明莲心含羞带愤的退下去了,太子却并没有急着离开, 而是在原地磨磨蹭蹭的不走。
“殿下”简容看他。
自从重生以后, 简容觉得太子也大变了,只不过, 她并不觉得是因为自己的魅力。
那是什么缘故简容的心中终于渐渐起了疑窦。
“那个表妹,孤确实是从来没有属意过她, 她性子娇纵, 并不堪为妻。”太子说,声音有些低。
简容听到这话, 只觉得讽刺又可笑,又觉得,女人可真是够可怜的。
喜欢的时候,就是捧在手心里的娇娇,不喜欢的时候, 就是骄纵不堪为妻。
简容撇了一下嘴,勉强压下心里的吐槽,还是娴淑温良的笑“太子说的有道理,妾身也希望以后的姐妹还是和善些好。”
太子一窒, 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简容“孤从小就见惯了后宫里的是非,很早以前就发过誓,孤绝不会像父皇那样孤身边只要一人就够了。”
太子说话的样子倒是十分认真, 就是,简容一个字都不会信。
上辈子,太子身边的女人, 可从来就不止她简容一个。
简容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又把那冷色瞬间换成了温软“太子您是一国储君,与一般人可不一样。”
太子只盯着简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突然又叹了一口气“孤知道你不信,孤先前也确实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以后你总会有信孤的一天。”
简容只微微笑着,垂下头“妾身向来是相信殿下的”才怪。
真是不知所云,上辈子他做的那些事情略去不提,重来一回,太子也还没到做错事的时间呢。
简容只当太子又跟上次一样,在说疯话了。
太子离开以后,简容才终于冷笑出声。
“花筝,赶紧熏一炉香,屋子里头臭得很。”简容捂着鼻子,十分厌恶的模样。
花筝鼻子用力抽了抽,什么气味都没闻到,她十分不解,不过还是赶快搬来了香炉,起了烟,清清淡淡的梨香很快就传了出来。
简容坐在小桌边,手上转着一根毛笔,胡乱在纸上一通写写画画。
纸上是几个凌乱的数字,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图案,一般人压根看不懂什么意思。
只有简容知道,她这是在整理未来十年自己知道的事情,想要从这其中寻到一条适合的路子。
上辈子那些事情闪电一样在她的心里过了一遍,简容却发现,头几年还好些,后面的时间,她的目光几乎完全陷入了后院里,真正的大事,几乎一件都想不清楚了。
果真是个蠢的简容笑上辈子的自己。
太子说话虽然像放屁一样,只一件事,他还真的没有乱说。
上辈子,太子的后院里,名义上还真只有她一个人。
晴鸢是心知肚明被太子养在屋里的人,明莲心是寄居在太子府的可怜小表妹,那位江南的美人,则是京城人人都知道的,太子在外头养的解语花好一个只要一人就够了,感情就是一个妻子,一个通房丫鬟,一个可爱表妹,一朵解语花
这么一想,太子说得可真是一点没错。
简容嘲讽的一笑,觉得无聊透了。
她哪个唯一都不愿做,谁想要谁拿去就是
简容把那纸团了,想了想,又重新展开,在几个数字上圈了又圈,然后盯着发呆。
或许她还真有条能够绕开太子的生路。
只不过能不能成,还要看姑姑他们在泉州经营得如何了。
简容叹口气,她现在被困在宫里,就算有再多的想法,也很难去实行,不过等到年后从宫里搬出去,到了在太子府里,就自由多了。
到时候她总要试着搏上一搏
简容用力拿着毛笔,一不小心就在纸上划出了一道重重的墨痕。
她看着那纸,叹口气,又笑起来,最终还是把纸团子一点点撕碎,让碎屑全都散在了桌上,什么痕迹都没了。
又过了一日,万寿阁楼塌的事情渐渐查出了眉目,涉事的官员杖毙的杖毙,流放的流放,撸官去职的更不在少数,这其中,就有明莲心的父亲。
明桓说是因为渎职,被免去了户部尚书之职,左迁去了兵部,领了一个闲职,不日就要去外地赴任。
明家简直就像是天塌了一样。
明母哭着对女儿说,她和明莲心的父亲要一同过去,问明莲心怎么打算。
自从那次被太子当面驳斥,明莲心伤心了几日,只觉得太子是在简容面前避讳,才会说那些违心的话。
她心里难过,但还是决定很大度的原谅太子的伤人之语。
这时候,她自然不愿意离开京城,在京城里,太子是她表哥,元后是她姨母,就算太子在皇上面前再不得宠,在其他人面前,她明莲心依然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但是,如果离开京城,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明莲心不愿离开,明母有些担心,反而是她的父亲明桓十分支持。
被贬了官,这位点头尚书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异样,反而乐呵呵的说“你自小和太子一同长大,情分自然和那太子妃不一样,再说了,最后能坐上凤位的,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呢。”
“你这话说的,”明母对丈夫大放厥词的样子有些不安,“也不怕别人听了去。”
“你这妇道人家,多余的操心,”明桓笑,“女儿有出息,我们也荣耀。”
明桓又给女儿支了一招,要她去求她的外祖母,元后的生母何老夫人。
“去烦扰我母亲做什么她老人家都那个年纪了。”明母很不高兴。
“这叫什么烦扰,老一辈巴不得子孙都和和乐乐的,有什么麻烦不去找她主持公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去拜见”明桓大言不惭的说着歪理。
明莲心却觉得父亲说的十分有理。
当天下午,明莲心就去了何府想要拜见外祖母。
谁知小门房却告诉她,前些天有位高僧进京,何老夫人去西山寺拜会去了。
明莲心知道外祖母笃信佛教,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老人家自己出门,远去拜访的道理。
“以前外祖母不是都将高僧请上门来说法的吗”明莲心皱着眉头说。
“这位却很不一样,”小门房弓着身子解释,“据说他本来是破庙里的一个野和尚,某一天突然得了天授,说的话十分灵验,据说,就连圣上都准备将国师的位置献给这位大僧。”
“不过是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明莲心不屑,“外祖母什么时候回来”
小门房一个哆嗦“小人实在不清楚。”
“算了,我自个找她去。”明莲心一甩马鞭,就往西山寺去了。
西山寺修在京郊的西山山腰上,是一座大庙,经常有外地过来挂单的和尚小驻,也是京城里这些达官显贵的家眷们最常去的地方。
因此,进寺的道路修得宽阔又平坦,还用碎石细沙仔细铺整过,就算遇到大雨也不难走。
明莲心骑着她的高头大马,奔驰在这条路上,满心想的就是请外祖母替她主持公道,最好能让太子,将她直接纳进府中才好。
这时候,何老夫人正在西山寺的一间厢房里与高僧闲话。
与一般的高僧模样不太一样,这位是一个黑瘦的老者,留着短须,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老农,也并不怎么喜欢说那些玄而又玄的深奥话。
“贫僧是乡野出身,论起说经,自然万万比不上京城的高僧大德,”这位法见和尚时常这么说,“不过贫僧的问卦占卜,却还是有几分准头。”
他也就是以问卦占卜出的名。
三年前,这和尚甚至就是个云游乡里的野和尚,挂单的正经庙宇都没有一个,甚至说不清他究竟是在野庙里剃的度,还是自己找了一把剃刀刮掉头发,披上袈裟就成了和尚。
这个和尚出名,却是在两年半以前,离京城七十多里的江口镇发生的一件事上。
江口镇里有一位士绅,因为笃信佛法,所以经常请高僧过来开坛,其他的和尚想要来蹭吃蹭喝他也不会拒绝,不但好吃好喝的供着,甚至在临走的时候依然会送上一封仪程以表恭敬。
这位法见和尚,当年就是蹭吃党的一员。
而且这位的脸皮还格外的厚,一般的野和尚顶多盘桓个日,弄点银子就走了,真要住的久了,说起经文就容易露馅。
这位却在此足足住了三个月,吃吃喝喝不说,一到论经说法的时候就只缄口不言,似乎连最简单的经书都没有读过,也亏得那位士绅好脾气,并没有将这个假和尚撵走。
就这么赖了三个月,某一天早上,法见和尚吃完了两个大白馒头,摸了摸总是养不肥的肚皮,突然叹口气,晃晃荡荡的来到主人家门口,把那位士绅给挡住了。
“贫僧吃了你三个月的粮,就是欠了你一段因果,如今,终于到了贫僧还你因果的时候了。”这个半点不类正经和尚的法见突然对士绅说。
士绅脾气虽好,也知道这就是个骗吃喝的,又急着出门,只说“这位大和尚,有什么因果,等我回来了再与你论说可好”
“你要出去,就回不来了。”这和尚却摇着头,说出了一句惊人之语。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预收平步青云
严府的家生子芽儿,刚入府就被分去伺候投奔过来的落魄少爷宋准。
宋准看起来无根无萍,身边只带着个老仆,住的也是最偏的院子。
谁都觉得,芽儿真是倒了大霉了。
没想到才过了两年,这位宋少爷却突然成了新皇帝,坐上了那高不可攀的龙位,芽儿也成了新皇跟前最当红的女官。
人人都说芽儿是祖坟冒了青烟,抱上一条粗大腿。
谁也不知,这条粗大腿日日琢磨的,却是怎么把他的小女官抱到皇后的位置上去。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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