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199 新婚礼物 四合院,当我们和林……
褚怀良还没这么坏心眼。
不然这笑话不得闹到老家去贺兰山的颜面何在。
给人家留点面子吧。
“你打算怎么办呀”
“让组织部的同志开绿灯呗。”南雁笑了起来, “我是厂长,总不至于厂里还为难我吧”
褚怀良觉得这人简直瞎胡闹,“厂里不敢拦, 但贺兰山的身份特殊, 这是厂里能决定的事再说你不打结婚报告吗这个得交给组织部去审吧”
“审呗, 我跟组织部的又没仇。”
“是是是,你了不起,之前都是直接任命,组织部都不找你谈话的。”这的确是特殊的一份。
但是首都这边的关系错综复杂,组织部那边也有瞧南雁不顺眼的人。
只怕还真会就这事做文章。
真要到了那时候,怎么办
“会让人看笑话的。”褚怀良补充了一句,“偌大的首都,有的是人想要看你笑话。”
南雁太顺了, 顺到让人嫉妒。
褚怀良倒是不嫉妒, 毕竟他们虽说不是荣辱与共, 自己也没这么小心眼。
但其他人呢
“想看我笑话啊, 拦我可以啊, 回头我就天天蹲在组织部门口, 等什么时候给我发了个满意的男人, 我再走。”
她又不是不会撒泼这一套。
真要是谁闹谁得利, 南雁也会。
“我是从来不怕丢人的, 就是不知道组织部那边怎么想。”
褚怀良“”
这位还真是大闹天宫的孙猴子, 天不怕地不怕呀。
“利益关系太纠缠,干起事情来束手束脚,这是你想要的工作环境吗有时候别去考虑那么多得失,我真要是当不了这个副部,难道还做不了别的”
说句难听的, 就算国内待不下去,只要她开开口,有的是国家愿意带她走。
南雁没给自己留后路,却又处处都是后路。
她不怕。
“我还是那句话,一身本事到哪里都能吃得开,我行得正坐得直也不怕他们这些邪魔歪道。”
褚怀良沉默许久,“是,倒是我着相了。”
也是,干嘛非要束手束脚的做事。
没违规没违法,怕什么
怕得罪人
他又不是存着私心,干嘛怕得罪人
“说得对,改天请你跟贺兰山吃饭。”
“是该请我吃饭,记得到时候准备好份子钱。”
“高南雁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不结婚,就想占我便宜”
“说对了。”
那人笑得贱嗖嗖的,想想就知道,肯定一副“要不你来打我呀”的模样。
褚怀良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犯不着为高南雁这人生气。
可真的好生气啊。
她这人,怎么一点都不讲战友情呢
南雁很快就接到贺兰山的电话。
作为援助人员,他在阳历年的最后一天被薛教授放了个假。
当然,享受同样待遇的还有其他几个不远千里驰援项目组的研究员们。
不敢直接去四机部找南雁,贺兰山很小心的打电话过来。
“褚怀良说你是傻子,小贺同志,你不得找他去拼命”
被戏耍了的人紧紧握着话筒,“不值当的。”
褚怀良爱说说什么去,他不在乎。
南雁没有真正的家人,褚怀良与她一个地方出来的,算得上是娘家人,被这么说一句倒也无所谓。
“那什么是值当的对哦,他还说我是疯子。”
“你不是”
贺兰山急又快地否认,“他胡说八道。”
南雁忍不住笑出声,“可你不觉得傻子和疯子是绝配吗”
她显然不在乎褚怀良说了什么坏话。
但贺兰山却又有些固执的坚持,“你不是疯子,你只是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这种行事准则,在他们初相识时,他就领教过。
很高兴这么些年过去了,南雁依旧这么坚持。
事实上,坚持才是最不容易的一件事。
因为这样的准则,会让她失去很多,不止是物质方面,甚至可能会失去一些朋友和机会。
但她始终如一的坚持。
“小贺同志,天才与疯子就一线之隔,其实褚怀良也不是骂我啦,当他是在赞美我好了。”
这是能等价代换的吗
贺兰山学到了没用的新知识,或许他真的该跟褚怀良多打交道,这样能够更多的了解南雁。
“把你的申请书送过来,我回头发文件让厂里批。”
南雁难得的公器私用一次,“如实写就行,别担心。”
贺兰山的结婚报告申请问题不大,大概被褚怀良那乌鸦嘴诅咒了,倒是南雁的结婚报告被组织部拦住了。
七零年的元旦过后第二天,红武公社的林家媳妇高南雁收到了丈夫林业的噩耗。
八零年的元旦过后第二天,时任四机部副部长的高南雁接到了组织部来的电话。
她的结婚报告被卡了。
一个有点意外,又在预期之中的情况。
“你们组织部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工作不对,走了后门”
先发火的是罗部长,毕竟结婚报告是他审核后递过去的。
怎么就要被卡。
是想收拾他的得力干将,还是看他们四机部不顺眼,想要找麻烦
组织部、宣传部在众多部委中都是排在前面的,何况工业部这边又细分了那么多。
不过罗部长没招组织部的史部长,而是选择副部长发威。
倒是让对方苦于解释,“这事是老史亲自审的,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看这样成不成,我去打听下,马上跟你说怎么回事。”
副部长说着挂断电话,喊来秘书,“再打电话过来就说我去外面视察了。”
秘书知道四机部那边的名声,“那要是亲自找来呢。”
不是没这可能性。
副部长想了想,“今天是有什么安排,我去外面。”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去找老史打听怎么回事
他脑子还没这么不靠谱。
罗部长没想到这人竟然溜之大吉,他也不着急,一个个电话打过去。
愣是把组织部的这些个副部长全都逼了出去。
史部长听说这事后哭笑不得,“这个罗成新,他这是想做什么”
秘书一旁笑着道“大概是觉得没面子。”
“行了,你跟四机部那边打个电话,约那个高南雁中午一起吃个饭。”
约饭不是正式的会谈。
这种非正式的谈话让罗部长皱着眉头,“我跟你一块去。”
倒也不是老父亲催婚想着自家闺女早点嫁出去。
但南雁什么脾气他还不清楚
这事真要是耽误下来,最后组织部那边不得安宁。
她高南雁可从来不怕惹事。
罗部长不想让南雁履历上再添一笔被人“惦记”,自然是越早解决这事越好。
现在的南雁属于老房子着火。
摧枯拉朽之势不可阻挡。
南雁当然明白领导的心思,“我还不至于这么犯糊涂,直接跟史部长干起来。”
“倒也不是这回事,我跟老史之前有些过节。”
南雁还真不知道这事,闻言瞪大了眼睛,“那这是史部长找您麻烦,结果牵连到了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胡说八道。”罗部长是知道啥叫睁眼说瞎话了,比如说高南雁同志如此行径。
“嘿,我胡说的。”南雁细细的八卦,这才知道这事还是好些年前的旧事。
不过自家领导都记得,那边大概也没有忘怀吧。
“他不会真的公报私仇吧。”
这事谁能说得准呢
罗部长叹了口气,“让你平日里为人低调点你不听,你看看现在得罪人了吧。”
秘书见惯了两人相互甩锅,早已经见怪不怪。
不过组织部的一把手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两人的相处模式。
看到罗部长到来,不免觉得被众人喜欢、讨厌甚至嫌恶的高南雁,像是个没断奶的孩子。
或许是老罗在背后指点想着栽培出来一个接班人。
毕竟足够年轻的接班人,能够吸引诸多的目光。
至于真才实学什么的,只要稳重点没有大的纰漏,真才实学什么的倒也没那么重要。
南雁察觉到对方的打量,以及不加掩饰的轻蔑。
她倒是没什么反应,客客气气的跟这位组织部长握手。
“我约的是高南雁同志,你过来做什么怎么,还怕我欺负小同志不成”
罗部长呵呵一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南雁听着这火药味十足的对话,觉得自己结婚申请被卡肯定是因为领导。
绝不是她的缘故
两人打嘴炮,倒是南雁这个当事人被撇到一旁,安静的吃饭。
史部长没能占到半分便宜,看向老相识的眼神带着几分火气,“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改改,当着年轻人发火,也不嫌丢人。”
南雁错愕的看着领导,目光落在对面的史部长身上。
好像发火的是您吧。
罗部长不甘示弱,“呵,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他这些年哪有发过什么脾气。
纯属诬告。
史部长气不顺,灌了一辈子热茶这才舒服点。
南雁摸了摸白瓷茶杯的杯壁,还有点烫。
“不要吃太热的东西,容易伤着食道。”
史部长明显一愣。
“我一个老领导之前就喜欢吃烫的东西,这不食道癌,还好是早期做了手术恢复的不错。”
南雁用事实说话,倒也不是故意的拍人马屁。
“年纪大了身体不如早些年,应该留意些才是。”
她说完帮忙添了茶,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
罗部长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钟胜利身体还好”
“还不错,我想着今年过年回去看看他。”
“那是该回去,要不要带着小贺一起”
“看项目组那边进展吧。”南雁耸了耸肩,“说是一切顺利的话年前能试验结束,要是能弄完,就带他回去。”
罗部长笑了起来,“你这胡萝卜还真是一根又一根,他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
“优秀的人总会被优秀者吸引,用物理学的说法这其中是存在磁场的,我就说您该多看物理书,您就是不听,暴露了自己的短板了吧”
“胡说,物理书上还能有这个”
“怎么没有,你看不就知道了。”
南雁的振振有词让史部长神色缓和许多,毕竟能把罗成新说的哑口无声的人还真没多少。
“你跟那个小贺同志结婚,考虑清楚了”
“他未婚我丧偶,在法理上我们结合没什么问题。一些生活习惯的事情达成了一致看法,在生活上我俩也没太大的矛盾。如果您说的是工作上的问题,那我可以保证,如果哪天贺兰山出现卖国行径,我会第一个大义灭亲举报他。”
史部长还没开口,罗部长先说道“哪有这么严重。”
贺兰山回国时,中美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当然现在这种差距也大的惊人。
人家能够在那时候毅然回国,而且在国内工作那么多年,为芜湖无线电厂来回奔波。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出卖国家呢
史部长当然也知道贺兰山的情况。
这些在特殊年代回国,又是在重要岗位上工作的人,组织部都有留档。
“他的父亲毕竟在美国,日后很可能会影响你的工作。”
南雁笑了起来,“他是他,他的父亲是他的父亲,再者说贺红棉同志早就跟赫尔曼希克斯教授离婚多年,用咱们的话来说划清界限了,总要给人一个机会嘛。”
“但这机会,不应该以牺牲一个极有前途的年轻同志的前途为代价,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史部长的态度很明确,他并非是故意刁难,只是希望南雁想清楚。
这倒是让罗部长愣了下,觉得这个老相识竟然难得的做了次人。
“那如果年轻同志说,她不在乎呢”南雁笑了起来,“我不小了,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外界迷花了眼,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能会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工作十年,南雁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的比贺兰山更有钱、更优秀,更会说话。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史部长看着神色淡然的人,他或许可以改掉之前的观点。
罗成新是管不住这个年轻人的。
扶持扶持个屁。
人家自己又不是没主见。
下午的时候,组织部通过了结婚申请的审核。
不过还是又往上报了下。
毕竟年轻的副部级干部结婚,结婚对象又是个归国的青年。
情况太过特殊,汇报下总没错。
上面倒是对南雁挺有印象,“我记得当初是小高同志做的工作,没想到这倒是给自己招了个女婿。”
虽说带着几分玩笑的意思,但招女婿的说法很快还是在首都传开了。
dra项目组后知后觉。
薛教授看贺兰山的眼神都不对了。
难怪前几天吃饭的时候,就没见贺兰山,高副部长也没去。
原来是两个人在约会啊。
“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呀,沾沾喜气。”
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回国后十分内敛的人,这会儿倒是没了面对南雁时的拘谨。
“再过两天吧。”
其实结婚申请批准后,结婚就是去一趟民政局的事儿。
但贺兰山还想要再等下,他不想太过委屈南雁。
不说该有的排场,但怎么也要把她的面子做足。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南雁没想那么复杂,她又不打算办婚礼。
顶多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
但这事还真不是她说了算。
贺红棉那边已经被准了假期,就连钟厂长听说了这事后,说啥都要亲自过来一趟。
还拖拽着刘焕金和赵留真。
赵留真代表公社,刘焕金则是代表林家。
整整十年。
从林业牺牲到现在,整整十年了。
曾经笼罩在林家人头上的阴霾消失不见,刘焕金有自己的事业,甚至干得十分出色。
她说过要把南雁当亲闺女看,如今这个闺女要结婚了。
怎么可能不过来呢
南雁是真没想到她会来。
不止来了,还带来了一车厢的东西。
除了喜宴上要用的烟酒零食,还有给南雁准备的床上用品,鸭绒被还有鹅绒被以及四季的衣服。
“你妈觉得火车上放不下,就说咱们自己开车过来。”
公社里有大卡车,就用了一辆,把车厢里塞得满满的,两个妇女轮流开车进了首都。
南雁苦笑不得,“我这也没地方放呀。”
她住在招待所,那小房间也放不开。
“部长说你都要结婚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不合适,他出钱帮您租了个房子,先租一年,等明年部里新的房子盖起来,到时候再搬家。”
原本是想着在几个机部人员混住的单身公寓那边捣腾出来一间。
那是单身公寓,但实际上拖家带口住的还真不少,不能耽误人成家立业,又没住的地方,可不就是室友之间相互商量着来
那边有点闹腾,罗部长觉得不合适,索性就自掏腰包给南雁租了个房子。
倒也不算贵。
加上部里有租房补贴,也就是花了他一个月的工资。
杨秘书笑着打趣,“部长今年可不能再抽烟了。”
烟钱花出去了。
南雁闻言笑了起来,“那回头我多送两条烟给他。”
有了住处就好办。
罗部长租的房子是个四合院,房主家的儿子留学出国,不打算回来了。
其实房子本来想卖掉,奈何这要价一万五一般人出不起。
有钱的也不想买,四合院连个厕所都没有,还得拎着尿壶出去,住这老院子做什么
刘焕金倒是挺喜欢的,瞧着南雁在那边收拾东西,她拉扯赵留真过去,“你带的钱多吗”
赵留真听到这话眨了眨眼,“你想给她买下来”
“她工作这么多年,连个住处都没有。”刘焕金是个爽利人,但说着这话也忍不住落泪,“我就想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村里人,公社的人都富裕了,现在的红武公社都是红砖青砖房,再没有土坯墙。
公社里还有养猪场,再不用一年到头就盼着过年公社宰头猪吃肉了。
他们日子过好了,可南雁要结婚了连个住处都没有。
刘焕金难过得很,“我拿的钱不够,就想着凑下把这房子买下来,当我跟老林,还有死去的林业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十年,女人家最好的十年,花一样的岁月。
刘焕金想着就抹眼泪。
“我也在想这事,我等下去给老马打电话,让他想法子汇款过来。”
以公社的名义送给南雁这么一套房子不合适。
很容易留下话柄,指不定日后就成了别人攻讦南雁的理由。
还是婆家买下来再送合适。
刘焕金有这个钱,只不过她这次过来没带这么多。
公社也有心,大不了回头增加给刘焕金的年底分红,再补贴上就行了。
这样对大家都好。
她们俩商量着把这事定了下来,找房主那老头商量了下。
先把买房的事情定下来,“别跟孩子说。”
房主满口答应,“知道知道,这是为了给孩子一个惊喜嘛。”
赵留真想着汇款的事情,这汇款过来也得明天的事,那明天就可以去办手续,后天周天办喜宴,刚巧来得及。
这么安排的正合适,刘焕金也松了口气。
第二天借口去首都逛逛,她和赵留真去银行取钱。
谁知道回到四合院这边,房主变了卦。,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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