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半夜敲窗

    第28章

    果然跟伊凡想的一样, 布鲁斯在醒过来之后就来找了伊凡，并且将那跟法杖还给了他，还带来了关于魔药的安全性的报告。

    虽然布鲁斯这样做很严谨, 但是伊凡其实想说直接告诉他结果就可以了，别以为贴心地把报告换成中文的他就看得懂了。

    伊凡歪了歪头，若无其事的接过了报告单, 看着男人似乎要离开的动作, 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旧事重提的机会。

    这些日子他在韦恩庄园住下，可不是仅仅来享受家人之间的温暖的氛围的, 他也观察到了一些家里的成员们的个性, 比如面前的他的父亲, 过往的经历让这个人对很多事情都有着控制欲, 并且不太愿意轻易付诸信任, 但是对家人的保护欲也十分强烈。

    “我之前将魔药跟法杖给您的时候跟您提过，关于调理身体的事情。”伊凡将手里的法杖转了个圈，那颗巨大的宝石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圆, “您应该说话算数的吧？”

    男人只是微微抿了抿嘴唇。

    伊凡继续说, “况且虽然说报告有了，但是没有什么比亲生经历更能判定魔药的效果以及是否会对身体造成某些影响的吧。”黑发少年的眼睛微微眯起, 说着狂踩蝙蝠侠神经的话语，“您也35了, 需要保养了。”

    布鲁斯：“……”

    他承认，伊凡说的是对的, 不是需要保养的部分，是关于亲自尝试的部分。

    虽然伊凡跟杰森目前还在喝伊凡亲手熬制的魔药, 检测过之后显示魔药对人体暂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心里还是有一种不在掌控之中的飘忽感觉, 这也是他会在检测结果出来之后尝试喝过一瓶恢复药剂的原因之一。

    毕竟只有自己尝试了，才能更加确切的了解。

    蝙蝠侠也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家伙。

    而现在，眼前的小崽子就是在用这一点钓着他。

    那么他会上钩吗？

    他会上钩。

    他了解家里的人，就算他不推荐使用魔药恢复伤口或者做其他的用途，这样会形成一种依赖，但是家里的崽子们没有一个是省心的，包括对外口碑最好的迪克，更不用说其他的了，或许还会有人仗着有魔药在身，就肆意将自己置身险境。

    敲定下了喝药的流程，布鲁斯的脸上也带了一点笑意，“那么需要我怎么做？”

    伊凡瞅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阿尔弗雷德，又看了看正尝试使劲儿动着自己手指的杰森，想了想，伸出了一只手，然后在男人的视线之中竖起了食指，“只是几个注意点，首先阿尔弗雷德必须在场。”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伊凡继续竖起了中指，两根手指比划出了‘二’，“之后你需要喝下舒缓药剂，缓解紧张用的，杰森已经跟我建立了相当的信任，父亲跟我相处的时间还不长，我可不想因为你的潜意识的反抗让你脑袋疼几天。”

    布鲁斯也没有打断他，于是他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竖起了无名指，“最后，你需要按时喝药。”

    布鲁斯：“……就这样？”

    伊凡点头，“就这样。”说着他就手掌一翻，淡蓝色的带着七彩纹路的药剂就出现在他手里，伊凡其实有些心疼，他一脸肉痛地将药剂递给布鲁斯，看着男人接过去之后还仔细地看着水晶瓶瓶上肆意游走的像是活过来一样的七彩纹路，不禁催促道，“快喝吧，等等，我先闭上眼睛，你再喝，喝完再跟我说一声。”

    这下连阿尔弗雷德都没忍住，“能告诉我原因吗？伊凡少爷？”

    伊凡扭过头闭上了眼睛，“之前跟你说过七彩纹路的是极品啦，我要做出极品品级的还得是完全恢复，全胜的状态，那个时候也都会偶尔失手，现在这种是用一瓶少一瓶。”他摆了摆手，“本来父亲的情况跟杰森就不太一样，第一次还是得用品质最好的。”这一管子下去，就算是暴力的疯子都能瞬间变成温顺的小绵羊，效果比镇定剂好多了，却也不会让人失去意识，原本是作为那些精神力跟不上实力增长的有权有钱的人用的。

    但是伊凡试过用它把黄金巨龙放倒过。

    “至于为什么需要阿尔弗雷德你在场。”伊凡表示自己的想法没有任何问题，“我是觉得父亲对您是十分信任的。”有信任的人在现场也可以安抚人的情绪。

    阿尔弗雷德垂下眼。

    布鲁斯有了动作，他将这瓶淡蓝色的有着七彩纹路游走的魔药放在眼前看了看，随后就拔掉了瓶塞，一饮而尽。

    一股温暖的感觉从他的心口升起，不同于回血剂的来自身体的感觉，这是一种真切的感觉整个神经都似乎放松了下来，他能明确自己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没有看到什么‘美好的幻觉’，能正常的进行思考，能正常地活动手脚，思想并没有变得天马行空。

    布鲁斯看到自家的小儿子回过头，然后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然后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父亲，您感觉怎么样？”

    布鲁斯的身体一僵，然后他看到了自家小儿子皱起的眉头，跟抱怨的话语，“父亲，如果您不想头疼的话，不如想想看今天中午吃什么。”

    布鲁斯没有去想，他感受到了一股极其细微的力量推了他一下，他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但是又在下一秒克制住了自己的思想，努力地将自己的思想放空。

    伊凡松开了手，沉默地坐到了布鲁斯的身边，一脸深沉的撑住了下巴。

    布鲁斯转过头，挑起一边眉毛，他现在意识都还很清醒着，“怎么了？”他也有定期做身体检查，除了一些无法用医学手段处理的旧伤之外，他没觉得太过糟糕。

    很想效仿布鲁斯给他写一份长长的报告的伊凡思考了自己的写作水平默默的选择了人类最直观的交流方式，那就是开口说话。“说真的。”黑发少年感慨道，“如果你在那个世界，一定会成为一代传奇。”

    那可是连黄金巨龙喝了都要安静的极品舒缓药剂，他爹喝了之后在他的精神力刚刚触碰到他的身体的时候就开始下意识地进行反抗了，虽然布鲁斯之后克制住了没有反抗，但是伊凡是可以感受到布鲁斯的潜意识里还是在戒备着的。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下面要说的话，黑发少年转过头看向阿尔弗雷德，“看起来我们真的需要新的锅了，父亲的身体里有很多暗伤，调养起来倒不是很难，”他顿了顿，“我这里有两种方案，一种是三天就可以暗伤全消的，一种是需要大半个月时间的。”

    “我推荐大半个月的。”伊凡掰了掰手指，“痛苦会小很多，三天就恢复的话你需要三天都躺在床上不能挪动，而且会将暗伤的伤口受伤时候的疼痛重演，你暗伤还那么多。”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吐槽了起来，“说真的，这种程度相当于全身都骨折了一遍吧。”

    “况且我跟杰森都是缓慢恢复的，你喝药的时间还会比杰森要短呢。”

    布鲁斯选择了喝大半个月的药的方式。

    不得不说，明智的选择，毕竟阿尔弗雷德眼神不是开玩笑的。

    锐利地伊凡都感受到了。

    达米安也已经将整个农场规划完毕，小孩子虽然在早上拎着刀来跟伊凡谈话，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做下了伊凡作为当事人也不知道的什么约定，离开时也是生气的模样，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在对农场的规划上摆烂。

    相反，他甚至充分考虑到了伊凡昨天晚上提出的意见，那就是9X9的种植方式。

    “但是我还是需要保留一片动物形状的耕地。”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小孩可不傻，父亲同意将那块地交给伊凡，如果伊凡说了‘不’，那么是一点回旋的地步都没有了。

    不过这个仇达米安表示他自己还是记下了的，只等半年后这个家伙恢复，他可是要把每一笔账都要回来的！

    至于德雷克的想法，呵，德雷克可不是什么病人，拥有什么特例。

    伊凡给了达米安一个大拇指，然后表示自己想比对图纸去地里看一看，就带着杰森跑到划分好的地的范围了，达米安也挑了挑眉跟了上来，临走前他还跟今天似乎心情还不错的父亲对视了一眼。

    而伊凡则是站在仓库前，举着设计图纸一边在空地上比划。

    这张图纸的质量很高，看着图纸就能够想到之后这个农场会多么的欣欣向荣。

    首先，先把达米安规划好的图纸上的大致范围圈出来。

    然后……伊凡抽出了自己的法杖，下意识地就想用一个大范围的裂地术，让地表的土地翻开达到一个自然的翻地松土的目的，但是他又想起了自己凌晨做下的将锻炼融入到劳动（指种地）之中的计划。

    于是在杰森已经淡漠的眼神之中将法杖摁了回去，从而抽出了一把巨大的通身金黄的巨剑，要是立在地里比伊凡还高一点。

    伊凡握上剑柄，使劲儿一拖，青青草地上顿时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杰森：“……”

    布鲁斯的种，布鲁斯的种，布鲁斯的种！！！！

    达米安：“……”

    这是病人，这是病人，这是病人！！！！

    又拖着剑柄走了一段时间，伊凡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他跟另外两人已经有相当的一段距离了。

    于是黑发少年开始调动身体内部的力量，淡色的光芒逐渐从剑柄蔓延到正把巨剑，金灿灿的颜色在阳光下吸引着人的眼球。

    伊凡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单手使劲，手上的青筋在一瞬间凸显，而这把金灿灿的巨剑也就跟脱离了地心引力一样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半圆，无形的力量以伊凡为中心向四周散去，草地被这力量掀去了表面的土层，细碎的泥土混合着被碾碎的青草被激荡到空中，而后又重新落下。

    达米安一把抓起杰森的轮椅靠背，飞速地往后退。

    但是索性那阵波动停止在他们刚刚站的地方之前一米，并没有再往后蔓延。

    伊凡将巨剑收了回去，然后蹲在了地上。

    恩，他需要休息一会儿，所以他除了撑场子的时候才会抡巨剑，平时干架用法杖那都是有原因的。

    不过还是需要调整一下药方了，顺便也改一下刚刚拟定的给布鲁斯的药方。

    当天晚上有心找个机会在跟伊凡谈一谈关于身体没有恢复之前乱用力量的事情的布鲁斯再一次喝到了魔药。

    说真的，定制款的魔药比水晶瓶里装的味道难喝太多了，即使是蝙蝠侠，喝的时候眉头都皱地死紧。

    之后他就发觉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都传来了细细密密的麻痛感，在他的疼痛承受范围内，但是很磨人。

    不过这一点伊凡在熬药之前就已经跟他说过了，所以他并没有惊慌，只是痛感的话只有在真的体验之后才能感受到具体的程度，就像是现在，布鲁斯觉得这半个月的夜巡以及日常训练都还是可以继续的。

    就相当于带伤状态了，他又不是没这么做过。

    接下来的两天里，伊凡除了短暂地跑到地里去看看，就一直在房间里，连晚上的给杰森的轮椅做改造的活动都不参加了，搞得迪克是满心满眼的不解，心里想着伊凡是不是跟家里的谁都了什么矛盾。

    但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具体的人员，虽然达米安的可能性最高，但是他并不想当一个独断专行的兄长。

    直到第三天晚上，伊凡在厨房里被阿尔弗雷德喊住了，老管家算的上是韦恩家最贴心的存在了，他总是可以注意到家庭成员的心理变化。

    “所以您是需要什么帮助吗？”管家先生的语调带着浓厚的英伦腔，“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对其他的少爷可能会收获一句‘我自己会解决’，但是阿尔弗雷德以自己丰富的阅历做担保，这位少爷肯定不会驳回他。

    果然，伊凡抓了抓脑袋，“没有啊。”他又想了想，“我最近都在忙着准备儿童节的礼物，就是明天了啊，我就想着把答应达米安的刀搞出来，因为时间有点急，我的身体也暂时不能打铁，所以只能用之前在那个世界锻好的刀，这两天在刻魔法纹路，现在刻的慢了一点，也就当是恢复训练了，只是进程好像有点来不及。”

    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伊凡少爷。”他看着眼前的少年闪闪发亮的眼睛，就算是他也有些卡壳了。

    伊凡敏锐的感受到了管家先生的情绪变化，因为对方没有怎么掩藏，“什么……是有什么不对吗？”

    “是这样的。”阿尔弗雷德还是说了出来，“在M国，孩子们是不庆祝‘六一国际儿童节’的。”

    “啊。”伊凡下意识的拽了下小辫子。

    阿尔弗雷德已经做好了安慰对方的准备，谁知道对方只是愣了愣随后就露出了一个坦荡的笑容来。

    “太好了！”伊凡是真心觉得很好，因为他还有一半的魔法纹路没刻上去呢，他都想着要不明天就用那把会呲水的旅行必备匕首先顶一顶，他觉得达米安也会喜欢那个。

    现在得知M国不庆祝这个节日，也就意味着他身上的压力骤减，今晚终于可以十一点之前睡觉了！

    感动的伊凡不禁再次给了阿尔弗雷德一个笑容，“谢谢！”谢谢阿尔弗雷德拯救了他薛定谔的秃头危机！

    伊凡离开厨房，来到客厅，客厅里就只有提姆一个人，这个大忙人难得在这个时间有空闲以一副享受的姿态喝着万年不变的咖啡，看到伊凡的身影，他就这样坐在沙发里高高的举起了他的马克杯，“要来一杯吗？”

    伊凡脚步一转，来到了提姆的身边，“今晚不准备夜巡吗？”竟然还穿着常服。

    提姆的姿态很是放松，“夜巡的时间要往后推一推，布鲁斯去正义联盟了，今天估计要到凌晨。”

    然后两人就聊起了杰森的轮椅改造。

    是的，杰森的轮椅，已经改造了这么多天了，但他们的话题还是这个。

    虽然说大家都知道杰森坐轮椅不会坐多久，但是他的轮椅已经不仅仅是他的轮椅了，他的轮椅已经成为了一个符号。

    最后这个黑发的少年人看似不经意地开口，“等会儿要来蝙蝠洞吗？”

    伊凡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并且表示今晚他想要早点睡觉，提姆也没有继续追问。

    伊凡跟提姆聊完之后，就走上了楼梯，期间他有意识到或许这两天他太过专注于魔法纹路的刻画，导致被人担心了，除了阿尔弗雷德之外，提姆也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了隐晦的关心。

    顿时，黑发少年的心情也飞扬了起来，不得不说有人关心的感觉是真的有点不错的。

    在楼梯口右拐，他在房门口遇到了迪克，大蓝鸟委委屈屈的把自己缩成一团蹲在房门口，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然后瞬间都弹跳了起来，他有些别扭的将手掌在衣服上蹭了蹭，随后才跟伊凡打起了招呼。

    “晚上好，伊恩。”

    伊凡：“……”伊凡看着眼前的帅气青年不加掩饰的担忧的表情，忽然想到，按照这样的发展下去的话，排除掉达米安这个小孩子跟现在说话还磕磕巴巴，急了连拍轮椅都慢半拍的杰森，应该就轮到布鲁斯来担心他了。

    但是提姆说布鲁斯现在已经出门了。

    “晚上好？迪克？”

    ……………………

    布鲁斯回到韦恩庄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这很正常，只要是去了正义联盟他总是会比平时晚一些到家。

    停好蝙蝠车，阿尔弗雷德已经在蝙蝠洞里等候了。

    布鲁斯随意地将自己的头套扯了下来，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接过了阿尔弗雷德递过来的毛巾，他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坐下。

    “布鲁斯少爷，您现在应该做的是立刻去洗澡然后睡觉。”阿尔弗雷德淡淡地开口，“或许，您已经看过我转发给您的几篇文章。”

    布鲁斯伸手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找小札确认过了，我的身体的确是在恢复。”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少爷，您是在转移话题吗？”

    布鲁斯身体一僵，随后他再次叹了一口气，“我想把他介绍给其他人。”

    “但不是现在。”阿尔弗雷德接住话，“您知道的，不是现在。”

    布鲁斯点头，的确不是现在，按照伊凡自己的说法，他现在还没有恢复，虽然说他有魔法，在几天前的牧场前也表现出了超凡的力量，但是他还没有恢复。

    如果现在对外或者对其他人公布伊凡的真实身份，会给这个孩子带来无尽的麻烦，来自哥谭的反派，甚至来自达米安母亲背后的刺客联盟。

    但是他在面对这个孩子这样赤忱的一颗心的时候，也想要做出一些回报，这让他很纠结也很愧疚。

    不过他不说。

    再次叹了一口气，布鲁斯站起身，因为早就摘掉了身份，韦恩岛也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他穿着制服就从密道里走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床上已经被贴心的放好了浴袍跟睡衣，布鲁斯将双手背到身后，准备脱下自己的这一身紧身衣。

    下一秒，‘咚咚咚’的敲击玻璃的声音就忽的响起。

    布鲁斯的手一顿，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明确自己进来的时候厚重的窗帘是拉着的，于是他当机立断，立刻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几个呼吸间就将紧身衣脱下塞进了床底下，然后抓起床上的浴袍就往身上一披，腰带潇洒一系。

    一套动作也不过就花了十秒钟，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期间敲击玻璃的声音一直持续着，正在布鲁斯准备拿起一个花瓶做出一副‘花花公子凌晨健身完毕却被不明人士敲玻璃，于是警惕地拿着花瓶防身’的样子的时候，窗外传来了他熟悉的一个声音。

    “父亲！你在吗父亲？我听到动静了！”

    布鲁斯一愣，随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

    他的小儿子正蹲在窗沿上敲着玻璃，黑灯瞎火的，只有他屋子里的灯亮着，把少年本就白的不自然的脸照的更白了一点。

    布鲁斯：“……”

    男人沉默的打开窗户，让自家小儿子进来。

    伊凡也没含糊，直接跳了进来，落地的时候还咳嗽了两声，“额，早安？父亲？”

    布鲁斯：“……理由。”男人现在看起来有些冷硬。

    伊凡拽了下小辫子，“我请阿尔弗雷德给您转的文章您看了吗？”

    布鲁斯：“……看了。”

    伊凡·韦恩，在入住韦恩宅的第三个星期，被布鲁斯·韦恩禁止去庄园后面的农场，为期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