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寻思着, 都已经被参了许多奏本子了, 魏析应该也要忙碌起来了。毕竟占着太子殿下的位置呢,总不能做个闲职吧。
偏偏魏析毫无动静。
甚至隐隐有醉心少林隐居的念头, 每日闲暇时候练练字, 散散步,偶尔将狗狗幼崽抱过来陪如意玩一会儿, 然后再抱回去, 也不嫌弃麻烦。
“阿娇, 你这么盯着孤看, 可是孤脸上开花了,还是长出你喜欢吃的果子了。”魏析将脸凑上去, 长长的眼睫扫在如意的脸上,扑闪扑闪的, “若是结了果子, 记得替孤啃掉,孤可不想天天被你惦记着孤的脸。”
最近魏析的脸皮都可以贴城墙了, 闲着没事就要调侃如意, 如今如意也学了个法子,遇到他无赖, 就默许着, 配合着“嗯嗯”两声。
一般情况下,魏析就会心满意足的撤离。
偏偏这次如意“嗯”完,魏析道:“既然都已经长果子了,那孤也不要脸了, 夫人给孤啃了吧。”
“嗯……”
“嗯?”
如意愣了,“你是不是被刺·激的,魔怔?”
最近她一个内宅人都能听到风声,说是如今太子殿下愈发不得皇上的信任和宠爱,甚至有大臣奏表要废太子。
多事之秋,总有人落井下石,临阵倒戈的大臣也有,朝堂上乱成麻团。
魏析若是心中出点问题,也是正常的。
至少如意是这么想的。
魏析懒懒的抬起眼皮,看着近在迟尺的白嫩得像嫩豆腐一样的脸蛋,开口就咬了上去。
开始只是轻轻的牙齿摩擦,后面竟然还觉得甜丝丝的,津津有味的啃了两口,发出渍渍的水声。
如意瞪大了眼睛,着实没想明白魏析这番做派是想如何。
魏析突然重了一下。
如意的大脑空白一瞬间,才细细的呜咽:“痛,殿下你轻点。”
魏析的唇从她脸上离开,看上原本的白皙上有了他留下的痕迹,眼神闪了闪:“痛点好,痛了才能记住。”
“干嘛要记得痛楚的感觉。”如意不满的的用丝帕擦脸。
他也真的是过分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咬了她,还要她记住这种痛。
魏析道:“像你这么年轻貌美又不长脑子的美人,若是孤死了,怕是几天就要把孤忘记了把。”
“妾记性还是挺好的。”
“若是孤真的死了,定是要带着你一起下地狱的,免得你趁孤不在了,给孤带不痛快。”
这下如意才听明白,这原来不是记性的问题。
是魏析又在发疯了。
“殿下怎么会死呢。”
按照时间,就算是死,魏析也还有两三年的命呢。怎么会现在就死了。
魏析嫌弃的看着怀里的小美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了你也不懂。”
想到这辈子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前世魏国应当是和南国和亲成功了的,而且那个美人在东宫待了许久的,她被赐毒酒的时候,美人也没死。
如今美人早早就被魏析搞死了,而且还是变成了二王妃的前提下。
而且按照魏析说的,魏国和南国也必定是要开打的。
如意突然又觉得自己心里没谱了。
她无意识的抓了抓位置的衣襟,半天才下定决心一样的开口:“若是殿下死了,能不能让妾在您身边。”
“在我身边陪我死?”
“您若是想让妾陪着,也可以。只是能不能痛快点,别给毒酒什么的,太痛了。”如意嘟着嘴道。
平常来月事偶尔痛一次,她都能泪蒙蒙的要死要活,毒酒太痛了,时间也太久了,就像肚子里有虫子在一点点的把里面吃掉,漫长的让她恨不得立刻死掉。
听到“毒酒”,魏析的身子也几不可见的一僵。
手轻轻的盖到如意的腰侧,道:“你可真麻烦,不喝毒酒,孤也不愿意一刀砍死你,黄泉路上总要有个美人陪着,弄个断头鬼什么的,孤死的也不痛快。”
斑鸠进来的时候,竟然听到了两个主子在一本正经的谈论侧妃主子的死法,不由得脚步一顿就想先回避。
他也觉得如此国色的侧妃主子,若是断了头,实在太残忍了。
可是他又不敢上去插嘴。
只是斑鸠还没抬起退后的脚步,就被魏析叫住了。
“准备好了?”
斑鸠跪地道:“一切准备就绪,明日一早就能出发。”
如意仰头:“去哪里,我也要去吗?”
魏析道:“回你的娘家,你不去看看你弟弟了,如今他可以把家里处理的井井有条,就等你这个姐姐回去看看了。”
曲文念在信里说过,如今曲府已经是他当家做主了,下次若她回去,定然受不得任何欺负。若是在东宫有何不妥,至少她也是个有娘家的人了。
毕竟不管什么时候,有一个能为出嫁女子出头的娘家,才可以让女子在夫家更能抬头。
虽然如今曲文念官职不高,但是他也希望,他能为姐姐撑起一片天。至少如今他夺得了状元,这次姐姐升侧妃,就暗中堵了不少人的嘴,让他们无话可说。
想到这些,如意不禁欣慰的偷偷笑。
又被魏析将脸扭过来:“你都没对孤这样笑。”
“这个你也计较。”
魏析戳了戳如意肉肉的脸蛋,“计较。”
“那你以后当我弟弟吧。”如意似笑非笑的。
魏析挑起眼皮,冷声道:“曲如意,你放肆!”
如意以为魏析生气了,正急着想从他身上下去行礼认罪,却被魏析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腰间,一本正经的握着如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既然都放肆了,今日就放肆到底吧。”
“如意……姐姐。”
“姐姐,弟弟今日就是你的人了。”
如意眼里蹿动的泪珠一瞬间就落不下来了,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魏析眼底满满的笑意。
大掌将她的泪珠完全抹去,“孤刚在心里夸了你最近胆子开始大,这就又哭哭了。”
“今日孤都躺平任你欺负了,有什么委屈的。”
“不哭了。”
“嗯……”魏析没忍住闷哼出声。
看着胸口不声不响的就咬上去的小脑袋,忍着没有压回去,反而双手闲适的放在了后脑勺下,看着小奶猫一样折腾的小美人,笑意更深。
昨夜折腾的过火了,如意终究是被武力镇压了,还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如今她都忍不住扶腰,实在是酸痛的紧。
魏析本是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间听到一声哼唧唧,便抬眼看过去。
如意正自己用手揉腰,见魏析看过来,立刻往后蹭了蹭。
“我今日可要见人的。”如意防备的抱住自己。
可不能再任由他胡来了。
魏析却招手,对如意说:“过来。”
“我不。”
“曲如意,过来。”
“不。”
“不听话,我就打你屁 | 股了。”
“你无赖。”
斑鸠在马车听着里面的对话,不由得放慢了马车的速度。
如意最终还是落入了魏析的魔爪,而且被揉虐的苦不堪言,整个人跟霜打的娇花一样,痛喊出声。
“轻点,我痛。”
“魏析,你轻点,太用力了。”
“不用力不行。”
听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对话,其实是魏析在给如意揉腰。
如意被魏析放到腿上,脸埋在毛绒绒的软毯上,手用力抓着软毯,能看到过度的细细青筋。如意的腰被魏析推拿松放,捏捏揉揉的,慢慢地痛意就变成了酥麻。
“噫……”如意惊讶的发现:“不痛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孤虐待你了呢。”魏析将人翻腾过来,从她怀里抽出手帕,擦了擦如意头上的细汗。“歇一会儿吧,还要一会儿才到呢。”
“好吧。”
马车走的慢了,颠簸感几乎没有,如意头靠在魏析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香,不知不觉就入了梦。
斑鸠默默地把马车速度又降了降。
提前已经吩咐过了,马车到曲府的时候,曲府人口整整齐齐的站了整个曲府的人丁。
看到马车停下,正要行礼的时候,却被斑鸠一个眼神一句“闭嘴”吓得没了声。
然后,他们就看到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从马车里抱出来一个小人儿,小人儿还睡得正香。
对于曲府的人来说,本就娇艳动人的二小姐,啊不,侧妃娘娘,如今更加好看了。光是睡颜都明媚的发光。
曲文檀看着这场景,咬牙含泪,手里的丝帕被扯的都要变形。本以为按照如意这慵懒性子,也只有替她去宫里选秀嫁给年迈的皇帝。可是如今,她看不上的妹妹,是她仰望的存在。
可是她如今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了。
如意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自己竟然已经在少女时期的闺房里了。
说实在的,这里实在是简陋的紧,但是一切都是她的回忆,带着娘亲和弟弟的回忆。
就是给她更好的,她也不愿意换。
甚至给她一种错觉,推开门就回到了小时候。
下一刻,有人推门。
“主子,您醒了,可有何不适?”巧云问道。
“想下去走走了。”如意愣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如今她已经今非昔比了,而且她和弟弟都过得不错,娘亲可以放心了。
如意笑着接受巧云的服侍,穿上衣服活动了一下腿脚。
她不仅没有不适,被按 | 摩了许久,浑身的骨头都舒服的舒展开。
“殿下呢。”
推开门就是小院,院子里是她幼年时栽的梨树,如今结了满树的果子,从前都是轮不到他们姐弟的。
如今满树的果子都挂着,没一个人敢动。
“殿下在前院同曲大人喝茶呢。”
如意不由得一愣:她爹这个人恐怕这辈子都没跟太子殿下这么大的官在一个屋子里待过这么久,更可况还要喝茶。
如意都可以想象到,屋子里三个男人,一个冷漠高贵,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哆哆嗦嗦。
三个人一起喝茶……似乎并不太和谐。
“我们也去前院吧。”如意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更新,最近有点手生,正在慢慢找感觉。
更新开始慢慢提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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