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果戈里将他们两个转移到了一处待拆的旧楼上。
回过神来,就看见费奥多尔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他。
“异能力者也会生病吗?”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
“生什么病,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偷偷骂我。”
果戈里往后面一跳,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呀,费佳,我不小心把他转移过来啦。”
费奥多尔叹了一口气。
“这一趟太亏了,五条君你真的不多考虑一下我说的吗?”
“为了所谓的规矩束缚自己,你其实也很累的吧?”
“你说得对。”五条悟恰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所以作为麻烦的制造者,你们今天必须得留下什么才行。”
费奥多尔瞥了一眼果戈里,把玩着礼帽的白发青年冲着他露出了个开怀的笑。
“我也想要见识一下五条君的能力嘛。”
生活不易,撬人墙角可不是一件轻松活啊。
将某两个给自己找麻烦的家伙全部收拾了一顿,五条悟拎着两个被打折了一双腿的家伙往河里一丢,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早就说了不要跑到他的面前给他找事情,还非不听。
不能将人打死,他还不能将人打个半死吗?
五条悟打开嫌麻烦关机了的手机,果不其然看见了江户川乱步发的消息。
“还得回去一趟,就很麻烦。”
将某个幕后黑手揍了一顿后,五条悟跑到了新干线,将某个已经坐上新干线准备逃离这个地方的某位异能力者从车厢内拖了出来。
十分胆大顶着五条悟脸就跑去警察局将沐川医生救出来的异能力者在被五条悟拖出来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并试图从五条悟的手上逃脱。
五条悟踩在新干线车顶,一手拎着这位看上去十分平凡的中年男人往外边晃了晃。
这位年轻的侦探朝着逃逸的异能力者恐吓着。
“你要是再挣扎一下,我就把你丢下去。”
五条悟这一手直接将这位犯过不少事,只是接了个悬赏为人帮点忙的异能力者给震住了。
这位能够改变自己相貌的异能力者哭丧着一张脸朝着五条悟讨饶着。
“我也只是听从雇主的命令做事啊,变作你的模样去警局里救人绝非我的本意。”
因为五条悟来抓人的场面过于硬核,异能力者只是以为自己按照雇主要求改变相貌去救人的事情被捅破到当事人的手上,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位其实是过来抓他进局子的。
“我当然知道。”五条悟依旧没有将人从车厢外拎回来,而是就着这危险的姿势一副和人闲聊的样子,“我也不是什么魔鬼,有什么想要辩解的话还是之后进警局里再说吧。”
好好感受了一番狂风拂面的异能力者听到五条悟话的时候,差点以为风太大自己没听清楚。
这个看着一副黑手党样的少年说要把他送进局子?
警察局这收的都是什么人啊?
五条悟拖着生无可恋的异能力者进入警局的时候,那可是吸引足了视线。
江户川乱步这会恰巧出现在走廊尽头,看见五条悟的时候也不意外。
“小悟,让那家伙把自己的异能力撤一下。”
五条悟踹了一脚身边明明身上没有任何束缚,却一副遭受了巨大磨难的异能力者。
“没听见吗?”
“是是是,我马上动手。大佬你冷静点,我扛不住你揍。”能够改变自身和他人外貌的异能力者被踹了一脚也没有露出任何愤怒的神情,反而是一副颇为谄媚的样子。
他望向跟在江户川乱步身边被两个警察联手按住的一个青年望去,眼中闪过了一丝紫色的幽光。
下一秒,被两个警察按住的那位相貌堂堂的青年脸上多出了紫色的光,不自觉的痛呼脱口而出,青年大力挣扎之下,就连两个身强力壮的警察都差点没能按住他。
紫色的光芒很快就褪去,再一看,本该被“五条悟”救走的沐川医生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与之前还能维持住风度的沐川医生不同,这会的沐川医生,不应该说是沐川言看着可是颇为狼狈。
福瑞警部走上前,看着被揍得相貌凄惨的异能力者欲言又止。
五条悟随意说道:“你们只要抓住那个医生就可以了,这个家伙等会会有专门的人过来的。”
听到这里,福瑞警部猛地松了一口气。
“那就麻烦五条先生了,您和乱步先生可是帮了我们警署一个大忙,若是没有你们,我们是绝对破不了这次的案件的。”
谁能够想象的到凶手居然在所有人都未曾防备下,直接顶替了他们部门里面新来的警官呢?
一想到做出了那么变态的事情居然就这么卧底在他们身边,说不定还会等风头过去后重新开始作案,福瑞警部就感觉到一身的冷汗。
五条悟却是冷笑了一声。
“愚笨如你,确实是不太适合做警察。都将凶手送到你手上了,居然还搞不清楚另外一个凶手是谁。”
福瑞警部忍不住露出尴尬的表情。
“我们查过了,但是实在是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纸质资料都丢得差不多了。”
江户川乱步走到五条悟的身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这还需要查看资料吗?”他理所当然地说道,“上一个犯下这些案件的,就是沐川言的父亲吧。要是我没有说错的话,当年你父亲做下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可是为他做了不少事情。”
意识到江户川乱步话语当中的意思后,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沐川言的身上。
就连五条悟身边的那个能够改变自身和他人外貌能力的异能力者也不禁用惊叹的目光看向沐川言。
“二十年前,那这家伙不就是才八岁吗?变态果然是从小就有预兆的,都不觉得害怕吗?”
他八岁的时候在干啥?刚意识到自己异能力的存在,然后因此欣喜若狂。
只要他脸换得快,又避开那些监控,不管他干出多少小偷小摸的事情,都不会有警察找到他的头上。
不过这种事情也就二十年前好搞,监控没有多少,只要注意避开,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改变外形,基本上就不会翻车。
“那些人死了活该。”因为提他人改变外形的局限性,在改变外貌的那一刻会感受到剧烈痛苦的沐川言冷眼看着五条悟,“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
“仗着父辈职位高,对家庭条件比自己差的人做出那样的事情。”
沐川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不欲生的事情,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这个糟糕的社会,父辈是什么职业,那么他的孩子就会继承什么职业,不管做什么,人们首先注重的都是资历,不管你水平如何,没有资历就会被压在底层蹉跎时光。”
“而那些有父辈背景的,则可以轻易地靠父辈人脉,轻松完成三级跳,轻易地在短时间内做到其他人半辈子都上不去的职位。”
“不过即便是身份再高又如何?只要用一点小小的手段,在他们幼年期内就可以任我摆布。”
在沐川言开口后,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看向了他,而一开始还能平静着一张脸讲述着病态的社会现象,说到后面,沐川言的精神状态逐渐开始混乱起来。
“你们都看见了我布置在密室当中的作品了吗?”
“二十年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些盛气凌人的脸上,原来是可以有那么多生动有趣的表情啊。”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看见自家孩子最后的模样,表情也非常有趣呢。”
“我没错!”沐川言大手一挥,将想要将他控制住的警官的手打到一边,“我只是给未来更有能力的人空出几个能上位的位置罢了!”
将沐川言和那个异能力者揪出来后,这个困扰了九州警署一个月的案件终于落下帷幕。
早些年犯下案件的沐川言的父亲沐川林于十年前就因为心脏病复发而死,十年后,继承了父辈的职位的沐川言又走上了二十年前父辈的老路。
虽然沐川言在警局里做出的对现如今社会体系的厌恶发言让五条悟觉得非常有道理,但是吃着父辈的福利对着年幼孩子实施犯罪的沐川言又让五条悟感到嘲讽。
“什么嘛,与其说是在厌恶这个病态的社会体系。”五条悟满脸不爽地吃着蛋糕,“那家伙分明就是对自己父亲没能给自己更高的条件感到不爽吧?”
“说到底,那家伙也只是个只敢对小孩动手的懦夫罢了,有本事直接去弄死首相然后自己上位啊。”
坐在他对面的江户川乱步对五条悟这堪称“大不敬”的话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他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片薯片。
五条悟不爽地在桌子下踹了踹江户川乱步的腿,和能将其他人骨头都踢断相比,他这会的力气简直就像是在和人挠痒痒。
“乱步,你干嘛不理我,不就是横滨那边出了点问题吗?”
五条悟不以为意地说道:“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太宰那家伙不是还在那里吗?”
江户川乱步哼了哼。
“小孩子就不要打扰大人干活了,你还是承认吧,你根本就不受欢迎。”
江户川乱步将手机界面展现在五条悟的面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看,侦探社的小新人遇到事情可是第一时间找我的!”
五条悟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是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眼光。”
他很快就从自己裤兜里掏出手机,得意洋洋地怼到江户川乱步面前。
“你看太宰就知道来找我!”
江户川乱步忍不住“啧”了一声。
“你们两个,国木田会很生气吧。”
五条悟好奇:“为什么会生气,事情解决的很完美啊。”
江户川乱步哼了一声,突然说道:“国木田还是挺在乎那个小鬼的。”
五条悟一脸抗拒。
“我还没有好好泡一次温泉。”
“谁管你啊。赶紧回去啦。”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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