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听于钟这么说, 直接愣了一下,明显不相信。
“武爱卿的身体这么不好呐”
武鸣回京之后,皇上几乎没亲眼瞧见过他出手, 这显然是武鸣故意的, 毕竟皇上原本就怀疑他造反,每次召见他的时候,都恨不得让侍卫围成两排, 把他们跟自己隔离开,生怕武鸣当场把他给射杀了。
虽说没看过,但是之前的猎场围猎,武鸣一人钳制住北魏整个使团, 甚至轻轻松松拿到第一名, 足见他的厉害之处。
在皇上的眼里,那最起码是壮得像一头牛, 但是如今于钟说他这么脆弱,无论如何都对不上号。
“皇上不用担心, 我们将军身体不差,就是吃食方面颇为讲究而已。之前宫里设宴, 他一个劲儿按酒喝,却很少吃菜也是这个原因。”于钟轻咳了一声,立刻往回找补。
他怕皇帝信以为真,然后让人以此当弱点,想要把武鸣给吃死。
但其实武鸣对食物没有过敏的地方,万一要是露馅了, 倒是多此一举。
“朕知晓了,于爱卿啊,朕找你们来, 是为了北魏王子一事。”皇上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总算是进入了正题。
于钟一听这话,顿时两眼圆瞪,叫嚷道“北魏那些人又做什么了莫不是蔡侯爷把他们杀光了那敢情好,除了和北魏王上不好交代,其余都是天大的好事儿”
他边问边两眼放光,显然心情极度高涨,就差直接鼓掌表示庆贺了。
皇上被他问得直接沉默了,这个于钟果然脑子不好,说得这叫什么混账话,再给姓蔡的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杀光北魏使团。
“不是,是北魏王庭收到消息,直接派兵压境,又和北疆打了起来。北魏王子已然知情,他们想来个里应外合,逼迫大烨答应他的无理要求。”皇上冷声说了一句。
于钟无所谓地道“北魏果然是蝇营狗苟之辈,只能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皇上无需担心,您只要派将军与臣回去,北魏王庭哪怕全军出击,也不会是北疆的对手,北魏那狗屎王子自然就嚣张不起来了。”
“于将军,注意殿前礼仪。”薛德忍不住提醒一句。
于钟立刻点头,轻咳了一声。
皇上则有些头痛,果然武鸣不来,于钟就是一条没有绳子的疯狗,成日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
于钟这二愣子,愣到连九五之尊都不好说,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如此没眼色。
若是皇上愿意让他们回去,也不会迟迟不下旨,反而召他们二人进宫商议了。
“于爱卿,北魏王子在望京城,因此北魏投鼠忌器,并不敢全力以赴,只敢小股力量试探。朕已经任命赵泽成统领北疆全军,与祁威相互配合,必然能稳住局面。至于你和武爱卿,暂时不必回去,还是留在望京城,压制叶利扬王子,待两国邦交的合约谈拢,你们再回去也不迟。”
皇上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乍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目的很明显。
他说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提着,武鸣若是来了,哪怕看出问题来,也不会与他公然叫板,但眼前这于二愣子就不一样了。
果然皇上的话音刚落,就听于钟高呼出声“皇上糊涂啊,怎么让赵泽成那玩意儿统领全军他平时最不服管教,就是个刺儿头,跟我们都吃不到一个锅里去。他还穷讲究,明明北魏都是苦寒之地,他还事儿特别多,衣裳一定要干净的,每日都要洗澡。都练得不成人样儿了,他还得瘸着一条腿去烧水”
“这人脑子不正常的,一半的月俸都拿去买澡豆了,吃都吃不好,还挑三拣四只吃瘦肉”
于钟第一句话嚎出来的时候,就把殿内的人给震住了。
不愧是二愣子,竟然直接说皇上糊涂,这都多久没人敢如此说了。
只是还不等薛德呵斥他,就被皇上摆手阻拦了,因为于钟开始长篇大论地抱怨起赵泽成,特别是那句“跟我们吃不到一个锅里”,直接让皇上听得心花怒放。
果然他选对了,赵泽成只要不是武鸣那一头的,就十分有用。
他把武鸣和于钟留在望京,而赵泽成带领北疆将士,打个打胜仗,死死压制住北魏,收拢军心,直接彻底将北疆掌控总手里。
祁家是纯臣,祁威和赵泽成这一对甥舅,都得在皇上手下讨生活,就算生出异心,也比武鸣好控制多了。
“于爱卿稍安勿躁,赵泽成若是真不行,到时候肯定让你们回去主持大局,目前还是不作调整。毕竟两国邦交的合约更加重要,还是以大局为重,不要弄错主次。”皇上抬手往下压了压,声音缓和了几分安抚道。
于钟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全都是在说赵泽成的坏话,不过皇上圣旨已下,他也知道没什么转圜的余地,立刻拱手行礼。
“臣领命。”
程府里,几个管事婆子守在院外,她们是来拿对牌的。
程家只有三个主子,程亭钰成日不着家,让影十三假扮他,全待在书房,好伺候得很。
而程晏每日上学,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成天想着如何对付温明蕴了,乖得跟只猫仔似的。
全家只有温明蕴一个女主人,好伺候得很,但是花园的打理,厨房采买,四季衣裳,下人的培训,事情一样不落,温明蕴规定每三日让负责人来汇报工作,既不频繁,把自己搞得累,也不会稀疏,让这些人生出偷奸耍滑之心。
红枫领着人进去,那几个婆子行礼的时候,看到男主人也在场,顿时愣了一下,好在自身素养都过得去,很快稳住了情绪。
由于比平时多了个主子在,这几个婆子显得有些紧张,汇报的时候稍微有些错处,但问题不大。
“你不去书房”温明蕴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册子核对,忍不住催促道。
别说这些下人婆子了,就连她都有些不自在,有程亭钰在,仿佛是多了个监工一样。
“不去,今日我专心陪夫人,哪儿也不去。”程亭钰坐在她身边,那身飘逸的青衫穿在身上,再配上略显苍白的脸,看起来又是一副瘦弱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温明蕴看着他闲散的模样,不由撇了撇嘴,暗道装模作样。
她可还记得,昨晚这人是多么有力,像是饿了许久的猛虎下山一样,逮着她就是一通咬。
他心机地穿着广袖长袍,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加瘦弱,实际上衣衫底下全是肌肉,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那种。
“你脸色这么差,陪我做什么,还是去你的书房吧。我要对牌子了。”她想打发他走。
自从昨晚一度之后,这人就没个正形,像是刚吃到糖的孩子一样,体会过美妙的甜味儿之后,就一直守在糖罐子旁边,用那双大眼睛紧紧盯着。
如今她就好比那糖罐子,而程亭钰就是想吃糖的人,而他不是孩子,盯着糖罐子的眼神也不是童真清澈,而是满脑子废料。
“我不想去,只想陪着夫人。”
“啧,女人家的事情你也要守着你开蒙的时候,先生没教过你,不要围着女人转”她被盯得烦了,忍不住搬出古代教条来。
虽说这些屁话在她眼里一文不值,但若是能把他撵走,她不介意用上。
“五公主之前说了,过日子要夫妻俩相互扶持,不分男人的事情女人的事情,我虽然不懂后宅的事情,但也想知晓。夫人不要迂腐行事,这样会伤了为夫的心。”他故作伤感地道,一副被伤透心的模样。
温明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屋内的婆子们没一个敢吭声,全都低头敛目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心底却涌起了惊涛骇浪。
她们毕竟不是夫人屋里伺候的下人,很少能见到男女主人私下相处的模式,虽说府中有传言,两人感情不错,但是好到这个地步的,实属少见。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大爷竟然是这个样子,明明孩子都那么大了,但是却丝毫没有成熟男人的严肃感,相反还像个愣头小子一样,对夫人示弱。
明明夫人年纪更小,但是在二人相处中,大爷却更像个小媳妇。
“想陪着我,就少说话,不然去书房练字去”温明蕴不想跟他掰扯。
她发现了,这男人昨晚的糖吃太多了,还吃出后遗症了,这股甜味儿散不去,他整个人都变得腻歪起来,如今表演特别强烈,正是最上头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怕丢脸。
若是温明蕴跟他掰扯,只怕他能演得更起劲儿。
“好哦,夫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他要把自己的“小夫君”人设贯彻到底,一副笑眯眯好说话的模样。
幸好他没再出幺蛾子,那几个婆子汇报的时候,总忍不住偷偷打量他,顿时被大爷这俊俏模样给惊住了。
负责看后门的婆子,因为这是第一次见到大爷正脸,紧张得连舌头都打结了,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说完。
“散了吧。”温明蕴交代完事情,总算能把人打发走了。
再一扭头,瞬间对上了满脸笑意的程亭钰,男人脸上的笑跟不要钱似的。
“方才在下人面前不知收敛,你也不嫌丢人吗”她忍不住问道。
“我与夫人恩爱,有何可丢人的丢人的是那些不恩爱的夫妻才是,我们俩情投意合,比翼双飞,应是人人艳羡的存在。等以后我得偿所愿,一定让全望京不,全大烨朝都流传着我们情比金坚的故事。”他下巴一抬,颇为豪气万千地说道,好似许下什么雄心壮志一般,实际上说得都是儿女情长。
“程亭钰,你莫是个恋爱脑吧”她忍了忍,还是没憋住,轻声询问了一句。
“何为恋爱脑”他好奇。
温明蕴不回他,直接让人把椅子搬出去,她要去晒太阳。
“搬两把,我也要。”男人紧随其后。
温明蕴打定主意忽视他,就和往日一样,坐在树下品茶晒太阳。
然而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他完全是不甘寂寞,一会儿说说茶,一会儿又聊聊好日头,甚至还给她讲起了故事。
原本她想让他闭嘴的,无奈男人的声音实在太过磁性,而且低沉轻柔,像是故意要哄她睡觉一样,比摇篮曲的效果还要好。
她就伴着这睡前故事,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迷迷糊糊之间,她还在想着,程亭钰这把好嗓子,不去当cv可惜了,这要是配个二十五禁,来个喘息估计得骚断腿。
哎,不对,她昨晚应该听到他喘来着,但是由于注意力全被感官给夺走了,一丝一毫都没留给声音,倒是完全忽略了。
下次,下次一定
程亭钰一个故事还没说完,女人已经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眼睛轻轻闭上,长长的睫毛翘起,投下一片阴影。
她总说他长得好,但实际上在他看来,温明蕴的长相更合他的眼缘,十分耐看,而且无论哪个角度都小巧精致,让他忍不住想靠近,想触碰。
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嘴唇慢慢顺着鼻梁往下滑,只是还没碰到红唇,女人就不安分地动了动。
明显是嫌弃他这个枕头当得不称职,总是动来动去,很不舒服。
程亭钰无奈地轻笑,直接打横抱起她,送进了里屋,合衣躺下。
正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就见窗口处有黑影浮现。
“什么事儿”他压低了嗓音询问。
影六道“主子,驿站传来消息,皇上召见您和于钟将军。”
“他进宫了”
“他已经出来了,正让人寻您回去,说是有要事相商。”影六通禀。
程亭钰嗤笑一声“都回来了还有什么要事我这里有比他更大的要事,除非他被判斩立决,否则今日都别来找我。”
男人的话语那是相当无情,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哪怕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影六,此刻听到这话,都颇为无语,他忍不住瞥了一眼主子,就见他已经躺平了,还伸手揽住身边人。
再多的他也不敢看,轻轻合上窗,一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主子怎么说”
影二与他碰头的时候,立刻询问。
影六就将主子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影二虽然保持着面无表情,但想必心情还是有些急躁的,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主子究竟在忙什么更大的要事,有没有危险不能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能说,不危险,陪夫人午休。”影六沉声开口。
“”
影二沉默了半晌,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几分无语,这踏马叫什么事儿啊。
皇上召见不是要事,于钟要找他商量回北疆也不重要,只有陪夫人午休最大,原来主子已经情根深种了吗
如果这事儿被温明蕴知晓的话,得更坐实程亭钰就是个恋爱脑了。
“那我去回于将军。”
影二木着一张脸,他并没有穿影卫的服饰,而是穿着武鸣亲兵的衣衫,显然影卫分成两批人马,为主子办事。
“影二,你回于将军的时候,别提夫人。”影六有些不放心地叮嘱。
影二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你这个傻子。”
他说完,人就跑没影了,等影六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法找他算账了。
“切,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温明蕴是听到耳边有声音,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唔”
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根本不愿意离开梦境,她梦到了程亭钰那张俊脸李德很近,就凑在她眼前,身体还在沉浮。
她抓着男人解释的臂膀,耳边是他性感的喘息声,完全把她的理智给浇灭了。
“如意,如意。”
低沉的嗓音蔓延,一声声小名入耳,让她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她忍不住抬手拍了一下,“卖力点。”
肯定是他又故意慢悠悠的,钝刀子一般折磨她,所以才这般省力,声音如此平静连喘都不喘,怎么对得起她。
结果她并没有拍到男人,手挥舞一下却落了空,紧接着就是男人的轻笑声。
“看样子夫人做了个美好的春梦。”男人凑过来,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喷在耳垂上,瞬间把她惊醒。
她立刻睁眼,整个后背暖融融的,但是两人衣衫完整,只是睡出了几道褶皱而已。
很显然他们二人并没有做那档子事儿,他也没有喘,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温明蕴瞬间僵住,她都不敢回头,这绝对是穿越以来,让她最社死的一件事情。
要了亲命,果然古语说得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还没到晚上呢,她就开始做白日梦。
男人愉悦的笑声传来,甚至因为两人靠得极近,她的后背能明显察觉到男人胸膛的震动,让她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就连厚脸皮如温明蕴,此刻也头皮发麻耳朵发热。
“看样子昨晚夫人对我很满意,今晚得再接再厉。”他的嘴唇贴在她充血的耳垂上,立刻就感到一阵烫意。
显然她因为太过害臊,都快把自己给烫熟了。
温明蕴终于忍无可忍,这男人笑话一两句就算了,怎么还没完了,立刻屈肘捣了过去。
程亭钰直接抬手握住,保证道“我没有笑话夫人的意思,只是太高兴了。”
温明蕴撇撇嘴,算他会说话,忍不住甩锅道“谁让你讲故事故意压低嗓音,魔音绕耳,害得我做梦都不得安生。”
“的确是我的错,睡得太多了,我们起来散散步。”
程亭钰拉着她起床,之后真的当个跟屁虫一样,她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毫不含糊。
不过温明蕴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还让他指导了骑射。
等到了晚上,程亭钰还是陪在她身边,不过伴随着天色渐晚,温明蕴的压力逐渐变大。
“你今晚也不走不用忙了吗”她忍不住催促道。
这天色变暗,程亭钰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更加炙热了,原本只是亮晶晶的,充满了欢喜,但是到了傍晚之后,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用晚膳的时候,就又加了几分热情,害得她连饭碗都差点端不住,简直食不下咽。
“不忙,说好了今天专心陪着夫人。”
“你骗鬼呢。望京城最近闹得跟乌眼鸡似的,就没消停过,要没你在其中忙活,能这么热闹”温明蕴没好气地回怼。
她虽然不知道程亭钰做了什么,但这其中绝对少不了他的掺和。
“再说今日已经过去了,我也没那么脆弱,知道你的心意,你忙你的去。”她摆摆手。
“不行,今日还没过去,子时还未到。我一向说话算话。”他斩钉截铁地道,态度坚决。
温明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头皮越来越紧,最终忍无可忍,抬头瞪了他一眼“那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菜吗”
“我不吃菜,盯着夫人的脸就能吃两碗饭。”
温明蕴摔了筷子,扬起手作势就要扇他。
这种比土味情话还尴尬的话,她要是能忍,就不叫温明蕴了。
程亭钰立刻讨饶“说笑的,贤妻息怒”
他语气虽然放软了,但是这话里的“贤妻”显然还是调侃,惹得温明蕴追着他打。
“好吧,我认真用膳,但是夫人的脸长得这么好看,总不能不让人看,这也太霸道了。”
两人坐回餐桌上,他还在小声嘀咕着。
温明蕴见他不再那么紧迫盯人,索性就放过了他。
当然他的眼神依然炙热,沐浴的时候盯,拆发髻的时候盯,盯到最后都把她看得习惯了,变得心平气和。
终于所有的下人都离开了,男人一挥手,桌上的烛火便灭了。
“夫人叫我卖力,我可都记着呢。你还要什么,告诉我。”
黑暗之中,男人的嗓音更显性感,甚至因为他在使力气,声音都显得有些失真,汗珠从下巴上滑落。
温明蕴努力睁大了眼睛,不愿意被他带进感官的旋涡之中,实际上她努力辨认他的声音,可是却依旧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尾调虽然有些颤抖,但是喘息并没有。
“你呼吸啊。”她咬着牙出声,结果一开口就打着颤音,像是在哭一般。
“我在呼吸。”男人颇为委屈,他已经要燃了,再不呼吸得把自己烧死。
“我怎么没听见你喘你是不是没卖力气”她不甘心地道,哪怕自己这声音实在丢人。
男人被她逗笑了,笑完之后就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地喘了起来。
黑暗之中,他的声音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挠过,让人心痒得不行。
当她迷迷糊糊要陷入梦境之时,男人揽住他,轻声笑道“原来夫人爱听这个,这是我第一次,不太熟练,可能单调了些,等下回定让夫人听个过瘾,酣畅淋漓。”
男人这话说得温明蕴耳根一热,想要反驳,但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索性沉默不语,就当是默认了,甚至隐隐生出几分期待。
虽然这是在古代,但她似乎可以培养出个专属成人cv,还是定制款。
武鸣回到驿站的时候,刚推开房门,就见一道黑影倒了下来,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咚”的一声,于钟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撞得嗡嗡作响,他立刻睁开眼,就看见武鸣的衣摆。
“老大,唔”他发出痛苦的声音,伸开双手像是僵尸一样,无序地挥舞着。
武鸣直接后退一步,不让他触碰到自己。
于钟却并不收敛,反而往前爬行,锲而不舍地追着,直到最后成功抓住了他的衣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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