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Mafia总部。
站在大楼的大厅, 迦羽凛停下脚步接了一个电话。
“你是说你被五条悟堵住了?”听着手机另一端黑羽快斗紧张的声音,迦羽凛倒很是淡定:“将手机给他。”
对面很快换了人,“嗨, 亲爱的异能者~”明明尾音发飘, 五条悟却将“异能”两个字咬得很重。
“用不用这么记仇?你把我的人吓坏了。”
“是你先骗我的,你不是异能者吧?你是五条家的人。”
“我不是。”迦羽凛反驳了五条悟的话, 说道:“放我的人离开,你想打架的话,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完了亲自去找你。”
“好啊~”五条悟愉快地答应了下来,又问:“还有一件事, 灰原的事情你是不是解释下?”
迦羽凛之前倒是忘了,灰原雄除了和七海建人关系很好之外,貌似还是五条悟的学弟。
“有什么好解释的?咒术界高层已经不是一天不做人了,我的人在山里边做任务的时候刚好遇见了他,就顺手将人带了回来,还是说你认为灰原雄死在那里会比较好?”迦羽凛对咒术界高层早已失望到麻木了,所以这个时候倒也没多生气。
当时,当时是伏黑甚尔接了黑市上的任务过去, 结果就看到两个咒术高专的学生“抢”他的任务, 在旁边乐呵呵看戏等着这两个祓除完咒灵自己不劳而获, 结果看到一半发现不太对劲儿, 在那两个小子快被咒灵弄死的时候“见义勇为”了。
七海建人还好, 只是昏过去了, 当时的灰原雄几乎就剩下一口气,伏黑甚尔顺手将人捞回来, 迦羽凛救下他之后就一直扣押着没让他回去。
回去?
高层不做人, 回去干嘛?继续卖命送死?
虽然救个人费不了迦羽凛多大的事儿, 但好歹也是他用反转术式从鬼门关强行拉回来的,不好好打工还债可不行。
“人我要带走。”
迦羽凛想了想自己所探听到的五条悟的性格,没有拒绝,而是问:“你确定你保得住他?”
“我是最强的!”
“可你上次就没保护好他。”
“那是因为我不在!”
“你也没保护好夏油杰。”迦羽凛往他心口上插/了一刀。
对面沉默了许久,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迦羽凛看着手机莫名其妙,他明明是实话实说,五条悟还不高兴了?真不高兴,倒是拿上面那些害人的家伙出气啊,和他甩什么脸色。
“怎么了?”琴酒问。
迦羽凛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小辈不听话,故意气他祖宗。”
琴酒:……
虽然明知道迦羽凛说的都是实话,但就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
弟子就算是当了老大也还是弟子,虽然森鸥外的地位比以前高了不少,但在夏目漱石的面前依旧十分谦逊,对他提出的要求也没有任何推辞。
“我可以让两人见Q,但是我还是想先提醒诸位,他的异能很棘手,我建议你们能先去找一趟太宰君,有他在旁边会安全许多。”森鸥外双手十指交叉,垫在了自己的下巴上,笑眯眯的模样宛如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我已经找他过来了。”夏目漱石说道。
森鸥外一怔,慢慢将手垂下,望着自己老师的眼神满是复杂。
老师能够为了他们来找自己,又主动去联系了福泽谕吉借调太宰治,这两个人对老师很重要吗?
森鸥外仔细观察着两人,银色长发男人的资料早已耳熟于心,毕竟他在黑暗世界也算是赫赫有名,是隶属于黑暗组织的孤狼,也是“那位先生”的忠犬。
而另一个……
以他敏锐的观察力,森鸥外明显发现,老师对待另一个人的态度堪称恭敬,根本就不是对小辈的照拂,反而像是面对一个必须要恭敬对待的上位者。
是哪里的高层吗?
异能特务科?咒术界?黑暗组织?
森鸥外想不通,他脑海中构思出的身份在面对老师的时候似乎都不够看,横滨是个很排外的组织,咒术界和跨国黑暗集团其实根本对这里插不上手,但若是异能特务科的人……地位高到什么程度才可以被老师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
“砰——”
一旁的玻璃突然碎掉,森鸥外迅速降下钢板,钢板却再次被一拳头击碎。
森鸥外表情一变,立刻召唤出自己的异能体准备迎战,看着突然闯入的金发青年却有些怔忪。
比森鸥外更早作出回应的是迦羽凛,他一手护住琴酒的脸,将迸溅过来的玻璃碎片尽数挡在“无下限”外,一挑眉不爽地喊出不速之客的名字:“魏尔伦。”
“迦羽凛。”魏尔伦的重力下压,仿佛要将在场所有人的血肉都一起碾碎。
担心身为普通人的琴酒承受不住,一道金光自迦羽凛手掌绽放,金光扩散,“kagome”之内,强压的重力尽数消散。
森鸥外瞳孔一缩,有人能压制魏尔伦!
魏尔伦看起来并不意外,他很快收回重力,慢慢落到了地上,那双鸢色的双瞳与迦羽凛隔空对望。
琴酒不喜欢他的眼神,强烈又偏执,他伸手环住了迦羽凛的腰肢,在魏尔伦面前宣告迦羽凛的名草有主。
魏尔伦沉默片刻,默默偏开了头。
“兰波死了。”
“几年前我就知道了。”
“你没有来。”
迦羽凛语气平淡地回应:“我和他不熟。”
听到这话,魏尔伦身上黑红色的力量跳了跳,迦羽凛则已经收回了自己的异能力。
犹豫了很久,魏尔伦没有出手。
他只是再次看向迦羽凛,眼神中的情绪复杂难明,声音中缓缓流淌着的,是对兰波的哀思与不甘:“他将你当做挚友。”
琴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羂索的缘故,他现在对“挚友”这个词十分没好感。
迦羽凛的态度却依旧平淡:“是吗?”
“你一点都不在乎他!”魏尔伦声音控诉。
“拜托,如果有个人逼着你每件事情都要写详细的报告,天天催你加班,你也肯定对他生不出好感来。”迦羽凛实话实说,至于兰波将他当挚友?那只是兰波的一厢情愿罢了。
魏尔伦死死盯着迦羽凛,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但他只是个后来者,他被兰波救出来之后没多久迦羽凛就离开了,他对拥有着多年友谊的两人似乎没什么发言权。
“他留了东西给你。”魏尔伦抬手,一点绿光从半空中飞向迦羽凛。
迦羽凛抬手接住,魏尔伦转身便走,从始至终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现在的老板过。
森鸥外的脸上依旧维持着笑意,魏尔伦丢给迦羽凛的是一枚绿宝石的袖扣,阳光从被魏尔伦砸出的窟窿倾泻而入,落在宝石上面熠熠生辉。
他的眼神中带着算计,笑容更加和善了:“迦羽先生认识魏尔伦?”
迦羽凛对森鸥外完全无视,只低头看着手上的绿宝石陷入沉思。
“魏尔伦很像绿宝石。”
“魏尔伦不是你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赠他,希望能让他与人间多一丝联系,感受人类的喜怒哀乐,我现在改名兰波。”
“那小孩死气沉沉的,和绿宝石哪里像了?”
“唔……或者说,我希望他像,绿宝石代表幸运和幸福,我希望他可以得到幸福。”
看着手上的绿宝石袖扣,迦羽凛想起了自己和兰波的某次对话,也想起了对方的请求。
“凛,如果有天我不在了,麻烦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他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而现在,兰波送了他这枚绿宝石的袖扣。
“珍宝吗?”迦羽凛叹了口气。
时隔多年,第一次得知兰波的消息,是从织田作之助口中得知他的死讯;第二次得知他的消息,却又是对方在向他托孤。
既然这么在意这个孩子,就别死啊,自己都抛下他了又有什么脸拜托别人帮忙照料。
一侧,琴酒盯着那枚绿宝石的袖扣脸色极为难看。
因为瞳色的缘故,他一向很喜欢绿色的东西,尤其是绿色的宝石,但这会儿他看着这枚绿宝石的袖扣却仿佛是盯着一顶绿色的帽子。
珍宝?迦羽凛不缺钱,也不缺宝石,因为是那个叫“兰波”的男人送的,所以才会被他当做是珍宝?
不知不觉间,琴酒早已将迦羽凛圈入自己的地盘,任何人妄图靠近都要被他狠狠撕咬下一块肉来。
但是,对羂索不能,因为那人是迦羽凛认识千年的挚友,他又有什么资格多嘴?对于突然出现的兰波也不能,对方已经是一个死人,只有死去的白月光才是不可超越的白月光。
这样想着,琴酒的眼神更暗了暗。
“咔嚓”,一声脆响,琴酒愣了一下,接着眼底流露柔光。
迦羽凛已然用力,直接捏碎了袖扣上的宝石,将弯曲的支架随手丢到了地上。
森鸥外眸光一闪,脑内掀起风暴。
“你叫森鸥外对吧?”迦羽凛突然问。
森鸥外突然被如此不客气的点名,一时有些没回过神来,半晌后笑眯眯说道:“迦羽先生有何指教?”
“魏尔伦现在是在你手底下打工?”
“是。”
“那你给我听好了,兰波让我帮忙照顾魏尔伦,你最好对他好一点,否则的话我就杀了你。”迦羽凛任性又狂傲。
一旁琴酒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一把甩开了迦羽凛的手,对着他冷冷哼了一声。
迦羽凛表情茫然极了,琴酱怎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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