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白萱与长庭会被留下当成糖糖的贴身护卫之外, 其他人都被依照各自所擅长的事物被分派出去。
正如学院夫子所教导,糖糖只需注意不要被手下之人所糊弄,其他的自可放手让其施为。
“这些你拿去, 摆在铺子里卖, 日后若我还有积存, 自会差人给你送去。”
糖糖将一个储物袋递给长休, 他被任命为三家铺子的管事,还得兼职接洽药材庄子的事务,接下来可有一段时间要忙了。
“是。”长休恭敬地接过储物袋, 将其仔细收好。
这里头装满了糖糖这几百年间在学院内所练制的丹药、符篆、仙器、阵盘等物。
不过是初学者的练手之作, 自然不会高级到哪里去。
但却耐不住制作这些东西的原料好,加之糖糖也算稍有些天赋,所以练制出来的东西品质还不错。
当然, 这些平凡之物自然登不上拍卖会或是什么大商铺的台面,但若只是放在一般铺子里卖一卖,还是挺适合的。
顺便还能给糖糖清理一下库存,再多点进账。
庄子被交给白蓉接手, 连带着铺子的账目,也会由她每年清算。
白芸能力特殊, 糖糖对她另有安排。
长载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他只需安安分分地磨炼自己的炼丹术与绘符术即可, 不过前提是他能先保证店铺丹药的供给。
鉴于糖糖对他的水平如何还没个准数, 所以暂且只能先如此安排。
初步分配好各自的职责, 糖糖便挥手让他们下去做事, 她自己则准备在家中闭关一段时间,先消化秘境所得再说。
转眼十载,荒野小道上,一辆看似低调朴素,实际内里装饰极为华贵的马车平稳地行驶着。
若是细看,还能发现这马车并无车轮,底下是被一层洁白浮云所托起,如此倒也省了颠簸之苦。
还有那拉马的马儿,也与寻常马儿不同。
其背身双翼,脚绘云纹,是一匹品相不错的白玉飞马。
无论是这云底马车与白玉飞马,在这神奇的仙界内,均算不得什么珍惜之物。
只需稍微有点钱财,都能置办得起这些东西,故而这马车行驶在小道上,虽突兀,却并不特别。
“哒哒哒”
耳边不住地传来马儿行走时的轻响,极为规律的马蹄声隐隐形成一曲催眠的韵律,惹得窝在马车内,躺在软枕上的糖糖昏昏欲睡。
她手边还散落着一本翻开到一半的游记,上头被人拿笔乱七八糟地画了许多圈圈。
若有人能细看,定会发现那些被圈起的全是一些地名。
想来,这些都是糖糖此行出门的向往之地吧。
此行糖糖就带了两个护卫。
长庭在外赶车,白萱候在车内,安静地注视着自家主上的娇嫩睡颜。
习习凉风透过时不时飘起的轻纱车窗吹拂在糖糖身上,带来一阵舒适的凉意,让她睡得更加深沉。
如今已是春末夏初,正是适合睡眠的好时候,白萱也不去打扰糖糖,只悄声拿了条锦缎薄被盖在她肚子上,以免着凉。
虽说仙人自从修成仙体之后,便寒冷不惧,但对于冷热的正常感应还是有的。
主上是女孩子,在这方便,更应多加注意才是。
一觉睡了个爽,等糖糖醒来时,便发现他们已然快要抵达盘龙山了。
这盘龙山是游记里提及的一处美景,传闻那连绵起伏的山峰经自然雕琢,形成了一条盘龙般的美景,极为壮丽独特。
早在从游记中看到此地之后,糖糖便有了想过来欣赏一二的兴致。
哪怕此地实际上与龙族八杆子打不到一处去,丝毫没半点关系,但正因如此,这种自然景观才越发吸引人不是
所以从家中出关之后,糖糖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游历的第一个目的地定在盘龙山。
盘龙山地杰人灵,此地散落着不少仙人洞府,未免冒犯,一路行来,糖糖都走得官道,从不胡乱闯入。
许是被她这样礼貌的态度所打动,自进入盘龙山之时起,并无人出面为难她这个外来者,所以倒也让糖糖带着人在盘龙山玩了个尽兴。
她也不干什么,就整日里游山玩水,兴致上来了便作画一幅,将其贴在自己写的游记中,倒也像模像样地弄出了本图画游记。
琴棋书画这些基本能力糖糖都是会的,不说全部精通,但其中至少也有她能拿得出手的一样。
恰好,她就是擅画。
别以为画画是浪费时间,仙界的画可与下界的画作不同。
从糖糖手中所绘出的每一幅画,不仅包含了她的心血喜爱,也同样承受了她散布于上的仙气。
这些画拿着回去好好温养些年份,运气好的话,甚至还能见证画灵的诞生,他们可是丝毫不亚于器灵的存在,极为珍贵。
偏生,整个神子学院里头,就数糖糖的画作出现画灵的频率最高。
由小窥大,足可见她绘画技艺之精湛,常人所不能及也。
“主上,听闻这盘龙山龙腹内藏有龙珠,我们可要去看看”白萱道。
“龙珠”糖糖初闻此言,不免起了几分兴趣“不是说此地与龙族无关吗怎地还闹出一个龙珠来”
“主上有所不知,此龙珠非彼龙珠,这盘龙山的龙珠,其实也不过是颗经天地磨炼的玉石罢了,因其形体巨大,又位处于龙腹之位,故而才会被人们笑称为龙珠。”
“哦,此景珍奇,确实值得赏玩,正巧下午无事,我们便过去瞧瞧。”
“是。”
糖糖此行说是历练,实际上还不如说是游玩更加贴切。
念在她闷了数百年,整日里不是勤勉修炼就是努力学习,好不容易能得几分松快,钱茜茹与容御都挺赞成她出门游玩的。
而且谁说,玩乐不算一场修行
没有用仙力作弊,糖糖全靠自己一双脚,缓缓从山脚下爬上了龙珠所在之地。
这里是一处巨大的峡谷,峡谷两边的悬崖峭壁呈环卫之状,中间被围出了一小片空地,空地中央,便摆放着那颗传闻中的龙珠。
糖糖凑近一瞧,见其通体玉化,形态圆润,温润细腻,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出莹莹辉光,倒真像是一颗明亮璀璨的龙珠。
当然,这仅对于那些从未见识过真正的神龙而言。
作为拥有一位龙族挚友的糖糖而言,这天然形成之物虽奇特,但还远远算不上惊艳。
“咦”
发呆之时,糖糖不自觉地盯着那龙珠看了许久,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有什么东西被封存在里面,忍不住轻咦一声,又想凑近细看。
可还不等她靠近,遥远的天际突然发来一道流光,落在她掌心间,化作一枚传讯符。
糖糖探入神识倾听符内讯息。
原是阴山老祖万年大寿,特地广邀群仙前往贺寿。
这传讯符是随机发出,任谁拿到了,若有兴趣,便可作为邀请凭证,前去参与阴山老祖的寿诞。
此事说起来也有趣,许是漫长无尽的年岁滋生了不少无聊时光,仙界内不少仙人都喜欢变着法子给自己找乐子。
这种随缘发放邀请函的方式便是其中一种乐子。
主办者只需寻个诸如贺寿、婚庆、祭典、甚至于赏花、闲聚的由头,便可随意将数量不等的传讯符当做邀请函发放出去。
这些传讯符会在仙界内随意乱飞,谁能拿到都是一场缘分。
借着这天赐的缘分,受邀者可在宴会当日被奉为贵宾,与主人家共同享受一场玩乐聚会。
且他们还并不需要准备贺礼什么的,即便两手空空地上门,也不会被人嫌弃。
所以能举办这种堪称免费群体游戏一般的宴会之人,大多数都是有些势力或是家底的存在。
反正身份不会低到哪里去,所以不少小势力的仙人或是散仙,均对此报以极高的热情,也以能得到一枚随机邀请函为荣。
毕竟这可是代表着一次可结交上层人物的机遇,旁人想求都求不到。
甚至拍卖会上,都会有些比较珍贵的大人物随机邀请函被拍出天价。
糖糖自然不稀罕去结交什么上层人物,但她爱玩啊
而且第一次好运得到这种东西,不去见识一番岂不遗憾
所以当日回去,她就急匆匆地催促白萱与长庭收拾东西走人。
如今距离那生辰宴开始的日期不过七日,她还得给人家准备份贺礼,得抓紧点时间赶路才是。
离开得太过匆忙,以至于糖糖没有看到,她背后的龙族玉壁之上,缓缓显出了一张扭曲的漆黑人脸,正冲着她的背影桀桀怪笑。
找到了一只好猎物。
阴山老祖所在的阴山仙派未处于东离玄境,距离糖糖所在的南谣之境甚远。
好在她本来就快走到两境边境了,如今再赶赶路,不出六日即可抵达阴山,还能富余出一日出来准备贺礼。
虽说手持随机邀请函者无需准备贺礼,但糖糖自小所学礼仪却不允许她如此失礼,所以该准备的东西,她丝毫不会含糊。
飞马拉着马车飞驰至阴山附近,就被强令降下云头,落在地上。
在私人属地内,可不能随意飞来飞去,不然会被视为挑衅,严重些的,可能还会引来城内护卫围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索性从外围进入阴山,也不过仅需一个时辰的路程,并不遥远。
糖糖趴在车窗边,尖翘的小下巴搁在窗沿出,脑袋还顶着薄纱车窗,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外面的景物。
“这阴山当真与我们那儿不太一样。”
之前便说过,南谣之境多自然之景,东离玄境多繁华都城。
就连这修建在外头的道路,两地都大有不同。
糖糖那儿的路说好听点是路,但其实只是被人踩多了,自然就形成了路。
而这儿的道路却是经由人专门铺修,整条大道都是平平整整的青石板路,走起来格外舒坦,且还方便。
许是受阴山老祖寿辰影响,路上有不少马车齐齐涌向阴山,糖糖的马车混杂在其中,并不起眼。
只是马车多了,太过拥挤,难免就有些磕磕碰碰的。
这不,糖糖的马车就和旁边的一辆华贵马车撞上了。
不,应该所是那架华贵马车为了抢先赶路,硬生生改道,撞了她的马车。
他们这些马车都算是仙器,一般而言,越是华贵的马车品阶便越高。
高阶马车去撞低阶马车,这就犹如石头碰鸡蛋一样,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原本旁观的其他人都看好戏般地等着糖糖的马车被撞毁,最不济也得被撞坏一角。
可偏偏,最后损毁的却是那架抢道的华贵马车,而糖糖的马车外壁,却连一丝白痕都没有。
这可跌破了不少人的眼睛,聪明些的早已察觉出几分异样,连忙吩咐自家车夫快些赶路,莫要参和进麻烦中。
可偏偏,那抢道的华贵马车之主,是个不甚聪明的蠢货。
他的马车被撞破了个大洞,透过那个洞,还能看到里头坐着个呆愣的人影。
显然这人也没想到自己的马车居然会如此轻易损毁,呆滞片刻,他终于回神,嗷地一声就跳起来,结果却不慎撞到了车顶,又哀嚎着倒下了。
“给给本少爷问罪,敢撞坏本少爷的马车,本少爷定要让他们哭着跪在地上求饶道歉”
唰
得到命令,护卫在华贵马车边缘的护卫们纷纷亮出长剑,目光不善地标准糖糖的马车。
“你们想干什么”
驾车的长庭已然冷下脸,周身威压隐隐溢出。
对方护卫里有一位大罗金仙镇守,余下的全是金仙境。
而糖糖这边也就一个大罗金仙、一个金仙,加上她自己一个天仙境,但他们却丝毫不见慌乱。
不提糖糖是个能越阶挑战的主儿,便是长庭,一人对付三尊同阶强者都不在话下,又怎会在乎对方这点人数
双方气氛紧张,眼看着矛盾一触即发,人群中突然闯出一队士兵。
“何人在此喧哗闹事”
他们是阴山城的守城士兵,专门掌管巡逻治安之责。
说来也是巧合,其实这些士兵们本不会巡逻到城外来,只是最近城主祖父大寿,还心血来潮地搞了一场随机宴客,导致近段时间阴山来往人员争夺,城内鱼龙混杂。
所以为了维护城民安全,这些士兵便被命令扩大巡逻范围,以免有人闹事。
这不,今日就正巧撞上了两波闹事者。
赶到现场,一看是两架马车撞了,且华贵马车的行驶方向明显是为了强行变道,反观那朴素马车却规规矩矩地摆正车向,这些士兵们也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例行公事,该问的还是得问。
“发生了何事如实道来”为首的士兵厉声喝道。
“诸位兵爷,并非吾等特地闹事,而是这马车撞坏了我家马车,还害得我家少主受伤,故而在下等人这才难免激动了些,还望兵爷替我们做主。”
华贵马车那边走出个面善的中年男子,他姿态温和客气地冲着士兵们拱手一礼,娓娓将事情经过道来。
只是他所言之语,根本就是胡说八道,颠倒黑白,竟是将所有过错罪责全都推到了糖糖头上。
第一次被人如此冤枉,糖糖气得不行。
她小脸紧绷,目光冷冽,显然是动真怒了。
见自家主上这副模样,白萱当即愤而起身,走出马车,怒声反驳。
“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家马车强行变道,撞了我家马车,谁知你家马车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废物,轻轻一撞就坏了,可与我们无关,休想赖我们”
她特地在徒有其表四字上念重音,为得就是讽刺对方。
虽说越华贵的马车一般而言品阶越高,质量越好,但也有不少喜爱打肿脸充胖子之人,会特地将马车外壁装修得极为华贵。
至于内里如何,那就见仁见智了。
这种事情,不被发现还好,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露出来,那可是及其丢人的。
显然,在场不少人都听出了白萱的言外之意,这其中自然包括那华贵马车的主人。
紧闭的车门被猛地推开,从中走出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骄纵少年。
这少年五官普通,身量稍微有点矮胖,唯一称得上好的就是一身被娇养出来的细皮嫩肉。
可惜,这点小优点在其骄纵猥琐的姿容下,倒是被衬成了油腻,让人有点恶心。
“贱奴,睁大你狗眼好好看看,本少爷的车里可都是稀世珍宝,你怎敢拿那等低劣之物羞辱本少爷,来人给我把她杀了”
张口即要人命,这人可当真狠毒。
得到命令,那些护卫们当即就想动手,特别是那位大罗金仙强者,他的剑刃已然伸到了白萱面前,却在半途被人一掌隔开。
“我看谁敢”
长庭面容肃冷地拦在白萱与主上的马车身前,一身气势再无顾忌地全数涌出,凌厉地向着对方逼迫而去。
他可是大罗金仙巅峰强者,距离仙将也就只有一步之遥。
在如此可怕的威压之下,不少实力低微之人已然感到胸闷气短,脸色苍白,更有甚者,甚至当场晕厥,不省人事。
本该占据主导的守城士兵们夹在两方人马中间,心底叫苦不送,却仍是得强撑着端起威势,喝令道“都住手,难道尔等还想挑衅我阴山城不成”
公然挑衅一座城池,其后果极其严重,一个弄不好很容易引发两方势力的大战。
故而一听此言,不论是糖糖这边还是骄纵少年那边,全都停下了对持。
凭糖糖的家世,她倒是不怕招惹阴山城,但也原本就跟人家无冤无仇的,没必要凭空增添一个敌人。
且论敌人,眼前这群对他们恶意满满之人才是。
“抱歉,吾等并非故意闹事,这是兵爷你们也看到了,这些人姿态嚣张,对我们不依不挠,还想打杀奴婢,奴婢为护主而死,死得其所,但若我家主上被伤到,我家仙后,定然不会轻易罢休。”
白萱这话说得很有技巧,一是为了缓和士兵们的情绪,二是为了让自己等人站在正义的立场上,三是明晃晃地点名自家身份。
她头顶都有仙后了,那自然也有仙帝。
得罪一尊仙帝的后果
即便是阴山城,也得掂量一二。
当然,白萱此言并非是说给士兵们听的,而是说给那骄纵少年一伙人与周围之人听。
别以为他们毫无靠山,想看热闹也得掂量着点有没有命能看完。
果不其然,白萱此言一出,人群里便悄悄少了不少看热闹者,且那些士兵们的态度也不自觉地恭敬了几分。
他们虽说无法证实白萱之语是真是假,但有些事情可不能赌。
赢了没好处,输了可就麻烦大了,为了一点小热闹,不值得。
骄纵少年没注意白萱最后那句话暗含的深意,他只看到了那群低等士兵的动摇,当即大怒。
正想命令护卫先取了这贱人的性命再言其他,就被其身侧的中年男子拦住。
“少主,璇音小姐还在城内等您,莫要再耽误时间了。”
中年男子先低语安抚下骄纵少年的情绪,然后又抬手端起一张可亲的笑脸,冲着士兵们道“实在对不住,路窄车多,总免不了磕磕碰碰,今日之事便算我们倒霉,就到此为止吧。”
不等士兵们回应,他难得强势地压着骄纵少年回马车,又命令护卫们继续赶车,向着城内进发。
“你们”不准走
“白萱。”
白萱得意之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糖糖突然出声打断。
“是,主上有何吩咐”
“入城。”
“是。”不甘不愿地上了马车,白萱还一脸意难平。
长庭则恢复默然神色,他冲着那些士兵们点头致意,然后就驾驶着马车进城。
一场风波消散于无形,在士兵们的指挥下,官道又恢复了原本的井然有序。
马车内,白萱时不时地偷瞄糖糖,欲言又止,却又不敢轻易多嘴。
她武力高,也足够机敏,但到底没怎么离开过容御仙帝的仙宫,所以见识浅薄,遇事难免有些不够沉稳。
刚才那不依不挠的举动,脾气上头时还没觉得如何,如今冷静下来,也知晓是自己冲动了。
差点没给主上闯祸。
白萱有心想认错,可碍于糖糖不言不语,她也不怎么敢说话,这才如此表现。
“想说什么就直说”可能也是受不住这寂静的氛围,糖糖主动打破沉默。
“奴婢知错,还望主上责罚。”白萱跪倒在糖糖面前,耸拉着脑袋等待惩罚。
“你何错之有”糖糖反问。
“奴婢不该冲动行事,险些给主上招来祸事,恳请主上原谅。”
“没听懂吗我是说你有什么错,怎么需要认罪”
糖糖轻笑一声,抬手轻拂,白萱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托起身“你忠心护主,我自该嘉奖你,怎会惩罚”
一个小巧的丹药瓶被送到白萱面前“拿去吧。”
“奴婢多谢主上”白萱面上一喜,双手恭敬地接过丹药瓶,心底对糖糖越发臣服。
她端坐起身,终于恢复常态,但是想到那骄纵少年等人对自家主上的污蔑,仍旧不免气愤。
“主上当真就如此轻易放过那些人”
“怎么会,你何时见我大度过”
糖糖狡黠一笑,指尖似是出现了一张卡牌,可一晃眼又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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