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稳定期后, 骆蒙在家闲不住, 打算趁这个机会,精进一下台词和演技。赵云拜托了江城电影学院的几名老师,给骆蒙进行全方位的培训。
教授们住的地方离公司近,因此培训地点就设在了公司的练习室。
那天骆蒙跟唐煜生提起了这件事,说以后每天要去公司学习表演。他想了想, 没同意,建议小姑娘还是在家修养。
他是真的不放心。
毕竟是表演学习,怎么可能没有大幅度的肢体动作。小姑娘又冒冒失失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是开玩笑的。
骆蒙向他保证:“我会很小心的。”
他摇摇头,“你这么好动,到时候表演动作幅度大, 不安全。”
小姑娘凑上去, 亲他的唇角, 似讨好,“哥哥,我保证会特别特别特别注意的。”
唐煜生依旧没松口,“乖,还是等孩子出生以后吧。”
无论骆蒙怎么软磨硬泡, 唐煜生都没有松口答应。
然而此时赵云已经帮她帮她安排好了表演课程,又问:“唐煜生真的同意?”
骆蒙眼都不眨地说:“当然啦,我做什么他都支持。”
无论如何,这个培训她都是要去的。怀孕期间不工作就算了,如果连基本功都不学, 恐怕是要被这个圈子淘汰了。为今之计,只能骗骗唐煜生了。
等到唐煜生出门上班后,骆蒙也全副武装地准备出门。
文姨问:“小蒙你去哪里啊?”
骆蒙道:“文姨,我以后每天要去趟公司。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你不用做我的饭。”
文姨道:“不吃饭怎么行啊!你现在是孕妇,更要注重营养。要不我给你送饭?”
“不用不用。”骆蒙摆摆手,“公司有食堂。”
文姨一脸担忧,“小蒙啊,你现在怀有身孕,千万不要乱跑,要小心点啊。”
小姑娘笑,“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顿了顿又说,“你要帮我保密,千万不要告诉唐煜生啊。”
文姨叹了口气,“先生知道了恐怕要生气的。”
骆蒙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不会知道的。”
公司的练习室里。
第一节课,骆蒙跟着老师学习各种情绪的表达。
或许是跟性格有关,过去她的情绪有些大开大合,缺少细腻的细节,这是她的短板。如今在老师的指点下,练习各种微表情。
骆蒙有天赋,悟性高又勤奋,不出一个星期,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得到了老师们的频频称赞。
每天下午表演课结束后,她回到家,还要对着镜子练习好一会儿。
直到楼下传来文姨做的饭菜香,她知道,唐煜生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匆匆下楼,走到门口,等唐煜生一进门,她便献上大大的拥抱和深吻。
好几回,因为吻得太过动情,两人差点就没把持住。
幸好想起来文姨还在厨房做饭,这才作罢。
“工作累不累?”她问。
唐煜生环着她的腰,亲她的额头,“见到你就不累了。”
结婚几年,他说情话的水平渐长。从前那些难以启齿的肉麻话,如今他也能随时随地地说出口了。他坚持认定,这是因为和“厚脸皮”的小姑娘待久了,难免也沾染了一些她的习惯。
“今天在家做什么了?”
换了鞋子,他去水池洗手,然后拉着骆蒙在餐桌前坐下。
骆蒙有点心虚,“没做什么。听听音乐,看看剧之类的。最近好像越来越嗜睡了,每天都要睡很长时间。”
唐煜生笑笑,“书里说,孕妇嗜睡是正常的。吃饭吧。”
饭后,两人在小区里散步,回来后是每晚例行的婴儿胎心监测。
唐煜生将胎心仪贴着骆蒙的肚子,然后掐秒数着心跳。
一下又一下,怦怦怦地心脏跳动,是两个鲜活的生命。
每到这一刻,两人才有了些许真实感,真正意识到自己要当父亲母亲了。
“哥哥,你希望是两个男孩还是两个女孩?又或者是一男一女?”骆蒙躺在他的腿上问。
唐煜生拿起一颗草莓送进她口中,思索着:“以前觉得男女都可以,现在反倒是希望是两个女儿。”
“为什么?”
他摸着她的头发,“女儿会像你一样漂亮。”
骆蒙笑,“那我还是希望一儿一女,儿子像你一样帅。”顿了顿又担心起来,“会不会有了孩子,你就把我排在后面了?”
唐煜生低头吻她,含情脉脉:“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
骆蒙搂住他,“你在我心里也是。”
就这样瞒天过海,平安无事地过了半个月。
有时正在上表演课,唐煜生打电话过来,她还会装作刚睡醒,哑着声音同他说话。
骆蒙觉得自己的演技愈发好了,简直有做卧底的潜质。
岁岁提醒道:“蒙姐,你这么骗姐夫,万一他知道了……”
骆蒙立刻啐了一口,“呸呸呸,大白天的,说点吉利话。”
只不过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那天下了大雨,路上堵车,骆蒙到家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刚一进门,就看见文姨站在墙边朝她使眼色。
她心里一惊,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不过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一道男声从客厅里传出来,“文姨,你别纵容她。”
骆蒙猛地愣住,用口型无声地问文姨:“唐煜生回来了?”
文姨无奈地点点头。
骆蒙换了鞋子,将包挂在墙上。
心中忐忑,她站在玄关处半天没动。
唐煜生的声音又响起:“还不过来?”似乎还带了点愠怒。
她皱了皱眉,犹豫了半晌,这才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挪地走到他的面前。
此时男人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双膝上,看着她,一脸严肃地问:“去哪儿了?”
她低声说:“和岁岁去逛街了。”
唐煜生声音越发沉,“今天下午霹雳向我请假,说岁岁牙疼,要陪她去看医生。你们两个,我究竟该相信谁?”
该死的霹雳,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当场被抓包,她自知瞒不过去,这才坦白:“好吧好吧,我是去公司上表演课了。”
“这阵子每天都去?”他问。
骆蒙点点头,“嗯。”
“之前说每天在家里睡觉都是骗我的?”
她抬起头,辩解道:“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这不是你不让我去嘛。”
唐煜生扬眉,“所以你就先斩后奏?”
死亡三连问,已经把她逼进了死胡同。这种时候,无论是承认错误还是狡辩,都于事无补。
这些年,她已经把唐煜生的性格摸了个透。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
这种时候唯一的自救方法只能是卖惨。
于是,她立刻撇了撇嘴,眼里染上了几分水光,委委屈屈地看向他,道:“你知不知道,这阵子我在家都快闷出病了。你白天不在家,我一整天都只能一个人。不能出去工作,不能出去玩,只能待在这栋空空的大房子里。
“有时我感觉到宝宝都在问我,妈妈你为什么不开心。
“可能是因为太孤独了吧。”
骆蒙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一边泫然欲泣,一边悄悄观察唐煜生的神色。
只见他眉色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心疼。直到他直起身子,朝她伸出手,“过来。”
她低着头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他捏着她的手,头一回松了口,语气也全然没了之前的怒气:“也不是完全不能让你去。但你去之前,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声?”
骆蒙继续卖惨,声音娇滴滴的:“之前跟你说了那么多回,你都不让我去。我真的好难过。”
“是我的错。”
好一会儿,唐煜生难得地开口承认错误。
骆蒙心里开心,面上还是装作诧异。她瞪大了眼睛,抬头望向他。
只见男人眼里有柔情在流淌,他开口,又重复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道:“之前一直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忽略了你的心情。这件事是我欠考虑,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
骆蒙眼睛忽闪忽闪的,委屈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他想了想,又开口:“你看这样好不好?以后你去上表演课的时候,让云姨跟着你去。身边有个人,总归是个照应。”
骆蒙知道,这基本算是唐煜生的妥协。
这一回合,完胜!
她收起委委屈屈的模样,转瞬喜笑颜开,“可以。”
他又说:“学习时间不能太长。早上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中午一定要回来吃饭,然后午休。”
“我答应,我都答应你。”她兴奋地搂住唐煜生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疯狂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老公,谢谢你,你真好。”
唐煜生刮了刮她的鼻尖,“以后还骗我吗?”
“对不起呀,但以后不会了。”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语气宠溺,“你呀……”
真是拿他的小姑娘没办法。这辈子都被她吃得死死的,见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
两人在沙发上卿卿我我,门铃忽然响了几声。
那边云姨从房间里跑出来,“我来开,我来开。”
门外,岁岁带着一身的潮湿雨气走进来。
骆蒙讶异,“岁岁,你怎么来了?”
岁岁脸上流露出不寻常的神情,“蒙姐,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她看了唐煜生一眼。
唐煜生了然,“你们聊,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等到唐煜生离开,骆蒙拿了条干毛巾递给她,“你看你,身上都湿了。”顿了顿又问,“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岁岁手里捏着毛巾,半天没动。她脸色苍白,神情焦虑。
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骆蒙,说了三句话。
“蒙姐,我怀孕了。”
骆蒙:“………………”
“孩子的爸爸是霹雳。”
骆蒙:“………………”
“但他好像不想要这个孩子。”
骆蒙:“………………”
半小时后,骆蒙终于从岁岁断断续续的述说中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之前骆蒙牵线,让岁岁和霹雳两人联系上了。
那之后,两人约会了几次,觉得挺融洽的,于是便确定了关系。因为刚在一起,怕不稳定,所以也没跟别人说,两人谈起了地下恋爱。
结果上个月,岁岁的爷爷去世了。
岁岁心情不好,跑去酒吧里喝酒。霹雳陪着她,她倒豆子般,说了一晚上自己和爷爷相处的点滴。后来到底是喝多了,打的回去时,坐在后排,两人就吻上了。
这一吻就没收住。
下了车,一路从楼下吻到家里。后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结果今天早上,岁岁忽然发现自己的例假已经推迟好多天了。这才想着买个验孕棒测一下,结果一测,竟然中招了。
她当时就慌了神,给霹雳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这个消息。
结果霹雳回了一句:【不可能吧?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那之后,便再没有找她了。
岁岁已经带了哭腔:“蒙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骆蒙气坏了,拍着大腿站起来,“这个狗霹雳,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我还把你介绍给他。如今竟然不想负责任?谁给他的勇气!是梁静茹吗?!”
岁岁眼含泪光地看着她,“蒙姐,梁静茹是谁啊?”
骆蒙挥了挥手,“这不重要。”
她大步走到书房门口,推开门,对着唐煜生说:“唐煜生,你手下的人不要脸。岁岁现在怀孕了,你说该怎么办!”
唐煜生眉头微微拧起,好一会儿才弄清楚事实真相,这才开口:“你们都别激动,先去客厅坐着,我来问问。”
几分钟后,唐煜生从书房里走出来。
骆蒙问:“怎么样了?狗霹雳还不滚过来?”
唐煜生交代文姨:“文姨,你照顾一下她们俩。都是孕妇,可别让她们太激动了。”转头又对骆蒙说,“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我出去见霹雳,问问情况。”顿了顿又说,“岁岁你放心,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唐煜生到霹雳家的时候,霹雳已经喝了十几罐啤酒。
他的酒量不错,此时依然清醒,没有醉意。
唐煜生骂:“还是不是个男人了?遇事就知道自己躲起来?”
霹雳摇头,“老大,我不是躲。我只是……有点懵……我是真没想到岁岁会怀孕。”
“一开始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
“我就是,就是,有点慌了。”
唐煜生在他身边坐下,“你慌了?人女孩子就不慌?”他夺过霹雳手中的酒,“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岁岁?”
霹雳点头,“喜欢。”
“那你在犹豫什么?”
“我就是还没做好当父亲的准备,这事太突然了。”
唐煜生问:“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我知道。老大你常说,突发才是常态。我是真的喜欢岁岁,我也想娶她,但是就是这事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早上她告诉我的时候,我以为她开玩笑呢,所以回了那么一条信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再联系她。”
唐煜生道:“人生不就是这样,一个接一个的突发事件。如果事事都能预料,那还有什么趣味?”
霹雳问:“老大,你知道女神怀孕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惊喜,感动,想要一辈子对她好。”
霹雳点点头,“老大,我真的不是不想负责。早上那会儿完全就是被这件事震晕了。”
唐煜生站起来,“行了,别墨迹了。跟我走,岁岁还在我家等你。”
——
一小时后,霹雳已经捧着一束玫瑰花跪在了岁岁面前。
“岁岁,对不起。早上是我蠢,是我脑子糊,一时没转过弯。现在想清楚了,你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何岁岁,嫁给我吧,让我照顾你和孩子一生一世!”
岁岁眼里含着泪,转头又看了眼骆蒙。
骆蒙催她,“快答应啊。”
岁岁这才接过花,点了点头。
骆蒙道:“霹雳,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我们岁岁,我可要让你老大打断你的腿。”
霹雳笑,“女神,这也太狠了吧!”转头又问岁岁,“岁岁,你舍得孩子的爸变成残疾吗?”
岁岁低头,抿唇笑了。
因为有了身孕,岁岁和霹雳的所有进程都上了加速度。
见家长、领证、订婚礼酒席、拍婚纱照,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月内完成。
岁岁跟了骆蒙多年,就像是她的亲妹妹。如今妹妹结婚,她不仅出钱包办了所有的酒席,而且还找了认识的人,特意帮岁岁赶制了一件婚纱。
婚礼定在了十二月初。
那天现场热热闹闹的,岁岁在台上数次哽咽。
她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后便走入了社会,成为姜颂昕的助理。被欺负了那么久,后来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成为骆蒙的助理。
她不是江城本地人。这些年,一个女孩子在外独自打拼,自然是吃了不少苦。
她和骆蒙一样,一直渴望有个家。
如今终于和霹雳组建家庭,肚子里还有了爱情的结晶,岁岁感慨万千。
这一刻,她忽然原谅了从前吃的苦。仿佛因为那些苦,才让她拥有了如今的圆满。
仪式结束,霹雳和岁岁轮桌敬酒。
到了研发三组这桌,所有人都喝高了,霹雳更是吐了好几回。
大家闹来闹去,都真心实意地为霹雳感到高兴。
——
婚宴现场离家不远,婚礼结束后,众人散场。
时间还不算太晚,唐煜生和骆蒙决定走回家。
冬日的夜有些冷,唐煜生将脖颈上的围巾摘下来,给骆蒙围上。
骆蒙怕他冻到,推迟道:“我不冷,真的不冷。”
唐煜生没理会,“听话。”
她不动了,任由唐煜生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好一会儿,才笑着问:“我现在是不是像个熊啊?”
唐煜生认同道:“是狗熊。”
“你才是狗熊!”
骆蒙气结,他大笑,握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快到圣诞节了,道路两旁的树上都装点着彩灯,很是喜庆。
路灯投下浅色的光,他们的身影在冬日的夜,化成一道长长的影。
路边有卖棉花糖的,甜腻的味道扑面而来。
骆蒙盯着那机器看了会儿,转头对唐煜生说:“老公,我想吃这个。”
唐煜生二话没说,走上前买了一串棉花糖。
骆蒙喜滋滋地拿着棉花糖,轻轻地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在口中瞬间化开。
她心满意足,又将棉花糖递给他,“你要不要来一口?”
唐煜生看了眼棉花糖,又看了眼她。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眸深似海,然后猛地俯身,将她唇角的一点糖舔去。
骆蒙顿时呆住了。
这些年,唐煜生在外一直都是克己复礼的模样,从来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表达爱意和情感。如今竟然这样众目睽睽地舔她的唇角,很是不寻常。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轻笑,“很甜。”
这个狗男人太会了,骆蒙心里划过一阵悸动。
“还要吃吗?”他问。
骆蒙愣愣地点点头。
然后男人又吃了一口棉花糖,接着又贴上她的唇,度给她。
这一次,他许久都没有放开。
吻里有他的味道,还有棉花糖的甜。
冬夜很冷很冷,这一刻,却很暖很暖。
像是有蓬勃的爱从心底最深处生出来,枝繁叶茂。
——
第二年四月。
离骆蒙的预产期还有几天时,她提前住进了医院。
这家私立医院的保密消息做得很好,至今外界都不知道她怀孕了,还只当她是婚后减少了工作。
那天早上,骆蒙起床,正准备去楼下散散步,结果羊水忽然破了。医生和护士紧急出现,将她推进了产房。
肚子开始一阵一阵地生疼,她望着唐煜生,嗫喏道:“老公,我害怕……”
唐煜生紧紧握着她的手,鼓励道:“我在,我一直在。”
在产房里,唐煜生换上了无菌服,允许全程在一旁陪同。
在此之前,他已经看过了许多生产的相关书籍。可真正到了这一刻,却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望着眼前备受折磨的小姑娘,他的心紧紧揪着,一阵一阵地疼。
助产士在一旁指导她:“吸气……呼气……放轻松……”
无痛针打上后,骆蒙感觉到疼痛渐渐消失。
到底是年轻,两个小时后,一男一女两个宝宝呱呱坠地。
听到孩子哭声的一瞬,骆蒙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目睹了小姑娘生产的全过程后,唐煜生心里既心疼她,又感动于生命的伟大。他亲吻着她的眼睛,细语道:“蒙蒙,我爱你。你辛苦了……”
有热泪流下来,没入发丝。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却还是露出了灿烂的笑:“老公,我们终于有儿有女了。”
他点点头,红了眼眶,“是,我们儿女双全了。”
接下来几天,亲朋好友轮番来看骆蒙。
只是两人没想到,易先哲会和林珍青一同出现。唐煜生记得,前不久易先哲亲口说两人分手了。
几人聊了几句后,易先哲问唐煜生:“去不去抽烟?”
两人走到医院外,站在檐下,易先哲递给唐煜生一支烟。他摆摆手,易先哲于是自己点上。
唐煜生问:“和好了?”
易先哲笑,“老唐你之前说得对。她离开我后,我才发现自己确实对她上了心。你知道我的,爱玩,从来没想过要定下来。我是不婚主义。但如今因为她,我决定走入婚姻的坟墓。”
唐煜生纠正:“是殿堂。”
易先哲道:“对,殿堂。”
一周后,骆蒙顺利出院,回家做月子。
毕竟是新手父母,她和唐煜生都有些手忙脚乱。幸好还有月嫂和保姆,他们也真正开始学习如何当一对合格的父母。
刚生完孩子,骆蒙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唐煜生每天给她煲各种汤滋补,俨然把她当成了头号病人。
她有时忍不住说:“老公,你多放点精力在宝宝身上,别总给我煲汤了。”
唐煜生摇摇头,“有了宝宝,你在我心里仍是第一。”
出月子后 ,骆蒙积极健身,又找营养师设计了饮食,身材很快恢复到从前。
一个月后,她在微博上官宣了自己顺利诞下龙凤胎的消息。之所以推迟公布,是不希望有心人士拿孩子的生辰八字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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