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幸灾乐祸完没多久, 叶久久就后悔了。
被吓唬后的小人鱼不敢一个人待在一处，她擦桌拖地时都要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拽着她的衣角不肯撒手。
她每次转身都容易撞到小人鱼, “你能不能不跟着我？万一撞倒你怎么办？”
喝着奶的小人鱼摇摇头, “不阔以。”
叶久久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
“因、为、我想、跟着你哦。”小人鱼害怕的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 结结巴巴的说道。
叶久久戳穿她, “不是因为你害怕吗？”
“只有一点点。”小人鱼心底害怕，但又有一点点要面子, 于是又抓紧叶久久的衣服，奶糯的说着：“你害不害怕？我保护你哦，不让它们抓走你。”
“......行吧。”叶久久不忍心戳穿她, 笑着嗯了一声：“你跟紧我, 好好保护我哦。”
“好。”小人鱼又贴紧了一点，像只小尾巴一样紧紧的跟在叶久久的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
叶久久看着快要贴到她屁股上的小人鱼, 无奈的笑了笑，早知道就不吓唬她了。
等叶久久将桌椅重新摆放好后, 才牵着小人鱼回到厨房, “困不困？”
下午睡了很久, 小人鱼还不是太困, 就是有一些饿了，她拍拍软软的肚子：“饿。”
“马上给你做吃的。”叶久久清点着着剩下的海鲜，象牙蚌太贵了，还剩下两个, 另外还剩下两块马鲛鱼的边角料以及一碗专门留下来的小海螺。
叶久久简单做了一个酱爆象拔蚌、水煮小海螺以及马鲛鱼海带汤, 十五分钟就全部做好了。
两人坐在橘色调的灯光下开始吃晚饭, 她拿着牙签挑着辣螺肉，一块一块的剥出来放到碗里，沾着烧椒辣酱慢慢吃着。
其实直接吃也很鲜，但叶久久喜欢吃辣，所以单独配了一个，又香又辣特别刺激味蕾。
小人鱼看她吃得香，趁着她不注意偷偷蘸了点辣酱，放入嘴里的下一秒就被呛得咳了起来。
叶久久急忙倒了白开水喂给她，“这个很辣，你不能吃的。”
小人鱼抱着碗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水，然后皱巴着小脸：“呸呸，不好次。”
叶久久又给她添了一些水，“好吃的，只是你不能吃辣。”
小人鱼看了眼辣椒酱，牢牢记住那个味道，“辣的不好次。”
“记住这个味道，以后千万别碰了。”叶久久重新给她夹了不辣的象牙蚌，“你就吃这个。”
小人鱼舀起一片酱油色的象牙蚌塞入嘴里，“这个甜，好吃。”
叶久久往里面放了一点白糖提鲜，很符合小朋友的口味，“那多吃一点，长胖一点点。”
算了，还是别长胖了，长胖了更回不去了。
等小人鱼吃饱后，她就开始犯困，小脑袋就一点一点的，迷迷糊糊的将要栽进碗里了。
叶久久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她的额头，然后轻轻抱起小人鱼回到已经开启空调的房间，拿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和手，期间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还挺省心。”叶久久给她拉了拉被子，然后重新折回餐厅，安安静静的吃完晚饭，然后再洗碗收拾厨房。
打扫干净后关灯回屋睡觉，清皎照进照进厨房，凉风徐徐，冰箱里水声潺潺，又是一个丰收夜。
第二天，叶久久装了足足三大盆海鲜。
里面有两三岁小孩儿手臂那么粗竹节虾，净重大约两斤重，又肥又新鲜，还有十几个长满了黑色棘刺的海胆，个头足有手掌大，稍不注意就被刺伤了。另外还有六只个头很大的龙虾，至少有三四斤重，正举着硕大的钳子耀武扬威。
除了这些好货以外，还有十余条个头不错马面鱼、一个大海蜇以及一些小虾小蛤蜊小海螺、小鱿鱼等。
“竟然有海胆和龙虾，是要过年吗？”叶久久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今天的海鲜深得她意。
“喜欢介个。”小人鱼抓起一只张牙舞爪的大龙虾，不顾它的大钳子就往嘴里塞，叶久久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不怕被夹烂嘴巴？”
小人鱼挣开叶久久的手，背过身拿着大龙虾继续往嘴里塞，“不要抢，寄几吃寄几的。”
“......不是和你抢。”叶久久哭笑不得，“生吃不好吃，你把这个给我，我中午给你做香香甜甜的芝士焗龙虾，比巧克力和棒棒糖还好吃。”
“呀？”小人鱼有了一点兴致，“真的哇？”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叶久久将龙虾放回大盆里，一共六只，等会儿留一只起来给小人鱼做焗龙虾，“我不知道你以前都是怎么吃海鲜的，但在这里咱们都吃熟的，熟的吃了才不会拉肚子，懂吧？”
小人鱼完全没听进后面的话，只记住了叶久久说不会骗她，她不舍的看了看大龙虾，咽着口水点点头：“中午再次你。”
大龙虾吓得抖了抖。
“你去旁边坐会儿，我先把它们冰上。”叶久久把出水就奄奄一息的马面鱼、虾等加上冰块重新放入冰箱里，不知道是不是连接海洋的缘故，冰箱的保鲜效果很好，哪怕是出水即死的马面鱼也能残存一口气。
但就是太小了，放了海鲜就不能放其他东西，容易串味，叶久久寻思着再买个冰箱，另外再买几个水箱专门放龙虾、贝类。
叶久久拿出手机直接在网上挑选，最近赚了些钱，手里宽裕不少，没怎么纠结的就选好了，然后约定下午送货。
旁边的小人鱼看叶久久一直在看手机，于是凑近抱住她的又长又直的腿，“好次的？”
“没看好吃的。”叶久久低头看向满脑子只有吃这件事的小人鱼，“饿了吗？”
小人鱼两眼放光，“次包包？”
“想吃昨天吃过的包子？”叶久久看了看时间，早上七八点正是包子铺最忙的时候，老板肯定腾不出时间送过来，“走，我们去吃包子油条。”
小人鱼开心得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白净整齐乳牙，“次包包，然后买那个糖糖。”
“好，还给你买牛奶。”昨天乐乐妈妈送来的奶已经被乐乐和小人鱼喝光了，待会儿再去买几箱。
小人鱼糯声糯气的说：“我自己拿。”
“好。”叶久久关好门，牵着小人鱼顺着后门外面的小青巷朝梨花巷外面走去，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空寂清冷的小巷，落在两人的身上，拉长了背影。
小人鱼有点兴奋，蹦蹦跳跳的朝前走，出了巷子再拐两个弯就到了包子铺，铺子外面站满了买包子的人。
她们挤进铺子里，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后点了几个灌汤包、叶儿粑，另外还要了油条和豆浆。
包子送上桌后，小人鱼迫不及待的拿起叶儿粑咬了一口，软糯细嫩，香甜润滑，好吃得翘起了脚。
吃完一个后她又拿起一个灌汤包，学着叶久久的样子小心噘着嘴吸着里面的汤汁，皮薄馅多汤汁浓，满口肉香，她眨着湛蓝的眼睛，含糊不清的夸着：“介个好好次。”
“喜欢就多吃点。”叶久久又给她夹了一个。
小人鱼嗯嗯了两声，低头继续吃灌汤包，嘴巴一啜一啜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叶久久勾着唇角，眼底带笑的看着她一啜一啜的吃着灌汤包，脸颊胀鼓鼓的和包子一样圆润，软软糯糯的可爱到爆炸，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可爱的美人鱼？
旁边的顾客也注意到了长相精致像是混血的小人鱼，时不时的打量几眼，自来熟的顾客打了一声招呼，“是国外来的小朋友？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她眼睛真漂亮，又大又亮。”
“胃口也特别好。”
“就是，我看着她一口接一口都没停过，完全不需要大人操心。”旁边有个妈妈看小人鱼一个接一个的吃得特别香，胃口这么好，不由羡慕的看向叶久久，“你是怎么教的？”
叶久久看了一眼刚来这个世界对什么都很新鲜的小人鱼，“......没怎么教，就是天生的。”
“真好。”这个妈妈羡慕得很，“我们家孩子怎么哄都吃不下，非常挑食，简直愁死了。”
叶久久犹豫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虚的说：“你可以去梨花巷最里面那一间私厨餐厅试一试，据说很对小孩的胃口。”
“是吗？有时间去试一试。”梨花巷离这里得走几分钟，里面也没什么稀罕，平时大家都很少去。
叶久久没有过分推销，简单提了一下就不再多说，等小人鱼吃完就带着她去买心心念念的巧克力和瓶瓶奶，“自己去拿。”
第二次来超市的小人鱼已经有了经验，直奔前天买糖的零食区域，抱起一坨棒棒糖，“要买介个。”
“还有介个介个。”跟着叶久久吃过七八种零食的小人鱼熟练的拿起坚果、牛肉干、果脯等小零食，一股脑的往篮子里放，“都好次，都要哦。”
叶久久：“......”
害！早知道不带她吃零食了。
小人鱼又看向旁边的辣条、面包等东西，虽然没吃过，但放一起的应该也可以吃，“介个可以吃的，对不对？”
不等叶久久回答，小人鱼摇晃着她聪明的小脑袋瓜子将辣条放进购物篮里，“放在一起的，肯定可以吃！”
叶久久默默的叹了口气，小人鱼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她拉着小家伙的衣领轻轻往后拽，“少拿一点，吃太多会肚子疼。”
“我不痛。”小人鱼又踮着脚去拿看上去可以吃的东西。
“还会长胖。”叶久久提醒到，同时脑中瞬间脑补了一个胖嘟嘟的美人鱼，艰难的卡在冰箱里，进不去出不来，想想都好笑。
“烦银，不要拦我。”小人鱼还小，对胖没有概念，只知道要多拿一点点，“你说了让我自己拿的。”
“......行行行，你慢慢拿。”叶久久拦不住，就只能跟在后面默默的将一些不适合小孩吃的零食放了回去，这些防腐剂太多，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等她选好后，叶久久又给暂时回不去的小人鱼买了牙刷、毛巾、浴巾、小水杯等东西，另外还专门买了个泡澡的折叠式塑料大桶。
买完生活用品后，又去童装店给小人鱼买几套衣服，但店铺没开门，只能改天找时间去商业街里面的大商场买，“回去了。”
两人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回家，走到家门口时刚好碰上去医院做检查的刘奶奶，叶久久下意识的想挡住小人鱼。
但来不及了。
刘奶奶已经看到了，她惊讶的看着漂亮精致的小人鱼，“久久，这是谁家的孩子？”
叶久久头疼的看着黑户小人鱼，该怎么解释呢？
小人鱼偏头看向这个老婆婆，奶糯的啊了一声，“我系叶小鱼。”
“叶小鱼？”刘奶奶怔了怔，姓叶？
“久久，这是你们家孩子？”
叶久久没想到小人鱼牢牢的记住了她交代的话，还学会自报家门了，本来还想把小人鱼藏一藏的，现在没办法了，她斟酌着说道：“她是我们一个远方亲戚家的孩子，家里没人了，暂时送到这里来。”
“没人了？”刘奶奶瞬间脑补了一出比叶久久还惨的身世，大概就是和外国人生了一个小孩，结果外国人跑了，留下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现在出事被迫送来叶久久这儿。
她同情的看向一脸茫然的小人鱼，觉得实在太可怜了，她翻了翻衣服口袋，拿出一包小饼干递给小人鱼，“小鱼吃饼干。”
小人鱼接过饼干，软软的说了一声谢谢。
“真懂事。”刘奶奶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么小却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她就跟着你了？”
叶久久点了下头，“暂时是吧，就看她的其他家人会不会找来。”
“也行，可以给你搭个伴儿，家里也能热闹一点点。”刘奶奶说完后又觉得不妥，“但你一个还没结婚的小姑娘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吗？要是万一传出去好像也不太好。”
“刘奶奶你放心吧，小鱼很乖巧懂事，非常省心。”至于传什么消息叶久久也不太在意。
而且她们家院子在巷尾，隔壁和斜对面的铺子都倒闭了，平时没人出没，前面还在营业的几家店铺老板嘴很碎，平时也很少往来，后巷这边几间邻居也大多数从另一边的正门走，只要不刻意上门很难发现她家多了一个小孩儿，就算发现也没关系，谁家还没几个远房亲戚？
小人鱼完全不懂这个奶奶的忧愁，像只小仓鼠似的窸窸窣窣的吃着饼干，就是吃着喉咙有一点干，她扭头看向叶久久手里的牛奶，“要喝这个。”
“进屋再喝。”叶久久打开门先进院，然后拆开一瓶递给她，小人鱼拿到奶就坐到屋檐下的板凳上，安安静静的喝了起来。
“确实挺省心的。”刘奶奶看着不哭不闹的小人鱼，觉得还挺好，“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照顾了好多小孩儿，什么都懂。”
叶久久笑着应了一声好，但却不敢真的请刘奶奶帮忙，万一露出鱼尾吓到她了怎么办？
刘奶奶还有事儿，聊了几句就离开了，等她走后，小人鱼就挠起来自己的双腿，不舒服的跺脚，“难受。”
“难受？”叶久久放下手机，转身去看她细白的双腿，皮肤有些干，昨晚中午之后小人鱼就没有泡水，导致双腿发干，有轻微脱水的迹象。
“马上给你泡水。”叶久久连忙把从超市买的折叠式塑料洗澡水桶打开，清洗一下后就开始放水，塑料水桶很大，长两米宽一米，足够小人鱼在里面撒欢。
小人鱼直接钻进了水里，漂亮的鱼尾轻轻摇晃，眨眼间就从这头移到了另一头，一来一回不到两秒。
叶久久只觉得眼前一花，小人鱼就从身前的水里钻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滴答滴答的滴着水，“你游得好快。”
小人鱼扶着水桶，奶萌奶萌的呀了一声，哥哥才是最快的。
“你怎么这么可爱？”叶久久忍不住拿手机拍了张照片，“人鱼是不是都长你这么好看？”
小人鱼歪着头望着镜头，特臭美的昂了一声：“我好看。”
“的确很漂亮。”叶久久抬手轻轻的戳了下她奶白如玉的脸蛋儿，“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走失了，家里人都不着急吗？”
小人鱼轻轻扭了扭鱼尾，提醒叶久久快去做芝士焗龙虾：“次大虾。”
叶久久哭笑不得：“估计家人都急疯了，结果就你还惦记着吃。”
小人鱼理直气壮的点点头，“好次。”
“希望你的家人快点找来吧。”如果长期留下来的话，叶久久还得给她办户口送去读书，一想到以后还得带她写作业补课，她脑门心都在痛。
小人鱼没这些忧愁，扭了扭鱼尾，转身钻入水中，继续显摆她在阳光下折射出粉色光芒的漂亮鱼尾。
叶久久看小人鱼玩得兴起，也就没着急抱她出来，她独自走去厨房里备菜，今天海鲜多分量足，她打算做一大锅海鲜饭。
做海鲜饭需要蛤蜊、虾、鱿鱼等海鲜，另外还要准备鸡腿、洋葱、番茄、彩椒、玉米粒、蘑菇、迷迭香、黄油、姜黄粉等等。
海鲜饭需要提前闷上，所以十点半她就开始制作，先切一点黄油放入锅里，熬化后放入切碎的洋葱丁，炒出香味后再倒入准备好的海鲜，炒到五成熟后就可以出锅。
如果是普通海鲜可以放一点白葡萄酒，去腥提鲜，但冰箱送来的海鲜都特别鲜美，叶久久直接省略掉了这一步。
然后再炒泡好的香米，等浸满黄油变成透明色后，再加入鸡腿丁、彩椒、蘑菇、海鲜等翻炒，然后再加入少量姜黄粉，这可以让米饭颜色变得漂亮，黄澄澄的让人食欲大开。
另外再加入调料和提前备好的鸡汤，小火慢慢焖到熟透就可以就行。
她这一锅足够十二三桌客人点餐，闷的时间会比较长，她小心的盯着火候，以免闷糊了。
黄油的香味很浓，慢慢飘向外面。
在塑料水桶里玩耍的小人鱼闻到香味再也待不住了，她抓着扶手挣扎着往外爬，利用鱼尾一弹一弹的往外蹦，发出啪啪的响声，疼得她扁起了嘴巴：“好痛。”
听到动静的叶久久急忙跑出去，就看到她用尾巴艰难的站着，要哭不哭的扶着门框，“你怎么蹦出来了？”
“香。”小人鱼委屈巴巴的望着厨房。
“你怎么这么馋哦？”叶久久抱起湿漉漉的小人鱼，看看小人鱼的尾巴，确认没有受伤后才松口气，“尾巴疼不疼？”
“痛痛。”小人鱼摇晃着尾巴，委屈至极。
“还知道痛啊？”叶久久轻轻的给她擦了擦尾巴，“你想出来直接喊我就行，把尾巴弄伤了有你哭的。”
小人鱼眨了眨眼，奶糯的说着：“我不哭。”
她说完后捏着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不能哭，要勇敢。”
叶久久也发现小人鱼来到这里后从来没哭过，可能就是家里不许哭的缘故？她轻轻拍拍小人鱼的后背，“没关系，小朋友想哭就哭，不用忍着。”
“不能哭。”小人鱼趴在她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叶久久，“久久，我不哭。”
叶久久没注意到她的话，只听到她喊自己：“你要喊姐姐。”
小人鱼又轻轻的蹭了蹭，软软的又喊了一声，“久久？”
声音又奶又甜，像是喊姐姐又像在喊久久。
“算了，随你怎么喊都行。”叶久久弯腰给小人鱼穿好裙子，抱着她坐到板凳上，然后给她舀了一碗浓郁鲜香的海鲜饭，“吃吧。”
“谢谢哦~”小人鱼捧着海鲜饭用力的吸了下鼻子，“喜欢介个，好香好香。”
“知道你喜欢。”叶久久把勺子放到碗里，“慢慢吃吧。”
“好。”小人鱼捧着香浓的海鲜饭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整个脸都好像埋进去了。
叶久久温声提醒：“慢慢吃，锅里还有很多。”
“嗯呐。”小人鱼抬起脸，满脸的米粒，开心得笑眯了眼。
“你看看你哦。”叶久久哭笑不得，怎么就吃成小花猫了？
小人鱼眨了眨眼，奶糯的咿呀了一声，然后继续吃海鲜饭。
小家伙幸运的吃到香喷喷的海鲜，路过的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闻到香味后纷纷咽了下口水，“什么味道，这也太香了吧。”
“好像是黄油香，是有人在做蛋糕？”
“这里不是蛋糕店，是海鲜餐厅。”被铁板鱿鱼折磨过一次的路人吸了口气，“估计是做什么黄油海鲜。”
“好想吃！”
“要不我们不吃面了，去试试那个海鲜？”
“太贵了。”
“一个月吃一次还是可以的。”路人已经被这一股浓浓的黄油香勾得挠心挠肺的，今天不吃他肯定睡不着觉的，“走吧，去试试。”
“行，偶尔奢侈一下也可以。”
面馆老板听到这话瞬间垮下脸，重重的扔下捞面的竹搂子，“又贵又难吃，非要去当冤大头，真的有病。”
“这几天有不少人去了，照这样下去，她迟早把我们生意抢光。”老板的老婆也很不满，如果那三个客人不走，他们就能卖三十多块钱。
面馆老板不爽的又看了几眼巷尾的方向，随后转头问老婆：“前天那几个人留的电话还在吗？”
老婆指着后院方向：“好像在记账本儿上吧，你要干什么？”
“你别管那么多。”面馆老板转身去找面馆的记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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