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可是同父皇当初与你说的那般?”圣元帝含笑的看着陆承宇,话语里隐有几分迫切。
楚时依不知圣元帝当初和陆承宇说了什么,但她总觉得圣元帝的笑容虽然十分温和,看起来却叫人心底发毛。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答案很可能攸关着她的生死 。
楚时依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屏气凝神,竖耳倾听陆承宇的回答。
陆承宇瞟了仍伏跪于地的小姑娘一眼,不假思索道:“不是。”
圣元帝闻言,脸上笑容陡然淡了许多:“那又是如何?”
“王妃的确精通医术,还是请父皇让她先为太后诊脉为先。”
楚时依侧过头,抬眸看向陆承宇。
青年虽低垂着头,背脊却是挺直着的。
清隽面庞神色冰冷,鼻唇走势凌厉优美,不卑不亢,矜傲高贵。
楚时依恍然一瞬,忆起陆承宇那被作者轻轻一笔带过的设定。
九皇子陆承宇骁勇善战,惊才绝艳。
年方十五便亲自率军出战边关,费时不到一年就夺回失守多年的城池,一战成名。
然而,他却在班师回朝途中不慎遭自己的心腹偷袭,身中奇毒,脾性大变。
骁勇善战意气风发的九皇子,一夕之间成了废人,骤然跌落神坛。
他本该璀璨夺目,却才刚绽放光芒便凋零。
“哦?宁安侯嫡女竟如此厉害?”圣元帝浑厚低沉的嗓音自楚时依头顶响起,瞬间就将她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圣元帝听见楚时依的血并无奇效,虽然心中失落,但在听见她竟真能医好就连天下神医都束手无策的儿子,立刻就又饶富兴致地看向她。
“那还不上前去替太后瞧瞧。”圣元帝催促道。
他很想知道,此女是否真如晋王所言,医术了得。
“是。”楚时依闻言,立刻起身上前。
太后被安置在凤座上,双眼紧闭,神色痛苦。
一旁姜煊见她凑过来,略为不悦地拧了下眉,侧身让开位置。
他是除了陆承宇以外,唯二知道她的血有奇效的人。
虽然姜煊不明白晋王为何要替她隐瞒这件事,但他和刚才的圣元帝一样,并不相信此女短短一年就能尽得神医的绝学与真传。
然而,这个不被他放在眼里的晋王妃,却开口说出了就连他都不知道的病症,并单单只靠施针就让太后清醒过来。
这简极不可思议。
姜煊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艳光芒。
他素来醉心医术,一开始心底虽是看轻她的,但在亲眼见她施展身手后,原本的轻视也转成了钦佩。
圣元帝见到如此情况,亦感惊艳。
殿内的贵女及众百官们,同样纷纷觉得不可思议,看着楚时依的目光充满探究。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娇纵任性,只会作天作地的宁安侯嫡女吗?
她嫁入晋王府后究竟发生何事,居然能让被断言活不过弱冠之年的晋王身子渐有起色。
陆承宇亦眸色沉沉的看着她。
小六:【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主线任务已通过,请继续努力。】
楚时依松了口气,心中咬牙切齿:“为什么今天任务这么多?”
小六:【任务都是随机掉落的。】
楚时依:“应该不会再有任务了吧?”
小六:【不好说。】
楚时依:“……”
太后醒来后,再经姜煊连手诊治,两人皆确定她的身子无大碍,太后就只问了楚时依的名字,圣元帝便令人将太后带回寿康宫。
圣元帝意味不明的看了楚时依一眼,淡笑道:“朕竟不知晋王妃年纪轻轻便有一身医术,你与宁安侯可真是瞒得朕滴水不露。”
楚时依再度跪伏于地,心脏狂跳:“请皇上恕罪,臣妾非有意隐瞒,请皇上恕罪。”
欺君罔上可是要掉人头的,系统给的这个任务真是要命。
她没想到自己都逃过了系统抹杀,眼前居然还有着帝王这关等着她。
圣元帝手指时轻时重地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来回扫视了她与陆承宇几眼。
陆承宇见圣元帝久久不语,皱了下眉,欲要上前时,却听圣元帝笑道:“瞧你吓得,你刚刚才救了太后,朕有这么不通情达理吗?起来吧。”
楚时依原本紧绷的娇躯才缓缓地放松,正要起身,却又听九五之尊的帝王不咸不淡道:“既然你有一身医术,那么就得好好的将宇儿的身子调理好,宇儿若有什么差池,那你就一块去陪他罢。”
幸好楚时依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与晋王是连在一块的,听见这番话倒是没被吓着。
“臣妾与王爷本就是夫妻,必定会尽力医治好王爷,王爷若出了什么事,臣妾也不愿独活。”
圣元帝漫不经心的垂眸睨视着她半晌,方点头笑道:“如此甚好。”
话落,他便淡淡的转身离开,身后跟着一排宫婢。
皇后若有所思的看了楚时依一眼,亦转身离去,紧随于后。
生辰宴的主人已不在,寿宴自然提早宣告结束,各宫妃嫔及官员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席。
楚时依并没有急着离开,她心想,太后这病还是得让平时照顾她的太医清楚状况才行。
姜煊其实一直站在一旁,但楚时依刚才一心挂记着任务,根本没空多瞧他一眼。
直到现在转过身去,她才有空看清楚姜煊容貌为何。
楚时依见到姜煊微微一顿。
他的容貌与原世界的亲生哥哥,可说如出一辙。
“小六,我哥也穿进来了吗?”
【宿主你想太多了,这个世界就只有你一个任务执行者,没有其他穿越的人。】
想起从小待她极好的哥哥,楚时依清澈的杏眸迅速地氤氲起一层水雾,一时之间忘了要开口。
姜煊被她的眼神看得略不自由,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不知晋王妃有何事?”
楚时依缓缓攥紧衣袖下的手指,看着他:“你便是平日里负责照顾太后的太医?”
姜煊点了点头。
楚时依迅速道:“不知如何称呼。”
“姜煊,羊女姜,火字旁的宣。”
楚时依心中微微失落,但还是细细的跟姜煊说起,平日该如何为太后按摩.穴.道及饮食控制。
姜煊这人性子虽古板,却耿直纯良,楚时依刚才一举早已令他折服,此时听她交待倒也不反感,向来波澜不惊的脸色也微带笑意。
被冷落在一旁的陆承宇见两人有说有笑,不发一语的看着他们,剑眉紧紧蹙在一块。
她的夫君还站在一旁,就与外男如此亲密,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
就在楚时依伸出细白柔荑,准备握起姜煊的手,跟他说穴.道的位置究竟在哪之际,她的手却蓦然落入陆承宇的掌心里。
“当着我的面想碰别的男子,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为何?”陆承宇冷眼看着她,目中怒意显而易见。
“我……”楚时依一时语塞。
都怪姜煊长得和她亲哥一模一样,她一时之间就忘了这里男女授受不亲。
陆承宇薄唇紧抿,冷冷一笑,握着她手的力道随着心中怒意而加重。
姜煊见楚时依面上血色褪尽,立即解释:“殿下,此事为微臣思虑不周,一心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穴.位竟如此奇妙,才会一时忘了分寸,请殿下莫怪罪王妃。”
“有自知之明便好。”陆承宇冷笑。
说完,他也不等姜煊再应,就拉着楚时依转身离开。
楚时依离去前,又转头多看了姜煊几眼。
这个人真的跟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熟面孔,虽然壳子里的人不同,但看着哥哥的脸她就觉得安心,居然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就得分开,实在太可惜了。
两人刚乘上马车,楚时依随即被陆承宇逼在马车角落。
他眸中从刚才就泛着阴鹜戾气,此时也仍未消褪。
楚时依一触及他猩红双目,就知道他又要发疯,浑身猛的一.颤,连忙开口:“等等──”
话还未落,白嫩小巧的耳垂就被男人惩罚般的咬了一口。
楚时依吃痛的“嘶──”了一声,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接着他又俯身而下,埋在她香软的脖颈间。
楚时依被咬.的浑身颤.栗,又疼又痒,白嫩如玉的肌肤跟着泛起一抹红,双眼泪水迷蒙。
她难受的推了推他,软.成一滩春.泥:“你作甚咬我,好痛,别咬了……”
陆承宇听见她浓浓的哭腔,终于松口,薄唇抵在红痕上,嗓音阴沉可怕:“你方才百般坚持要上去为太后看病,就是为了勾搭姜煊?”
楚时依听见这话,脑子骤然一懵。
这男人为什么急着要给自己戴绿帽!
她看起来就这么水.性杨花吗?
楚时依一时无言以对,整个人哭笑不得。
“我没有!”她语气十分坚定,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她知道如果不坚定一点,这男人肯定又会不可理喻的开始咬她。
“那你方才为何如此坚此?”他依旧牢牢压制着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悍猛兽般的气息。
楚时依动弹不得,脑袋飞快的转着。
还没来得及想好理由,脖子就又被咬了一口。
细细碎碎的红痕,没一会儿便遍布她白嫩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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