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吗?”
钉崎野蔷薇打了个哈欠下车。
她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原本应该暴露在外的黑眼圈被遮暇盖住了。
休息日,她应该睡到中午,没有该死的任务打扰, 然后下午随便抓一个有空的人一起去逛街,充当拎包小弟。
可现在, 本应该是睡觉时间的上午, 她跨越了大半个街区来到这里。
伏黑惠简单的回了个“嗯”。
他是所有人里,唯一来过五条情住的地方的人。
也是唯一见过港口Mafia首领的人。
“咳咳。”
熊猫不合时宜的咳嗽了两声, 非常突然, 他手遮住唇, 异常拙劣的掩饰手段,他说:“十点钟方向。”
钉崎野蔷薇看过去。
一个正在遛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普通人。
她忍不住说:“熊猫学长?十点钟什么?十点钟的狗吗?”
熊猫信誓旦旦:“我敢打赌, 这一定是伪装成普通人的港口Mafia成员。谁大清早的出来遛狗?”
钉崎野蔷薇只觉得莫名其妙:“你管人家什么时候遛狗, 就要早上溜, 就要早上溜!”
熊猫:“……”
禅院真希打断他们:“我们不是在演零零七,你也不是詹姆斯邦德!”
熊猫摸着毛茸茸的下巴,喃道:“熊猫邦德,挺不错的。”
有路过的居民看过来。
钉崎野蔷薇耸肩道:“庆幸没有小孩,否则这会熊猫学长该跟一群熊孩子进行合影了。”
伏黑惠瘫着一张脸,感觉心累:“你们还要在这里聊多久?”
禅院真希挥手道:“走了, 时间不早了。”
门铃被敲响。
森鸥外放下报纸去开门。
熊猫露出微笑,抬手跟开门的森鸥外打招呼。
“你好,我们来找情姐。”
森鸥外目光扫了一圈,落到了正露出苦笑, 尴尬地瞥头不和他对视的伏黑惠身上。
太丢脸了……
加入这个古怪的团体并非他的意愿, 他明明锁门了, 可却被熊猫一拳暴力破开, 然后和狗卷学长一起,强迫他带路。
真是异常糟糕的一天。
不,是异常糟糕的每一天。
森鸥外笑道:“真是个庞大的队伍,你们请进。”
伏黑惠最后一个进入,主动关上了门,声音不大的叫了句:“森先生。”
“情和我说过了,今天会来咒术高专的学生来给中也君举办派对。”
森鸥外欲言又止:“我只是没有想到,人会这么多,并且这么特别。”
咒术高专的学生里面还有熊猫,嗯……很不可思议。
“哇!熊猫!”
爱丽丝蹦蹦跳跳从楼上下来,她今天扎着双马尾,穿着蓝白色的套装,衣服后面还有只兔子玩偶。
她飞扑过来,抱住熊猫。
熊猫之大,一个爱丽丝抱不下。
熊猫眨眨眼睛,任由爱丽丝捏捏脸颊摸摸肚子。
“毛茸茸,爱丽丝喜欢熊猫!”
钉崎野蔷薇抱臂:“看吧,熊猫很受小孩子的欢迎。”
爱丽丝发现了伏黑惠,松开熊猫快步又奔向伏黑惠。
她跳到伏黑惠身上,被他一只手托住。
伏黑惠皱眉,声音加重,表情更加严肃:“爱丽丝,小心。”
爱丽丝讨好笑笑,手指戳着他的头发尖尖。
“哥哥,几天不见你又变得帅气了哟~”
伏黑脸不自觉的红了。
禅院真希同样抱臂:“酷哥也很受小孩子欢迎。”
为了给中也一个惊喜,五条情将他支出去了一上午,去帮忙取一个无关紧要的咒具。
看着客厅里的人,五条情不确定这对中也是惊吓还是惊喜。
森鸥外:“……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
五条情笑道:“森首领,有没有觉得被活力包围,感觉自己都变年轻了?”
森鸥外:“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实话。”
“并没有。”
钉崎野蔷薇凑近禅院真希小声道:“他真的是港口Mafia首领吗?一点也不像。情姐会不会被骗了?”
禅院真希将吹好的气球绑上,回她:“以貌取人要不得。”
钉崎野蔷薇又瞟了眼森鸥外,他正和五条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笑容和煦,眸光温柔,怎么看都是一个陷入爱河中的普普通通的男人。
“太不可思议了,我还是觉得港口Mafia首领应该是个肌肉男。他看起来太有脑子了。”
钉崎野蔷薇的目光并不隐晦,森鸥外轻笑一声:“看来他们对我很好奇。”
“你知道的,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觉得像□□首领什么的很酷,对你好奇也很正常。”
森鸥外一脸惋惜:“那我应该让他们失望了,我看起来并不算酷。”
五条情哄他:“你的酷,只有我知道。”
森鸥外握住她的手腕:“这可不是什么好时候。”
五条情故作不懂,推了下他:“森首领,该去帮忙了。孩子们在干活,我们两个大人可不能干看着。”
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一瞬间全部收回,五条情加入了他们,帮他们一起吹气球绑彩带。
森鸥外则在系蝴蝶结,他手很巧,系的蝴蝶结很漂亮。
钉崎野蔷薇慢慢靠近他,大胆的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你真的是港口Mafia首领吗?”
森鸥外动作没停,反问道:“不像吗?”
“不像。”
钉崎野蔷薇将她的猜测说出:“我脑海中的首领应该是满身纹身,脸上还有一道从太阳穴斜横到嘴角的伤疤。疤痕,男人的勋章,这象征着首领的荣耀!”
森鸥外:“……”
建议咒术高专让学生们少看一点电视剧。
“你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森鸥外:“这种不一样是好是坏?”
“只要情姐觉得你好不就行了吗?”
钉崎野蔷薇放弃系蝴蝶结:“不行了,我系的真丑,这个活不适合我干。”
钉崎野蔷薇离开森鸥外身边,熊猫又凑了过来。
他神神秘秘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
熊猫环顾四周:“当个超级Mafia。”
他挑眉,眨眨眼睛异常期待:“怎么样,我有成为吵架Mafia的潜质吗?”
森鸥外沉默。
熊猫还在推荐自己:“我很强壮。”
森鸥外:“嗯……看出来了。”
禅院真希一把将他拖走,指了指脑袋:“不要在意,他想法异于常人。”
森鸥外:“……”
熊猫的想法异于常人也很正常。
“鲑鱼鲑鱼。”
森鸥外:“?”
狗卷棘指了指他手上的蝴蝶结:“鲑鱼!”
森鸥外:“……?”
他在说什么?
伏黑惠及时翻译:“狗卷学长需要一个蝴蝶结。”
森鸥外将蝴蝶结给他,狗卷棘拿着蝴蝶结心满意足的离开。
森鸥外吐出一口浊气:“你的朋友真是一群有个性的人。”
伏黑惠面无表情的吐槽:“太有个性了。”
森鸥外点头。
还好,还好。他目前需要养的孩子只有三个,要是再多他恐怕会疯。
森鸥外无意问了句:“伏黑君,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遇到了一些事。”
大概是森鸥外给人一种拥有很多知识的感觉,让伏黑惠难得起了倾诉的欲望。
“不太高兴的事?”
伏黑惠思索片刻道:“也不算是不太高兴。好像高兴不高兴给我界限是模糊的,我没有过分强烈的感觉。”
森鸥外:“伏黑君意外的消极。”
“消极?能这样说吧。我只是不信任人类。”
森鸥外用随意的态度和他说着自己的想法:“你说的挺不错的,人类不值得信任,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
伏黑惠抬眸看他,森鸥外的信任和他的截然不同。
他的态度中能体现出他对自己的绝对信任,但他不一样,他不信任所有人,包括自己。
森鸥外将话题拉回来:“或许伏黑君可以和我聊聊发生了什么事。”
“同年级的学生任务意外死亡了。”
森鸥外没有说话。
“他是个我不能理解的人,愚蠢,过分热情,有着不切实际的天真……”
森鸥外问:“他的死亡让你难过?”
“没有。”
伏黑惠几乎是很快的给出了回答:“我们并没有建立太深的感情,所以他的死亡,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难过。只是我陷入了迷茫,这种迷茫来自于我和他观念的不同。”
“我开始思考,我的理念是否真的正确。我虽然是咒术师,但我会去有意识的挑选自己的救助对象。会将救助于一个好人放在一个坏人之上,我不会平等地去帮助所有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每个人都会受到‘不平等’的待遇。而虎杖不同,无论是朋友还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少年犯,他都会平等地帮助对方。”
“没有对错。”
森鸥外目光看着贴着彩带的白墙,墙上的钟摆的摆针来回晃动:“就像港口Mafia在大多数人眼中代表着暴力、血腥、犯罪。但我看来港口Mafia更像是一根指针,在黑夜中树立了自己的规则,维护着夜幕之下横滨的稳定。你只是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救助他人的方式,没有对错,凭心而已。”
伏黑惠思索:“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森鸥外邀请道:“如果不当咒术师的话,你可以选择当个Mafia。”
伏黑惠:“呃……不用了。”
毫不意外的被拒绝了,森鸥外预料到了结果。
五条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漫不经心的找他算账:“森首领,挖墙脚可不太道德。”
森鸥外笑笑:“起了爱材之心。”
五条情:“森首领还挺有知心大哥哥的风范,给人灌鸡汤驾轻就熟。”
森鸥外苦笑一声,自贬道:“我这个年纪,应该是知心大叔叔。”
五条情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想当阿姨。”
“是我说错话了。”
太宰治睡醒揉着眼睛准备下楼觅食,一只熊猫在客厅来回走吸引了他的注意。
旁边没人,他只能选择掐自己。
疼痛让他意识到不是在做梦。
为什么?
为什么客厅里面会有一只熊猫?!
除了熊猫,还有不少的陌生人。
他穿越了?
还是他其实在做梦,刚刚的疼痛是大脑在欺骗他?
“太宰?”
五条情将剩下的三明治递给他:“你起来的太晚了,早餐已经冷了,你自己微波炉热一下吧。”
太宰治接过早餐,愣愣问了句:“世界末日了吗?”
“啊?”
五条情凑近他:“还没醒吗?”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清醒。”
他指着熊猫:“为什么,我们客厅会有一只熊猫走来走去。还有,这些彩带和气球又是什么?难道我已经死了,这是地狱吗?”
“这就没错了,这就没错了。不愧是地狱啊,竟然能制造出这么恐怖且真实的幻觉!”
五条情:“……”
是不是该一巴掌拍醒他。
“不是做梦,我们正在准备中也的生日派对。”
太宰治:“这比地狱的幻觉还可怕,无聊的派对遇上无聊的中也,无聊加倍。”
五条情笑着把气球塞到他怀中:“你看起来不需要出早餐,来干活吧。”
太宰治低头看着气球:“……”
死矮子的生日派对他为什么要干活?
趁五条情不注意,太宰治将气球一堆,路过电视柜将游戏机一把捞来,窝在阳台的躺椅上打游戏。
他才不要为死矮子的生日派对帮忙,不如打游戏。
一上午的时间,一楼大变样。
钉崎野蔷薇看着天花板:“那个谁应该会喜欢吧?”
禅院真希提醒她:“是中原中也。”
伏黑惠不做评价。
钉崎野蔷薇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我还买了各种适合派对的桌游。”
熊猫:“飞行棋?熊猫玩这个可在行了。”
禅院真希警告他:“今天的主角是中原中也,唯一的赢家也只能是他,你可不能太出风头。”
熊猫垂头丧气道:“知道了。”
钉崎野蔷薇将东西理好:“现在就等那个中原中也回来了,相信这一定是个很愉快的生日派对。”
……
中原中也驱车去了五条情给的地点取一件咒具,他并没有怀疑为什么五条情会来让一个不是咒术师的人来交易一件咒具。
他验完货,和五条情确定咒具无误后返回。
不知为何,回程的路上他右眼皮一直在跳,老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莫名涌出。
一定是和太宰同处一个屋檐下造成的影响。
中也将摩托车停在车库内,隐隐约约能听到吵闹声,可片刻后就安静了。
他敲了敲门,没有声音。
钥匙插入钥匙孔,转动一圈本打开了。
“砰”的一声响。
他还没有看清屋内,就被簌簌落下的礼花袭击。
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他目光扫过站着地一排人,有熟人,更多的是陌生人。
还有为什么一个巨型熊猫玩偶会出现在家里?!
他问出疑问:“你们……是谁?”
“生日快乐!!!”
中也被迫戴上了愚蠢的写着生日快乐的纸冠,他面无表情,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
太宰耸肩:“你就接受这么愚蠢的无聊派对吧,也不知道母亲大人是听了哪个傻子的建议。”
伏黑惠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目光。
他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一下其他人:“咒术高专学生,钉崎野蔷薇、禅院真希、狗卷棘、熊猫。”
钉崎野蔷薇一副大姐头的样开嗓:“你不用介绍了,你就相当于名人,我们大家都知道。”
五条情和森鸥外并没有参加孩子们的派对。
“我想我当时一定会昏了头,才同意他们来办生日派对这么离谱的事。”
森鸥外睁眼说瞎话安慰她:“中也君看起来挺开心的。”
五条情选择欺骗自己:“他们似乎已经成了朋友。”
“中也大多时候独来独往。”
森鸥外看着被迫拉着加入玩飞行棋的中也,笑道:“能结交一起玩……飞行棋的朋友是件好事。”
五条情当机立断:“我们应该把一楼留给孩子。”
森鸥外:“我赞同。”
五条情快步赞同。
太灾难了,让这么多孩子聚在一起太灾难了!
楼下传来吵闹声,五条情一脸呆滞。
还是庆幸,五条悟没来。
否则真的就世界末日了。
……
中也被摆布的玩了飞行棋,他就像个棋子,被这些人控制着。
太宰治咬了口甜甜圈,将骰子丢出,又是一个六。
钉崎野蔷薇不善道:“你真的没有作弊?”
太宰治一脸无辜:“没有。”
世界上真的有人玩飞行棋,每丢一次骰子都能丢出六点吗?
钉崎野蔷薇撸起袖子,将骰子一转。
她紧盯着转头的骰子,大气都不敢喘。
太宰治手指挠了下脸,漫不经心的在桌子下方敲了一下。
骰子停止转动,一个鲜红的红点正对天花板。
钉崎野蔷薇眼红了。
太宰治耸肩:“该我了。”
他随意一堆,又投掷出了六。
钉崎野蔷薇磨牙:“小兔崽子,要是让我发现你作弊,等着被我剁掉手吧!”
她愤怒地丢出骰子,又是个一点。
钉崎野蔷薇忍住了掀桌的欲.望:“我跟你玩到底!”
太宰治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让钉崎野蔷薇手痒握拳,想一拳打烂他虚伪的脸。
伏黑惠和中原中也两人面无表情。
想到太宰治那偷宿傩手指的神之一手,能次次丢出六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玩到最后,只剩两个人。
钉崎野蔷薇愈战愈勇,但就是丢不出六点。
太宰治将棋子移到终点,轻快道:“结束。”
钉崎野蔷薇将喝空了的易拉罐硬生生捏扁,她不服输道:“继续!”
真希及时制止了她:“行了,我们该给中原送礼物了。”
熊猫和狗卷联合送了中也一套整蛊道具,对这套整蛊道具更感兴趣的是旁边虎视眈眈摩拳擦掌的太宰治。
中也将礼物放在身后,不将这个藏好,一定会被太宰治偷走全部用到他身上的。
钉崎野蔷薇送了套乐高玩具。
“商场的贩卖员说这是在男生间卖的最畅销的东西,你应该会喜欢吧?”
钉崎野蔷薇撇嘴,凶巴巴威胁道:“不喜欢你也得给我喜欢!”
中也将礼物放在脚边,认真说了声:“谢谢。”
真希和伏黑送的礼物都比较中规中矩,但不难看出都是精心挑选过的。连爱丽丝都送了一副蜡笔画的画。
中也脚边堆着好几个礼盒。
太宰治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将一个长条型的盒子塞到中也怀里。
“某人可不要被母亲大人发现有酗酒的爱好哦。”
中也将盒子翻转过来,看到盒子正面的标识之后紧张的将盒子塞到身后。
他送了瓶红酒!
这绝对是想害他!
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小,五条情听着声音:“他们好像结束了狂欢。”
森鸥外:“听动静是这样的。”
五条情看了下时间:“不早了,我应该准备去做蛋糕了。”
森鸥外内心咯噔一跳。
今天,看来没人会活着走出这个别墅。
五条情抱臂看他:“森首领,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的厨艺?”
“怎么会?”
森鸥外扯出笑:“作为尝过情做的蛋糕的人,我很肯定你的厨艺。”
“森先生,你真的尝过吗?”
五条情一脸了然。
“好吧。”
森鸥外坦诚道:“并没有。”
五条情冷哼一声:“我定了蛋糕,这下你该放心了。”
森鸥外松了口气,劫后余生。
他握住五条情的手腕,拉近。
微凉的唇瓣亲了下她的指尖,他道:“这样一双手,跟厨房格格不入。”
五条情俯身,从他口袋里拿出一柄手术刀放在手里把玩。
修长的手指,泛着寒光的手术刀,危险却又迷人。
“和厨房格格不入,那这个呢?”
森鸥外指尖从锋利的手术刀刀刃划过,意有所指:“很配。天生就该掌握生死的手。”
五条情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大拇指压着命脉。
森鸥外无奈看她,没有任何反抗,好像被按住命门的不是他。
他越是表现出这样坦荡荡的信任,就越让五条情感觉到假。
两人都清楚,他们不是什么会轻易给出信任的人。哪怕是亲密的枕边人,该有的警惕一点也不会少。
成长环境和身份,让他们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五条情还有个能够无条件信任能够托付一切的哥哥,森鸥外没有,他的生活充斥着怀疑和鲜血,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掉落悬崖难以爬回去。
“森首领,你这样信任我的模样,很丑陋。”
她拍了拍森鸥外紧绷的肩膀:“下意识的动作,你掩盖不了。”
森鸥外叹气:“情,感情里不能这么较真。”
“我只是讨厌你这副虚假的样子。”
五条情一脸坦然:“像我,我就能直白的说,森鸥外我不信任你。”
森鸥外妥协道:“好,我会试着像你一样。”
他脸上褪去了笑,眸光深沉,以最本真的没有伪装的模样面对他。
五条情满意笑笑:“森先生,不得不承认,你这个样子特别让人心动。”
她骨子里,果然还是喜欢坏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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