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 正面硬刚

    不同于顾思语的悠闲状态, 导演组听到这话,瞬间脸色都变了。

    这等于把节目组的老底给掀了, 首先她手底下学员们的粉丝就不会放过节目组, 而且这事儿要是闹大了,网络上对于工作人员这种行为肯定也是深恶痛绝。

    谁都不愿意被人在背地里取这种绰号,而且还是带着明显恶意的。

    可是现在是直播, 根本不可能有后期剪辑, 把这段剪掉。

    果然就见她说完这番话之后,弹幕里瞬间开始刷屏。

    ——卧槽,顾姐手里的红楼组都是我喜欢的小哥哥小姐姐, 我踏马之前吹爆了,还说是神仙组合, 原来工作人员对他们印象那么差吗?

    ——啊,难伺候我已经想象到了,毕竟那组真的有几个人挺有个性的,挺让人发怵的。

    ——全军覆没组, 啧啧, 我怎么觉得工作人员素质不太高啊, 直接这么叫人家不好吧?他们实力差一点又怎么了, 不代表不能逆袭啊。

    ——这么一看, 顾姐真的地狱级难度, 她这些学员都是其他导师挑剩下不要的,而且戏剧种类也是最难的两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还背后diss, 要是我也肯定不会留面子。

    ——笑死, 基本上时时刻刻都有镜头怼着拍, 再有什么小姐少爷脾气, 也都收敛起来了吧,要不然就节目组这鬼德性,还能不播出来?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要工作人员伺候,凭什么diss人家,我看他们就是欠骂。

    ——欺负弟弟妹妹们没粉丝是不是?我今天还就路见不平了,工作人员最好道歉,否则被人家扒出来了,别又怪网友人肉你们网暴,我看你们网暴学员的时候,一个顶俩。

    导演组疯狂冲顾思语使眼色,曹导更是直接让切画面,给她竖起题字板提示,要她把这番话给圆回来。

    “导演在给我使眼色,应该是我刚刚又说错话了。先提前打个预防针吧!”顾思语苦笑一声,连平时撒娇的状态都没有维持,反而透出几分疲惫。

    “当然也有工作人员给予导师和学员们很大的帮助,不能一概而论,也请大家不要因此让节目组交人吧,要是有工作人员离职,恐怕又得把这口锅扣在我头上了,我真的不想再被树立成打工人的仇敌了。我希望学员们都能不受到这些言论影响,发挥出所有的水平,期待今晚能有个好成绩!”

    这几句话她说得严肃又认真,说完后就把话筒放下,哪怕导演组还在频频举牌,她也全当没看见。

    本来就是节目组做的孽,还想让她替他们遮羞,休想。

    况且这种事情可太多了,她本来就想脱离节目组,这不过是刚开始而已,等以后这种揭露黑暗的环节多了去了,真希望导演组还能扛得住。

    有顾思语这番话在前,后面三位导师再开口,就没什么吸引力。

    迫于导演组给出的指示牌,他们只能疯狂给节目组拉好感,说这期间工作人员给予了多少帮助,体会到人间温暖。

    这几通感人至深的话语,换来的却是弹幕里更多的辱骂。

    ——艹,节目组要不要脸啊?剧本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哈哈哈,真的笑死,我不信他们三个都想感谢节目组,共用同一个脑子吗?

    ——乌鸡鲅鱼,节目组是你们亲娘吗?上赶着感恩戴德,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喂喂喂,你们要不要骂得这么难听啊。凭什么顾思语说的话你们相信,其他三位说得你们就不信?三比一的话,那撒谎的也该是顾思语啊。

    ——先不站队,看后面学员们怎么说就知道了。

    哪怕再有争议,公演剧目还是照常开始了。

    第一个节目就是顾思语带的红楼组,他们很倒霉,抽签是由江盛来的,结果显然是个臭手。

    为了更好的对比,两组红楼梦前后脚。

    所有的场景快速布置完毕,学员们陆续走上台开始准备表演,宁甜甜摘下耳麦,轻声对身旁的顾思语道:“我很期待party组的表演!”

    顾思语轻笑:“那你等着他们捶爆某些人的狗头吧。”

    她的语调十分温柔,像是在撒娇,但是话语的内容却十分劲爆和强势。

    两人仗着现在镜头不会拍他们,也不会收音,所以肆无忌惮地掐架。

    可是宁甜甜完全打不过顾思语,这小贱-人真的气死人不偿命,她的脑子究竟怎么长得,为什么反应那么快!

    不仅回击了她的话,还十分强劲,直接开骂,喷得宁甜甜晕头转向,气到不行偏偏还想不到有效的回嘴方式。

    光骂脏话那肯定不行,必须得是有力巧妙的回击才行,可她遇上顾思语,就瞬间变得嘴笨了。

    宁甜甜完全不在状态,台上表演了什么内容,她也一点没看。

    只知道跟在后面鼓掌,脸上还要挤出一抹笑容,装作在认真欣赏的模样,实际上脑子里飞速运转,一直在想要如何回怼顾思语。

    直到一个节目终于结束了,她才想出来一个比较巧妙的,马上冲着她道:“到底是谁捶谁啊,我看他们表现得不怎么样,别最后被狗给咬了!”

    “哎,某些人还挺有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儿啊。被狗咬了也不怕,我带他们去打狂犬疫苗。”

    宁甜甜说完之后,还没能回味自己的胜利滋味儿,就瞬间被怼了回来。

    她又惊又怒,顾思语是安装了自动怼人系统吗?这踏马完全不带思考的,直接冒出来,而且每回都是一击必中,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

    主持人留住了十三位学员,很快就让几位导师点评,顾思语当仁不让地第一个举起话筒。

    为了避免其他导师看她不顺眼,公私不分地说这队表演得不好,她得抢在最前面给这组表演定性。

    “发挥得不错,把之前训练的内容都很好得表现出来。表演方面我就不细说了,让其他导师评判,不过刚才宁老师都看呆了,一直在说不敢相信这是一群没出道的学员们表演的,而且只是短短排练了两周而已,就能呈现出这样的效果来,她刚刚一直跟着观众鼓掌,我专门数了,都拍了五六次手了。”

    “我想这是对你们最大的褒奖,我的夸奖可有可无,但是来自对手组导师的掌声,就显得尤为珍贵。”

    顾思语的脸上还是那样亲和的笑容,她永远都是那么会钻空子。

    宁甜甜刚刚一直神游太虚,但是为了不让镜头拍到,所以现场观众鼓掌,她就跟着鼓掌。

    要知道这组学员虽然难伺候,但都是排名相对前列的,没进节目组之前就比较有姓名,自带热度,所以他们比其他学员天生就有优势,那就是粉丝相对较多,那几乎稍微有个小高潮,粉丝们就忍不住疯狂鼓掌,造成一种表演得很好的现象。

    而且因为江盛太过抢眼了,甚至在表演结束后,观众席一直响着他的名字。

    其他导师只是礼貌性地拍手一两次而已,只有宁甜甜个大冤种,一心二用怼顾思语,次次不落地跟在后面鼓掌,而且从始至终都带着营业性的笑容,就好像对这组十分满意一样。

    顾思语偏偏就抓住这个点,一石二鸟,既借宁甜甜的表现,捧了一波自家学员,又让宁甜甜气得半死,还偏偏无法反驳。

    这要她怎么解释?难道说她是在想怎么骂顾思语吗?

    “顾老师可真会猜,我只是随大流,跟着观众一起鼓掌而已。”她抵死不认。

    “哦,是吗?那我期待宁老师真情流露的那天。”顾思语含笑地道。

    虽说没有阴阳怪气,但宁甜甜总觉得怪怪的。

    很快第二组红楼开始表演了,两组的选段不同,但大同小异,都是奔着贾宝玉和金陵十二钗去的。

    只是有了江盛的贾宝玉珠玉在前,后面这组明显反响一般,等表演完了,喊学员名字的声音,明显不如江盛的响亮,高下立分。

    导师点评的时候,宁甜甜一直说这组好话,顾思语也没公报私仇,而是相当专业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优缺点都有提出。

    当两组学员同台拉票的时候,台下响起各个学员名字的呼喊声。

    这么多人一起喊的时候,显得十分嘈杂,但是几秒钟过去之后,逐渐一股声音突出重围,带着独有的韵味,响彻现场。

    “江盛——江盛——江盛——”

    顾思语勾了勾唇角,哪怕她江盛有时候挺混蛋的,但是在演戏这方面没得说。

    至于他那略显刺头的性格,哪怕在荧幕上也丝毫不改,但是却很讨观众的喜欢,不少小姑娘就喜欢他这款,也让他的人气初露峥嵘。

    今晚,群星荟萃,其中有一颗星星极其亮眼,几乎让身边的几颗星星黯淡无光。

    而江盛所在的红楼B组,毫无意外地干掉A组,而且现场票数几乎是一边倒的形势,B组每个人多加十万票。

    很快其他几组也都陆续表演结束,相比于红楼组的臭手,隋唐组则非常幸运,他们抽到了最后一轮。

    当一群大小伙子在舞台上叮叮当当演起打戏时,观众们看得还是比较认真的。

    岑如海和顾思语中途都请过武术指导来教导,显然在打戏上面都花了心思,两支队伍私下排练的时候,都表现得不错,但是上台之后,竟然都有一名学员出了差错,一个是翻跟头摔倒了,另一个则是舞刀的时候把刀给甩出去了,特别是第二个,连糊弄的机会都没有,当场引来无数笑声。

    顾思语看了都替他们捏一把汗,好在总算是熬了过去,把表演继续进行,并没有在台上失态。

    现场观众人数不少,另外又是一群追星人,虽说当时只是嬉笑,并没有恶意轰下台,但是当着那么多人出丑,对于精神的打击还是不少的。

    几位导师也都各自评判了几句,岑如海还特地点出了两支队伍的失误之处,用词比较严厉。

    把台上十几个大小伙子训得头都不敢抬,连镜头都不敢看。

    轮到顾思语的时候,她倒是满脸笑吟吟的,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干嘛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小伙子们表现得很行吧。在这样大的舞台,没有NG重来的机会,拍打戏有点小瑕疵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瑕不掩瑜嘛。特别是我的小组,当初很多人不看好你们,而另外一组隋唐则都是优秀学员,觉得你们拿了炮灰祭天的剧本,但是今天你们不比他们差,这也是一种胜利,至少以后见到你们,都不会再叫‘全军覆没’组了,而该改口叫‘勇往直前’组,我期待你们成为逆袭称王的那天!”

    她一改之前阴阳怪气的状态,反而说出了温和真诚的评语,并且充满了对组员的期待。

    瞬间她手下的隋唐组,就有学员没崩住,直接哭了。

    显然这半个月的排练,他们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在放弃摆烂和努力奋斗之中不断拉扯,最终他们还是没有辜负这段时间,拼尽全力,哪怕最终结果不好,他们也无怨无悔。

    “我没说过B组比A组强,顾老师怎么还歪曲我的话啊,两组都有一定的瑕疵。”岑如海看见她这个处理方式,顿时眼皮跳了跳,马上站出来说话。

    他可不会承认顾思语带的B组强,更不会让她当垫脚石。

    “我可没说B组比A组强啊,岑老师那话的意思,通俗点讲不就是半斤对八两吗?我们B组可是被称为全军覆没组哎,能跟你们A组打得不相上下,那就是一种胜利啊,我这话错了吗?”顾思语歪头,十分不解地问道。

    岑如海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终于体会到刚刚宁甜甜的痛苦了,简直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果然弹幕里已经刷起了一波。

    ——哈哈哈,笑死,海腥味想操一波严肃正经人设,结果翻车了。

    ——咦,之前岑如海被黑子说身上一股海腥味,然后就多了个黑称,我还觉得他挺无辜的,现在觉得活该。他好好的为什么要当教导主任啊?还是顾姐温柔知心,我最迷这种善解人意小姐姐了。

    ——顾姐是怎么怼人还能保持优雅的,翻脸的全是别人,她始终笑眯眯的。

    ——我早就发现了,顾思语气人一向很行的。

    显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都已经发现了顾思语的特质。

    如果江老爷子看到这条弹幕,一定会疯狂点赞,并且引为知己。

    轮到现场投票的时候,隋唐两组票数咬得很紧,最终还是顾思语带的B组胜利了,几个大男孩儿在舞台上当场抱作一团。

    主持人趁机把话筒塞到其中一个学员的手里,让他发表感言。

    “我现在无比激动,我们赢了。我要感谢顾老师的指导和呵护,没有她就没有我们今天的胜利。当然也要感谢工作人员,其实顾老师之前误会了,工作人员真的都对我们挺好的,每天叫我们起床,照顾我们生活起居,顾老师不在节目组的时候,也都是他们提点我们排练——”

    青年兴奋的声音传过来,他显然处于兴奋的状态,话也显得很多。

    “至于之前的全军覆没组,其实也算是爱的鞭笞吧,毕竟相比顾老师每天用喇叭训我们,这都算轻的了,当然这些也都是为了我们好,正因为有了顾老师的督促,我们才能赢得胜利。所以大家不要怪工作人员,他们都是很可爱也很可敬的人。”

    这个人侃侃而谈,清秀的脸庞上还带着几分天真之意,是观众们最喜欢的小天使类型。

    顾思语轻轻眯起眼睛,这是隋唐组最小的学员,卢征,比江盛大一个月,也是十八周岁。

    本来就年纪小,还长着一张娃娃脸,说话做事显得尤为可爱,其他组员都把他当弟弟宠,完全就是吉祥物的存在。

    而正是他这种人畜无害的性格,说出来的话才更可信。

    一开始会场里还洋溢着庆祝胜利的欢呼声,但是当他越说越多的时候,忽然就变得寂静了下来。

    显然没想到公演快结束了,还来了这么一遭发言。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卢征是在替节目组说话。

    镜头投给顾思语,就见她面色不变,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丝毫不为卢征唱反调而生气,节目组想抓拍她失态的期盼,也彻底落空了。

    隋唐B组还有其他组员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主持人已经拿回话筒,直接开始说结束语,显然是不给机会。

    ——???小天使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出。

    ——啊这,不是吧,难道顾思语撒谎了?

    ——小天使太善良了,根本看不透资本的真面目。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说起来都是打工人而已,相比起来顾思语更像是资本吧,我就说不能信这个娘们儿的话。

    ——哎,卢征就不该淌这趟浑水,明显是节目组和顾思语之间有矛盾,他一个选手插手,十分不明智。

    观众们没想到最后还能吃个不小的瓜,哪怕公演结束,已经陷入黑屏了,还有一大批人不愿意走,就在弹幕里聊上了。

    当晚,《最强新人秀》再次掀翻热搜,一排溜全是相关话题。

    1.顾思语红裙淘宝599

    2.宁甜甜高定

    3.艳压

    两位女导师斗美的话题,最先上热搜,而且很快就冲上了前三名,而艳压也虽迟但到。

    只不过今晚下场的公关团队显然不止一家,营销号的话术都不相同,一方说宁甜甜艳压,另一方则说顾思语厉害。

    网友们的吃瓜技术果然是顶尖的,首先扒出顾思语身上的红裙子是淘宝599,立刻一拨人嘲讽她是宁甜甜身边的小丫鬟。

    可是顾思语的粉丝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掐宁甜甜穿高定也就这样,顾姐批块塑料布都比她好看。

    紧接着有人扒出来顾思语的手镯和戒指加一起,价值七位数,瞬间吊打宁甜甜。

    ——我踏马笑死,高定又怎样,我顾姐低调穿件599的裙子,带两个首饰就能干死她!

    ——宁甜甜:我有高定穿哦,你只有599,穷酸丫鬟。顾思语:我随便戴的戒指值一套房哎,你和地下情人的情侣手镯也不过五万块,卑劣贱婢。

    ——宁甜甜:我以为我是来走红毯的,今晚的视觉中心必然是我。实际上就是来当丫鬟的,大小姐穿一身正红,宁甜甜一套粉色正好端茶倒水。

    不得不说,有些网友们是真的损,直接截图直播里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把宁甜甜手里拿的话筒直接换成茶壶,看起来真的像伺候小姐喝茶的模样。

    宁甜甜看到这一幕,差点气得晕厥过去。

    “给我压热搜,我不要再成为她的陪衬!丢死人了!”

    可惜哪怕动员公司公关部门所有人,都没能把这股风头吹过去,相反玩梗宁甜甜是顾思语丫鬟的越来越多。

    而且不止微博,各大论坛以及视频网站,都掀起一股妖风。

    这对宁甜甜的事业可谓是毁灭性的打击。

    本来就因为恋爱绯闻跑了一圈粉丝,再变成对家的丫鬟,还被玩成网络热梗,她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甚至比恋情还让人破防。

    以后宁甜甜粉丝和人掐架,都有了致命弱点,但凡对面说“哎,你家糖尿病(宁甜甜的黑称)给人当丫鬟多少钱一个月啊?”,瞬间就能戳到炸点。

    事情扩散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在还高定裙子的时候,SULLEN主编直接表示不会再借了,宁甜甜团队对他们时尚品牌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坏印象。

    原本人家是高定,在网友们的眼里都是一线小花旦才能借到的大品牌,但是现在被宁甜甜一穿,瞬间多了个丫鬟的名头。

    网友们对这件裙子也下了狠手,各种P图,还把那小裙子和派大星放一起,说这件漂亮的裙子是派大星的妹妹。

    顾思语首战告捷。

    紧接着就是她提出工作人员恶意取绰号一事,网络上果然掀起了风浪。

    前几期节目播出之后,《最强新人秀》已经从一档预期不高的小制作节目,瞬间变成大热门选秀综艺,毕竟里面一水的漂亮青年男女。

    还集合了颜值、青春、热血、竞技一系列元素,包括其中的小摩擦和耍心眼,都让人看得津津有味,粉丝自然也跟着多了。

    谁敢欺负他们护在心尖上的人,那自然就得承受他们的怒火。

    一开始是被取绰号那两组的粉丝集体怼节目组,并且各家后援会都表示要他们公开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起这种侮辱性的称呼。

    可是到最后卢征说出了那番话之后,局势就变得不明朗起来。

    “姐,那个卢征怎么这样,明明之前看着可好了,嘴甜人乖,还给你送喉糖,怎么现在还强出头。也不关他的事情,偏偏要出来多嘴多舌几句。而且听起来处处都在夸你的好,但其实就是在为节目组开脱,什么人啊!”

    等公演结束后,李莉立刻凑过来,完全就是为了她鸣不平。

    顾思语扯着嘴角冷笑一声:“怎么就不关他的事儿了,他分明是节目组找来的托儿,收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帮忙说话。”

    从主持人破例把话筒交给卢征开始,顾思语就感到不对劲了。

    要知道其他组拉完票可就没机会说话了,所有投票结束后,就应该直接说结尾词,偏偏在那个时候让卢征说话,简直莫名其妙。

    而且其他学员想接过话筒也说几句时,却被主持人直接忽略了。

    这显然就是节目组打点好的。

    不得不说曹导还是挺聪明的,知道顾思语说出那番话后,必然掀起轩然大波,立刻就开始寻觅倒戈人选。

    最后挑中了卢征,这个人选挑的也很好。

    首先卢征给人的感觉就是天真绵软,人畜无害,所以也不会被观众们称为小天使了。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很容易取信别人,倒是顾思语之前在节目里很爱作惹事,只怕取信度反而不高,再有节目组搞一搞舆论风向,说不定倒霉的就得是顾思语了。

    “姐,那怎么办?”

    “不着急,这事儿才刚开始呢,我既然敢出头挑破,那必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顾思语倒是不急。

    正好学员们那边公布了名次情况,江盛不止拿到了第一名,还直接一飞冲天,和第二名拉开相当大的差距。

    红楼B组全组晋级,隋唐B组则有一半落选,这对顾思语来说简直是个大丰收。

    要知道当初两个组分到她手里,不少人都在猜测,隋唐组全军覆没,红楼组估计留下一半就不错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她带的小组是成绩最好的。

    反而是其他三位导师带的小组落选很多,特别是和顾思语打擂台的红楼A组和隋唐A组,几乎全军覆没。

    顾思语特地关注了一下卢征的排名,第36名。

    “姐,这个卢征到底拿了节目组什么好处啊,名次也就一般。下次公演结束,估计就要被淘汰了吧?”

    总共晋级44个学员,卢征排名36,其实已经属于垫底的存在了。

    顾思语轻笑:“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正因为他处于淘汰边缘,才没人说他是被节目组买通了啊,不给别人攻击他的把柄。你只需要看他后面几期的镜头有多少,就知道节目组是不是在偏袒他了。”

    真人秀节目组控票,实在太正常了。

    除非像江盛这种极其突出的,做票有些难度,也怕引起众怒,其余还真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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