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叶校是不是自作多情顾燕清会求婚,现实就是万一发生了她就要积极面对。
她不想要争吵,也不想让他难受。
叶校走到桌前,抬起手碰了碰那个纸盒的绳子,用开玩笑的语气问:“干什么这么隆重啊,我用不到首饰。”
顾燕清的拇指和食指一怼,捏她的脸蛋,“不拆开看看就拒绝吗?或许是你喜欢的东西。”
听到这叶校的头皮发麻,她明白这句话里的潜台词,顾燕清的试探。当你的伴侣把进程推到什么程度,他想做什么,大部女性都是有预感的。
叶校身边的女性同事和女性朋友都曾说过,当你的男朋友开始神神秘秘,八成是准备求婚。
顾燕清在看着她,叶校没有办法抗拒,开盲盒的压力竟然在这时出现。
纸袋子被她打开,一个方形的首饰盒,扁而宽,叶校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是戒指。顾燕清送给她一块tankmust链条表,小方块,造型精细,表盘干净。
确认之后叶校的动作加快了些,她知道这个价值还算合理,她可以欣然接受。
“我很喜欢,谢谢。”叶校把手表拿出来,递到他手上,“帮我戴。”
顾燕清在看到叶校表情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她的态度了,她的确是抗拒的。他没有特别失望,甚至也还没有结婚的周翔计划。
他定的戒指要元旦过后才能拿到,当时是冲动。
但一个有嫌疑的礼物盒子就把她吓到了,顾燕清是不舒服的。
他和叶校彼此间谈到深层的问题还是要用试探的方式,这样虽然也有意思,知道对方的尺度在哪,不用因为谈不拢而崩盘。
但他依然希望有天可以坦诚布公所有问题,不用那么成年人的方式。
他把手表给她戴上,钢带的长度正好,叶校眼中流露出惊讶:“厉害。”
“你以为什么厉害。”顾燕清扣上搭扣,又揉揉她的后脑勺,“我摸着你手腕就是大概这么细,预测得准罢了。”
叶校没接他自夸的话,表情欣喜又充满兴趣地观察着,她工作的确需要一块好点的手表。她贴近顾燕清,挨在他胸前,用心怀不轨的语气问:“除了我的手腕,你摸别的地方也会这么准吗?”
她捉住他的手提上来,放在两人之间,他的掌心触感是温软的。
会根据他手指的用力,而随时改变形状。
眼前这个女生的眼底全是狡黠和暧昧。她知道上面一场试探结束他心里不舒服,就重磅转移他的注意力接着哄他。
叶校惯常不走寻常路。
他顺了会儿她的心意,装作不懂,过了会儿在叶校更加得寸进尺时停下来,“打住,我们还没有吃晚饭。”
叶校冲到高速公路的边缘被拉回来,没忍住大笑:“我们还需要晚饭这个东西?”
顾燕清轻轻叹息,看着她说:“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
“哦。”叶校点头。
随后他去厨房,叶校在客厅待着,两人各怀心事地独处着。她把剩下的礼物都拆了,新电脑已经装好了系统,看着这样周到的礼物,叶校在心中喟叹,其实顾燕清真不用送她什么,他人站在那就是给她最好的礼物了。
抱他也不并非欲望上脑,只是看到他在家里安然无恙很激动。
叶校不可能直接表达出小孩子般的激动。
好想和他去床上啊。
顾燕清做什么都很好吃,叶校坐在餐桌前被满足味蕾的时候生日的感觉才逐渐上来。
晚饭后她甚至一反常态陪他一起洗了碗,她最讨厌的家务活动。
顾燕清把一只碗洗干净冲了水,叶校拿着干净的布擦,放进抽屉里,一只接着一只,节奏和谐,像配合默契的搭档。
叶校有点心不在焉盯着他的推叠了袖子的手腕,有青筋血管的痕迹,很性感。他的手指修长秀窄,指骨明显。
最后她把目光缓缓移到他的脸上,低声说:“好帅。”
顾燕清和她对视一眼,没说话,示意叶校站到一边去,他把干净的餐具摆放整齐,然后弯腰把她横抱起来。
这是今晚的压轴项目,但他还真不忍心让她眼馋着看得到吃不到。
叶校勾住他的脖子,口是心非:“你好着急啊,我可以自己走。”
顾燕清把她放到浴室的盥洗台上,拆穿她:“不走快点我担心被自己被你吃了。”
叶校双手撑在后面,晃着两条腿,没否认:“是挺想吃的。”
她的话隐含刻意的撩拨,顾燕清脑中存在沸腾的开水,全然被她支配着。他过来解开她的衬衫纽扣,“你还真一点都不含蓄。”
叶校不以为耻地反驳:“我是那种含蓄的人吗。”
她过去的人生里有太多的事情得不到满足,在自我成长中学会了一套法则,但凡自己能满足自己的就千万不要延迟,也不要为难自己。
很快热气弥漫,叶校置身水流中,身体总是被浮力往上推,胸口也有滞闷感。
她的后颈被人托起来,顾燕清坐在浴缸边亲吻她,舌尖推进来,吃着她的唇,细微的疼痛夹杂着酥感密密麻麻们窜上来。
叶校被踏实的亲密填满了,脊背抽了抽,去够他的脖子,没够到,她略显著急地皱了皱眉。
拿出杀手锏:“今天是我的生日。”
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顾燕清只是居高临下地吻她,时而靠近时而远离,她急乎乎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就没忍住逗她。
叶校跌回浴池里溅起水花,脖子顶着浴缸边,闭着的薄薄眼皮下有水珠。顾燕清终于不逗她了,弯腰把人从水里捞出来。
“最好的礼物要留在最后,才显得弥足珍贵。”他眼角含笑。
“什么?”
他用手臂托着她纤薄的脊背,在她耳边说:“一个完美的sex。”后面一个单词他几乎是气音吐出来的,因为不是母语而暧昧迤逦。
叶校睁大眼睛,更深重的身体感受接踵而来。
淋浴间很大,玻璃已经模糊,落满了水珠。叶校无聊用指尖一下下点着细小的水滴,让它们汇聚在一起往下流。
她的掌根因支撑变得毫无血色,待手指没有温度便绕到后面,去摸了摸他。他似乎抖了下,捉住她的手指再次摁压在玻璃上。
更像被捕猎,她投降了。
叶校渐渐喜欢这种感受,除了有点累,没过多会她就被抱着转了个身,后背贴在瓷砖上,皮肤被热水冲刷着,冲掉了粘腻的感觉。
她仰起头,畅快和折磨交叠而来没办法分开。视线里的他不见了,叶校低头用视线寻找他,手指穿插进他的发丝里。
想说“够了。”真的够了,但终究没有说出来,断断续续地出声:“最好的礼物,是你本人。”
这样的说法矛盾又合理,对他来说。
终于回到床上后叶校完全没力气穿衣服了,裹了条干爽的浴巾,像搁浅的鱼躺在沙滩上,静静喘息。
他真的给了完美的体验。不止一次。
短暂的昏厥过后她醒了过来,看床头上的时间,十一点五十分了。顾燕清穿着睡裤坐在她床对面的懒人沙发上,在喝水,他的体力完全没有受影响,静静地观察她做累睡着的样子。
他的眼神很深,叶校被看得有点莫名气焰全消。她像做错事的女中学生,被男老师用眼神审视着,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
有的时候,叶校觉得无论在性还是日常相处中,“对手”和“剑拔弩张”的气氛占据更多空间。
此时的她就有点不爽,因为被他干翻了。
“睡好了吗?”他放下水杯。
叶校没回答,说:“想喝水。”
他把剩下的半杯水拿过来,单腿半跪在地板上,让叶校就着他的姿势和嘴唇触碰过的地方把水喝完。
喝完她的脖子重重落在枕头上,想起一件事:“蛋糕没吃。”
“还有十分钟。”他也瞥了眼时间,“想吃吗?”
“想。”主要是想享受吹蜡烛的仪式感。
顾燕清出去了,把蛋糕端进来,蜡烛也已经插好了,卧室的灯本就开得昏昧,摇曳暖亮的烛火在他脸庞上跳跃着,生动而温暖。
叶校坐在床上,看他一步步走过来蹲下,说:“许个愿吧。”
她其实不知道可以许什么愿望,说出来也有点尴尬。听见他说:“我说的是,对我许。”
叶校一下子笑了,抹胸的浴巾被抖开身体更多暴露出来,她重新把自己包住。对上他的眼睛,“你是神吗?还是阿拉丁神灯?”
顾燕清眼神依然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笃定地说:“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神许愿,你不会有期望的。”
叶校不笑了。
顾燕清:“男朋友是你坚信存在的,他不会让你失望。”
五秒之前叶校以为他在开玩笑,忽然泣意很浓,从细枝末节里捕捉到他的细心。
顾燕清轻轻叹息:“好不容易过生日,许三个吧。”他很慷慨。
叶校:“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现在有的已经足够多了。”
顾燕清挑眉,说着就要把蛋糕拿走:“那算了?”
“别。”叶校伸手去抓他,浴巾再次往下掉落,她这次没再扯了,干脆丢了。她的身体很好看,也不介意被看,反正他已经看了无数次了,敏感点比她自己都清楚。
“以后再说不行么?”她赶紧说:“我第一个愿望是,剩下两个愿望有效期延长一年。”
这愿望有点绕口但他听明白了,点点她的鼻尖,“还说不贪心?”
叶校鼻尖用力蹭蹭他的手指,“赵敏就是用这招套路张无忌的,我为什么不可以?”
顾燕清:“……”
“这个坑是你自己挖好引我过来,把你往里推的。”她再次得意地笑,好像自己真扳回一城,但其实都是他故意谦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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