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
你累什么动的是
怎么那么奇怪。
算了, 时千大方地跳了下去,反正他也用不上灵剑了。
“顿悟”了人生真谛的时千,不再觉得拿“板砖”当剑练很没面子, 还因为练剑消耗了腹中饱涨的灵气, 高高兴兴地遁回家。
回到院子,时千冒头, 第一件事“唧唧。”
再来两筒竹筒饭。
搞食补的长老真的厉害, 养的小肥羊灵气浓郁,一条羊腿就能撑到时千。
不过竹筒饭用的是普通的灵米, 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大补”, 时千又可以了。
龙叶先不放心地摸了下。
确认真的吃得下, 才给千哥安排。
王行之把酒杯放远一点,凑过来问道“千哥,你说的原话是什么不是龙叶转述的那句吧。”
那种文绉绉的话,一看就是龙叶补全的。
王行之觉得仿若失去了灵魂,触摸不到顿悟的真意。
作为一个上一次顿悟还是十年前的修士,王行之真的忍不住想要多知道一点。说不准努努力, 他就又能顿悟了。
都是自己人,时千大方抬起爪爪, 写给王行之看。
徐淼也看了过来,看到徐徐展现的四个字“放开心胸”。
和“万物不絮于怀”, 有着相似之处。
徐淼一时只觉得很有道理,将这句话记下。
王行之莫名有种感觉, 这应当也不是原话。不过都问过一回,他也不好再追着问。
一旁的龙叶赶紧把竹筒饭递过来,好堵住千哥的嘴,拖住千哥的爪子。
时千“唧唧。”
辛苦叶哥。
又用灵力弄出勺子来, 时千只张嘴干饭,吃得两边脸蛋一抖一抖,专注又努力。
轮到徐蕊,她看见的就是醉倒之前,千哥在吃她做的竹筒饭,睡醒之后,千哥还在吃她做的竹筒饭。
徐蕊难不成她还有做灵厨的天赋
可惜她已经决定去给大长老做徒弟了。
徐蕊半醉半醒地伸手,轻轻摸向千哥的头,动作非常轻柔。
时千发现了,笑着仰头蹭蹭徐蕊的手。
数遍全场男的,果然他才是漂亮姐姐心上的宝贝,喝醉了都惦记。
第二日。
时千从蚌壳里翻出一叠摸起来滑滑的纸,然后握住笔,写下了一页四个字的吃后感。
甚是大补,一腿饱腹。
而后揣上“作业”,跟着龙叶继续去练剑、上课。
第十峰,练剑场。
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时千,最终还是摸出了小剑,没好意思当着一众新人弟子用大黑练剑。
“唧唧。”
唉,当前辈可真不容易。
龙叶又有点听不懂了,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磨练剑招。每多练几遍,他又会有些新的心得。
待一旁千哥完全投入进去后,龙叶停下来,仔细在一旁欣赏。
没错,的确是“欣赏”这个词。
经过昨日的顿悟,时千的心境更为开阔,如今手下的剑招,已渐渐有了他自己独有的韵味。
轻灵且快,但又不失力道与威势。有了完全掌握后、举重若轻的意味。
从前的时千也熟悉这套剑招,但没有今天随手拈来的松弛感。
龙叶看着,心中很有收获。
就连王行之发现后,也让其他弟子停下来,观赏时千练剑。
时千投入得很,不知道自己被围观了。
一整套下来,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再一看,所有人都没在练剑,而是在看着自己。
时千先是茫然,然后抬头挺胸,问龙叶“唧唧。”
是不是都被我帅呆了
龙叶知道,“帅”在千哥这里,不止是指将领。更可以代表俊朗、好看、甚至是行事利落潇洒等,是个很常用的词。
他点头道“对,他们都看呆了。”
“唧唧。”
你呢叶哥。
“我当然也是。”龙叶笑着道,“我是第一个。”
王行之羡慕龙叶“就你听得懂,也不跟大家说说。”
“说什么我们要走了。”
今天别的峰开课早,龙叶捞上千哥跑路,留下一群人原地讨论。
“昨天还听说灵兽前辈课上睡觉呢,上课睡觉都能练成这样”
“王师兄,我们想要练出这个水准来,需要多久”
“快的话,一年半载也可。慢的话,十年百年未必。”王行之回答道,“但不必同别人比,千哥这一套剑法就练了十年。他是灵兽,于剑道其实并不算天赋好的。”
于是不少人也学着喊千哥,围着王行之问。
“那看来千哥是努力勤勉那型的。是不是半夜偷偷练剑,多日未眠,所以白日里才困顿。”
“我想肯定是,昨天看起来的感觉和今天完全不同。努力十年,一朝顿悟。可没有前面的十年,哪来今日的蜕变”
“别的峰还笑千哥睡觉被罚站呢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到处乱说话。”
王行之
这就有些夸张了。
千哥练是练的,但从来不勉强自己。
说千哥格外勤勉吧,王行之觉得说不出口。说不努力吧,又觉得不厚道,而且也有些过分。
毕竟千哥也努力,只是算不上太多罢了。
于是他只好沉默相对。
第十峰弟子心中默默想道今天往后,必须每天再加练半个、不一个时辰
时千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行为,又让年轻的卷王们,变得更卷了。
他趴在龙叶头上,努力去听课。
今天的炼丹课,授课的长老居然真的试图教会他。还让他来尝试对炉炼丹。
时千这我很感兴趣。
一顿操作猛如虎后,一看丹炉底,灰好大一坨。
同窗们发出一些欢乐的笑声。
时千
“唧唧。”
这次肯定是意外,让我再来一次试试。
尝试三次,也失败三次后,龙叶看不过去,上手帮忙。
时千也没看出来差别,反正龙叶上手后,丹药很快顺利成型,好多颗圆滚滚的丹药在药鼎里滴溜溜地打转。
下课后,把那些丹药全啃了的时千表示“唧唧。”
这门课,是不是也可以不用上了
龙叶想了想“去听药草堂那边的课吧,还有一些大课,有必要的我带上你。”
相当于默许这门课咱不上了。
时千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其实炼丹还挺好玩的,时千不怎么困,甚至还挺精神,就是总失败,搞得没什么成就感。
那些同窗还老是笑,委实影响他静心炼丹。
时千“唧唧。”
都怪那些人笑声太吵了,我们买些灵草回翠龙山自己炼丹。
“山上没有丹火。”
“唧唧。”
那去丹室吧。
“行。”龙叶应声,拉长了尾音。
总不能明说不行,那也太打击千哥自信了。反正顶多去个次,千哥会自己发现真相的。
时千得到肯定,心里被安慰到,转头忘了这件事。
半下午,龙叶要独自去听一门剑宗各路功法的科普大课。
龙叶给出建议“千哥,要不你去灵兽峰那边的课也有些意思,有的会适合你。”
时千点头“唧唧。”
行行行,你走吧。
我自己浪。
送走龙叶,时千蹲在屋顶上,看来往的弟子们匆匆上课。
身边躺着黑剑,时千问“唧唧。”
我为什么非得去听课呢这不是还可以选择不去嘛。
“铮”
说得很有道理。
但黑剑没想到,时千不去蹭课,是准备偷偷御板砖。
既然决定要放开一些,当然要彻底放开。
不会御板砖的龙猫不是剑宗优秀弟子。
等到其他弟子都去听课,时千开始偷偷练习御板砖。
试飞期间自带配音“唧唧”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黑剑险些想要开口问,那头驴真的是黑色的吗
时千并不知道,有些灵剑心里还会藏事。他正努力调整心态,适应尴尬。
心态稳住,姿势就帅。
转弯要稳,不然会掉。
一下飞太快,急转弯过猛,时千啪叽从黑剑上掉下来。还好飞得不高,只是掉在了瓦顶上。
但谁想得到,剑宗的建筑质量不太过关。时千居然从砖缝里踩了进去,然后顺着滑落下去。
阵灵正对着一群愚钝的剑宗弟子大吼“你们真是我”
“唧唧”
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时千落在阵灵面前,好心帮忙,接上了后面半句话。
阵灵一愣,而后觉得很有道理,对着下面的弟子们吼道“你们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弟子们都习惯了。
前面的师兄师姐们早有遗言、哦不,是早有交待。他们阵师祖就是这个风格,开始授课,突然暴躁,接着骂人。
今天的骂人环节,还没正式开始呢。
弟子们兴致勃勃地看两眼屋顶,再看向掉进来的小灵兽。
阵师祖厉害,嗓门吼得交叠堆放的琉璃瓦都被震开,露出大缝来了。
时千惦记这位“缺德”师祖有一阵,今天有缘相见,必须搞事。
他用灵力在阵灵背后偷偷写道“其实他对每一届弟子都这么说。”
阵灵还陷在有了妙句的满足中,不知为何下方弟子开始发笑。
他顺着别人的目光,回头看去。
时千眼疾手快,将灵力抹成一团。
阵灵皱着眉,伸出掐了一个阵诀,那些残余的灵力逆推时间,回归到原本的轨迹。
时千修真界真的太危险了。
“我对每一届我本来就对每一届都极其不满。”阵灵气愤道,“但没想到一届比一届不如。你们从前学过阵法嘛前面那些年学的都是些什么污秽脑子里塞了些什么玩意”
吼完后,阵灵的不满波及到乱入的灵兽。
他抬手把灵兽抓到手里“小家伙,你别给我捣乱。”
时千乖巧“唧。”
师祖,我好想你的。
阵灵手一松“你、你说什”
“唧唧。”
师祖,我这些日子好想你的。
时千从阵灵松懈的手里爬出来,顺着胳膊跑酷到他肩上。
阵灵扭过头来看,时千就两爪用力拍到阵灵脸上,再假装丝滑地抱住他半边脸。
“啪”
“唧唧。”
抱。
阵灵有点怀疑,但又不是很怀疑。毕竟他头一回,被如此黏黏糊糊的对待。
谁也不是生来暴躁的,还不是那些蠢弟子太气人。
任由小灵兽抱了一会后,阵灵嘴上恶声恶气地催道“好了,下来。我正授课呢。”
只拉开时千的动作,多少有些温柔在里面,跟前面对待听课的弟子们简直天差地别。
时千都不好意思继续“偷袭”了。
他收回爪子,假装什么都没干过“唧唧。”
好啊好啊,师祖你继续上课。
“你”阵灵想说你坐好,可灵兽又不是真正来听课的弟子,只能将剩下半句咽回去,再抬起头来继续讲解剑阵和阵法的共通之处。
然而在他看来低级得不能再简单的道理,那些弟子们还是听着好像很难很难。
正想提高音量,却发现肩膀上灵兽已经开始眯瞪眼,小鸡啄米似的垂脑袋了。
这是入睡最快的课了吧
失眠可以听的,时千表示很推荐。
可又说了想阵灵,时千不好提前走,撑着撑着就撑不住了。
下面的弟子们,就看着他们的暴躁师祖,低声授课,开始暴躁,忍一忍,继续低声授课。
弟子们懂了。
原来阵师祖竟然吃这套。
屋顶上,黑剑也尝试听了一下。阵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空间的另一种利用。
结果发现完全听不懂。
算了算了,青天白日的,晒太阳不香嘛。
阵灵忍到忍无可忍,灵机一动,往灵兽身上套了两个高品阶的昏睡阵,而后开始提高声量,痛快地开始骂弟子。
时间随着赤阳的落下流淌过去。
龙叶上完课,但到了约好的地方,却是没有看到千哥的身影,更没看到黑剑的踪迹。
他有些意外,感应到距离不远,遂循着方向找过去。
龙叶站在窗户边,看见千哥趴在阵师祖肩膀上,睡得很香。
只那个状态,未免太沉了些。
阵灵也发现了这人修,心想看什么呢再打扰他授课,他就
接着想到自己给别人的灵兽下了昏睡阵,又想到常有才的唠叨,心头一颤。
这小灵兽实在误阵灵。
阵灵立马悄无声息撤了阵法,然后摇摇肩膀上的小灵兽“醒醒,别睡了。”
摇不醒,根本摇晃不醒。
阵灵应该对自己的阵法有更强的自信心。
这下龙叶彻底发觉不对,顾不上阵师祖正在上课,径直闯入屋内。
龙叶一边不客气地接过千哥,而后眉峰蹙起,质问道“阵师祖,千哥这是怎么了”
“便是他吵到你上课,也不必如此。您多少年岁他才多大。”
“不是,是我怕吵到他睡觉”阵灵为自己辩解。
话出了口,才反应过来半辈子的脸面都交代出去了。
龙叶
你们剑宗不光是人,现在连阵灵都开始惦记别人的灵兽了吗
龙叶发自内心地劝道“师祖实在想养,可以去外面寻一只。”
阵灵大声“谁想养了”
一些口是心非的把戏,龙叶哪里听不出来。
他心里厌倦得很,确认千哥只是睡得太沉,揣上灵兽离去。
走出去一段,发觉时千的灵剑落下了,又飞到屋顶上,把黑剑一并带上。
顺手还把殿宇上的瓦片也盖好了。
许久不干,但这活计他依然熟练。从前他在龙家的那座小院,就是靠他自己捡瓦换屋顶,方才能不漏雨漏风。
时千幽幽醒转,是三天后的事。
他睡得头昏脑胀,发现自己在书房里,龙叶正在一边看书。
透过窗户,照射而来的晨光依稀,朦朦胧胧的,尤有几分梦幻感。
“唧唧。”
我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千哥,你在哪睡着的,你还记得吗”龙叶问他。
时千用睡僵的脑袋回想了下,想起欺负到一半,没欺负下去的阵灵。
浑身懒懒的,时千不太想动,一翻身,抱住自己毛绒绒的尾巴。
“唧”
好像是阵师祖肩上。他果然信不得,肯定又对我动手脚了
“吱吱。”
亏得我还心软,只暗中拍了他两下就收手了。
龙叶想到如今阵师祖授着课,那些胆大的弟子们满口一些“看师祖入神,忘了听”、“想师祖,没听懂”奇怪的话,竟然有些为阵师祖不值。
但这种错误的思想,一出现就被龙叶按死。
他点点头,趁机道“这下知道要对人有戒心了吧不是人也是一个道理。即使在自家宗门,也要稍微小心一二。”
时千又问了几句,方才知道自己已睡了好几日。
至于那些错过的课,就错过了吧。
时千抱着尾巴,绝不心虚。
结果龙叶反手掏出七八块留影石“我都给你留影了,记得看完。”
时千
“唧”
留影石不是很贵。
“蚌壳里收拾出来的,不花灵石。该用的用,我们如今不像当初穷困。”
时千可以卖掉啊你这个败家龙傲天。
但不敢说出口,不想补课的意思太明显。
时千摸出留影石,把发小肥羊的食补课先翻出来,看了一遍。
这门课必须得上。上一次居然下河捉鱼和灵泉一起炖,香喷喷的“室外课”。
对了,他“作业”还没交呢
时千翻出来课表,休养到食补课再次出现,兴冲冲地去上课。
不同路,这回时千也没让龙叶送,他“骑”上自己别具一格的黑板砖。
“唧唧。”
叶哥,我自己去,晚上回家,你放心。
龙叶不是很放心。
但毕竟在自家宗门内,已经是整个修真界最安全的地方了,总不能一直把千哥揣在身上。龙叶点点头,交待两句,看着千哥“御剑”先走一步。
出了翠龙山,时千就开始加速。
这一露面,整个剑宗最靓的崽,非他莫属。
所有从时千身边或者不远处飞过去的弟子都齐齐朝他看了过来,目中露出疑惑、迷惑、震惊等各色意味。
时千很快从稍微有点不好意思,进化到我最拉风的状态。
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
一路夺人眼球到课堂上,因为授课的长老长得高,时千上课都蹲在黑剑身上。
食补课的长老见了小灵兽笑容和蔼“可算是睡醒了,大长老罚了阵师祖抄宗规,再遇到他你就提大长老。”
时千乖巧点头“唧唧。”
我知道了。
然后掏出自己的“作业”,凑上去交给这位化神长老。
“是什么啊”长老接过几张纸一看,面上的笑容凝固住,“你把那只小羊吃了”
“唧唧。”
时千指指“作业纸”。不吃掉小羊,哪里来的作业呢。
长老好笑又好气“那是给你养的。”
时千积极认错,然后上课的时候挨在长老身边,蹭最补的灵膳吃。
今日工作量猛增的黑剑
“铮”
分我一口。
时千不想从板砖上下来,只好从嘴边分出来一口吃的给黑剑。
蹭完吃的,顺道上了课,时千又飞去了三尺山。
可小师祖莫三尺并不在山上,甚至都不在剑宗,山下弟子说她又出门了。
奇怪,这刚回宗门,就又有事要急着出去处理了
时千挠挠头,只好折返。
一晃,作为新弟子适应期的头半个月过去。
第十峰上,终于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一早,峰长王行之还没到,时千练着剑,发现另一边吵了起来,似乎还有两方人马。
凑过去一听,才发现是在争抢“第十峰大师兄”。
当上大师兄,能更多地在师长们面前留名,一步早,步步早。还有些旁的好处,不必多言。
不说第十峰,最近其他弟子峰上,这种事的风头更盛,第十峰都算是最迟的。
两个天赋出众的男弟子正争锋相对,好像还想拿剑比划比划。
时千驱着大黑,晃悠到中间,拿爪爪指指自己。
“唧唧。”
小老弟们,别抢了,大师兄是我。
话音落下,时千给这群不会“鼠语”的家伙,写上“我,大师兄”,这样让弟子们集体懵逼的字眼。
男弟子一号“前辈,你是元婴师叔了啊。”
男弟子二号“是啊,前辈,您开什么玩笑。”
接着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有的笑着赞成,有的还迷惑得很。叫着叫着,有人在前辈里混上几句私底下叫的千哥。
时千没说这是王行之的打算,看看两个男弟子,而后叹气道“唧唧。”
谁叫你们吵架呢,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不用写一个字,这句的意思就能猜个分明。
怪只怪两个男弟子吵吵嚷嚷的。跟峰长啊,一些好心灵兽,肯定是没有关系的。
那两个弟子也息声了,时千以为就此结束,不想这些小年轻们十分上进,等到王行之到了,又找到王行之说起此事。
时千喜欢凑热闹,正想过去听两耳朵,就见不远处王行之罕见地黑了脸。
“我是峰长,我定下谁是大师兄就是谁。”
“小人峰这话当真是外面传的。我看是你这个真小人,心中如此想吧”
时千远远听见“小人峰”三个字,心内十分无语。
只论峰长职务,王行之没有哪一处不尽心、不称职的。人在剑宗,还要看人长得高大不高大了当真是笑话。
“唧唧。”
干他
时千熟练地摸起大黑的手柄,冲了出去。
只银剑比他动作更快,“铮”地一声亮起银光,暴怒地上了。
虽听不懂小伙伴的话,但银剑情绪本就在峰值,一点就像被点燃的焰火,炸了。
“小银”
王行之强行制住愤怒的银剑,弟子却是眸光一动,几不可察地向前了半步。于是他的脸庞被银剑剑芒所伤,划出一条血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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