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一会儿, 谢辞笑出声，说：“你不是说各凭本事吗？”
季青：“我的意思是，你们几位各凭本事, 我没本事。”
谢辞就知道季青这人就是嘴炮，电话里那么勇，当面立刻怂。谢辞懒得理他了，转身就走。
其他几人上下打量了季青几眼, 渐渐放下了对他的顾虑, 也没和他多话，快速转身离开。
季青顿时火上心头，一下把背挺直, 内心狂怒：太欺负人了！一个个那么不屑的眼神, 至于吗！我就这么不足为惧吗！
走到门口的陆楚祺回头, 轻描淡写地瞄了季青一眼, 季青一瞬间又把背缩了回去。
对，我就是这么不足为惧。
＊
林渊在飞机上美美睡了一觉，下飞机以后, 在回家的车上，康安通知他：“你又上热搜了, 第一。”
林渊有些疑惑：“虽然儿童剧我也用尽全力演了, 但这么简单的剧情也不至于演得太过深刻感人肺腑而上热搜吧。”
一边说, 林渊一边打开了微博，热搜第一是“天线宝宝打起来了”。
林渊气道：“你骗我, 热搜第一不是我, 往下翻了半天也没翻到我。”
康安：“格局打开一点, 看看热搜第一的详细。”
林渊疑惑地打开, 发现是他那几个cp在打, 那几人闲着没事儿去看了他话剧首映被网友拍到发在网上，现在全世界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据围观网友说现场气氛非常僵硬，那几个人一副你死我活的势头。
林渊看了好几个网友爆料，发现他们还买花了，还去后台找他了，还把季青给围堵了。
林渊一下懵了，总感觉有点怪异。
之前和这些人的交集大多数是因为工作，除了小布丁意外约了褚漓去游乐园。林渊本以为，刨除工作关系，自己不会和他们有更多深入来往。
但现在，他们毫无缘由地偷偷去看了自己的话剧首映，林渊真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林渊随手刷了几条评论。
[……我以前一直以为cp都是随便嗑一下，现在我真的怕了……这几人到底在干什么？看上去太真了。]
[现场观众爆料他们还买花但是剧院决定不收，没送成……几位大佬，我不想拿舔狗形容你们，但你们看看你们这行为说得过去吗？就那么爱吗？]
[据说还差点在后台打起来，但也没有看到阿渊。唉，你们别打了，我支持你们六个人在一起，我们阿渊这么优秀，拥有五个男人怎么了？]
[唉，我本命就是这五分之一。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能感觉到他的变化，他的感情。我确认他很爱他……我真的不能自欺欺人，罢了……他开心就好。]
[不知道楼上和我是不是同担。我在我圈里是个大站姐。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他认识林渊以来真的不一样了，而且我有拍到一点儿他们工作的花絮，就……那眼神藏不住，他真的沦陷了。我一直藏着这些照片都不敢发出来，怕一些小粉丝没法接受……]
[他说过他有喜欢的人一定会公开，不会隐瞒粉丝，我看他这一次次不避嫌，简直是在给粉丝自首。我不是想干涉他的人生和选择，但我真的想摇着他的肩膀大喊你清醒一点啊！你只是五分之一啊！能不能别那么疯啊！]
[楼上几位敢不敢说名字，敢不敢放照片！唯粉果然有好东西藏着掖着！]
[cp狗真的烦，你们反正只顾自己嗑，不管其他人死活？]
[嗯？那不然呢，乐子人只会大喊打起来打起来！]
……
林渊看得脸色越发沉重，手机又震动了好几下，季青一大段抱怨的语音跳了出来。
“呜呜呜，阿渊，他们吓唬我！太过分了，你管管啊！人家还迫于无奈只能只认为零，好委屈的呜呜呜。”
而后还生动形象地描绘了今天这一出，林渊听完他的语音，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几人应该陆陆续续遇见季青，而不是这样扎堆，更不该见面以后对季青那种态度。他们应该对季青一见如故，成为他最好的亲友。
一切都乱了。
林渊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完全改变了这本书的故事走向，那么之前林渊坚信的东西也可能变了。
林渊缓缓说：“他们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康安差点喷了：“祖宗，这不是明显的事儿吗？你别告诉我你之前都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林渊真的没认真想过，他怎么能想到这一层来？
他一直以为这些人表现出对他的欣赏都是暂时的，他听过那么多人说他们喜欢他，他都没当回事儿，他以为一切剧情都会在男主出现以后拨乱反正。
可现在……
正在晕乎，季青又一条语音发了过来，林渊直接按下了播放。
[可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喜欢你，你这可恶的男人，该死的甜美！]
林渊：……
一下思路被打断了，林渊含糊说：“我们刚说什么来着？”
康安道：“说那五个人喜欢你的事儿……哦，是六个，季青不是正在给你微信语音表白吗？”
林渊更傻了。
他之前那么坚信几个大佬会在遇到男主以后疏远他，现在看起来，结果完全相反，男主和那几个人，因为他而互相看不顺眼了。
康安见林渊傻在当场，便安慰道：“好消息是，季青已经被你淘汰了，以后你做决定的时候可以少一个纠结选项。”
林渊：“还是闭嘴吧你。”
林渊不想说话了，心乱如麻地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
他只想改变自己书里的悲惨命运，并不想干涉其他人的命运，尤其是……在其他人命运因为他而改变以后，他负担不起这么多的情谊。
不知道他们是认真的时候，林渊什么话都敢说，一旦知道他们一个个来真的，林渊立刻就想跑路。
康安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到了林渊纠结的表情，担忧地问：“啊，怎么了，晕机不舒服吗？”
林渊摇摇头，小心翼翼地说：“以前……我和他们相处的时候，其实也没有过太多引人误会的举动吧？”
康安为难了一阵，说：“啊，你别生气，说实话啊，我作为旁观者，觉得你真的在认真勾引他们。”
林渊无奈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自己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啊。”
康安：“祖宗，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太茶了，你这样和睡了就跑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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