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庐山J情
陆殿卿视线紧紧地锁着林望舒:“林望舒, 你突然就这么消失了,你消失之前,不应该先打一个招呼吗?”
林望舒无奈:“我, 我和我家里人说了要出差一趟啊!”
陆殿卿声音冷得出奇:“出差一趟?你去哪里出差,你家里人能联系上你吗?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曾秘书和陈律师也都在找你, 他们能联系上你吗?”
林望舒茫然:“陈律师找我?之前不是说要等着开庭嘛……”
她以为接下来不需要她了, 没什么事了。
陆殿卿看她那不上心的样子,压下心中的火气:“林望舒,这件事没有下次, 你不能这样一声不吭地失踪, 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你,你这样算什么?”
林望舒心惊:“我家里人呢,他们没多想吧?你,你见过我家里人?他们不知道我辞职了吧?”
陆殿卿没好气地道:“你家里人不知道!”
林望舒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那就好。”
陆殿卿额头碎发微垂下, 遮住了泛着红血丝的眼睛, 他盯着她, 一字字地问道:“林望舒, 你这样子, 是不是太过分了?”
林望舒:“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这么大了,出门旅游怎么了?我就算瞒了家里人又怎么了?我还不能出来玩了?这关你什么事——”
然而她刚说到一半,他却骤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之后扣着她的后颈,直接将她逼压到了墙上, 林望舒吓了一跳:“你干嘛?”
可是陆殿卿却不管不顾, 低头发了狠地亲, 林望舒吃痛, 闷哼,气得用脚踹他,又使劲地推他,他才稍微放轻了力道。
林望舒:“陆殿卿你发什么疯,疼死了!”
陆殿卿抿着唇,不说话,却扣住她的后腰,侧首寻着最合适的角度,探入她齿间深吻,把她的话全都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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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林望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后回忆,记忆都有些错乱了。
反正稀里糊涂的,闹腾着挣扎着,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在愤怒和咬牙切齿中,她竟然顺势勾着他的脖子,之后她咬了他好几口,他越发红了眼。
这样的陆殿卿还挺带劲的,是她完全想不到的样子。
这一场持续了很久,林望舒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从未有过的满足。
她现在明白了,陆殿卿比雷正德强多了,强一百倍!
当一切结束,林望舒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想着心事。
她想,事情都这样了,她就享受就行了,想那么多没用。
陆殿卿有钱有权,长得好看,这方面能力也强,完全可以全方位满足她,至于将来的事,管它呢,先不去想了。
至于他脾气不好的事,认了。
反正自己脾气也不好,半斤八两吧。
单人床太窄,两个人挤在那里,陆殿卿只能侧着身紧抱着她。
他薄薄的唇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说:“我为我之前说的话道歉。”
林望舒:“什么话?”
陆殿卿:“关于你做的饭,我不该那么说。”
事后,他回想当时的每一句话,自然明白自己说的话很伤人,以至于并不愿意去再次重复那些不堪。
林望舒想想,其实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不过他道歉了,她也就认了。
所以她还是道:“你知道道歉,也就罢了,这件事我们以后别提了。”
陆殿卿声音清哑:“我以后不会让你给我做饭,永远不会。”
林望舒听了,没说话,她心想她也不会再给他做饭啊,怎么也不会做了。
陆殿卿道:“是我太幼稚了,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幼稚。”
林望舒想了想:“是挺幼稚的。”
陆殿卿抚起她的额发,凝视着她:“可是你和我说的那些话,难道不难听吗?”
林望舒便有些愧疚:“我确实不该说那些话。”
就算是真话,也不该说,现在她必须承认这一点。
陆殿卿又道:“我们现在已经这样了,那我肯定会对你负责,会帮你把雷家的事安排妥当,也会帮助你做你想要的,但是你不能总说那么难听的话,更不能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让人找都找不到,我并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也不可能一直无限度容忍你的胡闹。”
林望舒便开始愧疚了,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在帮自己,还这么远跑来找自己了。
这一刻的感动不是假的。
她便抱住了他,哄着说:“别恼了,我不该说那些,我也不是故意要说的,都是话赶话。”
陆殿卿捧着林望舒的脸,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半响后,低头细致地吻上她的唇瓣,喃声道:“那些我不喜欢的话,我会忘记。”
林望舒想了想:“我却不太能忘记……”
陆殿卿声音包容:“那你就不要忘吧,随你。”
林望舒抬眼看着他,认真地道:“如果我记恨你怎么办?”
陆殿卿看着她那晶亮的眼睛,他用自己的额微抵上她的:“没关系,记恨就记恨吧,我又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林望舒眨眨眼睛:“可是你刚刚还说,你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你不可能一直无限度地容忍我,说不定明天你一气之下就记恨我了。”
陆殿卿无奈:“我就不能威胁你一句吗?说说不行吗?”
林望舒默了下,却很认真地看窗外。
陆殿卿也看过去:“怎么了?”
林望舒:“我看看夏天下雪了没有?”
陆殿卿听这话,神情顿了顿,之后以异样的眼神看着她:“还有完没完?”
林望舒一下子笑起来,她勾着他的脖子,软绵绵地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已经忘记了,你说的话我都忘记了!”
陆殿卿低头看着她讨好的样子:“我这辈子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林望舒:“那你不是正好尝试下人生不同的风景吗?”
陆殿卿被她气笑了:“你这是作诗呢?”
林望舒也忍不住笑起来,这么笑着,她叹道:“我前些天恨死你了,恨不得把你宰了,现在却觉得你其实还不错……”
陆殿卿淡淡地道:“一样的。”
林望舒:“什么一样的?”
陆殿卿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捂住了她黑而亮的眼睛。
在看不到她的眼睛后,他才看着她道:“前些天恨不得带着你一起下地狱,现在感觉好多了,我已经有了足够的耐心等着你。”
林望舒:“等着我什么?”
陆殿卿沉默地看着她,之后才道:“等着你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好的。”
林望舒把他的手扒开:“你想得倒是美,还最好!”
陆殿卿:“你是疯子,现在你把我拉下水了,我可以跟着你一起疯了。”
林望舒:“我看你本来就疯得不轻!”
陆殿卿:“对,我是疯得不轻。”
林望舒打量了他一番,叹了口气:“我们不要说这些了,说着说着又打起来呢,我还想好好和你相处……说个正经的吧,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陆殿卿却问:“那天你去我公司找我了?”
林望舒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一时觉得有些丢脸,便含糊地道:“当时路过你们公司,就想起个事……我想找曾秘书,也不是要找你……”
陆殿卿了然,没拆穿,却道:“当时开会,我把手持电话放一边了,我的办公室有紧急私人内线电话,等下我写一个便签给你,下次你找我,可以打那个电话。”
林望舒:“好……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去过?”
陆殿卿解释道:“岳青看到你了,他后来说的。岳青是我保镖,你见过他。”
当时其实陆殿卿已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不过一转身不见了,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毕竟两个人不欢而散,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过去单位找他。
那天的会议结束后,岳青和他提起来,他才明白,之前眼尾扫过的那个背影,果然是她。
林望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说呢……”
陆殿卿继续道:“曾秘书找不到你,找了你家里人,还有单位,都没下落。”
说到这里,他略有些压抑地道:“我还让人去雷正德那里打听了,他也找不到你。”
林望舒:“然后?”
陆殿卿避重就轻,淡声道:“我不得已,只好找人帮忙查了下。”
事实上当然没这么简单,最开始找不到他只是提着心,后来心惊,最后就跟疯了一样。
这么多年,林望舒一直都在那里,她固定地两点一线,上班下班,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
哪怕她只是一道他永远无法触及的风景线,但她也应该在那里。
他无法想象她怎么突然不见了。
那一刻,他的思维无法控制地望着最可怕的方向去想。
他只能发疯一样动用最大的手段找人。
林望舒却在这个时候叹道:“你竟然跑来九江了,你工作不是挺忙的吗?要不要赶紧回去?”
陆殿卿垂着眼睛看她,低声说:“最近不忙,不用急着回去。你呢,想在这里玩玩?”
林望舒:“嗯,我明天想去庐山。”
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这都多晚了,赶紧睡吧,我得五点爬起来,服务员说有五点多的公共汽车,是去庐山莲花洞的,晚了就没了。”
陆殿卿抱着她:“没事,明天我带你上山,不用坐公共汽车,多睡一会没关系。”
林望舒靠在他胸膛上撒娇:“可是我还想看电影,还想多玩玩,去晚了也玩不了多久。”
陆殿卿:“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住山上,多玩几天。”
林望舒好奇:“上面有旅馆吗?”
她没听服务员提起。
陆殿卿亲了下她的脸颊:“有疗养院干休所,这个时间估计也没多少人来,我们随便找一处清静的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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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快点睡,其实并没有,陆殿卿就那么紧贴着她抱着她,虽然这样不会再那么湿冷湿冷的了,不过却有些挤。
她便低声嘟哝道:“这是单人床,你去另一张床吧,别和我挤。”
陆殿卿只好爬起来,拉了另一张单人床,和这个拼起来,之后重新躺下:“这样就行了。”
林望舒一看也对,就这么睡了。
不过重新躺下,他依然紧搂着她不放,而且还蠢蠢欲动,折腾了半天才睡去。
之后睡得倒是踏实,在湿冷的窗户风中,有他搂着,睡得特外暖和。
第二天醒来,已经九点多了,太阳都起来了。
她叹息:“公共汽车看来是赶不上了。”
登庐山,都得要趁早,谁家公共汽车会等着他们这种懒虫。
陆殿卿却是道:“先吃点东西吧,等会我们上车。”
林望舒:“有车吗?”
陆殿卿好笑地看她一眼:“我能骗你吗?”
林望舒见此:“那就好!”
当下拿了暖水壶和漱口杯,稍微洗漱过后,便和陆殿卿一起去食堂吃饭。
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外面守着两个人,一个是保镖岳青,穿着家常中山装,俨然本地人一样,不过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眉眼精悍锐利。
另一个神态随和含笑,穿着西装,竟然有些眼熟。
林望舒打量那人,那人笑着和林望舒打招呼。
林望舒恍然。
那晚陆殿卿下车,后面跟着要把陆殿卿带走的就是这个人,当时这人还跟着自己一起带着陆殿卿进了院子。
林望舒很坦荡地和两位打了招呼,笑盈盈的,问起来,知道那位西装的姓孙,孙助理,好像负责处理陆殿卿一些私人事项的。
林望舒笑问:“你们吃过早饭了吗?”
孙助理有些受宠若惊:“已经吃过了,劳林小姐惦记了。”
陆殿卿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孙助理,之后握着她的指尖:“我们先去吃饭。”
林望舒被他牵着过去食堂,走在路上,林望舒忍不住问:“你说你的保镖看到我们这样,会不会觉得我们特别不要脸?”
陆殿卿:“他以前是某个小国总统的贴身保镖。”
林望舒:“是吗?这么厉害?”
陆殿卿:“所以他见过的不要脸的事多了。”
林望舒细想后,差点压不住笑。
到了食堂,服务员看到陆殿卿,又好奇又不太敢打量,暗暗地看了好几眼。
等服务员走了,林望舒才道:“你干嘛了,你看人家服务员看到你,就跟看瘟神一样。”
陆殿卿慢条斯理喝着白开水,很不在意地道:“也没什么,昨晚人比较多,估计对方误会了。”
林望舒开始没明白,后来突然意识到了:“陆殿卿,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个旅馆,怎么知道我住那个房间?”
他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没这么神通广大吧!
陆殿卿没吭声,帮她把牛奶瓶子拧开,插上吸管,递给她。
林望舒想起昨晚外面曾经出现过的嘈杂动静:“你是不是弄了很多人来找,把周围都翻了一遍?”
陆殿卿掀起眼皮,看她:“不然呢?”
林望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捏着手中的吸管,看着面无表情的陆殿卿,突然有些怀疑起来。
她招惹上这一位,合适吗?
他可比雷正德难对付多了!虽然想想有些不可思议,但如果他纠缠不放呢?
陆殿卿看她那眼神:“你瞎想什么呢。”
林望舒将吸管放在口中,慢悠悠吸着,口里却叹道:“我现在觉得,陆先生,让你陪着我住这两块钱一个床位的旅馆,真是委屈你了,委屈大了,你这身份怎么也得来一个国际大酒店吧。”
陆殿卿:“别说话了,你好好喝奶吧。”
说着,他淡淡补充了一句:“我摸着瘦了,你需要补补了。”
林望舒开始还不觉得,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以至于羞恼成怒,瞪向他。
陆殿卿疑惑:“怎么了?”
林望舒看着他那仿佛无辜的样子,深吸口气,只好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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