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漆错愕的低头去看, 发现两只手腕已经被紧紧束缚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
迟钝如他,也对这样昏暗幽闭又充满禁锢的房间感到恐惧。
“医、医生, ”柳漆怯怯的问,“请问为什么要锁上?”
随着他话音落下,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医生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狭长冷冽的深色眼睛。
没有了镜片的阻隔, 他身上冷静疏离的气质愈发强烈, 像一柄锋利的手术刀, 不会为任何事动摇。
不过他低头看向柳漆,冰冷的目光柔和了许多,连嗓音都格外有耐心。
“别怕,只是为了方便测量,不会疼。”
有了这样的安慰,柳漆稍微放下心,只要不疼就好。
不过要怎么检查?是像电视里那样用仪器照一下吗?
贵不贵啊?
这时水流声哗哗响起,柳漆好奇抬头, 看到医生慢条斯理的低头洗手。
流水滑过修长的指节,他每一寸都洗的很认真,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接触什么干净至极的东西, 不能带过去丝毫污浊。
见柳漆好奇看过来, 向来不与患者多言的医生难得主动道:“我姓江,叫我江医生就好。”
柳漆软软重复:“江医生。”
这声音简直甜得让人心都化了, 江医生动作微顿,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片刻, 他来到柳漆身边坐下, 一丝不苟的白大褂就在柳漆脸旁,宽直的肩膀自带压迫感。
鼻间的消毒水味更浓了。
检查即将开始,柳漆收敛心神,准备全力配合。
江医生垂眸,昏暗中柳漆肤白如凝脂,红唇愈发妖冶。
他唇形生的非常美,是很欲的那种形状,色泽朱润,又不会过于妩媚,一切都恰到好处。
不知看了多久,江医生嗓音喑哑:“接下来查看舌苔情况。”
柳漆乖乖听话张开,雪白小牙一闪而逝,柔软的舌尖小心翼翼探出。
不同于很多人的圆形,他舌头又尖又薄,颜色很红很嫩,看着就软软甜甜。
在这个简陋幽闭的房间内,衣着保守的妖冶美人被锁在床上,黑发散乱,毫无防备露出柔软嫩红的舌头,画面极其刺激感官。
仿佛有微风拨动布帘,空气温度逐渐攀升,烧得人浑身滚烫。
江医生向来冷静的面容变得有些暴虐,如同看到了肥羊的野兽,修长指腹不自觉摸了上去。
又湿又软又烫,美好的触感几乎让人疯狂,比任何过分的臆想还要撩人的多。
江医生额头青筋狠狠跳了跳,手臂线条倏然绷紧。
而从未被其他人接触过的舌尖突然被触碰,又是那样凉的指尖,让柳漆下意识瑟缩了回去,脸蛋逐渐变粉。
可他转念想到现在正在检查,不能拒绝医生的工作,又只好强忍着耻意重新张嘴。
红红的舌尖再次从贝齿中露了出来,也许是因为被碰过,颜色似乎比刚才更靡艳了,眼尾微湿,疯狂勾动人的神经。
江医生死死压抑的理智霍然崩线,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翻腾,难耐地俯身吻上去。
带着冷香的滚烫呼吸倾洒下来,薄唇从软弹滑嫩的舌尖上轻擦而过,过于美好的触感让人意乱情迷,又控制不住地的启唇尝了一下。
比想象中的还要甜。
强烈的刺激让柳漆受惊般缩回舌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呼吸凌乱。
发生了什么?
亲、亲了?
蚀骨的酥麻从舌尖渐渐传遍全身,他细白的身体轻颤着,浑身都红透了,下意识想要逃离,却被禁锢的丝毫不能动。
保守的小寡妇桃花眼里覆上一层薄雾,呆呆的看着信任的江医生,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江医生掩去疯狂想要继续的渴望,声音冷静道:“不用在意,望闻问切是检查常用手段。”
是、是吗?
所以说刚才那样的接触也是常用手段?
柳漆狂跳的心脏稍微平息了一点点,一边觉得震惊,一遍又觉得自己太容易大惊小怪了。
他从来没来过医院,也不知道检查流程,既然如此就更应该都听江医生的,不能质疑。
至于检查手段有点特别……他似乎偶尔听说过一点。
以前有村里人进了医院,出来之后对里面的事情讳莫如深,还隐约提到不敢见江医生。
所以说江医生也亲、亲了那些人吗?
原来亲人是这样害羞的感觉,丈夫好像都没亲过他。
柳漆努力平息情绪,忽然觉得医生这个职业真的很不容易,自己不应该给他添麻烦。
舌尖仍然在发麻,他都有这样持续的感觉,江医生肯定更有,当医生真的要牺牲很多。
于是他点头,努力忽略心中的耻意,目光坚定道:“江医生请放心,我会好好配合的。”
这副模样看起来真的很可爱,明明被亵渎到满脸通红,却还要忍着羞耻努力配合,天真又纯良。
江医生舌尖抵腮,克制着想要再次亲上去的冲动,继续检查流程。
沉吟片刻,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床事是否和谐?”
诶?
柳漆先是愣了下,随后顺着江医生的目光移动,慢慢看向自己下面。
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脸色瞬间爆红。
这个也需要调查吗?
所以医生问他发育情况,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他浑身都快烧透了,然后……然后发现自己想不起来。
不是不好意思回忆,而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这部分的事情,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不应该的,他记得丈夫很爱他,或许是丈夫死后他太伤心,哭得忘记太多事情了。
于是他抿着唇,含糊着说了句还行。
“只是还行?”
江医生英俊的剑眉拧了起来,低头看着柳漆又纯又欲的美好身段,缓慢摇头:“绝对不可能只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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