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小狗狗（18）

    “别过来——”王强蹲在窗户上抖着手, 想要握紧窗户，又想打电话叫帮手。

    馒头上来就是阻止王强打电话，如果让王强叫来帮手, 他和黑子绝对会死的很惨！他不可能给王强这个机会。

    馒头不再犹豫，直接把王强扔在床上的手机咬住。

    王强刚刚看到馒头冲进来犹豫了下扔了手机把砍刀拿在手里, 另一个手要抓着窗户, 不然根本站不稳，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馒头把手机叼走, 挥了挥刀想吓唬馒头，馒头根本不为所动, 眼神都没多给王强一个。

    馒头撞门的目的就是抢手机，现在抢到手机直接转身叼着下楼, 到了楼下稍微一使劲儿, 王强的手机就被咬的粉碎，甚至还找到手机卡嚼吧嚼吧吐到一边，接着是周超的手机，同样咬碎，破坏手机卡，只要不让他们那么快联系到人, 他和黑子就有机会逃脱。

    虽然这两个人类是想杀死他的, 可他却没办法做到杀人, 咬死周超和王强只会让他和黑子陷入更深的绝境，也会让知道这件事的其他人类感到恐惧, 从而对他们进行捕杀, 他们能做的顶多是撕咬一番, 给他和黑子创造逃生机会。

    楼上的王强看到馒头离开后, 一时还不敢下来, 但开着窗户，他又穿的单薄，很快就受不了跳回房间，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穿戴好后，毫不犹豫地从窗台跳到隔壁的平台，再从平台爬下去，慌里慌张的往外跑。

    周超租的这个民房位置太偏了，走了一公里才有其他民房，而且这些民房好像空置了很久，王强拍打了好几个门都没人开门，最后不得不到镇中心里面一些，去了一家正在收档，门还开着一条缝的店，借店主的手机打了个120，他不敢打110，怕到时候警察来了不好解释。

    他们毕竟是偷的狗，反被狗咬，说出去就够丢人了，万一被警察追责，到时候更麻烦。

    不过这狗也不值钱，追责也顶多是批评教育，还能把他们怎么样？

    现在也不知道周超怎么样，这样想着，王强打完120，又求店主帮忙找个镇上的医生，和他一块返回去查看屋里的情况。

    “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狗钻家里，把我朋友咬伤了，我一个人不敢回去，你们陪我一起，陪我一起，救一下我朋友吧，不然他会被咬死的！”

    店主看他脸色苍白，眼神惊恐，犹豫了下，拿起铁锹叫上店里的伙计说：“你去叫隔壁中医店的老苏，我和这个小哥去看看他朋友，就在前头大桥靠南边的房子。”那是去市里的必经之路，就算没去过那家，也知道那房子在哪儿。

    伙计听完立即去叫医生，生怕错过打狗画面，他以为真如王强所说，是跳进家里的野狗咬伤了人，那这不得乱棍打死，不然还有其他人遭罪。

    店主和王强一块去救周超，伙计叫了医生后骑着电动车带着医生很快就跟上了前头的两人，四人来到周超租的房子，周围安静的只有北风，一声狗叫都没听到。

    店长拿着铁锹犹豫了下说：“你确定狗都在里面？”

    王强咽了咽口水，手里拿着从地上捡来的木棍给自己壮胆，“确定，我走之前，它们还在咬我朋友，我从二楼窗户跳下来的，你们一会儿小心……”说着慢慢走过去，拍打门，询问里面的周超。

    “超哥，超哥，能听到吗，还能动吗，狗还在不在？”

    屋里的周超根本没力气回应，他疼得只能小声哼哼，从头到脚浑身都是血，衣服也被咬的稀巴烂，整个就是血人。

    店里的伙计胆子大，他看王强敲了半天里面都没反应，说：“估计狗都跑了，不然你这么拍，早叫了，你从哪儿跳出来的，带我过去，我跟你一块去屋里，把大门先打开再说。”

    王强知道周超那情况拖不得，依言领着小伙去后门，托着小伙让他跳到平台，再从二楼的窗户爬进去，王强伸着手被他拉进去，俩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顺着楼梯下去，看到一楼一片狼藉，没有野狗的身影，周围弥漫着血腥味，小伙跑过去，看到血肉模糊的周超，交道：“怎么咬成这样了！”说着不敢碰对方，先去把大门打开，让医生和店主进来，“进来吧，没有狗，估计跑了，先看看这人，好多血，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黑子是咬的狠了点，但都咬的是胳膊和腿部这些肉厚的地方，别看血多，衣服也烂了，重要部位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最重的其实是面部，馒头直接咬下来了他脸部一块肉，不多，但等长好怕是会有个小坑。

    周超也要庆幸现在是冬天，血流的慢，也就是看着吓人了点而已。

    医生凑过去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打开药箱简单地给周超做了个清理，棉球和纱布都用了不知道多少，市医院的救护车终于赶到，连忙把人给送到车上，王强跟着坐上车陪周超去医院，坐上车之前各种感谢店长帮忙，说是回头再请他们吃饭。

    店长和小伙一心救人，哪里会在意什么请吃饭。

    “赶紧上车，先救人要紧，我们帮你把门锁上，钥匙你拿了吧？”

    “拿了拿了。”

    *

    王强跳窗跑了后，馒头不敢耽搁，直接叫上还想继续咬周超的黑子跟他一起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顺着王强的路线离开民房，黑灯瞎火的也分不清方向，但他也不敢带着黑子在附近待着，好在还知道公路的位置，不敢走大路就走旁边的小路，沿着公路的方向准备去市里，等到了市里，开饭店的比较多，一般都会有点东西垫肚子，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危机四伏，所以馒头一点不犹豫的顺着公路走。

    为什么没有选择休息一晚等天亮回家，馒头也有自己的担忧，他担心把周超咬成那样，到时候周超带着人去为难刘家让他们赔钱，他不想给刘家添麻烦，要回也得避避风头之后，至于黑子，看它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就知道，自己去哪儿它去哪儿，他想，黑子如果知道他们这样会给主人带来麻烦，应该也会拒绝立即回家吧。

    等两只狗逃离现场，大概匀速奔跑了三十分钟才敢放慢步调，馒头扭头看向闷头跟着他的黑子，用脑袋蹭了蹭它，心里的感激无以言表，如果不是黑子忽然跳进院子吸引了周超的视线，他也不会有机会袭击周超，尤其是王强还不在一楼，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汪呜……”馒头向黑子传达感激之情。

    黑子也用脑袋蹭蹭馒头，张着嘴吐着舌头，一如从前那样单纯的目光，仿佛撕咬周超时的果敢勇猛还有凶狠都另有其狗。

    “汪——”黑暗中也能感觉到它眼睛的明亮，仿佛用月色点上了珠光。

    黑子可能是想到那会隔着面包车门干着急，怎么都救不出馒头，这会儿两只狗挨在一起，虽然寒风阵阵可心里却暖暖的，一次又一次的用舌头去舔馒头的皮毛，仿佛多舔几下才能确定真的救出了馒头。

    他们见到了彼此，不安的心得到了缓解，冷也不怕，只要在一起。

    正如馒头猜测的那样，周强的伤口经过缝合，打上吊瓶，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还在念叨：“得去刘家，得去刘家找他们报销医药费！赔钱！”刚刚他差点都凑不齐医药费，还是从兄弟那里东挪西挪给凑齐的，本身就欠着钱，现在因为这事儿欠了更多，这事儿怎么可能就这么罢了。

    等到第二天周超醒过来没看到王强，本来想打电话问王强去哪儿了，找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手机已经被那狗子给咬碎了，想到这里周超气不打一处来，以为王强丢下他跑了，正寻思着该找谁来照顾他，看到王强拎着早餐进来，忍不住狠狠道：“你去哪儿了！”压着声。

    王强一愣，走过去打开装粥的塑料碗，拿出勺子放到一旁，先把周超扶起来。

    “我去给你买早餐，怎么，你以为我跑了？”

    听到这话周超心里有点不好意思，放缓声音道：“我是心里害怕，你看我这样，身边要是没个人可怎么办，你别生我气。”

    看着周超的惨样，王强心里叹口气。

    “早知道昨天晚上我不上楼睡觉，那狗兴许也不敢咬你了。”端起碗给周超喂粥。

    周超喝口粥，因为脸疼的缘故，嘴巴都不敢张太大，生怕扯到伤口，缓慢地吞咽，闻言轻声细语地说：“是后面忽然有只黑狗窜了进来，那狗是它的同伴，不知道怎么跟过来的。”疼痛让他不敢大声说话，只能轻声细语，别提多难受了。

    “你怎么想的，狗是咱们弄来的，你昨天说要去刘家找他们赔钱，怎么赔？”王强认真询问他。

    周超昨天是气急败坏才这么说，这会儿清醒过来后，听完王强说的，冷静了不少。

    “是啊，这要怎么找人家赔，狗丢了，他们还在找，甚至狗跑了都不一定能找回家，咱们贸贸然过去，会不会反被对方说是偷狗的？”谁都不傻，个中关窍自己能想到，别人想不到吗？

    王强想一想，也叹口气说：“难道就这么吃这个哑巴亏？”虽然找刘家有些站不住脚，可狗毕竟就是他们家的。

    周超说：“谁都没看到咱们把狗弄走，就说他们丢了的狗窜到咱们家把咱们咬了，虽然狗不一定回去找他们，可咬咱们是千真万确的啊，反正如果说是咱们把狗弄走，咱们不承认就是了。”

    “那人家也不承认是他们的狗咬的，咱们能怎么说？”

    周超闻言一噎，知道农村人可也不是都老实本分，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跟他们一样不承认，他们俩又有什么办法？

    “真晦气！”本来是要虐杀那只狗，结果反被狗咬成这样，还不知道怎么索赔，找谁赔，用什么理由，能不能站住脚？

    烦死了！

    周超和王强在想办法想理由去找刘家的麻烦，可千头万绪也找不出个合利的理由，如果他们拿这事儿去讹钱，最后肯定会被猜出来是他们偷了狗，反被狗咬伤，只会说他们活该吧？

    周超犹豫了，可心里终究咽不下这口气。

    那头馒头刚向人类求助把脖子上的麻绳给解开了，帮他忙的是一个在酒店做服务员的小哥，小哥脸上有个酒窝，一开始只是看到两只狗在垃圾桶旁边翻腾吃的，他端着一些客人不吃的剩菜过去倒在它们面前，看它们狼吞虎咽就又去忙自己的，直到休息时间又过去看了看。

    小哥和馒头对视了片刻，确定这狗看着不是会随便咬人的狗，主动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嘟囔着帮他解开绳子。

    “你这是从家里跑出来了吗？咦，不对，谁家养狗这么把绳子绑狗脖子上，该不会是被人欺负了才栓成这样？”小哥自言自语，手上也没停，把绳子解开后还给馒头的脖子揉了揉，活活血。

    “都快栓肿了，我给你揉揉！”

    馒头感谢他的善意，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

    小哥开心地跟一边蹲着抽烟的同事分享。

    “你看这狗多亲人，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绳子这么栓，脖子这一圈都肿了。”

    同事比小哥年纪大一些，见惯了围在酒店后面的这些流浪猫狗。

    “你还给它们扔吃的，这些流浪狗啊流浪猫太多了，管得过来，别管了。”

    小哥说：“我又不是第一天来，当然知道这边总有猫猫狗狗过来找吃的，但这只狗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加上脖子上有那么长一根绳子，看着怪难受的，才过去给他解开。”说着拍拍手起身去门口的水管洗手。

    馒头的脖子获得自由，没有打扰小哥，带着黑子避开人群从人少的地方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些街道挺熟悉的，像是从前来过，甚至按照模模糊糊的记忆来到了一处公园，公园里有些地方经常会有善良的人类放一些猫粮狗粮，这个时候过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剩。

    等馒头领着黑子来到公园找到狗粮还有休息的地方天又渐渐黑了下来，风比白天还大上许多，他们两个躲在一处公厕的隔间里面，公园的厕所每天都有人收拾，里面还有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又挡风，简直是绝佳遮风挡雨根据地，馒头还叼来了纸箱，拆开垫在身体下面，两狗依偎在一起取暖等待黑夜过去。

    *

    一周后，周超刚出院就让有车的朋友载着他和王强气势汹汹的去了刘家，面包车上一共有六个人，司机还是上次的司机，另外三个是以前就跟着周超混后来单干的，这次周超在医院待了那么久，朋友之间知道后都去看望，随后听说这事儿一个比一个能说，给他出主意，反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去刘家说他们狗咬到他了。

    “非得讹点钱才行，你这脸上这块肉都没了，要点医药费不过分吧？”

    本来一开始大家都没有什么理由过去讹钱，但有人把周超的碎手机拿去开手机维修店的朋友那里修，把周超拍摄狗狗怎么卧倒，握手转圈的视频给导了出来。

    虽然隔着网兜，可也能看出来狗狗很听话，说什么指令就做什么动作，他们也不管网兜的问题，拿着视频就在今天出院直接开车去找刘家人。

    狗狗丢了一周，刘家人心里虽然抱着期待，可也认为狗子凶多吉少，毕竟乡下丢狗的太多太多了。

    大家不再刻意去提狗子的事情，可偶尔看到锅盔在门前张望晃悠，心里不免泛酸。

    一起长大的玩伴尚且还记得它们，养它们那么大的主人又怎么可能因为没人提就忘记呢？

    刘建华其实还在网上扩大寻狗启事，但是除了带着毛色差不多的狗子过来想混个赏金，并没有人真的带馒头或者黑子回来，他心里也在告诉自己，不用浪费时间了，狗子一定是没了，如果对方知道它们那么聪明护主，要希望能刀下留情，给个活路，而不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一杀了之。

    周超和王强等人拿着所谓的证据前往刘家时，已经临近吃晚饭，刘家人全部都在家里，刘建华先是听到屋外有车停下来，疑惑地起身从堂屋出来，来到院子里，就看到脸生的几个人陆续从车内下来，看起来很是不好惹的样子。

    “谁？”刘建华皱着眉头询问。

    刘贵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们是？”

    周超脸上今天才拆线，还有疤痕，痂都还没掉，他站在中间，王强拿出新买的二手手机调出视频给刘贵还有刘建华看。

    “这里面的狗是你们家的馒头吧？”

    刘贵看到视频里的馒头，刚要激动地说点什么，刘建华就伸手挡住他，站在最前面说：“你们先说有什么事。”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免得被抓到把柄。

    王强和周超对视一眼，知道对面这人挺精明，不是那种能随便糊弄的。

    周超轻咳一声，直截了当地说：“前几天我被你们家这条狗给咬了，本来是看它可怜，把它带回家，想好好养在身边，并不知道是你你们丢的狗，结果这狗忽然发疯把我咬成这样，住了一周一样，今天才出来，看到短视频上你们村的人发的寻狗启事才知道这是你们的狗，特意过来让你们看看怎么解决这件事。”一脸的无赖样。

    他们身后的人也附和道：“都咬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不得补偿一下我大哥，这视频里的狗也的确是你们的，我大哥好心没好报，被这恶犬伤成这样，媳妇都还没讨到，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刘建华不答反问道：“那狗呢？”

    王强一顿，在旁边说：“狗跑了，它太灵活了，咬了我哥后就直接跑了。”

    刘建华点点头说：“既然这样，我们没办法给你们什么赔偿，毕竟光有视频也不能证明什么，得看到狗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我们家丢的那只，不然谁都跟你们一样一身伤的过来说是被狗咬了，还是被我们家的狗咬了，难道都凭视频确定是不是，接着就掏钱？”一脸我有那么冤大头吗？

    刘贵闻言不再吭声，免得给儿子拖后腿，他刚刚差点就承认是他们家馒头。

    周超一听，急了，伸着手指说：“你们这是不认账是不是？！”

    刘建华说：“视频里你们把它用网兜罩着，我怀疑狗就是你们偷的，不然为什么罩着，如果它足够乖，愿意跟你们回家，又何必用网兜呢？”

    王强周超一行人一瞬间全部噎住，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难道说，对狗就是我们偷的，那咬他们不是活该嘛？

    如果不承认是偷的，那干嘛用网兜，这也不合理。

    “用网兜是因为我还对它不熟悉，虽然想给它口吃的让它不至于饿死，可也怕它忽然乱咬人，所以先用网兜挡着而已，没想到它竟然真的乱咬人！”

    刘建华软硬不吃，先打了个电话把村子里远的近的堂兄弟表兄弟都叫过来，然后叉着腰指着视频的拍摄时间，问他们住在哪里，接着说：“我可不听你们一面之词，狗本来在我们家门口附近转悠，怎么能一瞬间就去你们那边去了，难不成它会飞？”还说不是你们偷的狗，不是你们偷的能瞬移到镇上？狗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一瞬间就跑到镇上去。

    对方有理有据，说的周超和王强等人哑口无言，周超本来还想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在刘家讹钱，可没过一会儿，刘家的堂亲表亲，还有村子里的其他刘家亲眷都陆续来到刘贵家给他们撑门面，瞬间将这六人衬托的跟小鸡仔一样脆弱。

    颇有点再不走可别怪我们一人给你们一下，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司机是个明白人，拉拉他们，让他们别意气用事。

    “走吧走吧，天都黑了，先回去，先回去！”不然还想在刘家吃顿饭再走不成？

    这真打起来，他们几个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周超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想的挺美好，没想到最后灰溜溜的上车跑了。

    等到开着那辆破旧面包车消失后，刘贵抽着烟袋坐在椅子上思索着说：“我怎么看那人有点眼熟，那眼睛和鼻子，还有嘴，像是在哪儿见过……”

    刘建华打开手机把之前存的照片找出来说：“是不是和他长得挺像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小偷周宏！”

    “看着像两兄弟，馒头肯定是被他偷走的。估计是气不过弟弟被馒头撞破盗窃行为，想给他弟弟出气，所以把馒头偷走了，看他伤成那样，如果真是馒头咬的，那也是他活该。”刘建华一点都不同情那人。

    “那怎么办，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刘贵着急地站起来，一想到馒头可能在哪儿流浪，他便心疼无比。

    刘建华摇摇头说：“馒头要还在他那，他今天肯定会带着过来讹钱，没带就是没在他那，他八成说的是真的，馒头跑了。”

    刘贵忧心忡忡地说：“这么冷的天，它跑哪去了，是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我们要不要再去镇上转一转？”别说镇上，就是十里八村他们都有转，也有贴寻狗启事。

    刘建华拍板：“我去就行，你在家陪着妈和孩子。”如果他们俩都走了，只留他妈和两个孩子，他不放心。

    “和你堂哥一块，免得碰上那些人胡搅蛮缠。”刘贵不放心的交代他。

    “好。”

    明知道希望渺茫，可还是想要试着再去寻找，万一真的找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