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八六()
结束完直播访谈,陈儒东还卷着新闻稿,一手推开玻璃门进来,伴着宽敞室内的冷气,先对姜浓开玩笑道“这算你主持生涯里的重大事故了吧?”
直播间崩了两次。
先是谢音楼跟傅容与连线那次,后来许是粉丝们的消息迅速发酵出去,引来一大批新的吃瓜群众进新闻直播间,又崩了一次。
姜浓手指尖将耳返取下,妥善收起后,极其好听的声线透着笑意“陈导慧眼识珠,请来的嘉宾们人气都太高了,今晚收视率绝对是上半年的爆款。”
她谁也不得罪,将功劳都分给了在场每一个非遗刺绣的传承人。
但是张梦麓就有点不乐意,原因很简单,在直播时,姜浓屡次三番忽略她狂热的眼神,于是踩着细高跟走到陈儒东身边,喊了声“东叔!”
她就差没有把关系户三个字,刻在脑门上,眼神暗讽地看姜浓。
扫了一眼白缎旗袍胸前的工作牌,故意说“原来你叫姜浓?半天才知道你名字啊。”
“你近视眼成这样,平时刺绣是戴了隐形眼镜?”
插话进来的,是缓步走下台的谢音楼,她帮姜浓怼了回去,很是轻描淡写,未了又说“刚才直播访谈时……张小姐也为收视率付出了不少功劳啊。”
陈儒东被提醒,神情略有复杂。
从谢音楼暗指的话里反应过来,张梦麓没有观众缘。
无论是非遗刺绣传承人谢音楼,还是新闻界美名远播的主持人姜浓,两人能创新台里的收视率,身上都有个共通性,那便是天生具有亲和力的观众缘。
张梦麓想在第二季非物质宣传的节目里复制谢音楼的流量,怕是难上加难。
“谢音楼你!”张梦麓脸色不好,刚想口不择言,就被陈儒东给及时拉到一边去,念在跟她父亲有点交情上,说话语气没有太重“这位你要得罪了,就别想参加节目。”
“东叔,台长是她爸不成?”
陈儒东远远看了一眼谢音楼离开的身影,压低声警告道“台长不是她爸,但是她爸姓谢,泗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那个谢,你刚回国还不知道名流贵圈的事……
谢音楼不是能随便得罪起的,你以为为什么姜奈会送她孤品旗袍做成年礼物?那是因为姜奈是她亲妈,她是姜奈生的,懂吗?”
话都清楚到这份上,张梦麓感觉小腿微微发软,却倔着脾气说“谢家也管不到我们节目上吧?”
“这档节目投资人是谢音楼的未婚夫。”
陈儒东略有失望看着张梦麓,先前以为她长着一副聪明脸,却没想到情商低到还不如上季的孟诗蕊,心底有了换特邀嘉宾捧的打算,脸庞神情却如常“还有,退位的旧台长是姜浓她爸,这事新闻台没有人知道……你少声张,也别看姜浓脾气好就去欺负她。”
张梦麓“?”
……
走到电梯前,谢音楼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下,回过头看到是抱着一堆稿子的余莺“小仙女,温灼在娱乐圈里为了往上爬牺牲够大的啊,找的每一任女友看起来性格都差到极点,我看他眼睛迟早捐掉得了。”
余莺在外面也有看直播的访谈,对那个张梦麓故意自曝恋情喜欢不起来。
趁着等电梯的功夫,谢音楼跟她聊了会,实事求是道“温灼什么不能拿来利益交换,张梦麓就算脾气再差,他也伺候的起。”
这话不假,余莺是绝对双手赞成的“我还要去给组长送资料,先不说了……小仙女,有空约饭。”
谢音楼放她走,电梯门也缓缓启开。
外面已经是深夜时分,她离开新闻台大楼,司机早已经靠街旁等候着,刚走过马路,谢音楼扶着车门还没坐上去,不经意间转过脸。
看到对面也安静停驶着黑色轿车,被路灯衬着,很快姜浓仍然是一身白缎旗袍出现,弯腰上了车。
充当司机的陈愿见她好奇“这是傅氏新上位家主的专车。”
“傅青淮?”
谢音楼坐到后座,抬眸露出许些惊讶。
陈愿说“傅总也是前不久才得知的,沥城那边的傅小家主婚事定了,未来主母就是新闻台女主持人姜浓。”
谢音楼再次看向车窗外,清冷空旷的街道上,已经不见傅青淮的那辆车。
陈愿驱车前往别墅的方向,深夜的路上很静,暖气无声弥漫着车厢,她趁着空闲时,看了眼网络的热搜情况。
跟预想的一样,微博上出现的词条都有
姜奈给谢音楼送十八岁成年礼,蝶
惊!古典美人同款仙女气质
谢音楼仙女腰
以及最后空降到首榜的一条热搜内的话题谢音楼现场连线八块腹肌神秘男人,关于仙女的睡前故事是136封玫瑰情书。
在直播的官博下,话题热度涨势吓人,即便是深夜也没有停的意思。
甚至是有网友连夜截图视频分析细节,发到网上说「我怀疑谢音楼和姜奈有血缘关系,两人侧脸对比相似度百分之九十,都是标准的骨相美人……整容可以换皮,但是换不了骨。还有谢音楼穿上黛紫色旗袍,简直梦回姜奈,要不是新闻台宣传嘉宾的名单写的是谢音楼,我还以为导演把姜奈请来了。」
微博底下,也有不少网友出来点赞道
「之前谢音楼参加非遗宣传节目时,没察觉到她像姜奈,但是细看会发现,侧脸特别像,唯一能区分出来的就是她右眼下多了颗胭脂色的泪痣。」
「古典美人没有女神上镜,私下特别美,在新闻台偶遇过。」
「谢音楼亏在长了一副不上镜的脸吧,明明美貌能艳压娱乐圈的半壁江山女明星,我是在桃溪景区偶遇过,她真的是那种人间极致的白,像是那种藏在收藏馆里没雕琢过的璞玉。」
「她不上镜都这么美,绝了。」
「谢音楼怎么还不出道,她要是肯混圈……绝对是古偶界的小姜奈啊!」
「她跳水下洛神舞出圈那会,就有人爆料说她真人比照片好看一万倍,家中管得极严,早就给她定了婚。指路直播间出现的神秘男人,应该就是那位了。」
「这就是正室才有的威严么,哈哈哈连线时直接问谢音楼跟他玩失忆。」
「有名分嚣张啊!」
「磕疯了了,玫瑰情书啊!!!」
……
上千条的热评看下来,谢音楼到家时都没看完。
等车子停在别墅庭院里,她下了车,一路就往里走,转而上楼,细高跟踩在厚软的地毯上是没有一点点声响的。伸出戴玉镯的手推开主卧门时,谢音楼忽地停两秒,看到傅容与颀长挺拔的身形就坐在靠玻璃落地窗前的丝绒沙发上,旁边是一盏暖橘色的灯衬着他,洗过澡,短发蓬松是垂在额间的,鸦羽般浓密的长睫下锋芒尽敛。
乍看之下,都辨不清他真实的年纪。
在暗色里像极了,少年时意气风发的那个傅容与。
谢音楼想要控诉他故意出镜的话,瞬间都消音得一干二净。
她走近,侧影遮挡住了光,表情很柔和。
在伸手想去抚摸男人的脸庞时,因为玉镯的清脆响声,惊扰了闭目养神的他,修长的两指先一步将她纤细腕骨扣住,往下拉。
谢音楼堪堪不稳地跌在他胸膛前,隔着奢靡的墨色丝绸睡袍,手心清晰地感知到他男性的线条。
这是成年之后,拥有八块腹肌的傅容与完美身躯。
与年少时清瘦的模样大不相同。
谢音楼指尖秀气的点到他腰腹,带着点醋意控诉“不守男德。”
傅容与手掌覆上她后脖,在那快白嫩的肌肤上揉着,嗓音滚着浓郁的低笑“视频邀请是你发来的,怎么能怪我身上?”
“那你也不能让人看呀。”谢音楼将他性感的腹肌藏好,用睡袍盖着,又将脑袋窝在他脖线,小声地说“只有我能看。”
谁知傅容与轻易就被她独占欲取悦到了,压着她脑袋下来,想亲。
谢音楼稍微躲开些,趁着没亲的空隙里说“现在全网都在众筹扒你身份呢,傅容与……你说我要不要赚这个钱呢?”
傅容与停下,琥珀色的眸子在窗外夜色下极深。
谢音楼静静与他对视,指尖如愿抚摸到他的脸庞轮廓,声音越发轻轻柔柔的“我知道你今晚是故意的,是不是早就想认领我未婚夫身份了?”
“音楼,我不是你未婚夫。”
“嗯?”
“明明是合法的丈夫——”傅容与语调里透着比她更强势的意味,就如同动作,轻易把她抱在身上,三两下就解开了旗袍的盘扣,又分开她膝盖。
谢音楼背后是悬空的,本能地伸手抱住他脖子。
在脖间的盘扣一颗颗被解开时,尚有理智提醒道“别弄坏了旗袍,是妈妈送我的。”
傅容与没有脱下来,伸长手臂将落地灯关了。
黑暗侵袭而来,清透的眼睛一时半会没适应,有些紧张眨了眨间,又猛地不动了,整个人跟软成一滩水似的,趴在他胸膛前,微微张唇吸气。
傅容与摸索到她垂落在他结实背部的玉手,指腹捏着那一点柔软的无名指,很快,将沾了他体温的婚戒沿着指尖往上套。
等谢音楼缓过他不请自入那股劲,抬起卷翘眼睫时,注意到那颗白玉色宝石。
傅容与将男士的婚戒递给她,嗓音压的很低“帮我戴上。”
“什么时候订制好的?”
谢音楼去拿,手却不稳,推了推他的胸膛“慢点。”
她从来没觉得给傅容与戴上,是这么累的一件事,手指蜷曲地揪着婚戒,很快眼尾揉了胭脂般被泪珠儿打湿。
傅容与故意的,俊美的脸庞贴着她白莹的耳廓低语“我说过……要把婚事昭告天下,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会娶你。”
他要让谢音楼的名字从今往后出现在网络上。
所有人都会知道,这是傅容与深藏多年的白月光。
……
谢音楼好不容易把婚戒给他戴好,累倦极了似的,将脑袋软软靠着他。
“换个姿势,好不好?”
她求着,声音细细的,格外好听。
那件黛紫旗袍没脱下,傅容与手掌覆在格外柔的腰侧,语调低沉中微微泛哑“仙女腰?”
谢音楼膝盖磨着丝绒沙发里,感觉隐隐发烫。
快说不出话来,仰起头时,乌黑眼神涣散地望着密不透风的玻璃窗,雪肌又贴着旗袍的面料,轻易就浮着潮湿的热汗。
到最后,被抱去洗澡的时候。
谢音楼用牙齿去咬他肩膀,小声埋怨个不停“仙女腰也不能让你这样玩呀。”
“都快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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