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爷不好了

    苏培盛猜到阿哥这怕是惹了福晋生气了, 现在也是想问怎么哄福晋,但他一个从小就去势的太监,哪知道这种事。在宫中,那些妃嫔讨好皇上都来不及呢, 怎么可能让皇上哄。

    因此他有些尴尬的笑道“爷明鉴, 奴才也不记得幼时在家中有没有惹过母亲生气了。”巧妙地表达了自己无能为力的意思。

    胤禛暗道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怎么会想着问苏培盛, 但这事还能问谁呢想了一圈, 他想到一个人选,顾八代。顾八代是康熙指给胤禛的启蒙老师,胤禛受他影响颇深, 对他很是推崇,后来这位启蒙老师离了翰林院后就不再教授他, 但胤禛逢年过节还是会给他送节礼。

    这位老师哪哪都好,但就是有一个惧内的名声,嘴上常挂的就是“我福晋不让”,有谣言说京城的服装首饰店都被这位大人光顾了个遍, 都是惹他福晋生气了去买赔礼的。

    但其实,胤禛去这位老师家做过客, 知道老师与福晋感情好, 师娘也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是个母夜叉,至于人家私下里怎样他不清楚,但顾八代无疑应该是个非常有经验的人。

    顾八代如今是礼部侍郎,若是别的官员, 胤禛还真不敢去见面,免得被人说私交大臣,但顾八代就无所谓了, 天地君亲师,老师是堪比亲人的存在。

    打定主意后,在接连两日没睡的情况下,身体终于撑不住昏睡了过去,只是这一夜的睡眠质量并不高,坐了一夜的梦,梦中全是福晋生气、吵架、不见他的场景。

    第二日,胤禛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武课的假,提前下学,出宫后却没回府,而是去了顾八代的府上。

    顾八代刚好下衙回来,看见胤禛颇为惊奇“四阿哥怎么来我这了”

    “咳。”胤禛有些不好意思,“闲来无事,来看看老师。”

    顾八代人精一个,哪看不出这是有事,就将他请进书房“寒舍简陋,四阿哥不要嫌弃。”

    这倒不是客气话,顾八代家里确实不富裕,这人清正,以至于家境贫寒,胤禛这几年给他送节礼,都是捡实惠的送。

    师徒两个彼此客套了一番,在顾八代再次隐晦询问来意的时候,胤禛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咳,那个久闻老师与福晋感情深厚”

    后面的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顾八代瞧着少年耳朵发红的样子,了然一笑“我记得四阿哥已娶了福晋”

    胤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眼睛都不敢看他的老师。

    顾八代啼笑皆非,他这把年纪了,被皇上问过政,被同窗问过策,被学生问过学,却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怎么哄福晋的。

    顾八代善意的笑声让胤禛脸皮子都有些发烫,但他还是端起认真的态度,郑重拱手道“还请老师教我。”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请教多么疑难的学问呢。

    顾八代畅快笑了两声,也不再为难这个学生,捋须道“这女子啊,心思细腻、感情用事,对事对人往往看重过程更甚于结果、态度更甚于方法,她们要的,是你心中有没有她、有没有站在她这一边,而不是去摆大道理、讲是非。”

    “所以啊,只要你让她感觉到你心是诚的、真的,其他的都只是形式罢了。”

    一堆的大道理,反正中心意思就是要心诚。

    胤禛听的似懂非懂,总感觉已经掌握了精髓,但还是想不出具体该怎么做,他是个不耻下问的人,就直接开口道“学生懂了,还请老师赐教,具体该如何做”

    顾八代没想到自己废了那么唾沫说了那许多,胤禛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即恨铁不成钢道“朽木不可雕也”

    胤禛被骂了还是锲而不舍的盯着他。

    顾八代气急败坏之下,扔出了自己的绝密招式“你装病啊她来看你的时候就抱住别撒手什么好听说什么,好话不停的往外砸,直到她消气为止。”

    胤禛瞳孔微微放大,还能这样的吗

    掏出绝密的顾八代却不想再招待胤禛,将人客气的“撵”了出去。

    胤禛回府的一路上都在想老师教的方法,越想越觉得大有可为,他现在的问题不就是福晋完全不给他道歉的机会嘛,到时候装病,福晋来看他的时候,让苏培盛偷偷的把福晋带来的人带走,他不就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道歉了吗

    不过,抱住不撒手这个嗯,不太适用,还是别了福晋本来就是因为他私自轻薄才生气,若是再有这种行为,怕是更不会原谅他了。

    回府后,胤禛就叫来苏培盛,密密的嘱咐了一番,苏培盛神色凝重的仿佛接到了什么绝密任务,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完成。

    后院,齐布琛正在看谢寒山呈上的名单,全部的还没弄完的,但谢寒山还算机灵,先将城内的统计完了给齐布琛送来,接着才去统计城外的。

    “按着这个名单,安排好时间,提前通知好,让他们的人都保证在,我届时一一去拜过。”齐布琛吩咐道。

    宝珠惊讶“啊,每一家都要去吗”这上面的可不少,而且去了总不能不布施,这得多少银子撒出去啊。

    “嗯。”齐布琛不为所动,为了避免错过什么扫地僧之类的隐士高人,她决定开启扫楼模式,一家家排查过去。至于银子胤禛之前说随便她花,那她就随便花咯。

    宝珠只能满心疑惑的去安排,她刚出去,宝环又进来了“福晋,前院派人来说,爷生病了,今日下午的武课都没能上,请假回府了。”

    “生病”齐布琛皱皱眉头,最近也没什么天气突变能让人生病的啊,不过她也不打算管,“知道了,让人去请太医吧。”完全没有去看望的意思。

    宝环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福晋没有要前去探望的意思,只能退下,去给来禀报的人回话。

    做戏做全套,胤禛已经躺在床上了,还与大夫沟通好了说辞,谁知正主却没来。

    “福晋没说过来”胤禛不可思议的问道。

    苏培盛脸跟苦瓜一样,都快哭了“福晋说让请太医。”反正就这几个字,完全没说别的。

    胤禛一口气憋在胸口,觉得自己真要病了“出去”

    冷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将那口郁气散去,思考福晋为什么没过来是因为不知道他病的“重”吗很可能叫来苏培盛,问道“去传话的人是怎么说的”

    苏培盛老实道“说您病了,连武课都没上。”

    胤禛确定了,就是传话人的问题,连话都传不明白,还能有什么大用

    “这人以后不必用了。”一言决定了无名氏的生死,胤禛又有了新的主意,“你去,请程太医过府,路上要与程太医说明白,爷恶心呕吐、冒白汗,请他过府看着给开一副药,明白吗”

    苏培盛眨眨眼,瞬间明白了自家阿哥的意图“嗻,奴才这就去。”

    能在太医院当太医的都是人精,听苏培盛这般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甭管人家要干啥,他只管听吩咐就是了。于是假模假样的过府诊了一回脉,又开了方子。

    “爷。”苏培盛屏着呼吸端了汤药进来,“药熬好了。”

    胤禛闻到那味道差点吐了,但为了大计,还是鼻子一捏灌了下去,当下就觉得恶心的不行。

    这天胤禛因为“生病”,没有来正院用膳,齐布琛就让人将膳食送去前院,自己则拾掇拾掇准备休息。

    “福晋。”宝环忍了一晚上没忍住,“您不去看看爷吗”

    齐布琛偏过头,目光冷清的上下扫视了她一遍,指将宝珠看的头皮发麻,差点跪下请罪。

    “不用,这几日没有变天,应该只是简单的身体不适。”她声音淡淡地说道。

    宝环已经缩着头不敢说话了,她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着福晋与爷这几日闹别扭,如今爷病了,可不正好给了两人一个和好的台阶,所以才多了这一句嘴。

    拂云捧着衣裳上前,一边伺候齐布琛更衣,一边打眼色,让宝环先下去,别撞在i福晋气头上。

    福晋与爷闹别扭她们当然都很着急,但明显这次是爷惹着了福晋,福晋的气也没消多少,和好之事还是不宜操之过急。

    齐布琛任由丫鬟们在身边动作,目光却直直的看着梳妆台上的一个长条盒子,这是胤禛给她的礼物,至今她都没有打开过,只是随便放在梳妆台上。只是丫鬟们过于察言观色,这几日竟没人敢去碰一丝一毫,完全保持着当初她随后放下的样子。

    是什么呢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个问题,齐布琛反应过来不由好笑,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决定好全力回家,不与其产生一丝一毫的关系了不是吗

    才睡下没多久,睡的不甚安稳的齐布琛忽然被宝珠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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