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遮阳帽、鱼竿……”
在家几日之后, 为了照顾闲不住的琴酒先生,迦羽凛打算带着他出去露营。
组织内没了琴酒怎么办?众所周知, 整个组织除了卧底就只有琴酒一个人在干活, 一个劳模社畜突然退居二线被金屋藏娇,他手底下的任务量瞬间让其他成员骚乱了一段时间。
但是现在没关系了,在迦羽凛的教导与安排下, 只要将那些任务平均分配给降谷零和鹰取严男,一切就全都解决了!
当然, 琴酒执意要将大部分任务堆到降谷零身上, 这就多少沾点私人恩怨了,再加上那个劳模本身的任务,这段时间是真的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小脸蜡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猝死。
而最近将良心完全丢掉的迦羽凛, 则欢欢乐乐吃着琴酒做的饭, 偶尔找诸伏景光改善伙食,今天还开开心心带着亲密的恋人出去玩咯!
“阿嚏!”坐在车上,琴酒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迦羽凛关心地问。
琴酒摇了摇头,绿色的眼眸闪过一抹嘲讽,心情很好地将身子朝椅背上一靠, 说道:“大概是有人在骂我。”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不过老鼠就要有做老鼠的觉悟, 既然都卧底进来了,不好好工作怎么能行。
在冰酒强大的带歪能力下,琴酒终于也渐渐变态了。
两人到了河边,这边已经有三队人扎起了帐篷, 看到其中一个小孩子的第一眼迦羽凛扭头就想走。
“怎么了?”琴酒问, 眼神凌厉地瞥了眼那个小孩。
刚刚捡柴回来的工藤新一若有所感, 回头朝他们那边看去一眼,迦羽凛立刻撑起直径两米多的遮阳伞,将他和琴酒挡了个严严实实。
“你今天怎么了?”琴酒立刻就想探头出去看。
迦羽凛连忙拉住他,说道:“太热了,将伞先撑起来。”
琴酒眼神怀疑,撑伞遮阳?他看是不想被那边的人注意到才对。
等那边的视线消失,迦羽凛立刻将伞在地上立好,手脚麻利地和琴酒搭好帐篷,两人一起钻进了帐篷里面。
“有认识的人?”琴酒从冰盒里面拿了瓶冰可乐给他。
“很麻烦的一个小孩。”
小孩子吗?琴酒皱了皱眉。
“被他发现的话,一定又会被缠着问东问西,仿佛十万个为什么。”迦羽凛不讨厌柯南,但他今天只想和琴酒来一场安静的度假,那个黏人的小家伙还是算了。
琴酒若有所思,他一直都知道迦羽凛的交际圈很邪性,没想到竟然连小孩子都遭了毒手。
有工藤新一在实在非常不方便,钓鱼计划泡汤了,迦羽凛拿出提前串好的肉串,和琴酒一起去旁边的小树林中捡干柴,打算等下烧炭来烤肉。结果,等两人捡完柴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工藤新一一群人汇聚到了另一个帐篷前,在那里侃侃而谈进行分析。
“死者是被人以非常凶残的手法杀死的,虽然看起来是野兽,但我们并没有听到挣扎和与野兽搏斗的声音,他们三男一女,不管是什么野兽都不可能一击毙命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们。而且,在我们来之前还看到四人出来过,所以他们应该是在不久前才被杀死,而这里就只有我们四队人来露营,凶手一定就在我们之中!”
迦羽凛:……
话说,你小子是不是被什么诅咒过啊?为什么每次见你都没好事!
迦羽凛有点上火,他是真的很想和琴酒有一个轻松愉悦的假期。
此刻,工藤新一也注意到了迦羽凛和琴酒,他的心情大起大落,脸上的表情抽风一样扭曲,面对迦羽凛的欣喜以及看到琴酒后的PTSD迅速发作,整个人仿佛大病一场,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喂,江户川!”这一次,反倒是一向对黑衣组织有“雷达”的宫野志保推了推他。
小女孩的脸色也十分苍白,但却要比遇到其他组织成员的时候稍好一些,贝齿紧咬地盯着两人。
琴酒注意到宫野志保,脸上的冷笑一闪而过,对着她缓缓比了个口型:雪莉。
虽然有琴酒在,但工藤新一的注意力还是大多放在迦羽凛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口型,倒是宫野志保的身体更僵硬了。
“你还好吗?灰原!”工藤新一担心宫野志保暴露,立刻将自己的遮阳帽扣在了她的头上,快速将人拉走了。
眼睁睁看着小孩拐走了宫野志保,琴酒墨绿的瞳中漾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催城而发。
那家伙算什么东西?也敢碰雪莉。
迦羽凛见情况不对也带着琴酒离开,钻进帐篷问:“怎么了?”
“那个小女孩是宫野志保?”
迦羽凛没否认,在听到琴酒这样说后便扁了扁嘴,很不高兴,“你怎么认出来的?”
琴酒却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变化,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个女人,我看她的头发丝都能认出来!”
迦羽凛一把将人推开,更不高兴了,“看头发丝都能认出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她?”
琴酒被推开先是一愣,听到迦羽凛的话后满脸无语,“你的脑子里到底都装的什么?我比她大那么多。”
“年龄是问题吗?我还比你大更多岁!”
“我一点都不喜欢他!”琴酒瞪了迦羽凛一眼,不高兴地说:“如果不是因为她总和你对着干,你觉得我能记住她?”
从很久以前琴酒就想给宫野志保点教训了,只是因为冰酒总表现出一副护短又不在意被顶撞的模样,他这才隐忍下来,但也因此记牢了宫野志保。
这次宫野志保因为冰酒叛逃,虽然看似没帮上什么忙,但在琴酒心中,两人的恩怨也算是过去了。
“宫野志保旁边那小孩是怎么回事?你好像过于关注他了。”
“你是说柯南?”迦羽凛叹了口气,说:“我以前在夏威夷遇到的小孩,那个时候他还是真小孩。”
琴酒皱眉,真小孩?还有假小孩吗?
“宫野志保?”琴酒的反应力不可谓不快。
迦羽凛点了点头,报出对方身份:“工藤新一。”
琴酒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你不是吧?都忘了?他可是被你喂下A药的。”
琴酒冷嗤一声,笑容不屑:“我从不记死人的名字。”
迦羽凛一想也是,虽然工藤新一还活着,但在琴酒这里其实算是已经死了,琴酒是不会浪费时间去记忆一个死人的。
“我和工藤新一有几面之缘,尤其是和他爸爸关系不错,所以琴酱不要太欺负他了。”迦羽凛哄着琴酒。
琴酒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此刻正躲在帐篷里,两小只都有些受到了惊吓。
“刚刚那个是琴酒吧?”工藤新一立刻问,眼神担心,老师为什么会和琴酒在一起?老师会不会有危险?
宫野志保听到这话下意识反驳:“不是!”
“不是?”工藤新一不相信,刚刚明明就是琴酒啊。
“他不是琴酒,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不是组织里面的人!”宫野志保死死盯着工藤新一,在其他时候他们是战友,但现在涉及到冰酒和琴酒,她就希望对方永远不要查到他们两人头上,强行稳住心神编造谎言:“他大概是琴酒的双胞胎弟弟。”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
宫野志保继续说道,语气肯定:“我听组织里面的人说过,琴酒有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双胞胎弟弟,他不是组织里面的人,也不知道组织,只认为琴酒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真的?”工藤新一还是有点不相信,可是刚刚琴酒的气势就很吓人啊,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有那么恐怖吗?还是说因为他对琴酒的PTSD,看到对方的长相后判断失误?
“我敢肯定凶手不可能是他们!”这句宫野志保没有撒谎,组织里面的人要灭口一向低调、一击致命,不可能将帐篷里面弄得血淋淋的,这样太张扬了。
工藤新一想到了自己的老师,同样肯定地说道:“你说的没错,凶手不可能是他们!”他的老师不可能会杀人!
为了保护在意的人,两人默契地将二人排除在嫌疑人之外,工藤新一抬了抬头,镜片反射斜射而入的太阳光,泛起一片白色。
他们不会是凶手,老师也不会是凶手,既然如此,凶手就只剩一个了!
凶手是从他们到达这里开始直至现在都没出现的第四队帐篷里的人!
所有人重新聚集,第四队人就只搭了一个帐篷,看上去孤零零的。
“请问里面有人在吗?”工藤新一声音稚嫩,此刻装作乖乖巧巧地喊了一声。
里面的人喊了声“稍等”,接着便是一阵叮当咣啷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粉色头发眯着眼睛的青年有些狼狈地走了出来。
青年拍了拍身上的土,从敞开的口子望进去,帐篷里面的台扇与冰盒倒在了地上,显然是青年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将东西碰倒了。
“是柯南啊,真巧,你们和阿笠博士也来这里露营吗?”青年微笑看着众人,视线掠过冰酒与琴酒的时候毫无停留。
赤井秀一。
几乎是第一眼,迦羽凛就将人给认了出来。
当然,这也不是因为什么爱情,他的眼睛一向很好使。
是冲矢先生!
工藤新一愣住,整个人仿佛陷入了解不开的谜题之中。
老师不可能是凶手,冲矢先生也不可能是凶手,他们和阿笠博士更不可能是凶手……
所以凶手是谁!
他还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局面,三选一竟然完全选不出来!
“听说是发生了凶杀案,你是凶手吗?”开口的是琴酒。不知为何,明明他不认识面前的粉发青年,却总有种和他气场相冲的感觉,看他很不顺眼。
“发生了凶杀案吗?”赤井秀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在阳光下反射过刺眼的白光,声音微沉:“这位先生不要空口污蔑人,我可不是什么凶手。”
“冲矢先生,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动静吗?”工藤新一立刻问。
“没有。”赤井秀一回答:“我刚刚一直都在听音乐,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赤井秀一其实没有在听音乐,但那些人死的无声无息,他是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事情一下子陷入桎梏,赤井秀一开口:“竟然被怀疑成嫌疑人,我想,我应该有资格去看看尸体吧?”
“一起去。”开口的是迦羽凛,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看得赤井秀一心惊肉跳。
该不会暴露了吧?
被威胁“见一次打你一枪”的赤井秀一薄唇紧抿,感觉非常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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