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 灌药变小的已经三个人了。
然而组织的对手可不止三人,三人背后牵扯的各方势力纷杂繁多,也就是说组织现在面临着众多的敌人。
比起好些年前, 近些年组织作风越来越不沉稳,感觉变得激进了不少。
这样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 组织有了更多的敌人, 他们覆灭组织的机会就越大。她有时很天真, 但是现在的她清楚知道组织一天不消失,自己的妹妹就一天不能获得真正的安全。
能变小暂时躲避组织也是一种幸运, 大君的妈妈还活着就好。
“啊~”
面对着玛丽, 她努动了下粉嘟嘟的小嘴巴, 弯着眸子不停笑出可爱的表情。
玛丽凝了凝眸子,从心底跳跃出一抹亲切感,手不受控制地摸了摸小景美的脸颊。
小景美咯咯笑了好几声, 没有牙齿的粉嫩牙龈都笑得露出来。
“妈妈, 小宝宝很喜欢你。”
世良很惊奇,平常的小孩见到她妈妈不害怕就已经很好,更别提笑得这么欢快。她伸手戳了戳小景美的脸蛋儿, 小景美不嫌烦只是翻了个身子变成爬行状, 然后伸出了圆鼓鼓的小手握住了世良骨节分明的手指。
孩子摸到了手指, 正常都是要往嘴里送的, 饶是她有大人的思想,现在也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世良的手指宛若一根磨牙棒即将被她送入口中。
被抓住的世良触碰到了湿哒哒的口水瞬间抽回了手指,震惊地瞧着小景美:“手指不能吃。”
小景美婴儿的本性占了上风, 含着自己的手指扁了扁小嘴, 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角, 瞧着要沁出不开心的泪水。
玛丽弯了弯腰, 拉开了挂在推车上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奶嘴就往小景美嘴里塞。
叼着奶嘴,她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享受咬东西的快乐。
“妈妈,你还挺会照顾小孩。”
玛丽皱了皱眉:“我好歹也生过三个孩子,一手把你带大,会这些意外吗?”
淋浴间的水声渐渐变小,玛丽又没入了窗帘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妃荔换了一身世良新买的T恤和牛仔裤,对着镜子照了照,感觉自己一下子小了好几岁。混进高中上学,也能勉勉强强。
“妃姐姐,你穿这身比我好看。”世良看到她后,扫了一下纤细的腰以及修长笔直的腿,还有她没有的胸。
妃荔穿着自己衣服的时候,世良觉得她身子单薄、瘦弱,可是换了一身能凸显身材的衣服,这个想法就被略了过去。
窈窕的身材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细的地方细,胳臂和腿部线条真的很流畅。
“好看吗?”她转了个圈,稍微红了红脸。
世良点头:“好看。”
窗帘外的玛丽微微动了一下,想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发出的细微声响基本听不见。
可妃荔和普通人不同,她的耳朵特别灵敏,当即就扫向了窗帘。
“世良,那边好像有点儿声音?”
世良紧张地看向了玛丽藏身的窗帘后,然后哈哈笑着用身子遮挡了那个方向:“可能是风吹到玻璃的声音吧。”
“是吗?”妃荔勾了勾脸颊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感觉有些像人在动,就像这样。”
她动了几下,发出了丁点儿响动,模拟了一下自己听到的声音。
“可能是宝宝的小推车车轮滑动摩擦地面,”世良不想自己的妈妈暴露,于是立刻走到窗帘边把小推车推过来,“宝宝刚才还和我一起玩,想啃我的手。”
故意用孩子扰乱妃荔的思考,这一招特别有效果。听到这话,妃荔低头就瞧着自家“小坏蛋”,笑吟吟地嗔声道:“景美,你又要长牙齿了吗?快来,让妈妈看看。”
小景美配合地拿掉奶嘴张开嘴巴,妃荔仔细瞧了瞧,发现真的又有一处冒了一点儿白尖尖。
看完后她抱好着崽崽,弄脏的衣服放入了袋子里挂在了小推车上,旋即和打开门的世良一起出去。
还能看到房门的时候景美就伏在妃荔的肩膀上看着那扇门,心中纠结起了一件事:妈妈竟然能听到大君妈妈的动静,那么小的声响我都觉得听不清。
妈妈,好像除了能召唤出AI保姆,很多方面也不像自己想得那么普通。
她松了口气,更安心地趴趴好。
留在房间内躲藏自己踪迹的世良玛丽从窗帘出来后眼神锋利如刀刃,MI6的特工今天差点儿在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存在,怎能不让人在意。
并不是她的水平变差,而是这个女人不普通。
不过应该不是那个组织的人,这个女人对于孩子很在意、很关爱,关注孩子的时候她再动就没有被发现。
为了不节外生枝,等世良回来她要叮嘱一下要注意一些并非组织但却不简单的人。
回到餐厅,喝完红茶吃完甜点的世良准备打包一些饭菜回房,妃荔就直接用行动表达了对世良的感谢,在服务员那儿点了很多饭菜都记在了她的账单上。
妃英理比毛利小五郎来得要早一些,临来之前特地稍微打扮了一番,穿着的西装给她增添一分知性美。假若换个不这么板正的造型,那么这份容貌的攻击性就会变得更强,昳丽无双。
看着大美人,妃荔不禁红了红脸颊。美丽的人和事物,谁不喜欢!
英理姑姑真的好漂亮。
“荔酱还有宝宝们,你们好。”环顾四周,没看到毛利小五郎,她就坐在了妃荔的身边,因为小兰旁边已经坐着个柯南。
妃英理刚坐下,妃荔就拿了准备好的没人动的甜点给她,旁边的崽崽们也很懂事地将茶倒好递给了她。
“谢谢宝宝们。”
饶是有小兰这么可爱闺女的妃英理,如今瞧见这一群美玉琢成的娃娃们,心都要化了。虽说不知道孩子们的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但是有了这些活泼伶俐的孩子,只要心中看得开,一点儿都不亏。
崽崽什么的,比不知趣的老公好得多。
就比如现在她都来了,结果他的人影还不知道在哪里,看下手机发现已经快要到了约定好的时间。
时间一到,妃英理的眼神就变成了刀子,额头仿佛要冒出青筋:这个不靠谱的大叔,人又跑到哪里去了!
妃荔倒是无所谓早些晚些:“姑姑,我们再等等。”
妃英理嘲弄地笑了笑:“不等那位大叔了,荔酱、小兰,我们先点。”
小萩张着笑脸:“妈妈,我们点完还得再等一段时间,说不定姨姥爷到的时候刚好可以吃到。”
小兰心里叹息一声:爸爸要是有一半崽崽的靠谱,妈妈也不会生气。
妃荔摸摸小萩的头拿着菜单和笔就开始询问大家想吃什么,思绪终于从毛利小五郎转移到了菜上。
正当她们商量着吃哪些美味佳肴,衣服稍显凌乱的毛利小五郎急匆匆跑了过来,脚步声直接把众人的视线引了过去。
小兰和妃英理都惊讶地问毛利出了什么事。
妃荔却更多的注意到毛利身旁的安室透:“姑父还有透君,你们这是怎么了?”
每个人的衣服上都显得有些皱巴巴,脸上好像还有点儿灰黑色的脏脏痕迹,妃荔还看到了安室透的衣袖上沾染到了一点儿机油。
见到妃荔和崽崽们,安室透马上理了理想抚平自己的衣服,还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斑驳。
他讪讪笑了笑,用着让人安心的语气回复:“小荔,我送毛利老师来的路上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意外?!”
妃荔和小兰她们都着急地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这时,他们也已经走到座位旁,被妃荔他们引着坐了下来。妃荔给他们拿了带在身边的婴儿湿巾给他们擦了擦手和脸,整理了下仪容。
妃英理细细帮正在折腾自己的毛利擦着,秀眉颦起,埋怨的语气中藏着的都是关切:“怎么弄成了这样,也不打电话和我们说一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报个平安。”
现在妃英理是和小兰以及毛利他们坐在了一起。
安室透则是坐在了小萩旁,离妃荔也很近。妃荔看安室透手里的湿巾脏了之后又给了拿了一张新的湿巾,忽而她看见了他手腕靠近大拇指处沁出了红意的划痕。
“透君,你手上有伤,得处理一下。”
说罢,她从自己的“百宝包”中取出了一次性的碘酒棉签和创口贴,带这些东西都是怕崽崽磕着碰着,结果崽崽没事,倒是给安室先生先用上了。
“没关系,小伤。”
小萩默默起了身绕过安室透,紧接着把安室透推到了妃荔身边:“安室叔叔,就算是小伤也要处理哦。”
安室透一低头就看到了妃荔清透且认真的眼神,勾着唇角浅浅一笑:“那就拜托你了。”
将手伸过去,妃荔用碘酒棉签擦拭着伤口,把上面沾上的灰尘擦得一干二净,随即撕开了印着卡通猫咪的创口贴平整地贴在了上面。
她弯着眸眼收拾好了垃圾:“这样就可以啦。”
他看着这和他年纪不符的创口贴,唇边挂着的笑意更深:“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噗,哪有那么夸张。”
实际上他没有说谎,被人关心照顾着的滋味,真的让他无法抗拒,也在缓解着他心头的各种压力。组织最近有动作,想要清除掉组织内部存在的“老鼠”。
“老鼠”一员的他,自然压力重重。
毛利小五郎擦干净后坐好,他无力地耷拉着双眼,吐槽起了他们的遭遇。
他想开车过来,结果车启动不了,安室透帮他看了一下说发动机有点儿问题。要修理好的话肯定来不及,于是安室透就主动说送他过来。
这确实是个方便的好办法。
然而——
途中,他们看到了一个在逃的通缉犯,既然见到了总不能不管。
追上去要把人逮住,就免不了打了一架,弄得自己脏兮兮。安室透手上的伤痕倒不是刀伤,而是对方挣扎的时候身上钥匙扣上坏掉的圈划拉了个不算浅的口子。
紧接着他们把人扭送到了警视厅,离约定的时间就只剩下了五分钟。
当时着急赶过来,就没想到先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她们。
“人没事就好。”
妃荔心头松缓一口气,庆幸一下人没有出事故。
不过很快她的心变得沉重,这个世界真的很可怕、很危险,案件发生的频率令人咋舌。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他们侦探的身份,才会接近很多这种案件。不是案件来找他们,而是他们去找案件。
换作是她的话,应该不至于。
但是如果接下来吃饭还发生事件的话,她就真的想不管不顾带着崽崽们跑路到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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