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幼知脑子一嗡, 所以他把这件婚纱买回来就为了干这个
“你这样是浪费钱”她谴责道。
贺明涔压根不听,嘴上漫不经心道“给你买件婚纱也叫浪费”
“你这是给我买的吗你这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
喻幼知毫不留情地揭穿他,而后又目光警惕地看着他“说, 你这钱哪来的我可不想有一天接到你的举报信。”
贺明涔唇角抹笑“想什么呢,钱是贺明澜给我的分红。”
这下换喻幼知没话说了。
平时看他朝九晚五惯了, 两个人在一起过得也简单,差点忘了他是个什么背景。
“曾爷爷消气了”喻幼知小心翼翼地问, “明澜哥复职了吗”
“暂时复了, ”贺明涔说, “我这一辈青黄不接你又不是不知道,压根没人能顶替贺明澜。”
喻幼知看着他说“那你不考虑回去继承家业吗”
他语气干脆“不考虑。”
喻幼知没说话了。
她的沉默有些许深意, 贺明涔刮了下她的鼻子, 问“怎么, 没让你过上富太太的生活,失望了”
“才不是,”喻幼知抿抿唇,抚上他的手臂说, “虽然你现在做文职很安全, 我也不用担心你出任务的时候再受伤,但你去刑侦队那边串门的时候,应该会控制不住触景生情吧”
触景生情就难免失落, 也难免遗憾。
与其这样, 倒还不如换一条路走, 当初贺家的一切原本曾爷爷就是属意要留给他的。
但他为了她任性地选择了警察这条路。
回贺家对他而言,其实也算是重新回到原来的人生轨迹。
如果他一开始的轨迹没有变动,那么现在她也不会抚着他的手臂说这些话。
贺明涔安静片刻,眼眸深深地望进她眼里, 承认道“当然。”
可是下一秒,他又说“但我说过了,我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不后悔和她在一起,也不后悔选择了这条路。
“我知道,”喻幼知顿了顿,说,“反正我会对你好的。”
这话她说过很多遍了,贺明涔不是个喜欢把熨帖的话说出口的人,但她从不吝于说,因为她知道这能让他安心。
且每次都能恰好戳中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贺明涔极小幅度地扬了扬唇角,却突然板着脸说“看不出来你哪儿对我好。”
喻幼知马上反问“怎么看不出来了”
他抓着她的手往某个地方去。
但她碰到的时候,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变了,闷哼一声,沉声道“就这么让我憋着,也叫对我好嗯”
没多久,他一边喘着,一边自傲地吻着她的额头说“放心吧,做不成少奶奶,我往仕途上努努力,争取早点让你当上官夫人。”
喻幼知迷迷糊糊地想,果然男人在床上画的饼最大又最香。
在喻幼知的强烈要求下,最终贺明涔还是放过了这件婚纱。
不过蓬松层叠的婚纱只起到了一个助兴的作用,在关键时刻终于被贺明涔仁慈地褪下暂时扔到一边。
白日宣淫有多刺激,看婚纱上最后沾上的“污渍”就知道了。
客厅里被搞得一阵狼藉,饱了的小少爷说等他睡醒了以后再收拾,又回卧室睡回笼觉去了。
而喻幼知因为和苗妙早就约好了中午要出门,这一折腾就快到中午,实在不好放鸽子,贺明涔原本要抱她一块儿回房睡觉,被她拒绝了,然后自己勉强撑着松软的身体站起来去补妆换衣服。
和苗妙碰面后,她为了掩盖自己在出门前干了什么,掩耳盗铃地主动解释说自己昨晚失眠了没睡好。
苗妙惊讶道“原来你没睡好吗可是我看小喻姐你现在红光满面啊,我以为你跟我一样睡到中午呢。”
喻幼知怔住,往街边的镜面橱窗望去。
双腿虽然还些软,但不至于站不住,脸色确实很不错。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泛着水光一般的明亮,再加上淡淡的眼妆点缀,简直脉脉含情。
“”
喻幼知顿感窘迫。
她口口声声谴责某位小少爷大白天纵欲,结果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因为婚纱已经买了回来,她也确实喜欢那一件,所以喻幼知也不想再挑了,和苗妙说明后,今天下午就改成了普通的姐妹逛街。
然而喻幼知还是在逛街的间门隙,去了趟婚纱店,顺便拐弯抹角地对工作人员打听,婚纱脏了的话该怎么清理。
工作人员有些惊讶,今天上午才给她送过去的婚纱,这就脏了吗
但心里话肯定不能说出来,于是工作人员态度特别好地说他们可以上门去取,然后拿到店里来做专门的清理。
喻幼知赶紧拒绝了,说那样太麻烦,只要告诉她方法,她自己回家清理就好了。
往常在他们店里买婚纱的客人哪个不是十足十的挑剔高贵,礼服的清洁和养护从来都是拿到店里丢给专业的工作人员解决的,肯自己费心动手的客人还真是头一个。
工作人员问“那请问上面那是沾了什么东西呢”
喻幼知咳了声,说“水和酸奶。”
苗妙咦了声“水干了就行啊,难道还会留下水渍吗这婚纱这么娇贵的吗”
工作人员也说“如果沾了一点水的话是没关系的呀。”
“不是纯净水,”喻幼知硬着头皮说,“算是营养水吧。”
单纯的工作人员小姐和苗妙同志并没有听出任何异样,毕竟人早上喝杯水或者酸奶,那都是很正常的事。
当天下午逛完街回家,喻幼知就把婚纱的清理方式告诉了贺明涔,叫他负责搞干净。
睡醒了的小少爷刚把客厅打扫完,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玩着手机,现在又被吩咐去清理婚纱,身体不大愿意动弹,拖着语调懒洋洋说“送到店里去不行吗”
喻幼知气得打了他两下,羞愤着表情怒道“沾了那种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拿到店里去清理啊”
贺明涔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反问“你不告诉店里的人上面沾了什么东西,那他们是怎么告诉你清理方法的”
做刑侦的后遗症就在这里,喻幼知如实说“我说沾了水和酸奶。”
贺明涔愣了。
愣过之后,他难得爽朗地笑出了声,胸腔和喉结发出愉悦的颤动。
看他笑成那样,喻幼知实在有够尴尬,拿起抱枕就去打他,嘴里说都怪你。
贺明涔认了,随她打了几下消气,才将人扯进怀里。
“类比的不错,”贺明涔笑得咳了几声,在她耳边说,“既然你都用喝的东西来类比了,那下次要不要真尝尝”
喻幼知羞愤地掐上他的脖子“贺明涔我掐死你”
终于到婚礼前夕,负责婚礼大小事宜的公公贺璋把各个清淡拿给喻幼知看,问她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地方。
公公做事她当然放心,也就随便扫了一眼,在扫到酒水清单的时候,她居然看到了饮料的那一栏里有酸奶。
可能是照顾婚礼那天的小朋友们吧。
喻幼知没有多想,然而等到婚礼当天接亲的时候,新郎新娘两边的同事各自撺掇着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喝一杯交杯酒。
她的新郎贺明涔少爷与众不同,往小酒杯里给她倒了杯奶,说是新娘喝不了酒,所以以奶代酒。
喻幼知以为他是不想让她喝酒才找的这个借口,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仰头干脆地把奶当酒喝了。
奶是有颜色的,放下杯子后她的唇角上沾了点奶渍。
贺明涔伸手替他揩去了唇边的奶渍。
在同事们商量着谁坐哪辆车去酒店的时候,他低下头问她“好喝吗”
喻幼知“还可以。”
英俊的新郎一身裁剪合身的婚礼西装,眼眸微暗,面上却从容笑着。
“我跟爸说了你喜欢喝酸奶,所以他准备了很多,你今天可以喝个够。”
喻幼知细品他的话,越品越觉得不对劲。
她脑子嗡地一炸,精致的新娘红妆都盖不住她此刻脸上的羞愤“贺明涔”
接亲现场一片喧闹,新娘穿着今天的第一套中式接亲服,脑袋上繁重华丽的发簪流苏随着她接下来的动作泛起清脆的波澜。
先是伴娘苗妙尖叫一声,再是伴郎宋警官和沙警官哎哟两声,两脸懵逼地劝嫂子冷静,好歹今天结婚,给他们副队留点面子。
最后还是说话最有分量的黎队发了话“结婚当天新娘把新郎摁在床上殴打,要是被人拍视频发上网,他俩又要火了,你们赶紧拉开他俩。”,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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