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揆叙动作很快, 第三日就有弹劾胤禛的折子送到太子案头。
太子将他叫去,将折子递给他看“怎么回事”
胤禛看完后不可置否“无稽之谈。”
“是吗”太子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要孤帮你压下来吗”
“不必。”胤禛并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欠太子人情。
太子闻言,看了他两眼, 淡淡道“宗室子弟应考之事安排的如何了”
胤禛详细汇报了考试准备的情况。
“嗯, 过两日就要开考, 别掉链子。”太子叮嘱一句就放他离开。
胤禛在回去的路上呢喃着一个名字“郭琇。”这位可是众所周知的明珠党, 还真是不掩饰啊。
隆科多终于回家了, 李四儿生气不理他,主要是她这段时间想自己动手报复齐布琛,却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心肝儿,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隆科多凑上去哄道。
李四儿冲他哼,阴阳怪气道“您还知道回这个家”
“那哪能忘, 这里可有爷最爱的心肝儿呢”隆科多对着李四儿好话不要钱的放。
李四儿满意了些,嗔道“谁知道你外面还有多少心肝儿”
“只有你一个”隆科多做发誓状,又从怀里掏出东西,“看看爷给我们四儿带什么好东西了”
“哎呀这个不是”李四儿满脸惊喜, “奴一直想要呢,谢谢爷”
享受了一番李四儿的小意温柔, 隆科多嘚瑟地提起胤禛“给你报仇的事爷一直在做呢, 如今都差不多了,已有御史上折弹劾四阿哥,再过几日,你就能瞧瞧四阿哥的狼狈样子了。”
“真的”李四儿猝不及防得此好消息, 连忙追问,“快和奴说说,是怎么回事”
隆科多只和她说了温郡王之事, 剩下的则保密“温郡王之事只是小菜,大菜不能说,但绝对让心肝儿你满意。”
李四儿听来听去,产生了疑惑“那四福晋呢”
隆科多不以为然道“四阿哥都不行了,她还能得着什么好”
李四儿却不这样觉得,她很的是齐布琛,对四阿哥倒没多大观感,她最想看到的,还是齐布琛跌落泥泞。但她还算聪明,知道像隆科多这种男人不屑于去亲自对付女人,以往帮她出气也是,隆科多直接找那家男人的麻烦,那些女人不过是自家男人推出来让隆科多消气的罢了。
但齐布琛不一样,李四儿这么久也明白了,即使隆科多坑到了四阿哥,齐布琛也不可能到家里来给她磕头赔罪,只要齐布琛是四福晋一天,她就永远不可能看到齐布琛跪在她面前哀求认错。
这可不行。
李四儿是个心眼极小、睚眦必报的人,不看到齐布琛如她一样狼狈万分的样子,就绝不甘心。
心里转着恶毒的心思,面上却还甜甜地笑着和隆科多撒娇,询问胤禛和温郡王冲突的细节,看这里面有没有可利用的地方。
宗室子弟首次考试顺利完成,胤禛辅助太子在詹事府做阅卷工作,这日两人正忙碌于案牍中时,外头突然冲进人来“殿下,殿下不好了,外面有大群人马冲过来”
太子霍然起身“何故”
“不、不太清楚。”来人满头大汗,“好像是说、说这次考试舞弊”
“荒唐”太子闻言大怒。
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这次考试又不涉及功名,初衷只是想将那些连文章都写不完整的人刷下去罢了,这样的情况下舞弊有什么用
胤禛也是恼火,此事虽是太子主持,但他在里面费的力气也不少,如今被扣上这样一个帽子,怎能不气。
两人匆匆赶到詹事府外,这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宗室子弟,胤禛扫视一圈,一个熟脸没看到不说,为首的一些看着就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他微微皱眉,有种微妙的感觉,今日之事只怕不简单。
“放肆”太子出声怒喝,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为何聚集于此是要造反吗”
这个帽子可不能戴。
领头的一些人急了“太子殿下明鉴,我等并无此意,只是听闻此次考试有舞弊之情,一些人明明无才却提前拿到考题,我等只是因为内心忧愤才聚集于此,请太子殿下给我等一个公道”
“请太子殿下给一个公道”在一些人的带头之下,所有人重复这一句。
太子脸色更黑,深深看了一眼带头的几人,沉声道“你们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舞弊可不是凭你们一张口说说就行的,若无证据,诬陷之罪可需孤告知你们是何刑罚吗”
“我等敢来此,自然是有证据的”另一带头之人站出来,从怀里掏出所谓的证据呈给太子。
太子顿了一下才接过,他不是傻子,此时已经有了猜测,看完所谓的证据后,太子垂下的手攥得死紧,面无表情道“此事不能以一家之言定论,尔等先行退去,孤会给尔等一个交代。”
“我等不走”
“我等就在此等候”
人群中有人趁乱呼喊,以图扰乱人心。
“退下”太子不再遮掩怒气,双眼如鹰隼一样盯着明显是带头的几个人,而随着他这一声,詹事府前守卫的侍卫齐齐向前一步,做蓄势待发状。
看到太子要动真格的了,来人一哄而散,为首带头之人更是跑的飞快。
太子阴着脸和胤禛一起回到公房,将刚才收到的证据递给胤禛“看看。”
胤禛快速看了一遍,心中的某个猜测更甚“此事有异。”
太子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怒道“别让人孤查到是谁”
胤禛垂首而立,心中却已经有了猜测之人,他相信,太子心里也是有所怀疑的。
詹事府的官员全部动起来,彻查这么一桩舞弊之事,胤禛深陷其中,忙碌了两天都没回府。
齐布琛不放心来看他,两人在马车里见面。
“还没查出来”齐布琛看他吃的狼吞虎咽,十分心疼。
胤禛中间歇了一口,才回答“有人把考题在夜里偷偷送给那些考生,没有利益交换,就没有线索。”
其实查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这件事就是冲着太子来的,不为财不为利,只为了让太子差事办砸、威望受损。
齐布琛犹豫了下,没忍住道“你说,会不会是隆科多”
胤禛没有否定她的猜测,虽然现在太子一脉的人都认为这事是明珠干的,但隆科多不是和明珠一脉有勾搭,所以也不排除他。
“得有证据。”
胤禛匆匆吃完饭就要走,齐布琛抓紧问“什么时候能回府”
“不一定。”胤禛顿了下,“皇阿玛就要回来了。”说完就走了。
若在康熙回来之前,还不能查出个所以然来,那么这次的差事对太子和胤禛来说,就是彻底失败,训斥绝不会少。
可惜,虽然所有人都很努力,但直到康熙回京前夕,太子一脉都没有查出什么实质东西。这并不是正式科举,试题保管的并不如科举那般严格,基本没有线索,春闱都有舞弊呢,何况这种。
胤禛后来倒是每日回府,可也是早出晚归,齐布琛也只能匆匆看他几眼。
在胤禛忙的晕头转向的时候,京城却有一个关于他的流言在悄悄流传。
“听说了吗四阿哥前儿和温郡王为了争一个花魁打起来了”
“什么花魁明明是卖唱女”
“不对不对,明明是个寡妇,就是朱新街上的那个鲍氏”
“真的吗那鲍氏我见过一回,柳条身段嘿”
“嘿嘿。”
一阵猥琐的笑声后,有人确认。
“真的是鲍氏”
“真的,我去打听了,鲍家这几日闭门锁户的,明显是没脸见人了。”
“哎呦,真没想到,不是一直说四阿哥不近女色吗府里除了嫡福晋一个侍妾都没有。”
“就是,我家那口子还老羡慕四福晋。”
“屁那帮子纨绔子弟能不好女色天底下男人还有不好色的都是装的”
“就是咱也就是没有银子,否则不得娶她个十个八个回去”
“还十个八个,你也不怕榨干了自己”
一阵争吵和起哄过后,终于有人拉回了正题。
“可四阿哥装这个有啥用他想要女人难道谁还能拦着不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们说,我有个亲戚就在温郡王府,听说啊,四阿哥他就好寡妇这一口儿四福晋就是搁在府里的一个摆设,实际上四阿哥在外面不知道养了多少个。”
“嘶。”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随后是更加兴奋的讨论。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竟也有了不小的规模,但因为都是在底层传播,上层人家都还不知道。
李四儿很不满意,将茶盏摔向下首跪着之人,将人砸了个头破血流“废物让那些奴才秧子知道有什么用我要的是那些福晋、王妃知道懂吗”
“再给你三天时间,办不好不用再来见我”
下人连滚带爬的走了。
李四儿想到事成之后齐布琛会遭受的难堪,阴狠地笑了“瞧不起我自己还不是连个寡妇都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 齐布琛听说爷爱好寡妇不然先让我体验一回寡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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