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越前龙马爱吃的茶碗蒸以及素火锅。
越前南次郎揉着耳朵,翘起来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关心,“今年的关东大赛,不会没有信心吧。”
这是越前南次郎一惯爱刺激越前龙马说话的习惯,显然后者已经不是当年十二岁的小屁孩了,只是轻飘飘看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居然没有上当。
这小子越来越无趣了。
切——
越前南次郎嗯哼了一声,“儿媳不是要去看比赛吗?不要发挥失常才好。”这纯粹挤兑亲儿子的,“被喜欢的人看着的话,会紧张的吧。”
“哈。”越前龙马争强好胜,“你在说什么啊,显然我会超常发挥。”
越前伦子笑出了声音,道:“龙马一直都是那种很爱炫耀的孩子啊,会故意在喜欢的人面前耍帅在正常不过了,根本不是南次郎你说的那样。”
见樱倏尔红透了脸颊,这真的很难为情。
只好低头吃饭,之余悄悄偷看了一眼身侧的少年。
却不想,两人的视线一下子撞倒了一起。
“……我才不是。”越前龙马移开视线,嘴巴里反驳越前伦子。
手上犹豫了一会儿,将另一份茶碗蒸不着痕迹的往她那边推了一些。
少年人最简单的表达,把我喜欢的分享给你。
但是出于别扭,和当下这个让人容易害羞的环境,他说不出话。
见樱自然是留意到这一切的,她接受了这份分享。
餐桌下,轻轻勾住他的手,白皙的指尖在他掌心挠动一下。
下一刻他收紧了手,一下握住了她作乱的手,但是却没有转过头来看她,好像还是在认真的吃饭。
见樱忍住了笑意,轻轻扯了他一下。
果然越前龙马微微侧身俯来,见樱小声:“我想吃那个。”
说话之间,她的呼吸略有传递,那份温热还有她的气息,温和,却又不容拒绝。
越前龙马忍住了想要揉一揉耳朵的冲动,唔了一声,听话的加了菜过来。却不想她的话没有说完,趁机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似打趣似取笑:“耳朵红了哦。”
某人身体僵硬了一瞬,但接着他便抬起琥珀色的猫眼看过来,他的反应很快,甚至带着几分不甘示弱,“刚刚你的脸也红了。”
于是她马上道:“哪有这样的嘛。”居然回击了。
“为什么不可以。”越前龙马问。
“没有情趣!”见樱抱怨。
“但是你在挑衅我。”
“……我没有!你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
话这么说也没错啦,但是这个挑衅明显非彼挑衅。
很多事情他都能理解,但是到了最后都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晚饭结束,见樱留在厨房帮越前伦子打扫卫生,顺便说了会儿家常话。
大约在八点整的时刻,她终于赶上二楼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出来。
越前龙马正在整理一些东西,见樱穿着睡衣过来,屈膝坐在地板上好奇的看过去,“这些是什么?”
她眼尖的看到了好几套奖牌,“你的奖牌真的好多。”她不得不感慨了一句。
越前龙马用一种‘这不是废话’的表情看见樱,“我可以送给你。”
这东西不可以送的吧??
见樱被逗笑,她开玩笑道,“这些不是本来就是我的吗?”
“什么?”越前没有理解,语气顿时不解和不满起来。
“我嫁给了你,你的就是我的。”见樱理直气壮起来,偶尔行使一下妻子的特权,“不是吗,越前君?”
话是这么说,不过嫁这个字眼真的——
越前龙马果然半月眼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的纳闷,“是吧,越前桑。”他同样这样称呼见樱。
虽然这家伙偶尔也会害羞,但是即便是害羞的时候行事仍旧非常大胆,常常会做出令他反应不过来的亲密举动,可仔细一想的话,已经结婚的男女,确实要亲密一些。
偶尔这只绿色大猫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慢了,从而努力跟上对方的节奏。简单来说——
越前龙马,
不!服!气!
球场的争强好胜,在感情中自然不会消失。
他并不喜欢处于被动,无论在什么时候。
“诶,这些照片我可以看吗?”见樱发现了一本相册合集,脸上挂着发现了老公小时候的丑照似的表情,惊喜又诧异。
“啊……”越前龙马回答:“可以。”
“让你失望了,里面并没有所谓黑照之类的东西。”越前龙马半个身子靠在床腿上,扬起眉毛懒懒的发牢骚,“那种想法给我停一停。”
“诶——”果然见樱拉长了尾音。
翻开相册,第一张就是越前龙马青涩的五官。
本是存着笑话某人的心思,这下她难得正经了起来,心头滑过几分酸涩。
见她这个表情,越前龙马问:“怎么?”
见樱摇了摇头,“总感觉,没能参与到龙马的那段时光,非常遗憾。”她指尖摩擦照片上的人影,“我听妈妈说,国中时的你很耀眼。”
“哈,这有什么好值得遗憾的。”越前龙马很无所谓,很快他说,“你是说我现在很差劲吗?”
“当然不是……”见樱微笑,“现在的你,也在持续耀眼着,像璀璨的烈阳,永远不知疲倦散发光和热,你是非常了不起的赛手呢。”
见樱忽然认真的夸奖,且不是随便敷衍的几句,那样郑重其事的形容着,这比外媒夸赞他是网球界的新星与黑马更来的令人悸动。
越前龙马撇开表情,凑过去看相册。
那时候的他确实稚嫩,平静的面容里,潜藏着的是无穷的野心与自信。
“还差得远呢。”不知出于什么心情,他用这句话含糊了过去。
遥记,当年他举着网球拍,嚣张肆意的称前辈们为手下败将,不知收敛为何物,后来却被几位前辈按在肩膀下打压欺负。
这确是一段不错的时光。
忽闻身侧人出声:
“这个女生,就是国中时暗恋你的人了吧?”
这句话让越前龙马下意识如临大敌,他探头过去看,果真在上面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朱红色的双辫垂在肩头,安静时会有几分腼腆,但说话总是善解人意的。
她正站在他的身侧,面露着几分笑意将眼睛看向他,而那时的他眼中只顾着镜头,神态嚣张唇角勾着。
那份眼神的崇拜与喜欢,让人无法撒谎说自己没有看出来。
越前龙马啊了一会儿,“其实。”
“嗯?”见樱威胁性的拖着尾音,浅咖色的眼眸靠近他,似乎在看他究竟要怎么措辞,“我倒要看看你要说什么话来。”
“我不喜欢她。”越前龙马半天,说了这么一句出来。
“我当然知道,否则哪里有我的存在,是吧。”
这话是不是有点阴阳怪气?
越前龙马:“……你不是真心这么说的吧。”对吧对吧对吧?
“知道还问。”她轻飘飘的道,“她叫什么名字。”
“龙崎……”他停顿了一下。
“敢装作忘记对方名字的话,你就死定了。”见樱笑眯眯的道。
“龙崎樱乃。”越前龙马果然迅速的念出对方的名字。
同时心里道:可恶!这个敏锐的家伙,被识破了!
“好讨厌。”
“虽然知道不关她什么事情。”
“但是,对于站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这一点,真的很讨厌。”
逞威风结束,见樱就有些沮丧起来。
“没有什么关系。”越前龙马语气和缓了几分,顿了半晌,才说:“现在是你就好。”
“那么,你会永远喜欢我吗?”见樱问。
“你是在怀疑我吗?”越前龙马顿时不高兴起来,语调都拔高了几分。
“只是想亲口听到你说而已,嚣张的小鬼。”
“啊——?”
不妙了,这个称呼某人非常不喜欢听。
见樱偷笑,她现在简直就是在对方的雷点蹦迪。
“是春日香这么说的,我只是转达她的话,不许生气。”见樱又乖巧过来撒娇,非常熟练的对他顺毛撸。
越前龙马当然没有生气,只是乍然听到妻子嘴巴里这样称呼他,他本能的惊讶,“我没有生气。”于是他也这样解释了。
“不要跟早田桑学习。”
“她姓早见啦!”
“……哦。”
随便早见还是早田,根本也没记得住长相,是无关紧要的人。
“那……可以亲我一下吗?”见樱故意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双手撑着地板,以微微抬头的姿态看他。
越前龙马一个呼吸没过来,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都不害羞的吗?”
“你又不主动,要我怎么办?”见樱脸红了一下,强硬装着生气的模样指控他,“每次都要跟我争强好胜,其实是个非常害羞的死傲娇,我已经看透你了。”
“……闭嘴!”某人直接炸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我没有。”
“那今晚,盖一床被子,你敢不敢?”见樱抬起下巴挑衅,“明明你也算是思想开放的美国小孩,和老婆晚上睡觉分开睡,又是什么道理?”
大约是把他给逼急了,他直接靠近了过来,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双唇触碰时,那份柔软包裹着一颗火热坚硬的心脏。
奈何力度没有控制好,刚亲吻两秒钟,两人就同时呼痛被迫分开。
这是亲吻吗?
这明明是砸来的吧。
“不会吧,越前君,这是你的初吻啊?”见樱放下手,下唇染上血红色的暧.昧,她探出舌尖舔..舐而去,那略微的刺痛比不上她的新发现更令她兴奋。
这句越前君,更是在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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