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的好处就在于能够真真正正的做自己。
五条情将藏起来的红酒拿出, 洗了两个平时摆设用的高脚杯,递了一个给森鸥外,问:“喝吗?”
森鸥外接过酒杯, 杯中斟上了酒, 他象征性地唇碰着杯子, 将酒杯微微抬起,可杯中的酒一滴都没有沾到。
五条情笑笑没说话, 将他手中杯子抢过来一饮而尽,酒杯口朝下,挑衅般地抬头。
不愧是港口Mafia的首领,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警惕。
“这下,森首领能放心喝了?”
酒杯边缘还沾着五条情唇瓣上遗留下来的浅淡口红印,酒杯再次斟满,森鸥外无奈说了一句:“酒精,会让理智的人变得不理智。”
“我很理智, 至少现在没跟你打起来已经表明了我的理智。”
森鸥外苦笑一声,态度放的极其低:“情……”
五条情却看透了他表象之下赤.裸.裸的虚伪,只怪彼此都走了眼, 双方演的太好。
五条情放下酒杯:“来吧, 老公,坦白局该开始了。让我看看我们之间存在着多少欺骗吧。”
“女士优先。”
“先从结婚开始说起吧, 你当时见过我的父母,其实他们是我请来的演员。”
“难怪我当时觉得他们有些眼熟。”
五条情耸肩:“想来是某个广告中见过他们吧。”
森鸥外懊恼道:“是我大意了, 忘了仔细调查你的父母, 他们看起来挺平易近人的。在我的父母上面, 我并没有欺瞒你, 我带你见的可是我真正的父母。”
“是吗?”
森鸥外:“带你去的墓地下面的确埋着我的父母。”
五条情:“……”
这坦白局似乎对她有点不利, 欺骗更多的似乎是她啊。
五条情继续道:“如果我没有发现离婚协议书,等我们约会结束后我也要提出离婚了。”
森鸥外挑眉:“看来是我快你一步,抢占先机。”
五条情抿了口红酒,迟来的酒意让她脸颊两侧出现暧昧的红晕。
眼尾微微上挑,鲜艳夺目的一抹红迤逦拖散开,她随意拢了下垂落在脸侧的头发,俯身靠近森鸥外。
灼热还带着惑人酒香的呼吸打在森鸥外脸上,他目光一暗,落到了五条情沾着酒渍的红唇上。
森鸥外喉结不自觉的上下上下耸动,手指扣着另外往外拉了些衬衫最顶上的扣子被解开。
可做了这些,他仍是觉得空气不流畅,以至于他呼吸都凝滞了。
“多谢你的迅速,才让我能拥有这么多财富。”
她继续凑近,在他耳边停下:“最重要的是,能够占据道德最高点,谴责渣男。”
森鸥外伸手,落在她腰侧,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然后突然缩紧,让她整个人都猝不及防地掉入他怀中。
五条情环着他的脖子,揶揄道:“森首领,你这是在做什么?”
宝石般的红眸中染上欲.色,燃烧的火焰在其中盛放,难以熄灭。
森鸥外唇瓣翕动,话语在唇边滚了几圈才缱绻吐出:“现在误会解除了,是不是该给我正名了?”
森鸥外扣在她腰间的手下移。
“呵呵,渣男。”
森鸥外微微一笑,将话还回去:“彼此彼此。”
五条情头靠着他的肩膀,调笑道:“怎么,现在我们的森首领是不想离婚了?”
“只是签了离婚协议书,并不是真正离婚。”
五条情摸着他的脸颊,他换了个发型,将原本垂落在两侧衬的他温良的头发现在全部后梳,露出整张脸,也将没有多少温度和感情的双眸全部暴露在外。
他嘴上说着暧昧的话,看似已经情动,可过于冷静的眼眸深处,是一潭泛不起波澜的死水。
死水之上看似汹涌燃烧的火焰,全都是为了骗你的。
“这个发型比你之前的好看太多了。”
换发型等于换头,现在这个发型让他魅力指数飙升,人也帅气加倍。
森鸥外主动道:“你喜欢,我就一直留着。”
五条情话锋一转:“不想离婚了?可真是善变的男人。”
五条情表情瞬冷,推开他从他身上起来,低着头慢条斯理地理着她有些打皱的衣服。
森鸥外隐瞒身份和她结婚,再到莫名的和她离婚,五条情多少能猜出森鸥外是怎么想的。
“森首领,天已经黑了,你该走了。”
五条情微笑:“和我结婚的是森林太郎,我和你本来就没有过婚姻,谈何结束。”
森鸥外:“……”
该来的总归会来。
为了港口Mafia的利益,这样一个妻子人选可不能放弃。
她强大,身后有着庞大的势力,能和他并肩而立站在港口Mafia大楼最高层的落地窗边和他俯瞰整个横滨。
森鸥外内心升出隐秘的欣慰。
他突然动作,拉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拉。
五条情整个人被他环在怀中,上下颠倒,森鸥外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扣着她的脖颈。
他附身,亲昵的用唇蹭了蹭她的脸颊:“情,你舍得吗?”
不等五条情给出回答,他扣着她脖颈的手突然施力,强行逼迫她靠近。
两唇相接,五条情感觉到了藏在他身上的疯狂。
她睁眼,和森鸥外的目光相对。
实话实话,这样的森鸥外可比森林太郎帅多了。
她还……意外的挺吃这一套的。
衣服散落一地,卧室的门开了又被关上。
坦白局到最后坦白到一.丝.不.挂,这情况也是五条情没有预料到的。
扯着被子往上拉了拉,五条情脚尖绷紧踢了下身边的森鸥外,毫不留情道:“你该走了。”
森鸥外:“……??”
用完就丢?
五条情仔细打量着森鸥外,对他的身材一如既往的满意,更别提身份暴露之后他彻底放开了,没了之前的温吞,反而多了别样的魅力。
五条情打开抽屉抽出根烟点燃。
森鸥外看着她的姿态,这是什么?事后烟吗?
彼此身份暴露之后,连地位都颠倒了。
吐出的烟雾缭绕,她抽烟的散漫姿态,勾的森鸥外再次心痒难耐。
他承认,这样的妻子比之前那样温柔到毫无特点的模样更让他心动。
尤其是那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男人大多都犯贱,他也免不了俗。
“离婚协议书签了,房子也是你主动给我的。森林太郎算是我前夫,至于你……”
五条情瞥了他一眼,直接道:“对我来说就是个活比较好的py。”
森鸥外:“……”
还真是直接啊。
五条情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毫不走心的哄道:“今天已经够了,你该走了。”
森鸥外:“……”
这该死的被白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森鸥外无奈穿上衣服并没有死皮赖脸的留在卧室,追求妻子是需要策略的,得徐徐图之。
他的策略就是,先去书房过一晚。
书房一片狼藉,书柜旁边堆叠着一堆武器,森鸥外走进,脚边还散着一把被活生生掰成两半的枪。
森鸥外:“……”
他对于他妻子的强大再次有了清晰的认知。
感恩他的妻子理智还在,没有将他手撕成两半。
爱丽丝坐在椅子上俏皮地晃着双腿:“林太郎,现在好了啦,有时候行动过□□速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随意从书柜上拿了本书,给封面上的人添了两撇胡子和明显的黑眼圈。
森鸥外诚恳道:“爱丽丝酱,我需要你的帮助。”
“嗯……”
爱丽丝还在给书上的人整容,她抽空回他:“拒绝。”
“爱丽丝酱,你也不想无家可归没有妈咪吧。”
她停止了绘画,托着脑袋,明亮的大眼睛眨啊眨,萌态十足,很难有人能抗拒她的可爱。
“无家可归的,只有林太郎一个人哦。”
说完,她继续拿着笔去画画,完全不管一脸愁容的森鸥外。
后悔,就是很后悔。
他要是晚点准备离婚协议书,现在占据道德最高点的就是他了。
将主动权给出,才导致现在如此被动。
一招错,全盘皆输。
“帮我说好话。”
森鸥外竖起手指:“两个草莓蛋糕。”
“太少了。”爱丽丝气鼓鼓道。
“五个,不能再多了。”
爱丽丝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才不和你玩,我去找妈咪啦。”
森鸥外:“……”
怎么他的异能都叛变了!
爱丽丝敲响房门,门内传来五条情不耐烦的声音:“你怎么还没走?”
门被打开,爱丽丝扒着门框小脑袋探进来,伸出手朝五条情挥了挥:“妈咪,是我呀。”
五条情被可爱暴击。
“爱丽丝?快进来。”
爱丽丝关上门,飞扑过去钻进被窝。
五条情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爱丽丝老实的将老父亲直接卖了:“林太郎让我来的,他让我帮忙说好话,还要给我五个草莓蛋糕哦。”
五条情皱眉,这么晚了让一个小孩给他说好话?
不愧是有着剥削童工惯例的港口Mafia首领。
对森鸥外好感直线下降。
五条情帮爱丽丝盖好被子:“别听你爸爸的胡话。”
爱丽丝手抓着被子边缘,乖巧点头:“好哒。”
她往里面滚了滚直接缩到五条情怀中,表情一脸纯真。
香香软软的妈咪,不比林太郎这个猥琐的老男人好一百倍吗?
为了要和妈咪在一起,她还是要想办法让两人和好。
谁让她是林太郎的异能体,只能存在于他身边。
熄灯后,爱丽丝翻身,抱住五条情小声道:“妈咪,你真的要和林太郎离婚吗?”
五条情沉默,她能直接和太宰治说她和森鸥外要离婚,却无法对爱丽丝言明。
两者年龄相差大,心智成熟程度也不相同。
她太小了,但五条情还是不愿意对她说谎话。
亲了下她的额头温柔笑道:“就算和他分开,我也是你的妈咪呀。”
为了附和爱丽丝的口吻,她的语气都变幼稚了。
“这样爱丽丝就有两个妈妈了哦。”
说不定,还会有第三个,五条情恨恨的想。
爱丽丝不吭声了。
她要是说只有一个妈妈会不会直接被赶出去?
为了不暴露她和林太郎一起欺骗了她,爱丽丝选择沉默。
林太郎管他去死好啦!
谁让他沉不住气先提离婚当渣男的,活该!
……
……
早餐依旧没有森鸥外的份。
五条情哄着爱丽丝正在吃鸡蛋,对付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忽视他。
森鸥外苦笑一声,唤了下属将早餐送上门。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如同养娃模拟器里面那个不太重要的父亲一样,只需要提供孩子,孩子有了之后他就可有可无了。
他略带委屈的开口唤了一声:“情……”
适当的示弱能勾起同情心,想要继续将婚姻维持下去,需要些小心机。
五条情态度疏离:“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从亲密的老公,再到阴阳怪气的森首领,现在直接变成这位先生了。
森鸥外看了下时间,吸引妻子火力的人两个“养子”怎么还没到?
门铃响了,森鸥外松了口气。
“您好,请问是五条情女士吗?我们是装修公司派来制作装修方案的人。”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五条情调侃的目光落到森鸥外身上,他表情有些错愕,似乎是没想到她速度如此之快,离婚协议书才签就已经想着怎样来改装他们共同的家了。
森鸥外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中,原本放在桌上的合照,归宿变成了垃圾桶。
他的妻子真是率真的有些可爱啊。
五条情:“二楼有两个书房,我一个人住希望你们将书房进行改装。”
装修人员询问道:“请问您想改装成什么房间?”
五条情想了想,注视着森鸥外微笑道:“拳击房。”
爱丽丝默默的远离了五条情,她感觉到了五条情隐藏在笑容之下的浓烈杀气。
她给了个森鸥外自求多福的眼神。
哦,希望瘦弱的林太郎不会被妈咪一拳头给打飞。
森鸥外叹气,站出道:“你们先回去吧。不好意思我和妻子吵架了,她一时生气才找了搬家公司。”
森鸥外从钱包中抽出钱,大方的塞到被装修公司派来的装修人员手中,态度很好道:“对不起,麻烦你们白跑一趟了,这是给你们的损失费。”
说着森鸥外把装修人员往门外带,然后果断关上了门。
五条情抱臂,瞪了眼森鸥外:“要反悔?”
森鸥外笑容和煦:“不离婚了,离婚协议书当然就不奏效了。”
五条情嗤笑一声:“森鸥外,你不打算离婚是为什么我也清楚。正好,我也省得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上门联姻。你当个摆设我们各过各也挺不错。”
留着他不仅能有三个可爱的孩子,还能解决生理问题,这个工具人作用还是挺大的。
摆设?
森鸥外垂眸,笑容莫名,他可不甘心只当一个摆设。
就如他当初不甘心只是成为先代首领的私人医生而将他弑杀上位成了港口Mafia首领一般。
五条情坐下,拿着手机给人发简讯,漫不经心地说:“不离婚也行,我亲爱的老公你是不是得先改个姓?”
森鸥外:“?”
改什么名?
“啧,五条鸥外,听起来就很像个外人。”
森鸥外:“……”
他妻子看起来好像是来真的。
门铃再次响了。
太宰治探着脑袋看进来,朝五条情软软一笑:“嗨,母亲大人,日安!”
终终终于来了!
太宰治欢快走近,顺带还将缩在他身后一脸尴尬的中原中也强行拖了进来。
“首领,母亲……”
他语气格外僵硬,抬头看了眼五条情然后快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太宰治不动声色地掐了他一下。
一副“我有错快来惩罚我的”模样是做什么?!
搞角色扮演的又不止他们,只要自己理直气壮,理亏的就是别人!
太宰治先发制人:“母亲大人,你真是吓我好大一跳。快教教我怎么才能嗖的一下出现,然后又嗖的一下消失。”
中也震惊地看向他,森鸥外情绪没有那么外放要内敛一点,但同样震惊于太宰治先发制人的行为。
该怎么说呢,只能佩服他的胆大,是个勇士。
五条情笑容愈发灿烂:“太宰君想学?”
遭,从称呼上已经看出了微笑。
太宰治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是中也觉得超帅的想学,自己又不好意思开口,我是帮他问的。”
中也:“???”
靠,你狗不狗?
他是什么背锅侠吗?什么锅都往他身上推。
五条情本就没生气,可若是不表现生气,岂不是显得欺骗她一点事都没有。
同时,五条情也有一点点的心虚,毕竟演的人还有她。
她冷着张脸问:“吃饭了吗?”
太宰治眼睛一亮,立刻摇头:“没有,我都快饿死了。”
“还有剩下的粥和鸡蛋,你们两个自己去厨房拿。”
“好的!”
说完太宰治就扯着中也去了厨房。
爱丽丝眼睛左转转右转转,故意无视森鸥外发来的求救目光,抱着自己的小碗也去了厨房。
她慢慢挪动,挪到中也旁边,远离太宰治。
他的异能对于她这个异能体来说太危险了。
爱丽丝对太宰治有种出自于本能的恐惧。
“都到齐了。”
森鸥外看着丢到垃圾桶里面的他和五条情的合照,提议道:“或许可以拍张全家福放到桌上。”
“所以亲爱的你是做好决定要改姓五条了?”
森鸥外哭笑不得,当然清楚他的妻子只是在对他进行小小的报复。
他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该上班了,要一起吗?”
五条情拒绝,抬手将面前的空间破开:“不用了,你的车速没我的快。”
空间扭曲了一瞬,像夏季被灼热温度烫的扭曲的马路上的空气一样,扭曲到了虚无。
眨眼间,又恢复正常。
森鸥外勾唇,轻笑从唇边溢出。
这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噫……”
爱丽丝一脸嫌弃:“林太郎,你笑的好恶心哦。”
森鸥外收起笑:“爱丽丝,你的确到了该学习知识的年纪。因为一些原因你无法上学,但给你请一个家庭教师来教导你学习我还是做的到的。”
他又看向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是我忽略了你们这个年纪应该要做的事,港口Mafia目前还需要你们,无法将你们送到学校学习,我会在你们空余的时间对你们进行教导。”
太宰治:“……你来教导?”
“作为一名优秀的东大毕业生,教导你们知识我还是能做到的。”
太宰治:“……?”
他这是被虐了头脑不清楚也要来虐他们?
中也没加入战局,老老实实的把五条情留下来的早餐吃干净。
好撑……
他近期好像长高了些,应该是坚持不懈每日喝牛奶的成效……吧?
……
……
“wow,刺激!”
这次五条悟对五条情和森鸥外互相掉马之后的评价。
五条情:“……这就是你想说的?”
五条悟撕开棒棒糖包装塞到口中,他有些困,摇晃着脑袋枕在了五条情腿上。
眼睛上碍事的眼罩被他拉下,随意往桌子上一丢。
光有些刺眼,他将五条情的手拉过来盖在眼睛上帮忙遮光。
“既然他是港口Mafia的首领,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当你的丈夫勉勉强强够看了。重要的是,他远离咒术界,身后的势力却又被咒术界的人忌惮。哪怕是高层那些人,都不敢惹睚眦必报疯子一般的港口Mafia。”
五条情:“……哥,你变得也太快了。”
棒棒糖被他咬碎,他含糊道:“你还想要七海?多几个情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嘛,能当港口Mafia首领相信应该不是个小气的人,他能承受的。”
五条情:“???”
我的亲哥,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言?!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哥前不久还在质疑她丈夫能够承受她咒术师身份带来的危险吗?
可知道他是港口Mafia首领之后,就变成了“他能承受”的。
还有……
“这跟七海学弟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嘟嚷了句:“没关系吗?随便啦。”
他声音渐低,五条情说话也只偶尔用鼻音回应。
初春,天气还是有点冷。
五条情伸手去够搭在沙发边缘的毛毯,她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害怕吵醒五条悟。
他这样熟睡的时候并不多,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都不自觉的蹙起,表情严肃又悲伤。
五条情将毛毯盖在他身上,将手机调到静音,打开聊天室就是家入硝子发送的一连串的消息。
SNS:
家入硝子:@五条情 港口Mafia首领??看来是你的抱怨被老天发现了,特意给你平静的婚姻生活送来这么大的刺激。
家入硝子:我黑市看了看,你老公的悬赏奖金高达几十亿。
家入硝子:@五条情 想不想再赚一笔?把你老公消息爆出去,等拿了赏金直接当寡妇名正言顺的继承港口Mafia。已经爽了。
庵歌姬:不过一个任务的时间,我就错过了这么多?
家入硝子:你往上翻翻@五条情 今早发的消息。
庵歌姬:!!!!
庵歌姬:什么——!!平平无奇的社畜老公竟是闻风丧胆的□□大佬?!
家入硝子:……歌姬,你反应有点夸张了。
家入硝子:@五条情 人呢?爆下大料结果自己一句话都不说。
五条情:……我能说什么?话都被你们说了。
家入硝子: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是把那个港口Mafia首领的消息爆出去继承他的遗产还是……?
五条情扶额,快速回复。
五条情:继承什么遗产,和我结婚的身份是假的,我继承也只能继承“森林太郎”的遗产。并且,我的身份也不是真的……
庵歌姬:所以意思就是,你们的婚姻从到到尾就不存在?
家入硝子:有意思。有薛定谔的猫,没想到还能有薛定谔的婚姻。
家入硝子: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跟他say goodbye?
没等五条情回复,家入硝子扎心的消息便跳出来。
家入硝子:我忘了,人家先跟你say goodbye了。
五条情:……
更加心梗了。
……
……
港口Mafia。
“A君,感谢你的慷慨解囊,才能让港口Mafia蒸蒸日上。”
森鸥外带着笑,笑得有些虚伪。
港口Mafia首领也不是随心所欲的,他眼中厌恶一闪而过,面对讨厌但有利用价值的人,首领也不能将讨厌的情绪暴露。
“首领,您将元町商业街和都桥商业街两条繁华街道的管辖权交给两个……”
A委婉道:“乳臭未干的两个孩子,这个决定是不是有待商榷?”
“年龄不代表实力,年长者不一定比年轻者实力强。当然了,年长者也有优势,但是他们的劣势也很明显。”
森鸥外目光温和注视着A,浅笑着说出威胁性极强的一句话:“那就是死的比年轻人早。”
略长的刘海遮住了A的半张脸,眉头微微蹙起,向下垂着的眼中阴郁丛生。
暗色的光从他左耳的金色耳钉上扫过。
凳子在地面磨擦,发出并不好听的刺人声响。
A站起,视线落到了某一地方。
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他似乎发现了他们的首领的小秘密。
右手捂胸,A弯腰行了个礼,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英年早逝的人不计其数,首领你的棋说不定下错了。”
厚重的红木大门关上,细小的微尘在昏黄的灯光下蜿蜒曲折,浮动着光芒,让微尘有了能被人看见的形状。
A嘴角向下,手指勾勾,脖子上带着镶嵌着透亮宝石的镶嵌的下属靠近。
“森鸥外手上什么时候多了婚戒?”
下属摇头:“我也不知……”
A回忆了一下前几日的会议,他确定,那时候森鸥外的手上并没有戴着婚戒。
今天或许是忘了取下来。
一时的疏忽,却被他抓到了小把柄。
听到下属的回答,A不耐道:“不知道还不快给我去查?”
“好的大人!”
下属惶恐离开,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A回头,厚重的红木大门紧闭,庄严、沉重。
野心在他眸中迸发。
他每年给港口Mafia献这么多钱,一个干部之位可满足不了他。
要当就当人上人。
A得意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他们的森首领也不例外。
多情的人,可不适合当首领。
那么首领之位,就由他笑纳了。
……
太宰治从办公室的暗间走出。
“你就不怕真的惹恼了母亲大人?”
“情是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A近期有些过于猖狂,港口Mafia还需要他的钱,不能直接清除他,只能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再不压制他的野心,后患无穷。”
太宰治嘟嚷了一句:“会被打死的吧……”
森鸥外听清了太宰治的话,笑问他:“谁会被谁打死?”
太宰治耸肩:“你的行为,被打死也不为过。”
“合理利用资源罢了。也让我看看,我的妻子,拥有多大的能力。”
太宰治靠着书柜,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窗外照进来的光被书柜挡住,阴影被无限拉长。
他处于黑暗中:“森先生,你很自信我不会去告密?”
“太宰君。”
森鸥外迎着刺目的光:“越在黑暗中待久了,就越如同飞蛾一样,向往着光。”
他看向处在黑暗中的太宰治,笃定道:“你也一样。”
向死而生。
太宰治转身离开,留下的话轻飘飘的散开。
“无聊。”
森鸥外摇摇头,果然是小孩,口是心非。
但扪心自问,口是心非的人又何止他一个呢。
森鸥外转动着婚戒,银色的戒面上映着他锋利的眉眼。
这是一场测试,一场决定他是否能放任自己感情的测试。
希望他的妻子,不会让他失望。
……
……
“这就是你调查出来的?”
禅院直哉手里拿着一份资料,打开后,一张看起来温和无害到懦弱的脸映入眼帘。
“森林太郎?五条情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才搞了个假身份去结婚?”
禅院直哉讽刺笑道:“果然是女人,没有爱情活不了。和普通人结婚,简直玷污五条家的血脉,玷污御三家的名声。”
调查出五条情丈夫资料的下属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怕将禅院直哉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
薄薄的资料被他用手指捏紧,捏到指尖发白。
“五条情,你好得很。为了一个哪里都不如我的男人拒绝我的联姻。”
禅院直哉一脚踹开下属,恶狠狠道:“我会让你后悔的。”
……
……
“森鸥外近段时间晚上行踪不明就是去这?”
A手里拿着记载了近期森鸥外所有的行动轨迹的资料图。
“周边的别墅和商铺都被买下了,看来我们这位首领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妻子下了大手笔,难怪找我要的钱也是越来越多。”
A拆开另一份资料,上面记载了森鸥外神秘妻子的所有资料。
“五条情,畅销书作家,笔名源逢春。”
A翻阅着五条情的资料,没想到森鸥外喜欢的竟然是这么柔弱的女人。
长的到挺漂亮,就是不知道被抓后,会不会哭的后悔和森鸥外结婚。
A往后翻:“森林太郎?我们的首领,心眼是真的多,拿着假身份和人结婚。”
下属道:“首领身份特殊,或许是想保护这个女人,才用假身份秘密和她结婚。”
“你叫谁首领呢?”
下属立刻改口:“是森鸥外。”
A这才满意,分析道:“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真爱,森鸥外也不会和她结婚,还将她隐藏起来害怕敌人会伤害她。”
下属又说出另外一个消息:
“我还探查到前几天森鸥外带着一队人亲自外出任务,任务时这位妻子突然到场,特别生气的训斥了森鸥外一顿。”
他停了片刻,看了下A的表情,欲言又止:“当时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也在现场,都称呼那个女人为母亲。”
A手中的资料被他甩到下属身上,锋利的纸张从下属脸上划过,很快渗出了一道血痕。
“可恶!难怪森鸥外把元町和都桥两条这么重要的商业街交给了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原来是为了给他们铺路。”
他生气过后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不怀好意道:“若是让先代党知道当时作证先代首领传给森鸥外首领之位的命令的太宰治是森鸥外的私生子……有的好瞧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给森鸥外一点小小的教训。
什么死的比年轻人早?
他倒要看看,是心爱的妻子重要还是权利重要。
也不知道森鸥外会怎么选。
……
下属离开A的办公室,隐蔽身形,快步前行上电梯前往顶楼的首领办公室。
已经得到命令的守卫让人放进首领办公室。
他恭敬地行礼,低头不敢直视森鸥外:“首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资料交给了A,并且对他进行了引导。”
森鸥外颔首,问:“A给你下了什么指令?”
“他让我带一队人去将……”
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位和森鸥外关系匪浅的女人,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让我带一队人去将那位夫人抓起来,然后用来威胁首领。”
“好,我知道了。你按照A的吩咐行事,小心暴露。有情况及时进行汇报。”
“遵命。”
森鸥外揉着眉头,对着空气一人的房间说了句:“派一队人暗中去盯着A。”
男声突兀的响起:“是的,首领。”
“等等……”
他犹豫片刻,道:“再派川上去保护她。”
“好的,首领。”
爱丽丝神出鬼没,推开暗示门跑出:“林太郎,你脸都被打肿了。”
听着森鸥外各种冷酷的心声,却看到他做出各种违背想法的事。
实在是有趣极了,很难看到他如此不对劲的样子。
森鸥外:“……爱丽丝,早上家庭教师布置的作业做完了吗?”
“混蛋林太郎!”
爱丽丝跺脚,骂了句森鸥外,推开暗室门跑进去重重关上。
让一个异能体学习恐怖的学习还要完成作业,离谱不离谱!
没有爱情滋润,要被妻子甩掉的老男人实在太恐怖了!
……
……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A站在窗边将楼下尽收眼底。
下属敲门进入:“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经集结了队伍,什么时候行动?”
A:“不急,我们的首领还要当个三好老公回家跟妻子吃饭呢。等明天,就给他送上一份大礼。”
森鸥外收到了传来的最新情报。
原本他并不打算今日回家,好让A有可乘之机,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太宰和中原中也收到了五条情的简讯,告知他们今日她不回家。
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给他,当然是他的妻子对他还没有彻底消气。
太宰治脸贴着窗户,看向后视镜,忍不住吐槽:“谁教出来的?跟踪技术这么差劲。”
森鸥外:“已经不错了。”
A控制下属的手段是靠异能,没有笼络人心用生命威胁控制着他们,当然没人甘心当他的下属,手底下的人质量良莠不齐。
太宰治不忍直视:“什么嘛,我们又不是瞎子,这么明显的跟踪都看不到吗?”
森鸥外安抚道:“别吐槽了太宰君,接下来的几天,就麻烦你当个瞎子了。”
中也道:“首领,要我去解决他们吗?”
“……中也君,暴力是解决事情的一种方式,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暴力解决。”
森鸥外耐心教导他。
他清楚,中也很聪明,只不过动脑和动拳头,他更加喜欢简单的动拳头。
“没脑子的蛞蝓。”
中也摁着他的脑袋脑袋将他摁在车窗上,脸颊和车窗亲密接触,被大力压着,说话声音都变形了。
“死矮子给我松开!”
“死狗,我长高了!”
“梦里长高的吗?哈!哈!可怜的矮子做梦都是在想长高呢!!”
“太宰治!今天不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道谁厉害!”
“来啊来啊!我会怕一个矮子吗?!”
“给我去死吧!”
森鸥外笑容逐渐僵硬,他认同五条情的话,两个孩子太活泼了,活泼到过于吵了。
车辆急转,方向盘失控,撞向路边的树木。
中也迅速踢开车门,将森鸥外和太宰治从车上带下来。
“什么人!”
穿着黑色羽织的男人逆光走来。
太宰治眼睛微眯,适应了照射的阳光后,看清了走来的男人:“是你,染着黑发的狮子。”
“笨蛋。”
中也纠正:“是染着金发的狮子。”
“染着黑发的狮子!”
“金发是金发!”
“他只有发梢是金色的算什么染金发?”
“眼瞎吗?他天生黑发!”
禅院直哉眉心直跳,想好的挑衅被吵杂的吵闹声打断给忘了。
他只能临时改词,用嚣张的态度对对面的男人道:“你就是森林太郎?五条情那个女人的柔弱丈夫?”
森鸥外:“……?”
这一看就让人想揍的人是谁?
“五条情那女人眼光真是差劲,会看上这样的没用男人。”
森鸥外:“……?”
太宰治大声附和:“我同意!”
森鸥外:“……”
想起来了,在太宰发给他的照片里见过。
不堪一击的情敌罢了。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