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将一只湿漉漉的小狗抱回置屋里时,引起了不少舞子的关注。
年纪小的小姑娘们向来对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什么抗拒力,更何况这还是一只可怜巴巴的、伤痕累累的可爱小狗狗。
空着手离开置屋的佑果回来时怀里久多了一只狗的消息瞒不住老板娘的耳朵,当然,佑果也并没有刻意去隐瞒,于是很快初杏就走到了佑果的房间,三四个舞子此时正凑在佑果的房间里头挨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被放在
佑果拉开自己房间的门,手中昏暗的油灯将房间里的一角照亮,佑果看着蜷缩在角落中肚子一起一伏的白犬眼神都柔软下来,过了片刻才慢慢地走到了白犬的身边。
对于小狗,佑果的耐心在此刻又变得无限大。
他抬手摸了摸白犬一身顺滑的皮毛,感受到掌下温热的触感后便微微笑起来,朝身旁的舞子们小声说“太郎太累了,我们不要吵到他。”
换做其他人的话舞子们不一定会听,但如果说话的人是佑果,那他的话对舞子们来说便如同圣言一般值得信服,于是舞子们便又异口同声地小声地说“好”
夜已经深沉,佑果没有再让年幼的舞子们继续待在他的房间,而是摆手让她们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房间里再度恢复了平静。
佑果没有再看角落中的白犬,而是起身将油灯随意地放在角落,将身上繁复的和服一件件脱下。
本来像他这样有名的艺伎,更换和服这样的行为是会有专门的佣人来做的,只是置屋里的人清楚佑果身份特殊,为了防止被别有用心之人泄露佑果其实是男性的秘密,这种事最后还是由佑果自己来亲自打理。
衣服被脱去的细微的声响瞒不过蜷缩在角落的白犬的耳朵,原本熟睡的白犬在佑果进屋之时便已经清醒过来,在佑果和舞子们说话时便将他的声音尽收耳中。
只是杀生丸不愿暴露自己已经苏醒的事实继续被那些女孩包围,装作沉睡的样子瞒过了在场的人的视线,现在再度清醒过来的白犬耷拉着的耳朵在此时又重新支棱起来,将脸埋在爪下的杀生丸抬起头,那双在黑暗中格外明亮额鎏金色双眸显现出如兽类一般的冷酷,他起身冷淡地打量着背对着他的佑果,正想转身背过去时,佑果恰好在这时脱去最后一件衣物剩下一件白色的内衬转过了身。
那是一张极为漂亮的脸蛋,容颜极盛如盛放时的花朵,即使是以妖的眼光来看那也是相当出色的脸庞,然而在那张漂亮的面孔下,纯白色内衬中的胸脯平坦,四肢修长,这是一个无论如何也不会属于女人范畴的身体。
杀生丸动了动耳朵,面无表情地想,原来是个男人。
他还在思索,却不知道还是白犬外表的自己在佑果眼中吸引力有多强。
佑果看着角落里白犬浑身蓬松又柔软的毛,即使长着一副狗样这只狗也是眉清目秀的狗,佑果被狗子模样的杀生丸迷的神魂颠倒,已然忘记面前的白犬不是普普通通的白犬。
看到苏醒的白犬后,佑果当即开心地跑到杀生丸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插进了白犬前爪的肋下将它抱了起来,随即迅速低头朝那张以狗的审美来说也相当俊美潇洒的脸蛋上狠狠地烙下一吻。
没有妖力来不及躲避的杀生丸三次be后我决定放飞自我,牢记网址:1前的舞子们说“我是不会让他死的。”
杀生丸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母亲的怀中被她温柔地舔舐过身上的皮毛了。
他在睡梦中清楚地感受到一阵似轻似重的抚摸,那是西国的王对自己的孩子少有的展现一位母亲的温柔的时刻。杀生丸本来对这些久远的记忆印象是并不深刻的,因为这样温存的记忆在杀生丸能够成功化成人形时便消失殆尽,年岁一久,就连他自己也忘记了曾经和母亲有过这样温馨的时刻。
不过,即使和自己的儿子之间温情的互动少的可怜,即使在当一个母亲的事情上凌月仙姬做的相当失败,可是在当西国的王这件事上,没有犬妖会比她更加出色。
这便是作为一个王者的难处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既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王,还要为西国的未来培养出一个更卓越的王,所以必须要舍弃掉作为一个母亲的温柔,成为一位冷酷的引导者,成为一位未来的王的导师。
所以在感觉到身上温暖柔软的触摸后杀生丸便迅速地意识到这绝不是在西国,凌月仙姬也绝不可能会用对待犬妖幼崽的方式对待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杀生丸便竭力地挣脱掉诱惑着他,想要将他的意识拉进深沉的黑暗中的力量。
他终于抖了抖紧闭的双眼,将眼睛张开露出一条缝。
昏暗的油灯下,他看到身边围坐一堆的四五个小女孩,此时正眨着一双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向他。
犬妖灵敏的嗅觉让他清楚的分辨出这些小女孩中没有任何人是那个抚摸着沉睡的他让他差一点就沦陷在其中的人的气味。
那种气味很独特,干净的、清冷的,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勾人的香。
“啊,太郎,你醒了”
有女孩子惊喜地呼喊。
杀生丸冷冷地想太郎是什么东西
他垂首看了看自己被绷带包裹的身体,一身柔软顺滑的皮毛不知被这些小女孩们抚摸了多久,现在不仅乱糟糟,甚至有些地方还打了结。
当然,被摸的乱七八糟的皮毛还只是小事,杀生丸也绝不会因为这点事和一些人类幼崽计较,只是杀生丸清楚地嗅到了身上除了这些女孩子的气味外,还有一股浓烈的,他在睡梦中闻到的那股若有似无的勾人的香气。
他忍不住用爪子揉了揉鼻尖,然后又被爪子上的这股香味呛到打了一个喷嚏。
想不通为什么爪子里香味这么浓烈的杀生丸
围坐在一起的女孩子们便当即惊讶地小声喊道“啊,太郎,你又生病了吗”
现在很肯定那个太郎就是在称呼自己的杀生丸
小狗当然不会回答女孩子们的疑问,杀生丸高傲的性格也不会主动和女孩们交谈,他无视了太郎这个老土的名字扬起脸轻轻一跃便避过了女孩子们想要摸他的手,正当杀生丸跳到窗户上打算越下离开这里时,从他的视线盲区中跑出来的一个女孩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四肢将他从窗户上拖了下来。
爪子勾在窗框上挣扎着想要爬出去的杀生丸想要甩脱女孩的控制时却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妖力所剩无几,如果说之前他的妖力如同奔流的江河一样充沛,那么现在就是干涸的河床。
“你不乖哦,太郎。”女孩儿一边将杀生丸从窗户上抱下来,一边戳着杀生丸的额头小声说“佑果太夫救了你,你要乖乖待在这里等佑果太夫回来才行。”
杀生丸她究竟是谁
冷静地分析了一番现在毫无妖力的自己离开后会遇到的问题,杀生丸面无表情地从女孩儿怀中钻出来蹲在角落冷淡地打量着这里的装饰,尽管一直都对人类不屑一顾,但是杀生丸对人类世界的了解却并不少。
意识到这里或许是某个女性的房间后,杀生丸迈着步子走到房间里的某个地方趴窝下来,然而有女孩大着胆子走进想要摸摸他时,杀生丸又会灵敏地起身躲过想要触碰他的女孩子的手,重新选择一个空旷角落趴下休息。
次数一多,在场的舞子们便也明白了这只被佑果捡回来的小狗一点也不亲近人,年幼的舞子们可惜地叹息一声,凑在一起小声说“佑果太夫捡回来的太郎一点也不亲人。”
“明明睡觉时被佑果太夫抱在怀里的摸摸的时候很乖来着。”
“佑果太夫知道了会不会伤心”
杀生丸一点都不在意那些女孩口中所说的佑果是谁,更不在意她是否会因为自己冷淡的态度而伤心,这里只是他暂时的歇脚地,等到妖力稍稍恢复,那就是杀生丸离开的时刻。
于是他将脸埋进自己温暖的皮毛中,将所有的声音隔绝在外。
或许是因为伤重未愈的原因,原本假寐的杀生丸不知不觉便慢慢放松起来,然而时不时微抖一下的耳朵表现出他此时仍然清醒的状态,在场的舞子没有再试图靠近休息的白犬,而是一个接一个走出了佑果的房间,将屋子里的油灯吹灭。
房间里立时黑了下来,杀生丸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逐渐被拉住的门扉便合上眼继续修养,干涸的妖力无法为他力量与精力,不消片刻杀生丸便倦怠地合上了双眸,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眠之中。
杀生丸醒来的消息是被伶俐的舞子们告诉佑果的,在佑果从茶屋回来后年幼的女孩们便欢快地将佑果围起来,七嘴八舌地将有关于房间里太郎的事统统都告诉了佑果。
“太郎已经醒了。”
“不过太郎不喜欢我们。”
“太郎又睡了。”
佑果耳边都是女孩儿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他也不觉得吵闹,这些女孩在他眼中都是同样的灵动可爱,他低头将手中的糖块一个个塞到说话的舞子们口中,然后垂眼微微笑起来。
“我知道了。”佑果说“太郎很不乖是不是”
喊着口中甜甜的糖果舞子们欢快的点了点头,跟在佑果身后亦步亦趋,像是跟在鸭妈妈后面的小鸭子。
佑果拉开自己房间的门,手中昏暗的油灯将房间里的一角照亮,佑果看着蜷缩在角落中肚子一起一伏的白犬眼神都柔软下来,过了片刻才慢慢地走到了白犬的身边。
对于小狗,佑果的耐心在此刻又变得无限大。
他抬手摸了摸白犬一身顺滑的皮毛,感受到掌下温热的触感后便微微笑起来,朝身旁的舞子们小声说“太郎太累了,我们不要吵到他。”
换做其他人的话舞子们不一定会听,但如果说话的人是佑果,那他的话对舞子们来说便如同圣言一般值得信服,于是舞子们便又异口同声地小声地说“好”
夜已经深沉,佑果没有再让年幼的舞子们继续待在他的房间,而是摆手让她们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房间里再度恢复了平静。
佑果没有再看角落中的白犬,而是起身将油灯随意地放在角落,将身上繁复的和服一件件脱下。杀生丸表情冷酷地抬起自己的爪子朝佑果的脸上拍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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