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云雀恭弥微微颔首, “那么,你是想逃课吗”
“逃、不是”沢田纲吉噌地一下坐起,被云雀学长的话吓了一跳。
他又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怎么能算是逃课
但非本校人员擅自闯入好像也违反校规了。
“我、那个我不是”沢田纲吉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
“你的校服呢”云雀恭弥仿佛没有看到沢田纲吉的欲言又止。
“诶啊、我、我”沢田纲吉的视线乱飘,脸上的心虚更重了。
“明知故犯”云雀恭弥慢慢抬起了浮萍拐,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不是啊”
“哦”云雀恭弥扬了扬眉, 看了他好一会, 才放下了浮萍拐,“那么,就好好解释一下吧。”
这么说完,云雀恭弥转身就走。
诶
“跟上来。”云雀恭弥的语气平和, 似乎完全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 但沢田纲吉还是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追了上去。
被抓回去还是自己跟过去,这个选择还是很容易做的。
虽然从结果来看好像两个选择都没有太大区别e┬┬﹏┬┬3
现在是上课时间, 学校里还算安静, 不过操场那边有点吵闹,大概是有人在上体育课吧。
不过就算坐在教室里,坐在窗边的那些学生可能也可以看到他。沢田纲吉这么想着, 真的觉得有视线落在他身上了,虽然他知道这大概只是错觉,但他还是不自在地拉低了鸭舌帽的帽檐, 又拉起了领子,挡住了脸。
看起来整个人都畏畏缩缩的,生怕自己被人看到一样。
云雀恭弥没有管他的动作,他走在最前面,有意无意地绕开了另一边的操场, 从另一边的楼梯带着沢田纲吉上了楼,走向接待室。
沢田纲吉没有留意到,云雀恭弥带着他正好错开了同时要去体育器材室搬器材的那个棕发少年。
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巧合。
途中经过的一些班级里的学生,也因为云雀恭弥本身的威胁,余光一瞥到就没敢抬头,隐约看到了有个人好像跟在了云雀学长的后面,也被当成了翘课被抓的倒霉蛋。为了保持安静,也完全不敢讨论。
沢田纲吉没有关注那些教室里的学生受到的惊吓,因为他现在承受的压力显然要大多了。站在接待室门口都不敢走进去,想退后一步就听到了云雀学长的声音,沢田纲吉明白自己已经避无可避了。
他的肩膀耷拉了下来,瑟瑟地走了进去,在云雀恭弥的提醒下浑身僵硬地关上了门。
不想关门qq
一点安全感都没有qaq
沢田纲吉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一进来就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他明明只是想来看望一下库洛姆而已。
至于不来学校他又不知道现在库洛姆住在哪里
“名字”
“沢田纲吉。”
“年龄。”
“15岁。”
云雀恭弥抬眸看了他一眼。
沢田纲吉微微叹了口气,在云雀恭弥对面坐下。
他明白云雀学长的意思,这个人想了解的肯定不只有这么点。
但真要他解释他有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第二人格”
“不是、也不是完全不是”沢田纲吉挠了挠头。
“嗯”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威胁,分明在让他不要绕圈子,沢田纲吉一抖。
“我以前会经常生病,生病昏迷之后好像就会变成他的第二人格,不过醒来之后我就不记得了,现在也没想起来在我作为第二人格的时候都发生过什么。”
“不记得了”
“这是真的我真的不记得了。”沢田纲吉移开了视线,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原本应该是他的身体的事。
“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库洛姆的情况的,之前我去北海道旅游的时候他们正好在修学旅行,所以遇上的,有点担心”
“只是因为担心,就搬过来了”
“唔”连这种事都知道吗沢田纲吉被噎了一下,然后小声咕哝着,“这只是个意外,gio让我来的。”
这样的问答持续了一段时间,沢田纲吉始终没敢直视云雀恭弥。
虽然看起来很配合,但实际上他想知道的重点却一个字都没说。云雀恭弥看着眼前这只一说到关键信息就以春秋笔法带过的小动物,轻哼了一声。
他能感觉到这只小动物隐瞒了什么,不过其实这些事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违反校规当然就要付出代价,云雀恭弥没再问下去,缓缓站起了身。
“噫”沢田纲吉下意识后仰,看着那微微反光的浮萍拐,眼里逐渐惊恐。
“啊啊啊啊啊”
叮
沢田纲吉,感觉自己已经见到了那个传说会给人送汤喝的老婆婆。
云雀恭弥离开了接待室,反手关上了门,只留下沢田纲吉一个人趴在了沙发椅背上吐魂。
沢田纲吉缓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他颤抖着从沙发椅背上爬起。
不行,一定要跑,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待了。
以前的他为什么会和这么可怕的人认识啊
另一边。
终于结束了不怎么擅长的体育课,古里炎真松了口气。
“炎真,你先回去吧,我要帮老师将这些器材搬回去。”棕发少年指了指旁边的器材。
“啊,好。”古里炎真点了点头,也早就习惯了。
阿纲君还是这么受老师的信任啊。
古里炎真有些感叹,他对自己这个好友的感觉有些复杂,虽然是阿纲君将他从那种状态下拉回来的,他当然也很感谢阿纲君,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他都没办法从阿纲君身上感觉到当时那种气息
其实古里炎真很在意一件事,当时在最后戴蒙真正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阿纲君好像想和那个戴蒙说什么
那个感觉就好像是阿纲君本来就认识那个戴蒙斯佩多一样。
虽然他能看出阿纲君即使之前就认识戴蒙,估计也没想到戴蒙会做出那样的事,但果然还是很让人在意。
只是在那之后都没有机会再问了。
其实他觉得有些奇怪,在最后打败戴蒙的时候,阿纲君的心情很不好,但也没有避开他,似乎也不介意告诉他,只是在阿纲君突然昏迷过去然后再次醒来之后,就没有再提过这个话题。
之前对戴蒙的复杂心情也完全消失了,提起来的时候的态度变得很正常,正常到就像之前的那些表现都是他的错觉一样。
虽然知道阿纲君有双重人格,但为什么那个明显更少出现的第二个人格反而会认识戴蒙呢
古里炎真轻轻叹息了一声,慢吞吞地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特意绕到了后面的楼梯走,那些虽然很好奇答案,但也不急于一时的问题很快就被他暂时放下。
嘛,以后总会知道的。
古里炎真扶上了楼梯扶手,在上过体育课之后就像个温吞的老爷子,动作无比迟钝和缓慢。
然后,就在他即将进入楼梯间的瞬间,一个人影嗖地一下从里面冲了出来。
古里炎真下意识后退。
沢田纲吉条件反射地侧身避开。
视线,对上了。
谁
沢田纲吉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而且表情也有点奇怪然而他没来得及想太多,在冲下楼梯之后,朝着后墙就冲了过去。
阿纲君
古里炎真被吓了一跳,抓着楼梯扶手错愕地看着那个熟悉的棕发少年越跑越远。
不是去搬器材了吗
某种异样感从古里炎真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刚才那个少年眼里的陌生没有被他忽略,同时让他不自觉想起了最近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的一些不明显的异常表现。
尤其是狱寺隼人。
在修学旅行回来之后,狱寺隼人就好像比之前更焦躁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不过那诡异低迷的运气也有些引人注目。
阿纲君好像知道原因,偶尔也会安慰一下狱寺君,不过好像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在安慰完之后气氛总觉得更奇怪了。
不过狱寺隼人的忠诚不需要怀疑,哪怕追随的人有双重人格,态度也很明确,当初也说过“不管是几重人格,十代目就是十代目”之类的话,对于小希特比的挑拨也丝毫不在意,所以他也就只觉得是错觉,现在看来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在他请假没去的修学旅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古里炎真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班里,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身的气氛看上去更阴沉了。
他有些焦虑,总觉得自己好像触及到了什么很关键的隐秘,他感觉这件事的糟糕程度也许会超出他的预想。
不、先不要自己吓自己,也许只是意外,只是长得很像的人阿纲君应该没有兄弟所以果然只是长得比较像的人吧
而且刚才也只有一瞬间,很多细节都没看清,所以可能其实长得也不是很像也说不定。
等阿纲君回来之后再问清楚吧。
古里炎真这么想着,心里却突然多了一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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