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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 都是俏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咯。
福儿窃笑。
“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她无辜地眨了眨眼。
卫傅狐疑地看着她:“你还说你没笑?你没笑那你眼角勾什么?”
“我真没笑,殿下你不能因为奴婢天生长了一对带笑的眼睛,就污蔑我笑了!”
她说得格外义正言辞, 旋即又打岔道:“那照这么说, 殿下是怕我被皇后娘娘杖毙了,所以匆匆跑来救我?”
卫傅的脸瞬间僵住,赶忙转过身, 清咳了一声,:“孤是担心有前车之鉴在, 母后不小心伤及了人命。”
福儿从他身后伸出头来,“不是因为担心奴婢?”
“孤担心你做什么,你胆大包天,还用得着孤担心?”
“那方才有人说孤担忧你安危还错了?你还跟孤甩脸子?”
卫傅瞬时涨红了脸, 有些恼羞成怒, 不过因他是背着身,福儿也看不到。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佯怒道:“你不说孤还没想起, 你这胆大妄为的宫女竟敢对孤甩脸子, 都是孤平时纵得你胆大妄为……”
他气都不喘说了一连串斥责的话, 还做出一副要教训她的样子。
福儿悻悻然, 边躲边心想,这打岔转移话题的本事都被他学去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两人像幼童似的, 一个躲,一个追。
守在帐篷外的小喜子, 听着里面的笑声和闹声, 仰头看着天。
殿下现在变成了这样, 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小路子出现在不远处,匆匆往这里走来。
“怎么了?慌什么慌!”小喜子斥道。
“哥哥,大事儿不好了,三皇子方才在湖里捉了两条鱼,引得陛下龙颜大悦,连声夸赞,四皇子也不甘示弱,说要下水捉鱼孝敬陛下,现在连五皇子都去了,一群人聚在水边,咱们殿下是不是也得过去?”
闻言,小喜子皱起眉,犹豫要不要进去通报,可里面正闹着,他进去了不是扫了殿下的兴?
帐篷里,卫傅终于把福儿按在了地上。
“还跑不跑了?”
福儿的脸憋得通红,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不跑了不跑了。”
他恨恨地地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以后还咬不咬孤了?”
“不咬了不咬了,”她求着饶,还不忘调侃,“以后只准殿下咬奴婢,奴婢再不敢咬殿下。”
这话顿时让卫傅想歪了,他脸红了一下,佯怒道:“你以为激将孤,孤就不好意思与你计较了?孤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胆大的宫女,让你成天在孤头上撒野。”
他咬了下来,咬着咬着就变了味道。
福儿有点羞,推了他一下:“一会儿来了人……”
“小喜子在外面守着,没人来。”
正说着,就听见小喜子在帐篷外禀报。
“殿下,奴才有事禀报。”
卫傅当即坐了起来。福儿红着脸,掩着刚被拉开的衣领子,瞪了他一眼,埋头整理衣裳。
小喜子进来时,见帐篷里这样心里连连叫苦。
他小声地把小路子说的事重复了一遍,又问太子该怎么办。
其实这种事真是幼稚又无趣,好歹太子也十七了,已经能算是成年,可三皇子一个才十六,一个十五,都是半大不小的年纪。
太子的身份赋予了卫傅人前必须庄重,不能失掉太子的威严和体面,可此事也不是没有弊端,那就是没办法在元丰帝面前‘彩衣娱亲’。
偏偏三皇子四皇子等一直仗着年纪小,各种在元丰帝面前讨喜,卫傅不争,就是坐视父皇越来越宠爱几个弟弟,加上他一直不能观政,朝野内外议论纷纷。
卫傅去争,不免落了套,人家半大不小的年纪能做的事,你都这么大了还是太子能做吗?
关键卫傅倔强,他也不愿去争。
这些天他除了每天请安,每天固定去龙辇旁伴驾,旁的就再没做过,不像其他几个比他小的皇子,各种争宠的手段频出。
也所以明明他伴驾伴得最用心,几乎是从早上出发到中午之前一直骑着马在旁边陪着,偏偏最让元丰帝关心的总是那几个姗姗来迟却会说好话讨好的皇弟。
这些福儿并不知道,她只看见太子瞬时沉了脸,她虽不清楚内里,但也知晓他这是心情不愉。
小喜子犹豫地看了卫傅一眼,一副心虚气短的模样。
“要不,殿下也去?”
“孤去像什么?他们能当着人面往湖里跳,孤难道也去学?”卫傅斥道。
小喜子当即不做声了。
福儿瞅着这一主一仆,问:“小喜子,你让殿下去做什么?”
小喜子瞥了福儿一眼,脸上恭敬,说出的话却不怎么恭敬。
“福儿姑娘,此事不是您能过问的。”
福儿瞅他那高傲的小摸样,要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个话头,她用得着问他?
“谁说抓鱼一定要往水里跳了?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由于她这话太突兀,两人当即看了过去。
“不就是抓鱼嘛,”福儿抓起卫傅的手,道:“走,殿下我带你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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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福儿把卫傅拉出来,小喜子就一路絮絮叨叨。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不信福儿能抓到鱼,还有些埋怨她耽误了太子的事儿。就算殿下不亲自下场,总是要露面的,也免得被人无端揣测。
福儿听烦了,趁着他走路时从后面给了他一脚,让小喜子当场摔个狗吃屎,她则拉着卫傅就跑了。
两人一路避着人,也没去别处,而是去了尚食局所在的帐篷处。
这地方背离人群,又靠着水,怕太子要面子,被人看见自己竟跟个宫女瞎胡来,福儿没让他走近,让他离远点站着等。
福儿来到帐篷前。
果然一路上负责吃食的都是尚食局的人,此时其他人都忙着透气散心,尚食局的人却忙着砌灶做饭。
一溜三个帐篷,门前进进出出都是人,大家都在忙碌着。
福儿在帐篷前看了看,一个帐篷似乎在准备侍卫宫女们的吃食,另一个帐篷做的似乎要精细些,还有个帐篷单独处在一边,门前站了两个小太监专门守着门。
福儿瞧着,这不正是御膳房的人?
正巧小豆子从里面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簸箕,里面放着一些菜。
看到福儿,他十分诧异:“福儿姐姐,你咋来了?”
“师傅还好吧?”
“王爷爷很好,在里面忙着……”
这时,陈司膳也出来了。
“怎么这时来了?”
福儿正好找陈司膳有事,道:“我来借个竹篓子,最好是网眼不太大的,还需要一些麻绳。”
陈司膳也没问福儿干什么用,让人去给她找。
这时有许多尚食局的人发现福儿回来了,纷纷上前来与她打招呼,也有些人见福儿换了打扮,远远地往这边瞧。
不多时,东西就找来了。
一个一人合抱的竹篓子,一捆细麻绳,一捆粗麻绳。
福儿又管人要了两个馒头,对陈司膳道:“等会儿我用完,就让人送回来,姑姑我先走了,等着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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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皇子下水抓鱼,本就是临时兴起,之后消息传了开,不光德妃到了,贤妃淑妃以及甄贵妃都来了。
甄贵妃来是因为六皇子说,他也要来捉鱼孝敬父皇。
六皇子今年才八岁,生得聪明伶俐,甚得元丰帝喜爱。再加上甄贵妃在一旁莺声娇语地说六皇子如何如何要孝顺陛下,母子俩一来就把三皇子的风头给抢了。
三皇子的母妃李德妃脸色很是不好,但既是高位嫔妃,自然没有城府浅的。再加上场上勋贵大臣众多,又有三皇子在一旁说话,风头倒也没被贵妃母子独占。
这种场合,怎能没有太子?
也不知是谁提了句太子,大家这才发现太子竟不在。
不光太子不在,皇后也不在。
“也许娘娘是舟车劳顿,在帐篷中歇息,之前臣妾的宫女去尚食局传点心给六皇子吃时,说是碰见娘娘身边的宫女传膳,娘娘大抵是用过了膳歇了吧?”甄贵妃笑着道。
这声音好听,人也长得极美,可说出的话不可谓不诛心。
看似在给黎皇后说话,何尝不是在隐晦地说皇后不重视元丰帝,坐车也能坐累?陛下都没用膳,皇后已经自顾自用完歇了。
可这话又让人抓不到把柄,只能说宫里的女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在场的都是人精,即使听出这话的意思,也权当是没听见。
“是不是太子也去歇了?不然怎么不见人?”有人道。
因为人多口杂,竟没人听出是谁说的。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谁说本宫歇了?”
黎皇后步入场中,除了元丰帝外,众人皆是俯身行礼。
皇后对元丰帝躬了躬身,又看向甄贵妃:“贵妃倒是对本宫关心得很。”
甄贵妃柔柔弱弱地笑道:“娘娘是皇后,六宫之主,臣妾等自然要多关心一二,臣妾见娘娘脸色不太好,娘娘是不是凤体不太舒坦?若是不舒坦,还是尽早寻个太医来看看才是。”
“正是,正是。”几个嫔妃纷纷应道。
元丰帝也问道:“皇后凤体欠安?”
皇后扯了扯嘴角:“本宫很好,劳陛下及诸位嫔妃担心了。”
这时,一个宫女突然道:“四皇子殿下浮起来了。”
听到这话,众人才想起方才四皇子和五皇子都下了水,这才是众人聚集在此处的目的。
岸旁,四五个太监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还有几个侍卫直接下了水。随着话声,一道破水声响起,四皇子从湖里钻了出来。
他对岸上的人露出一个笑,手臂高扬抛出,一条鱼被扔上了岸。
鱼儿掉在岸边,吧嗒吧嗒甩着鱼尾。
四皇子再度扬手,又是一条肥鱼落在岸上。
有人夸道:“四皇子殿下徒手捉鱼,实在了不得。”
“可不是,英雄出少年啊!”
一时间王公大臣们议论纷纷。
这时五皇子也有了动静,学着四皇子那样往岸上扔了一条鱼。虽没有第二条,但四皇子才十五,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能做到这样也引来各种夸赞声。
“四哥你等着,我肯定抓得比你多!”五皇子不服输道。
四皇子笑道:“那我们就来比一比。”
两人相继潜入水中。
看到这一幕,三皇子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旋即,他朗笑一声道:“四弟五弟等等,比试怎么能没有我,哥哥也来了。”
说着,他几步走到岸边,也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李德妃笑着埋怨道:“三皇子也是,如此孩子气,竟和弟弟们较上劲儿了。”
有大臣道:“几位皇子兄友弟恭,此乃陛下之福气。”
元丰帝抚须大笑,连连点头。
张贤妃见李德妃母子二人,一个输了不认转头跟弟弟较劲,一个如此会给推脱,心中甚为不满,可场上这么多人,肯定不能表现出来。
她眼波一转,笑着对李德妃道:“可不是,三皇子也有十六了吧,看着还跟孩子似的。”
你不说是孩子吗?那最好让三皇子不成熟的印象让众人深刻,一个不成熟的皇子如何争储位?
“可不是,三皇子翻年就要大婚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五皇子母妃陈淑妃横插一刀,十分配合张贤妃。
皇后漠然地看着这群人狗咬狗,心里却在想派去的人怎么还没找到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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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小喜子在福儿走后,就跟上来了。
见主子站在水边看水,他走了过来。
“主子就看着福儿姑娘欺负奴才?”他颇有些委屈的样子。
卫傅睨了他一眼:“谁叫你教嘴欠得罪她的,孤都不敢得罪她。”
小喜子不忿道:“殿下您是太子,是咱们的主子,夫为妻纲,虽然福儿姑娘不是妻,但道理是一样的,殿下你这是夫纲不振!”
卫傅给他了一脚,又骂道:“胆子大了,才学了几个字,都会说夫纲不振了?让孤看,她踢你踢得对,你小子就欠收拾!”
正说着,福儿提着竹篓子来了。
小喜子忙站直身子,又做得一副蔫头耷脑样,哪还有方才叫嚣说太子夫纲不振的嚣张。
“你拿这东西来做什么?”卫傅好奇问道。
“抓鱼啊。”
福儿将竹篓子扔在地上,从里面拿出那捆细的麻绳,她四处看了下,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掏出汗巾铺在地上,席地而坐。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好奇太子又问。
“编个网子,等我编好后,殿下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
说话间,福儿已经双手上下翻飞地编了起来,速度极快,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把小喜子看得一愣一愣的,让卫傅诧异地挑起眉。
她先编了个头,编了一会儿,把麻绳顺着竹篓口部的缝隙穿进去,将麻绳逐一拉紧后,继续编。
很快就有雏形了,她在竹篓口上编了个圆形的网,网口不是和竹篓一般大,而是逐渐缩小,编到末尾口部时只剩了半尺方圆。
福儿提起来看了看,收了个边,自此东西算是编好了。
只剩多出的麻绳没有剪掉,她也忘了借把剪子,正朝四处望着想找块石头割绳子,卫傅主动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递给她。
看着锋利的匕首,福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他身上还带了匕首,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过?
她接过来麻溜地割断绳子,把匕首还给他,又把那捆粗麻绳拿出来,一头拴在竹篓上,把绳结打紧了,完工。
“你就打算拿这东西抓鱼?”
“你可别小瞧了它,用它来捉鱼,绝对比你亲自跳下去快,而且捉的多。”
福儿拿起竹篓,来到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掰碎了,撒了一把丢进竹篓里。
这一行举惹得卫傅连连皱眉。
“你怎么还把馒头藏怀里,那地方能拿来藏馒头?”
福儿看他:“馒头不藏怀里,藏哪儿?我又空不出手。”
“那你好歹也包块布,就这么塞在怀里,像什么!”
福儿把他往旁边撵。
“行了你,给鱼吃的,哪有这么多讲究!”
话音还没落,她已经双手半举起竹篓,只见她一个侧身借力往外一抛,竹篓已被她扔到距离岸边三四米远的水面上。
关键是竹篓的底儿朝下,竟然没翻。
卫傅习过武,知道能做到这样有多难。
重物好掷,轻物不好掷,近距离也就罢,扔远了就会被风吹翻,得有极好的巧劲儿,或是力气很大才能做到。
之前他就知道福儿力气大,这一次又让他有了新认知。
水渐渐没过竹篓,带着竹篓沉了下去。
卫傅看了看,道:“里面没有加石头,可能会浮起来。”
“浮起来也没关系,反正不会浮到水面上,加的那层网就是为了防止鱼钻进去后跑出来。”
福儿一手拽着那根系在竹篓上的粗麻绳,分神瞧瞧她之前坐的地方,指了指地上的汗巾,又指了指小喜子。
小喜子本来想装没看懂,犹豫了下,过去将汗巾拾起,拿到福儿身侧给她铺好,福儿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喜子瞧了瞧还站着的主子,偷偷地瞪了福儿一眼。
这宫女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竟然只顾自己坐,不管主子!
他从怀里掏出一条汗巾,仔细地铺在地上。
“殿下要是不嫌弃,就坐下来歇一歇。”
卫傅自然不会嫌弃,反正又不是他的汗巾。
……
两人肩并肩地坐在一处,看着水面。
卫傅问道:“你怎么会这些?”
福儿也没瞒他:“小时候家里穷,总是吃不饱,大哥二哥就带着我满山遍地找吃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树上爬的,水里游的,但凡能吃的,我们都捉了个遍。鱼是最好抓的,只要水泡子里有鱼,肯定能抓住,可是水泡子通常会被穷苦人家的小孩筛一遍又一遍,平时也就只能抓一些小鱼,打打牙祭。”
“那你怎么知道这水里有鱼?”
福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转念想他长这么大,一直待在宫里,没有外面的见识也是正常。
“我方才来时,见这地方偏僻,附近也没什么人烟,就知道湖里的鱼肯定多。”
说到鱼多,她不禁有些眉飞色舞。
“对了,殿下你最好让小喜子去找个水桶来,指不定等会一桶不够装。”
卫傅还是第一次见福儿如此开心,倒不是说福儿以前就不开心,平时她就闹腾,也爱笑,看起来似乎没心没肺的,但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鲜活过。
是不是她也不喜欢皇宫?
卫傅记得听她说过,她是因为家里穷,养不活太多的孩子,才不得不把适龄的她送入宫。
他其实也不喜欢皇宫。
因为这个同样的不喜欢,卫傅突然觉得自己和她有了一种共鸣感,看着她的笑脸,他也没忍住露出了一个笑。
只有小喜子觉得这么做有点傻,他就不信这样能捉到鱼。
这个福儿肯定是为了邀宠,故意蒙骗主子的,他以前没进宫时,也在民间待过,怎么就不知道这种捉鱼的法子?
如今在小喜子心里,福儿早就是一个带坏主子的可恶宫女,要不是怕殿下和娘娘闹气,他早就去找娘娘告状了。
“这样怎么可能捉到鱼?还不如做个鱼竿用钓的。”
福儿侧头瞥了小喜子一眼,没理他。
她一坐下来就想嘴里吃点东西,偏偏她什么都没带,只剩怀里还有个馒头。
一提起馒头,福儿就想起尚食局做的白面馒头,又白又大,吃在嘴里甜滋滋的。要知道当初她进宫,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听人说宫里有吃不完的好吃的,还有堆成山的白面馒头。
后来她进宫当了宫女,果真宫里有很多白面馒头,虽不至于是吃不完,但能可着劲儿吃。
她记得自己在宫里的第一顿饭,吃了整整六个白面馒头,把负责管她们的大宫女吓得不轻,生怕她夜里闹肚子。
福儿想着想着,不禁噗呲一笑。
卫傅见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禁问:“你突然笑什么?”
福儿把这个故事讲给他听,把卫傅也逗笑了,然后她终于提到正茬了。
“殿下,我手脏,你把我怀里的馒头拿出来,放进我嘴里。”
“你不止藏了一个馒头?”
“当然不止一个,我有两个。”
她说得理直气壮,卫傅却突然红了脸,瞅着他泛红的耳根,福儿这才恍然明白方才他为何会斥她把馒头藏在怀里了。
她用‘我才发现原来你是个这样的殿下’的眼神,去看卫傅。
卫傅见她瞅自己,下意识去瞅她。
两人你瞅我,我瞅你,很快卫傅就明白她瞅自己什么了。
“殿下你好坏啊,你怎么能那么想?”福儿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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