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奇的看着那张照片, 如果不是这张照片是几十年前的旧照,她都以为是技术合成的了。
因为这俩孩子真的长的一模一样,要不是一个短头发一个长头发, 她都以为这是一对双胞胎了。
不对,这分明就是一对双胞胎, 只不过是龙凤胎。
朱丽仔细的看着那张照片, 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真的是一对龙凤胎。
可是江燕却从来没向他提起过, 也从未说过她其实不是江家夫妇的亲生女儿。
这她其实是可以理解的,很多领养家庭为了让孩子和自己亲近, 都不会说孩子是领养的。
而且自己和江燕认识的时候只有四岁,犹记得当年江家夫妇搬来这里, 院子里就一直有个一直哭的小女孩。
她问她为什么哭,她也不回答,只是摇着头抱着怀里破旧的布娃娃。
再后来她怀里的布娃娃换了一个又一个,就不再见过那个破旧布娃娃的影子。
直到她向自己交待后事,把她重要的遗物交待给自己,才又重新见到了那个布娃娃。
她拿出那个破旧的布娃娃看了一眼, 发现它被珍重的洗的干干净净,并包在了一个塑料色纸中。
里面还放了一包防驻虫的香料, 所以虽然那个娃娃非常破旧了,但仍然没有一点破损。
她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布娃娃, 从它的裙子后面发现一条拉链。
拉链里面硬硬的,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朱丽立即小心翼翼的把拉链拉开, 从里面掏出一块怀表。
她的心跳有些加速, 只觉得这块怀表是关键线索。
因为她也算是从富贵家庭长大的, 古董怀表也是见识过的, 但像眼前这块花纹之精致繁复,却是她所见过的怀表中之最。
她拿起这块怀表,触手便觉十分的温润,也很有分量。
随着咔哒一声打开怀表,表盖打开,露出里面精美漂亮的表盘。
红宝石和蓝宝石镶嵌而成的缠枝花,看不出什么材质的表盘上还隐隐有暗纹浮动,然而这一切还不是最让他震撼的。
最让他震撼的,是这表盘上面用细碎的钻石攒成了一幅人物小像。
那小像历久弥新,而且那张脸一看就是江岑昳。
但是她知道,这人不可能是江岑昳,这怀表的年龄足够做江岑昳的爷爷了。
那他的身份只能有一个,也许这就是江燕的父亲,江岑昳的外公。
但刚刚那位风老爷子说过,他才是小昳的外公,所以问题的答案便呼之欲出了,是这两人一起生下了江燕……和她的龙凤胎兄弟。
如今那位龙凤胎兄弟不知所踪,而江燕却已经早早的去世了。
朱丽的心脏突然一阵揪痛,为什么小昳的亲人命运都这么坎坷。
她本欲第二天再把这些东西交给风露重,但事情非同小可,她觉得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必定也是天大的事。
便没再犹豫,直接拿起手机,打给了风露重。
风露重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有些迷茫,问道:“小朱啊?是又有什么事吗?”
朱丽的声音有些微颤抖,说道:“我这边整理出一些江燕的遗物,里面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我想……您可能会比较感兴趣。”
这话一听就是委婉着说的,风露重立即听出了里面非同一般的味道。
立即站起身,一边找衣服一边道:“好,我现在马上过去你那边。”
朱丽却道:“您别急,东西我已经打包好,并在去临江别墅的路上了。非常抱歉这么晚了给您送过来,但我想这些东西不论是对您还是对小昳来说都非常重要。”
风露重心怀感激,说道:“那……那我去叫小昳,他可能也会比较想看看妈妈的遗物。”
朱丽的内心十分复杂,心道这哪仅仅是他妈妈的遗物,还有可能会多出一个舅舅来。
她一边吩咐司机快点开车,一边回忆着自己和江燕当年的种种。
直到现在,她才察觉江燕可能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直觉告诉他,江燕的身世不简单,不仅仅是风露重的妇儿那么直白的事,问题的关键可能在她另外一个父亲身上。
朱丽微微吐出一口气,又对司机道:“还是注意安全吧!”
反正他们已经等了那么多年,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临江别墅大主卧里,江岑昳迷迷糊糊的被叫醒,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道:“怎 ……怎么了吗?”
纪霆匀拿起一条棉质舒适睡衣给他套上,说道:“风老突然找你,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们先过去他那边。”
就这样,江岑昳在一脸迷茫的状态里去了风露重所住的后院儿。
他现在嗜睡有点严重,放假后一天有十二小时都在睡觉。
催他开新文的读者天天在他文下哭,可他还想再好好睡几天。
不过醒着的时候也是会存一下稿子的,这几天刚刚存了有个十章左右。
两人过来的时候,风露重正给壁炉里加碳。
临时别墅这边是商业楼,是没有集体供暖的,只有中央空调。
但由于中央空调年限太久,温度总是达不到,管家便在每个房间里加装了壁炉。
风露重怕江岑昳冷,开了中央空调又把壁炉烧的非常旺。
结果一进来,江岑昳就热的不行了,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脱的只剩一条小裤衩。
纪霆匀:……
他头疼的回去给他拿了件短袖的丝质睡衣给他套上,小声道:“遮着点儿。”
江岑昳道:“我外公哇,都是男孩子怕什么?”
纪霆匀道:“是不怕,我只是怕我把持不住。”
江岑昳被他逗的咯咯直笑,也小声道:“纪总,出息呢?”
纪霆匀无奈,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也算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一如热恋般不可开交。
旁边的风露重本来还挺着急的,看到他俩说悄悄话后立即不满道:“我可是还在这儿呢!你们俩能不能收敛一下?”
纪霆匀清了清嗓子,江岑昳却顺势倚进了他怀里,说道:“不收哈哈哈哈。”
风露重:……这臭小子!
说完他还和纪霆匀亲了一下,这狗粮着实有些超标。
但看着他们这么恩爱,风露重还是很欣慰的,还有什么能比小昳高兴更重要呢?
大约半小时后,朱丽裹挟着一身风雪来到了风露重的住处。
她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裹,一进来就抱怨了一句:“今年S市的雪真的有点过分了,刚出门又开始下。”
说完她拍打了一下羽绒服外套上的雪,那层细碎的雪便在她的拍打之下消失怠尽了。
转头才看到三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让她有些尴尬的说道:“屋里,是有点热啊!”
江岑昳上前把中央空调给关了,说道:“朱阿姨,您拿了什么过来?”
朱丽答:“都是你妈妈的遗物,我整理了一下,觉得这些东西还是交给你们保管比较好。”
江岑昳立即感兴趣的凑了上去,纪霆匀头疼的在后面追他:“穿拖鞋……”
朱丽忍不住失笑,对风老爷子道:“他俩的感情真好。”
风露重看上去也挺着急的,问道:“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发现吗?”
朱丽点了点头,把那块怀表郑重的交到了风露重的手上,说道:“也怪我不够细心,江燕把遗物交给我的时候也没有特别交待什么。我以为是她的旧物,只能先帮她收着了。而且里面都是些生活用品,我以为并不重要。直到我发现了这张照片,还有这块怀表里的人物肖像。”
说完他又拿出那张从影集里掉落出来的照片,同时递到了风露重的手上。
风露重接过照片和怀表,瞬间眼圈儿就红了,因为那怀表,分明是自己送给那人的,因为怀表中的人物肖像,分明是自己的父亲风素衣。
他的双手颤抖着,指着那照片问道:“意思是说……是说……我……”
一句话没说完,风露重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下可把朱丽给吓坏了,江岑昳和纪霆匀也赶快把人给扶住,一边吩咐金管家备车一边匆忙给老人套上羽绒服。
江岑昳赶紧把人扶到了沙发上坐下,风露重片刻后才缓了过来。
金管家也备好了车,上前道:“先生,咱们先去医院吧?”
风露重却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院,我现在不要紧了。”
江岑昳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咱们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您这样我实在不放心,先做个体检也是好的。”
风露重想了想,自己确实好长时间没做体检了,便点头道:“好,听你的。”
金管家:……
曾经他以为,风露重到了耳顺之年会听劝一些。
但他每次让他去体检,他都找各种借口推脱。
结果外孙就说了这么一句,他马上就听话的乖乖去了。
这叫什么?
果然还得是血缘关系,这老头儿就只听外孙的。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那大孙女儿一瞪眼,自己就得乖乖听话。
江岑昳扶着风露重坐进车里,朱丽有些不放心,便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路上风露重把照片拿给江岑昳看,说道:“小昳,你可能……还有个舅舅。”
江岑昳看着那张照片,一脸神奇的说道:“还真是,我和他们……长的好像啊!”
风露重道:“你另一个外公,真是把我害苦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江岑昳想了想,皱眉道:“外公,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是在找和自己基因契合度更高的人?而您,只是他最好的目标。”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和纪霆匀,原著里自己和纪霆匀并没有任何交集。
原主从始至终爱的都是原男主许君安,到死也没和纪霆匀见过面。
他们唯一的交集,只是生下了小奶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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