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她成为了我,替我做了不少事,好像是和狱寺君他们有关吧”说到这里, 沢田纲吉的语气突然变得含糊了起来,他大概知道那些事和意大利那边的黑手党有关,但那些事想想都知道不能就这么对着京子说出来吧
尤其是京子并不完全算是无关人员,他记得没错的话,京子的哥哥好像也被牵扯在了其中。
那家伙那个叫reborn的家伙那个小婴儿
“总之,她渐渐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意义, 为了保护她最重要的同伴,在国中毕业之后, 她就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日本,前往了意大利。”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我和她完全分开了。”沢田纲吉解释道。
她的突然离开当然是让他有些不习惯的,尤其是在社交方面,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代替他处理了。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概是因为他和那些东西接触太久了吧,他的存在感也变得很低, 就好像真的成为了学生们口中的“怪谈”,所以他当然就不再需要处理和同为人类的生物之间的社交方面的问题。
除了和各种鬼生前的家属之类的人接触的时候。
那些都是必须要他亲自处理的社交问题。
“嘛,她找到了想做的事, 她有了对她来说更重要的同伴,这也是很正常的。就像她离开之前和我说的那样,她一直跟着我的话, 我就没有办法成长”说到这里,沢田纲吉突然低笑了一声,表情像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笹川京子抬头看着他, 微微皱眉,像是为沢田纲吉而难过。她的眼瞳清澈通透,又仿佛能看穿沢田纲吉的内心。
“其实她不用这么说,我也不会一直缠着她希望她留下的。”沢田纲吉没有留意到笹川京子的眼神,他遥望着天际,眼神温和悠扬,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他当然明白,为了他的成长所以离开只是一种场面话,不过这种场面话也没什么不好的。
姐姐终于有了想做的事,他当然要支持。姐姐总不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将一切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万一哪天他真的不幸死在了哪一个怪谈手里,那不就变得很糟糕了吗
为了同伴、为了自己新找到的人生意义而离开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她其实可以直接这么说,不过大概是担心他心里不平衡之类的吧
谁知道呢。沢田纲吉也不想去想这些,那个时候的他就像现在的他一样,每天光是处理各种鬼的委托、和各种即将成为怪谈的鬼谈话,就已经耗费他的所有心力了。
“不过,现在倒是一种难得地放松呢。”沢田纲吉的眸中突然笑意漾开,垂眸看向了笹川京子,眸中的满足让笹川京子愣了愣,脸颊也同时一红。
啊咧
笹川京子的眼神一飘,突然有些慌了,微风拂过,却始终没将脸上的热度降下去。
“那、那后来呢”笹川京子试图转移话题。
笹川京子的态度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沢田纲吉有些疑惑,但也体贴地没有追问。
“后来啊”沢田纲吉继续说道,“后来我就正常地国中毕业,高中毕业,之后上大学,也找到了现在的工作”
说起来,高中和大学的时候都因为他经常请假导致差点毕不了业,考试也总是挂科这种事果然还是不要和京子说了吧太逊了。
请假的原因当然是委托。有时候他会遇到一些鬼的委托地点是在比较偏远的地方,他当然就要请假很多天外出去处理。
但这种理由,当然是不会被接受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鬼和怪谈都只是都市传说,当然不会相信。还好他的脸色看起来本来就不好,而之前他因为一个委托而接触到的医生也愿意帮忙,给他开了证明总之,很长一段时间他在辅导员那里的印象大概都是身体不怎么好存在感又低的阴暗的家伙。
这种事就没必要说了。
沢田纲吉尽量在自己的经历中挑出一些听上去不怎么让人难受的委托说给笹川京子听,他有意在活跃气氛,所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和笹川京子之间的气氛都还算不错。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笹川京子在有意配合的原因。
而在这个过程中,笹川京子跟着沢田纲吉来到了那几个女孩生前的家。
因为出租屋起火,几个女孩并没有在被残忍杀害之后还被埋起来不见天日,她们和那个变态的遗体都在火灾之后被发现了,警方经过调查,确认了几个女孩的身份,而他们当然也已经联络了女孩们的家庭这些都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
只是一个月,当然不足以让这些饱受了丧子之痛的家庭走出阴影,他突然带着女孩们的“遗愿”出现,想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果正好遇到脾气不好的
“哎。”沢田纲吉提着相当可爱的袋子,仰头看着眼前这栋住宅,叹了口气。
说实话,虽然他已经知道那些女孩们为了买这些饰品攒的钱都藏在了哪里,但他总不能真的去拿走。
先不说女孩们的父母同不同意,他自己也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还好那些孩子们都写了信”沢田纲吉的视线落到了信箱上。
如果可以他也想这么做,不过他还是要确认现在住在这里的还是不是女孩的家人虽然门牌上的姓氏的确是没错。
沢田纲吉上前了几步,按下了门铃。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惊醒了自从女儿死后就一直精神恍惚的女人。
她蜷缩地坐在地面上,已经很久没有像以前那样为了家庭打扫卫生了。客厅的窗帘紧闭,将阳光牢牢挡在了外面,阴影笼罩住了她。
她不想去管那些噩梦般的门铃声,于是她捂住了耳朵,仿佛只要听到门铃声后不开门,就不会收到女儿身亡的消息。
短短一个月,她在邻居口中已经成为了一个在女儿死亡之后的可怜阴郁的女人。
她不想听那些邻居们所谓的安慰,所以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她们来往,也没再让她们进过她的家门最开始的时候,她甚至将她们赶了出去。
她想像以前一样无视那些门铃声。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却很有耐心,按着门铃的家伙始终没有放弃她也越来越没办法忽略掉自己在听到这次的门铃声之后心底升起的微妙预感。
她忍不住浑身战栗着,终于,还是动作迟缓地起了身。
她慢慢朝着门外走去。
耐心地按照特定的规律响起的门铃声,依旧没有停下。
她朝着门把手伸出了手。
咔哒。
门打开了一条缝,细微的光从门缝里透了进来,让她感觉有些刺眼。
“你们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沙哑,将大半身体都隐藏在了阴影里,只透过门缝往外看去。
她的眼里全是红血丝。
站在门外的是一对情侣大概是情侣吧,这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冷漠地看着门外的男女,眼里带着会让人忍不住退缩的阴郁。
不过沢田纲吉早就已经习惯了。
“你好。”
她看到那个脸色苍白的棕发青年平静地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给她递了一封信。
“这是一个小女孩让我转交给您的信,请查收。”
那个青年这么说着。
她忍不住垂眸看向了递到她面前的信。
信封上,稚嫩的字迹落在了她的眼中,让她的眼瞳像是被针刺到般一缩。
她突然开始颤抖了起来,从门缝里伸出了冰冷的手,视线再也没办法从信上移开。
她接过了信,却始终没有打开,她紧盯着信封上的字迹,眼泪终于涌出来。
她捏紧了信封,无力地挨着门滑落,跪在了地上。她压抑着的哭声里满是悲痛
“信里面写着那孩子想要对您说的话,夫人。”
站在青年身边的那个女孩说话了。
“请一定要打开信看一看那孩子,从来没有怪过您。”
她浑身一僵,紧抓着信封的手骤然一松,眼泪不断涌出,哭声再也无法压抑。
狱寺隼人猛地踩下了刹车。
他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同样的路,他刚才应该已经走过了。
狱寺隼人紧皱着眉,看着外面的景色,抿紧了唇角。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安静了下来,从刚才开始她好像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一个路人。
这条路不算偏僻,应该不会安静到这种程度。
什么时候中招了
狱寺隼人摸出了藏在角落的十年时间,足够他从过去那种枪械小白变成各种枪械都能上手的人。
只有这种程度还没有必要用上他的炸药或是火焰,两者闹出的动静都太大了。
是幻术吗
还是
狱寺隼人没有下车,一边警惕着,一边踩下了油门继续往前驶去。
他看不到,他的车子逐渐开进了一片白雾之中。,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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