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对这事其实也早有想法, 不过他想的是自己努力办差,挣爵位得赏赐。
对于他的这种想法,齐布琛当然是要鼓励的,不过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如今府里也渐渐上了轨道, 需要我管的事也没有多少, 我便想着, 不如做做生意, 也是打发打发时间。”
“可以, 想做什么就去做。”胤禛并不反对,“你嫁妆银子够吗不够就在公中拿,挣了都是你的, 赔了回头我再给你。”
瞧瞧小伙子这话说的,哪个女孩子能不心花怒放。
齐布琛当然也不例外, 她似笑非笑道“真的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家底都赔光了”
“无妨,爷回头再给你挣回来。”哪怕没人教,胤禛也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回答。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道“回头我给你找几个老成的掌柜, 你多听听他们的建议。”说完又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怕你赔钱, 只是怕你万一被人哄了, 到时候再难过。”
想得这么周到,齐布琛还能说什么,她觉得必须得给少年一点反馈,让他知道这样的表现是对的, 以后一定要朝这个方向再接再厉。
她眨巴着眼睛,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往前倾了倾身子, 胤禛不由自主的也凑近了些,然后就听到福晋甜甜软软的声音低低的勾缠“爷,你怎么这么好呀”
这是第一次福晋叫他爷,他没有感到不自在,反倒心上像是中了一箭,砰砰砰地涌出大量血液,一股脑冲上脸爆开。
齐布琛就看到胤禛的脸在她那句话后瞬间像蒸熟了的虾似的,红的滴血。
胤禛大概也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变化,用手挡住大半张脸,飞快的扫了一眼屋内的下人,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齐布琛偷偷笑了两声,没有去拆穿少年,故作正经地问道“那你觉得做什么生意好呀我嫁妆里有一个胭脂铺一个布庄,要不还是先用这两样练练手。”
胤禛收敛跑马的心,努力让自己去思考福晋的问题,他想了想微微蹙眉,实话实说道“我对商贾之事不太了解,要不等我将掌柜找回来再问问他们吧。”
“也好。”齐布琛道,“其实西洋的东西在京城还蛮受欢迎的,听说咱们的瓷器和丝绸在欧罗巴也很受追捧,唉,可惜,我打听了下,组建自己的船队出海的话投入太大,而且咱们也没有懂航海的人。”
“这些年海贸确实发达,听说广东福建那边海船每日往来不歇。”胤禛点点头道,想了想道,“你要是确实感兴趣,我去打听打听,看看谁家有自己的船队,咱们可以拿钱参一股。”
齐布琛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吗那咱们可以派人跟着出海,采买感兴趣的东西吗”其实是想派人去偷学航海技术,将来可以自己组建船队。
胤禛失笑“当然可以。”
两人就这个事又说了好一会儿,齐布琛才心满意足的结束话题,跑去翻看经济类的书。
说了这半天正事,胤禛脸上的灼热终于消退,他放下手,看着福晋欢快的背影有些无奈。
其实他刚刚不止脸红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也有点冲动,可福晋才十四,什么都不懂,光是抱一抱福晋就这么害羞和抗拒,他若是表现出其他的,福晋恐怕会吓坏吧。
但是,唉,这种事总是要知道的,毕竟再过一年两人就能同房了,别的姑娘都是出嫁前由女性长辈教导的,可福晋与他成婚时,两人年纪小,都知道他们不会同房,所以估计福晋的额娘也没有和她说这些,即使说了那时候的福晋估摸着也没听懂。
怎么能不着痕迹的让福晋了解这些事呢让福晋不经意发现一些小册子还是让内务府派个嬷嬷来教一教福晋
不行,都太明显了,胤禛有些苦恼。
齐布琛不知道小丈夫已经开始想这种污污的事了,她全身心沉入到自己即将到来的事业中,连吃饭的时候都不断在脑海中规划。
胤禛有些不满,福晋的注意力一点儿没在他身上,午后两人去校场锻炼,在练射箭时,他找借口将武师傅打发了,亲自上手指导。
是真的上手,握住手调整角度,托着胳膊调整高度,从后面将人半环抱住调整姿势
齐布琛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小心思,在他越来越过分的时候,小声抱怨道“你别靠这么近,在外面呢,让人看到像什么话。”
胤禛只能遗憾的止步于此,不过之前的接触也够他回味一断时间了。
两人就这样黏黏糊糊的过了几天,胤禛无时不刻地找机会跟福晋拉拉小手、抱一抱,齐布琛则警惕的拒绝他一些过分的小动作,两个人跟下棋一样你来我往的拉扯。
拯救齐布琛的是康熙。
胤禛在时隔大半年后终于有差事了,去修房子,虽然在热恋中不能时时看到喜欢的人很痛苦,胤禛还是凭着强大的自制力说服自己,为了以后两人能更长久的黏糊,他现在必须得努力,将差事办的更漂亮,让皇阿玛对他更满意,以后才不会觉得他太过耽于儿女情长,从而迁怒于福晋。
对,他必须对外塑造沉溺于公务无心女色的形象,这样别人只会觉得是他不近女色,而不是福晋善妒。
抱着这样的心思,胤禛强迫自己以十二分的精神投入到差事中,即使只是给普通兵士建的福利房,他也要求严格甚至有些严苛。本以为捞到好差事的工部众人,在知道负责此事的是素来严格的四阿哥时就暗叫不好,而在正面体会了胤禛的铁面无私后更是叫苦连天,一点油水捞不到不说,还得日夜劳累的赶工期。
他们的怨气甚至惊动了时任工部尚书的萨穆哈,这位德妃的本家亲自请胤禛去聊了聊,委婉的表示胤禛的标准太过苛刻,底下人怨气很大,应该将要求适当放松一些。
却被胤禛面无表情的怼了回去“朝廷启用他们是要办事的,不是养着当大爷的。一个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身负营膳司之职,却连最基本的房屋建造图纸都看不懂,不知尚书大人每年末的考评是如何做的竟让这样的无能之辈一直留任”
萨穆哈很久没被这么指责过了,若是皇上便罢了,一个光头阿哥也敢当面指责他,当即面色淡淡道“管理一部衙门不是四阿哥想得那般简单,四阿哥这样的行事只适合做一些具体事务,却不合适总揽一事。”
“爷适不适合,却不需要尚书大人评说。”胤禛一撩袍子,起身告辞。
萨穆哈看着胤禛冷沉的背影,嗤笑一声“哼,阿哥。”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罢了,还认为所有事都只有黑白两色呢。
在康熙偶尔询问起胤禛这次差事办的如何时,萨穆哈笑呵呵道“四阿哥刚直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办差以来倒是震慑了不少老油子,如今工部上下风气一清,倒叫臣占了便宜、省了不少心力。”
康熙点点头“老四的性子,确实过直了些。”
胤禛不知道这番君臣奏对,他依旧兢兢业业的办着差事,即使面对胤祉的冷嘲热讽,他也不过是心下膈应了一阵儿,回头在福晋面前装个委屈要了个抱抱就过去了。在这样的效率下,不过两月,就将一万两千间房子的规划图都弄好了,各种木材、石料、工匠都井井有条的到位,开始破土动工。要搁工部往常的效率,两个月他们能将图纸弄好就不错了。
在他忙碌的这段时间,齐布琛也没闲着,拉着胤禛找来的掌柜将京城的商业情况梳理了一遍,最终还是决定先从脂粉和服装入手,这样一来,脂粉铺不用改了,只需研究新品,布庄却得先改建成成衣铺,再招一些可靠的绣娘。
脂粉铺的新品齐布琛决定从口脂入手,这时候是没有专门的口红的,口脂和胭脂用的是一个产品,颜色也少,大都是朱赤色,其他的颜色也不是太鲜亮好看,倒是有一种名为檀色的裸色调做的相当不错。
齐布琛以前很喜欢看自己做东西的视频,化妆品的也不少,虽然没动手试过,但流程大都还记得,与这时候的工艺相差不大,指挥着脂粉铺原有的师傅试了几次就成功了。
其实口红最重要的还是要调好颜色,在这上面她花费了不少时间才调出了几个满意的色号,没敢做太夸张的橙色、紫色什么的,这时候的人还接受不了,只挑了安全的正红色、桃红色、裸粉色、番茄红等。
关于包装她也没非要搞什么口红管,依旧采用瓷盒装,只不过在外形上进行了一点突破。
至于服装,更简单,这时候的旗袍宽大、臃肿,根本没有版型可言,齐布琛就打算先在版型和配色上调整,调整的幅度也不要太大,总要给人慢慢接受改变的时间。
新衣服做出来后,齐布琛先试了试,她是打算自己当代言人进行推广的。宝珠等人都夸好看,但她们的夸奖可信程度不高,毕竟她穿什么她们都说好看。
她还是等胤禛回来问问胤禛吧。
作者有话要说 胤禛福晋,来,给你看个好东西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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