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
“忘记了。”
“这个画面感觉应该很好懂, 是猎人抓住了狐狸对吧?哪个是狐狸的单词来着?”
“不记得了。”
“那你看图说话觉得是什么?”
“唔。”
卡鲁宾沉默片刻,随即气势汹汹地一巴掌按在了绘本上:“那当然是可恶的人类想要骗走狐狸的毛皮!人类除了龙马妈妈和菜菜子以外没有好人!阵平和素晴除外!”
“……”
“……”
咦,越前南次郎先生呢?
乌鸦沉痛地张开翅膀把张扬舞爪的喜马拉雅猫猫挥去旁边, 对满脸无奈的凯蒂像是露出一个假笑:“你应该比两只猫都要聪明,看懂了吧?”
“差不多。”
故事很简单, 就是个猎人救下狐狸妈妈, 狐狸妈妈报恩的故事。
一开始还没有学的时候凯蒂还有点惧怕, 毕竟文字什么的看着就像是一个个弯弯曲曲的圆圈, 让她有那么点敬畏。不过真的等到开始学了,好像一切都变得很奇妙。
乌鸦也不知道是哪里学的,居然所有的平假名片假名都看得懂,也就自然成为了老师。凯蒂觉得自己学得还是挺快的, 只不过另外两只猫,那就有点惨了。
记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过一天就全部忘光,气得乌鸦破口大骂金鱼都能记七天事,怎么轮到这两只猫就只有七分之一个金鱼那么点脑容量,成功再次引起了猫鸟大战。
学学狗, 把该记的都记住不好么?
“我现在有点好奇。”
虽然没打赢、但一对二也没输。看两只猫哼哼唧唧跑回家找各自主人安慰,凯蒂只觉得这只在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羽毛的乌鸦只觉得越来越好奇了:“你是从哪里学会这些的?”
“你不是也会一点么?还和两只猫装第一次学。”
“但有很多我没学过。”
凯蒂慢条斯理地开口,对乌鸦缓缓开口:“你应该也是有名字的吧?”
有名字并不代表是被饲养的,也会是和某个人类关系很好, 然后被那个人类取了名字。而且看这只乌鸦在别人家做什么都很坦然、也没有那种恶意报复的举动,凯蒂觉得这只乌鸦大概率和某个人类关系挺好。
“没有。”
“诶?”
“文字是我好奇, 飞去学校看几眼就会了。呵, 愚蠢的人类。”
言不由衷地轻哼一声, 想到自己学习的速度乌鸦又没忍住对自己见过的学生翻白眼:“太蠢了, 真的,我都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噗。”
“要是那只蠢猫在,估计还能大言不惭‘是被猫保护着活下来的’,哼。”
唔,不少人类确实是被她凯蒂警视正保护着活下来的哦。
只可惜这些事情也不好和别人说,大部分都是需要保密的案件——当然了,人类不会让狗狗保密,但是狗狗什么都懂。
“你……”
“嗯,什么?”
“没什么,好好加油吧。”
打理好了羽毛后乌鸦挥了挥翅膀算是告别,随即便用爪子在地上稍稍用力蹬起,飞上天空后和一群乌鸦融为巨大的群体。
目送天空中那黑压压的一片逐渐远离,凯蒂趴在地上重新打了个哈欠,想着当时灰原哀的话也有点小纠结。
她现在学这些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和松田阵平交流?可是先不说他能不能接受一只狗居然看得懂文字,和人交流这事儿怎么想都有点不太靠谱。
但小阳带过来的绘本又确实挺好看的……
考虑良久最后决定这就是松田家后院动物联盟的秘密,就算是哈罗过来也不能让他知道。
小柴犬现在还在学怎么听懂降谷零的口令呢,现在就提前到文字的学习,怎么看都不太行。
“最近哈罗来这里,变得活泼很多了。”
“那是因为小狗本来就是要社交的,尤其这个年龄,不社交的话以后很难和别的狗交流。”
已经快要成为养狗大师的松田阵平很是淡定,偶尔往外面看一眼确定凯蒂没有任由哈罗上下欺负才放心地继续看手里的报告。
“你在看什么?”
“唔……”
看降谷零好奇但也是那种“不能说就别说给我听”的态度,松田阵平考虑片刻还是没有把手上的报告交给他。不过要说在看什么,那当然是灰原哀给他发来的凯蒂身体报告与更换的食谱推荐。
大部分都在增强骨质上,毕竟这么大的一只狗需要支撑身躯的力量也是需要增强的,而且这段时间凯蒂胃口不好,在饭食上面更要做得稍微精细些。
“找个时间再去问问灰原医生吧,喂降谷,我记得你和灰原医生认识对吧?”
“嗯?嗯。”
提到灰原哀降谷零轻咳一声,看着松田阵平皱眉的样子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你找她有事?”
“我和她再预约个检查时间吧,还想再带凯蒂去看看身体。”
“……”
“对了,灰原医生好像还在上学?和你认识的话,你知道她在哪个医学院?”
那倒没有,就是她现在还在帝丹高中,上高二。
鉴于灰原哀或者说宫野志保的事情需要保密,而且她混血的相貌再加上不同于常人的经历,稍稍修饰会变得更加成熟也让降谷零比较放心。只不过他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好友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
“算了,你不回答也不要紧。”
“嗯?”
“你认识她,大概还是因为你卧底时候的一些事情,对吧?”
虽然一开始觉得什么都没有,但看到降谷零那种像是在快速思索怎么想一个合理借口糊弄他的样子松田阵平可真是太熟悉了:“别装了,当年在警校我跟你干架的时候,你对着班长和老师就是这个表情。”
满脑子坏水,就想着丢锅。丢锅也就算了,还老是想丢他头上,无耻。
“咳……”
在这条路上走不通,那就换一条,松田阵平从来都不会在一条路上走死。唯一让他有点担心的,大概就是某个早上他自己下意识想睡懒觉的时候,发现凯蒂没来喊他。
等等,没来喊他?
猛地从床上窜起来,迅速换好衣服后松田阵平迅速拉开门,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德牧犬似乎动了动耳朵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是有气无力地躺在了她习惯的位置上。
“凯,凯蒂?”
狗狗的体温本就比自己更高一些,也摸不清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看她这种难得的虚弱模样松田阵平立刻拨打了高野小哥的电话,语无伦次地汇报完毕后听到了他犹豫的声音。
“我没有亲眼见到也不能确定,如果要进一步检查的话,松田警官,比你先看看凯蒂的鼻头是不是湿润的。”
“然后呢?”
“然后用凯蒂比较喜欢的食物放在她旁边,如果有食欲就好,接下来听听呼吸声。确认过后还是请来警犬基地一趟吧,我们的医生至少不需要给出各种预约。”
“行,没有问题。”
按照高野小哥的确认了鼻头,再用鸡胸肉与牛肉放在旁边看到凯蒂明显振奋了的样子松田阵平松了口气。再听着她打了个喷嚏……
是感冒了么?
能够感觉到总有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凯蒂有点烦,但是嗅着是松田阵平的味道她也就忍了。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头有点重,而且好像有点晕……
感冒了吧?
按照她以前稀少的生病经验,也确实有那么两次会有这样的情况,懒洋洋地躺着不想动。不过这么个小感冒,松田阵平倒是准时起床了啊?
“凯蒂,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鸡胸肉和牛肉都可以,但她还是有点想念在大阪吃到的铁板鱿鱼。
呜呜,铁板鱿鱼,她好想吃铁板鱿鱼。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悲伤又像是耍赖的冲动,凯蒂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后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把抱了起来,然后塞进了这两天松田阵平通过奖金买的马自达里。
当然,因为姓氏谐音很像什么的,他也早就习惯了谐音梗。还不如反过来说,现在都是松田家的人狗车,姓一样的姓氏多方便。
凯蒂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就是在车里稍微哼哼唧唧地偶尔叫两声,觉得有点难受。
头晕乎乎的,想要吃点什么但又吃不下,打两个喷嚏会觉得鼻子舒服了点,然后就是……
“呜。”
“不痛,不痛哦。”
虽然对于几个月不见凯蒂长了一大圈有点惊愕,但高野小哥还是非常有素养地把狗带去了治疗室,同时点头让松田阵平站在旁边,偶尔还要帮忙安抚下狗狗的情绪。
就算昏昏欲睡也知道要怎么量体温,看凯蒂熟练地抬起前腿再夹着温度计的模样松田阵平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笑。
“要打针了哦。”
“呜!!!”
听到刻入DNA的“打针”两个字,凯蒂瞬间抬起头发出了十分大声的指责,松田阵平听着几个诡异的像是霓虹语的音节,总觉得凯蒂是在骂街。
算了算了,她现在在生病呢,可以理解。
确认体温稍高还有几个喷嚏,高野小哥与检查的医生同时松了口气。只是普通的感冒就好,而且现在夏季最炎热的时候过去开始转向凉爽的秋天,季节交替确实容易引发宠物的感冒。
只不过对于一向身体健康的凯蒂来说,一次感冒反而会比较严重。虽然不吃药也能好,但看松田阵平的样子,高野小哥与医生决定还是开点宠物冲剂。
至于怎么喂嘛——
“来,凯蒂。”
拿着像是红褐色的一杯液体,松田阵平微微蹲下,对着眼前的大狗声音柔和。
“起床,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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