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漆彻底撑不住了, 单薄的身体扑向江凭怀里,再也顾不上任何人设值,哭着仰头吻上他的唇。
对不起。
感受到江凭骤然紧绷的身体, 他闭上眼睛,细白的手臂攀着他肩颈,轻轻加深了这个吻。
那么甜又那么苦涩,失而复得却又不能相认。
江凭此刻会觉得他是疯子吧。
晶莹的眼泪从眼尾溢出,变成灿烂圆润的金豆子, 哗啦啦的飞进江凭掌心。
柳漆闭着眼睛什么都顾不得了,长睫如颤抖的蝶翼, 疯狂的扑向面前的火焰, 却吻得小心翼翼又克制。
永远留在这里也值得了。
之前是他太懦弱,这次好不容易遇到柏见礼,再也不想和他分开了。
就算他不喜欢他也好, 就算永远当同事也好, 能和他每天见面就很好了。
这次他也想守护他。
柳漆哭得眼角眉梢都红透了,连吻也维持不下去,哽咽的想要分开道歉, 却没看到江凭从震惊中回神, 陡然变深的眼瞳。
下一刻,无比强烈的侵略感将柳漆死死包裹, 细白的身体被紧紧揽入怀中,江凭如同一只饥饿了许久的野狗, 发了疯的将人按在怀里亲。
这个吻带着浓烈的原始欲念, 糅合着复杂的情绪几乎要将他融入骨髓, 呼吸尽数被掠夺。
“唔!”
柳漆浑身卸了力气, 红唇先是被笨拙又温柔的撬开, 随后便是强势而不可抗拒的吻,唇齿间每一寸领地都被侵蚀。
他错愕的睁开眼,江凭冷峻禁欲的脸上彻底放纵着欲.望,近在咫尺的眼底漆黑如墨,全然一副魔鬼的模样。
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剧烈的刺激让柳漆浑身轻颤着,控制不住的想要蜷缩,又江凭被搂着腰往怀里按,浑浑噩噩的沉沦进去。
柳漆动弹不得,纤细的脖颈雪白细嫩,毫无防备的展示脆弱,浅色眼眸很快浮上一层水雾,敏感的身体几乎要承受不住,却任由男人侵略。
本就红润的唇此刻愈发娇媚,像是被催熟的樱桃,软嫩多汁,还带着青涩的甜。
直到柳漆几乎被吻的喘不上气了,江凭才稍微分开一点,温柔地捧着他的脸浅啄。
从额角到鼻尖,再到嫩滑的脸蛋,每一寸都极致深情,仿佛要把一切都掏空给他。
此刻柳漆软白的身体彻底粉了,甚至散发着靡丽的红,两只手臂也无力的垂下,阳光下剔透雪白。
像个漂亮的人偶被圈在怀里任由摆弄,无意识地露着一点红红的舌尖。
这幅样子看得江凭快疯了,躁动的荷尔蒙汹涌而出,他五官长得很有性冷淡的意味,此刻却尽数被打碎,像是堕入凡间的神祇,被妖精勾得失了魂。
如果不是碍于这里是教室,恐怕都要脱他衣服了。
柳漆一无所知,直到现在还懵懵的回不过神,好不容易见他停下了,忍不住小口喘息着,慢慢意识到了什么。
江凭是恢复记忆变成柏见礼了吗?
他眼睛亮了亮,正要说话,就被江凭再次搂入怀里,身体紧紧相贴。
江凭放在柳漆后背的手线条绷紧,浑身肌肉硬.邦邦的,耳根红透了,连嗓音都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漆漆,我能和你交往吗?”
和刚才狼见了肉的强势相比,此刻他像是第一次告白又怕拒绝的毛头小子,明明紧张的要命又要强装镇定。
熟悉的称呼让柳漆心动,又惊讶于他后面的话。
原来江凭没恢复记忆。
所以这个副本的他其实也喜欢他?
空了一角的心脏慢慢被温暖填满,柳漆指尖微微颤抖。
他不该怀疑江凭不喜欢他的,即便失去了记忆,换了身份和背景,可只要是柏见礼的话,永远都不会拒绝他。
柳漆心跳逐渐加快,强忍着再次哭出来的情绪,闭上眼睛靠在他胸前。
他哽咽着几乎说不出来话,只能用力点头。
抱着他的两只手臂骤然收紧,随后又怕弄疼他似的马上松开,江凭似乎非常难以置信,又问了他一遍:“真的同意了?”
柳漆又忍不住笑了,在他身上轻轻蹭了一下,软软地叫了句老公。
这声音简直要命,酥得人骨头都软了。
不过柳漆实在觉得太羞耻了,说完就有点后悔,几乎不敢抬头看。
与此同时,碍事的系统音在脑中疯狂提醒:“警告!宿主严重崩离人设!请尽快拉回来!否则人设值直接扣到五!”
“警告!请尽快修复!”
柳漆抿了抿唇,就当没听见。
扣就扣吧,这次他绝对不可能再欺负江凭了。
正要跟江凭一起出去,周遭景物瞬间变化,变成了一座无比梦幻的房间。
落地窗外便是蔚蓝无际的大海,海天连成一线,屋内墙壁地砖和所有家具都是纯白色,靠窗却摆着一个非常豪华的黑色大床。
漆黑被褥映得柳漆漂亮的脸蛋妖冶万分,身体又白又软。
此刻江凭身躯压在柳漆身上,高挺的鼻梁埋在他领口轻嗅着。
片刻他抬头,浅淡的薄唇染上绯色,一切清冷气质不复存在,狭长凤眸中满是浓稠的渴望。
“老婆,我好想要你。”
此刻江凭已经毫不掩饰自己是恶鬼了,似乎也早就猜到柳漆知道这件事,直接了当的表明意图。
就连房间的布置也处处体现他的风格。
无论是恶鬼还是魔鬼,他们的准则都是床要大。
柳漆懵懵低听着他的话,等反应过来脸颊瞬间红透了。
这、这怎么能行?
江凭不是魔鬼和柏见礼的融合版吗?那么清冷的人怎么会比他们俩还夸张。
他羞赧到指尖紧紧攥着床单,闭着眼几乎不敢看江凭那双晦暗的眼睛。
好不容易重逢,他也很想和柏见礼亲近……可那种事也太亲近了。
他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声音弱不可闻:“不好意思,一会导演就要拍戏了,我有点不太想耽误。”
柳漆说完就后悔了,懊恼得不行,他不该用这个借口的,显得江凭还没有拍戏重要一样。
正要道歉重新说,就见江凭忍得额角青筋暴起,语气却无比温柔的问:“那我们拍床戏怎么样?”
“啊?”
“只有我们两人能看到的床戏。”
柳漆呆呆的看着他,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点头。
周围一切景物瞬间重新变回来,两人好端端的站在教室里,衣着整齐。
教室门忽然从外面推开了。
此刻轮回者们火急火燎的进屋,他们在柳漆刚转身的时候就追着他跑,谁知竟然遭遇了鬼打墙,怎么绕都在走廊里打转。
这鬼打墙格外厉害,四人用尽手段都出不来,硬生生被困了半天,急得他们满头大汗。
柳漆不会是因为猜到江凭是恶鬼,一气之下过来质问他了吧。
几人都怕是因为这个,毕竟柳漆对江凭太信任了,人又单纯,怕是一个冲动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鬼打墙消失,他们立马急吼吼的冲进教室,猛地推开门。
心中最坏的可能出现了。
屋内柳漆满脸通红的仰头看着江凭,纤细的身体有点无措,看得人万分揪心。
江凭则插着兜靠在墙上,低垂的目光翻腾着恐怖的阴翳,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好像随时都会暴起杀人。
两人长相逆天,对视时美得像一幅画风唯美的漫画,可身后天空黑云密布,将画面蒙上一层血色的恐怖。
这一幕看得几人毛骨悚然,想也没想的冲上去道歉:“江老师!柳漆他不是故意的!我们现在就把他带走!”
他们声音都在抖,余光感觉到江凭的视线看过来,更是再也忍不住了。
赵智宁赔笑着赶紧道:“咳咳导演那边还有点事,我们赶紧先走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捏着柳漆衣袖,把懵懵地漂亮少年拎走了。
江凭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可几人往外走时,仍然感觉到那恐怖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将人抢走,甚至是将他们全部杀掉。
短短一小段路他们走的同手同脚了,浑身疯狂冒汗,腿都吓软了。
好不容易走出来,纷纷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见柳漆还要回头说什么,高蓉吓得赶紧把教室门关上了。
薄薄一扇门仿佛隔开了另一个世界,四人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疲惫的靠墙喘息着。
赵智宁上上下下看柳漆的情况,见他没受伤终于放心不少。
“怎么了?”
柳漆奇怪的问,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冲进来把他拉出去了。
见他还不清楚情况,赵智宁也惊了,难道柳漆刚才不是去质问江凭?
也是啊,如果真的质问了,这会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的站在这。
所以说柳漆刚才只是去问江凭为什么擦掉名字吧。
几人对视一眼,既松了口气又有点无奈,这下麻烦了,如果他自己猜不到江凭是鬼,其他人根本没法提醒他,只能平时小心看着点。
“没事没事,”楼昭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你问江凭为什么擦掉名字了吗?”
柳漆其实没问,现在想来肯定是为了帮他,不过说没问就不好解释他刚才为什么跑进去了。
他不想被其他轮回者知道江凭是柏见礼,于是含糊道:“他说就是看到了,随手帮个忙。”
随手?
赵智宁忍不住咧嘴,高蓉也在旁边拼命暗示:“咳咳,这个印记可是无限世界给印上去的,一个NPC居然随手就抹了。”
楼昭也假装不经意道:“这么一想他厉害得也太夸张了。”
柳漆也不傻,见几人支支吾吾的,顿时明白了他们的用意。
心中感动,他笑了笑,怕吓到他们也同样含糊道:“啊~明白了,你们放心。”
其他人也笑了:“那就好。”
他们话音刚落,隔壁教室门忽然开了。
几个轮回者吓了一跳立马看过去,就见导演就笑眯眯走过来。
“小柳啊,我们来商量一下后面的剧本。”
还好,他们还以为江凭出来了。
虚惊一场,柳漆跟着导演重新进入教室,江凭依旧在屋里,见状一起过来。
他依旧是高冷禁欲的模样,却亲亲密密的搂过柳漆的细腰,将他和导演隔开。
江凭身量很高,穿着校服也格外肩宽腿长,此刻将小小软软的柳漆搂进怀里,明明不是过分的动作,可放在这两人身上无端的冒出色.气。
导演瞳孔微缩,手里的剧本差点掉了。
这是什么新型按摩手法吗?
一定是柳漆又欺负人了。
努力忽略心中的震惊,导演清了清嗓子,将剧本分发给他们:“下午我们去医务室拍一小段床戏。”
此话一出,柳漆忍不住咳嗽出声,看向一旁冷冽的江凭。
还真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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