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 他们在想要不要告诉zero真相,到时候zero也不会再查,他们和zero对此保持沉默, 一起隐瞒起来,好像是更好的选择。
此一时,彼一时。
很多时候你计划好了也没用, 会被突然变换的情况打乱。
刚开始不想说是摸不准具体的情况, 也以为妃荔没多少自保能力,但是如今看来,那道光所能做的远比他们想的还要多。
他们不和zero心知肚明, 会浪费很多精力在不必要的猜疑上, 也无法做更多的事来帮忙。
这一次糊弄过去是有人拿走手机发送有效信息,下一次呢?还用同样的借口?一次或许意外,再来一次借口就成了如山的铁证。
“怎么办?说还是不说?”萩原摊了摊手,征求他们的建议。
松田和景光一时做不了决定,景光先一步说:“再想几天。要说也不急于这两三天的时间,先等zero那边彻底稳定下来。”
松田“嘁”一声:“我总觉得就算我们不说, 他过不了多久也能发现。”
金发混蛋有着锲而不舍的毅力, 各种套话技巧早已融入日常生活之中, 有时他们顷刻间反应不过来就会被他带走不少信息。
每次见面都要想着应付,真累人。
不知不觉又上了两日学, 离前往长野、群马交界处泡温泉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妃荔没有察觉身边有人在不着痕迹地看着她, 依旧和往日一样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带着崽子们到处遛弯儿, 是日常。
这两天遛弯儿方向变了,崽子们和她都要朝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方向去遛。
每每到了波洛咖啡厅, 崽子们“嘤嘤”哼唧几声, 妃荔就转进咖啡厅内。进去后, 她又不好意思光跑一趟,不点单。
所以现在她每天在家吃少少的早饭垫肚子,回头在进入咖啡厅内的时候,再点一份早点。
“小荔还有宝宝们,早上好呀。”
来了几次,她和店里的员工和熟客也都熟悉了。
等她进来后,都对她和孩子们打着招呼。
孩子们很心机地趁着安室透不忙的时候,伸手求抱抱。最开始他们很不习惯被以前的好友抱着,如今却是如鱼得水。
安室透洗干净手、脱掉了围裙,过去接住了航崽。
航崽马上就扬起了手像要飞翔一般。
“要飞飞吗?”安室透有力的胳膊带着航崽在他身边“飞来飞去”,最后把航崽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玩耍。
逗了会儿班长家的小崽崽,忽然听到楼上毛利侦探事务所一声响。
“透君,我想上去看看毛利姑父什么情况,”妃荔瞧着崽安室透怀中玩得开心的航崽,又望了眼坐在婴儿专用座椅上的小景美,“麻烦你帮我看一会儿小航和景美,可以吗?”
“可以,大家在这里没问题。”
店里很多熟人都能帮忙一起看着孩子,不用担心。
安室透估计着妃荔很快就能回来,毛利老师可能在家把座椅弄倒才弄出的这个声响。
他和手里的航崽说:“妈妈很快能回来。”
航崽应着声:“妈妈、妈妈,来。”
旁边的熟客们都觉得小航这孩子聪明,学话学得很快。
他们过来教起了航崽说其它词语,航崽能说清的就依葫芦画瓢,不能说清的他就故意叽哩咕噜。
很快航崽就要下来走路,不想再说话,再跟着学下去,这群人会更兴奋。
迈着小肉腿走了一段路后看到地上有别人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碎渣,他就伸手捡起来。安室透连忙过去阻止航崽吃下去,只见航崽把垃圾丢进了垃圾桶。
“我带你洗洗小手。”
安室透夹抱着航崽忙不迭到了卫生间,至于小景美大家会帮忙看着,何况小景美特别乖,不会乱动。
帮航崽搓干净小手后,安室透蹲着身子盯着他随即刮了刮航崽的鼻尖:“小家伙,你怎么这么机灵,还会扔垃圾?”
瞧着四下无人,他有了个想法。
“小航,我教你一个词语。”也算为班长圆了个梦。
航崽眨眼,降谷想教他什么词呢?
安室透扶着航崽的肩膀,微笑着说:“小航,跟我喊,爸爸。”
“爸爸。”他又把“爸爸”这个词语单独拎了出来教一遍。
航崽眼神渐渐诡异,眉头拱起。
凝视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不敢置信!降谷这是咋了,怎么就这么想让他们喊爸?!每个损友都这么想当朋友的爸爸吗?
“噗、噗。”航崽故意发出了不相干的音节捣乱。
安室透夸他:“不错。”至少是同样数量的音节,就是发音不标准。
“再跟叔叔练一次,爸——爸——”他的手势往上扬继而往下压。
航崽:降谷啊,你对爸爸到底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执念?
算了,喊一声让降谷开心一把,要不然只怕降谷还得再教他一次。
“叭叭。”口齿不清、含糊地喊出个差不多的音,航崽扬着脑袋仔细揣摩着他的神情。
先是一阵欣慰,后来又带了一股黯然。
安室透轻柔地摸了摸他的额角:“伊达班长要是听到了你这声爸爸,不知道有多高兴。”
航崽终于——会喊——爸爸——了!!!还是他教会航崽的!成就感满满。
“......”
航崽:抱歉,降谷,是我误会你了。
感动在下一刻瞬间消失,什么误会?他就是这样想的。安室透亮着他的眼眸,略带着一丝期盼:“小航,也来喊我声爸爸吧,我是你的干爸爸。”亲爸的份喊过了,干爸的顺便一块儿喊喊。
四下无人又没监控,任性一点点也无妨。
航崽当作没听到垂下了眼,随即指着门外:“妈妈、妈妈。”
想让他喊降谷爸爸,门都没有!他要出去找妈妈了,不要在这里喊好兄弟“爸爸”。
孩子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喊过一次可能就不想再喊第二次,安室透能理解航崽不想再喊的原因。
既是如此,那就等下次。
安室透跟在迈着步子的航崽身后,手朝着前面抬起,只要航崽歪倒,他就能一把将小家伙拎起来。
这时候,妃荔重新回到了咖啡厅。
航崽急匆匆就扑到了妃荔那儿,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小坏蛋,刚刚不还黏着安室叔叔?现在又要我抱抱啦。”妃荔口是心非地抱起了航崽,走到了安室透身前。
她和毛利的徒弟安室透说明了下看到的情况:“姑父他刚刚搬动桌子的时候,桌子上的东西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有的小东西砸到了脚,没什么大事。”
右眼随后轻眨:“不用担心。”
安室透估计就是这样,他点了点头,露出安心的笑:“那就好。”
经过这段小插曲,妃荔把剩下的早餐吃完,又在卫生间内给崽崽们换了下尿不湿,接着带着他们溜达。
两个小家伙在推车里照样睡得很香,只要妃荔不嫌累她就能一直走下去。
带着他们走呀走,妃荔打算带他们去伊达爸妈那儿走一趟。
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还没买菜,妃荔就想着她顺路买个菜带过去,也省得腿脚不便的他们再出来跑一次。
最近这几天日子终于开始舒坦,那次大事后也未曾遇到案件,希望这样的日子能继续保持很长一段时日。
当天下午接完包括小萩的所有孩子们放学,又一次遇到了事。
妃荔沉默了:每次觉得要转好,老天大概就会给自己送件事长长心。
不过相比较之前的案件而言,这次遇到的都不能叫作事,有小偷撞上她,手摸进了她的皮包偷钱。
当即就被她反应过来抓住了对方的衣袖,结果对方的力量还挺大,发现偷窃不成立刻甩开了妃荔的手快跑离开。
萩原一瞧,竟然有小偷!即刻把滑板丢在地上,踩上滑板快速地滑过去追。
“小萩,别去!”
滑板的速度很快,她带着俩孩子不好追,但是小萩过去,她不追不行。
于是乎妃荔直接一把抄起一个松田、一个景光,撒丫子朝着小萩的方向百米冲刺。
小萩很会发动群众,追逐时喊着:“抓小偷啊!他偷了我妈妈的钱!”
路上有人不管不问,也有很多热心群众,伸手就牵制住了小偷。
小偷的力气再大,双拳也难敌四手。
小萩一到达收了滑板,从小偷的手里把拿走的钱抽了回来:“叔叔,做小偷是不好的哦,好好悔过自新吧。”
下一刻妃荔赶到现场放下了小松和小光,过去一把就揪住了小偷的衣领:“跟我去警局!好好的年轻人干什么不好,偏偏偷钱!”
她真的好气,现在她包里装的钱可是她辛辛苦苦一点一滴攒的,可恶的混蛋竟然要把它偷走!
大哥护着俩小弟,妃荔反扣住小偷的手押着他就招呼了一辆车,要把人送到警视厅。
刚下车小偷看着警视厅的高楼腿都软了,小腿肚抖来抖去:“我给你钱,你别送我进去。”
“不行,”妃荔果断拒绝,“给我进去好好反省!有手有脚打工不好?偏偏要做小偷。”
一路揪着送到了里面,妃荔的气才消掉。
警视厅门口。
出来的妃荔抱着胸微微躬着腰看着抱着滑板的小萩,声音上扬:“小萩——你胆子怎么那么肥!滑滑板还敢滑得那么快!你一个小朋友追犯罪分子,就算追上去你也办法制服他吗?你这么小的身体,他一只手就能把你拎起来。”
说完妃荔演示了一把,把小萩单手提起,随即轻放在地上。
“你看,妈妈都能把你拎起来甩出去。”
“小萩,我知道你是想帮妈妈,但是要牢记安全第一!没有什么比你们的安全更重要!”
唠唠叨叨了一堆话,妃荔自顾自长叹一声。
此时,从警视厅的大门走出来个高挑男人,留着很是特别的八字胡,五官英俊、眉眼上挑。出来时,手持着一个旧信封,另一只空着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妈妈,我们先回家吧~”小景光奶声奶气地转移妃荔的注意力,生气的话等走到家气就差不多消得干干净净。
这样的声音不小,附近的人能听到。
八字胡男人惊而停下脚步,回转过眸子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妃荔和孩子们已经往和男人不同的方向走去,留下了背影。
他继续听到了妃荔他们的些许谈话。
景光话音刚落松田接着转移妃荔注意,手里比划得特别夸张:“妈妈,我想吃超大的虾,想要有这么大!”
画出来的大小堪比帝王蟹,妃荔看着直接失笑,开起了玩笑:“妈妈马上施展魔法,给你们去动画片里抓这么大的虾!”
“哎呀,魔法失效了。”
声音不对......是他听错了嘛......
他低敛着眉,拿起了信封凝望着。
耳边声切切,恍若故人来......
“hiromitsu(景光)——”
睹物思人,或许是他的思念让他产生了幻听,回忆起了小时候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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