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狼90
最后冬灼还是没有再碰他。
只是抱了一会后便放开他, 弯腰拿起被丢在地面的十几封信。
苏隽鸣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见冬灼拿起这些信,不少已经被拆开,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使人作呕, 他只觉得反胃,稍稍别开脸。
“闻得出来, 这些都是雪狼的血。”冬灼余光瞥见苏隽鸣不适的表情, 往旁边坐了坐,把这些信都拿开一些, 免得恶心到他“猜也能猜到是谁,除了许澜卿还有谁对你有这样变态的心思。”
苏隽鸣将冬灼拿离信封的动作尽收眼底,被暖到的同时也蹙着眉“许澜卿你说这些信是他写的”
冬灼一封又一封的过这些信, 他看着上边露骨的表白字眼,冷笑出声“上次就在你身上闻到过他的味道, 看来他就藏在学校里,等着我走呢。”
话音落下看向苏隽鸣,举着说中这一叠恶心的玩意“我撕了”
苏隽鸣不想再看到这些信“撕吧,我留着做什么。”
冬灼又笑了“是啊,十几天了才告诉我这件事我以为你留着想做什么。”说着脸上的笑尽数褪去, 眸底染上冷漠厌恶, 将手中所有信撕毁,撕碎。
苏隽鸣见况站起身,去拿打火机。
冬灼抬头看着他往旁边的柜子走去, 像是在翻找什么, 弯下腰,宽松开衩的浴袍直接看到那条白皙笔直的长腿,他收回视线, 好不容易才压下的火还是不要乱看的好。
“找什么”
“找打火机。”苏隽鸣翻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之前点蜡烛用的打火机,他拿着打火机走到冬灼跟前,蹲在这些被撕碎的纸前,然后又想了想得拿个装着烧,再站起身去找个盆。
冬灼见他又走出房间,不知道他要去找什么“你又要干什么”
“我拿去个盆装着这些纸才能烧。”苏隽鸣走出房间,像是想到哪里有个不锈钢盆,就在花园里,之前是用来给冬灼的狼型在花园里接水喝用的。
几分钟后。
“好了。”
冬灼看着苏隽鸣把自己之前狼型喝水的盆拿来装这些纸,打火机点燃纸张的瞬间,被撕毁的纸被燃烧成灰,边角卷边,发出烧焦的气味。
“烧了。”苏隽鸣被这个烧焦味道呛得别开脸咳了几声。
冬灼见他被呛到咳嗽,不由得拧着眉头,拉过他让他坐到沙发上去“在这里做好,我来烧。”说着要去拿苏隽鸣手中的打火机,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打火机,但是看过一次就知道怎么用了。
苏隽鸣将手往后举了举,没让他拿打火机“不用再烧了,等下就全部化成灰,小朋友不要玩打火机。”
“小朋友”冬灼听到这个称呼挑眉,他见盆里的纸差不多都烧成灰,这才站起身坐到苏隽鸣旁边“我是小朋友”
苏隽鸣见他靠近,没说话的笑了笑。
冬灼没让他躲,伸手把他拉了过来,用手臂环抱着他,低头贴上他的脸“你确定我还是小朋友”
“那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只小小只的奶狼,我养大的小朋友。”苏隽鸣窝在冬灼的怀里,他拿起火机,摁下,只听到金属声与咔嚓一声,火苗跃起。
火光倒映在两人的眸底,微微的热度传递。
“干什么”冬灼不知道这男人要做什么,他低头看着,只觉得这男人现在随便做什么事情都很惹他的眼,就算是很无聊的玩打火机也好。
“吹了它。”苏隽鸣用另一只手护着火光,侧过身,递给冬灼。
冬灼也没问,听话的吹掉。
火苗熄灭,噔的一声,打火机的金属盖子被苏隽鸣盖上。
苏隽鸣笑着看向冬灼。
冬灼弄不清楚他在玩什么,在笑什么,只知道这么看着他实在是太心动,没忍住低头亲了他一口,而后也跟着笑道“你笑什么”
“你想不起来过去十五年的记忆,过去也应该没有过过生日。这两年没在你身边,应该也没有过过生日。那就按照人类社会的生日来,你吹掉了蜡烛,就大一岁了,我们就当作吹了十八次。”
“吹了蜡烛,你就长大了。”
冬灼还是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要这么说,也不懂人类社会的生日是什么,但看见苏隽鸣那么认真拿他也只能配合“嗯,我是长大了。”
“所以吹掉蜡烛,你就从我的小朋友变成我的男人了。”苏隽鸣握住冰凉的打火机,脑袋后仰枕在冬灼的臂弯里,就这样望着他。
冬灼怔住,而后才反应过来苏隽鸣在向他解释什么。
我的男人这四个人毫无疑问的取悦了他。
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我知道你很恨许澜卿,知道他用这些方式写的信让你很不高兴,我也很不喜欢,很厌恶,很痛悔曾经教过这样的人。所以我留下这些信不是为了什么,也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在知道这可能不是恶作剧后我也是第一时间想告诉你。”
“你也越来越优秀,比我想象中成长得要快要优秀,我不能拿普通人的十八岁跟你的十八岁相比。”
“冬灼,我喜欢你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你没有吸引我的地方,我不会下定这个决心。”
苏隽鸣抬手摸了摸冬灼的脸,眸底尽是温柔“你也不要担心还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牵动得了我的心,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能让我尝到牵肠挂肚。”
“相信我会越来越爱你,别害怕,好吗乖乖”
知道这家伙爱吃醋,那他只能多说一些给这只狼一些强心剂,也表明自己的坚定。
冬灼被这几番话说到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曾说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苏隽鸣,到现在他其实也说不上来具体原因,但是他就是一天又一天的愈发迷恋这男人。
对他来说,喜欢就是喜欢,只要活着他就会一直喜欢。
而现在得到了苏隽鸣对他爱的坚定,这种感觉更让他热泪盈眶。
他眼眶红了,低头又亲了苏隽鸣一口“好。”
苏隽鸣见冬灼眼眶红了顿时哭笑不得,他坐起身,伸手抚上他的眼角“你哭什么。”
“很感动”冬灼伸手抱紧他,把下巴架在他肩膀上,哽咽道“我感觉我被你说到心都满了。”
苏隽鸣笑出声,反手揉着他的脑袋“满了就不要吃醋了,把这些烧毁的全部冲到厕所去。”
“好。”冬灼放开他,拿起盆子走向厕所。
苏隽鸣想到明天是周末,他想了想,虽然可能会有点害羞,但还是需要学习的,毕竟一人一狼都是有需求的,总不能那么干解决。
他站起身“冬灼,一会你倒完来三楼家庭影院找我。”
好不容易才拜托顾医生帮他找到的片子,周末不看看学习一下就可惜了美好时光。
此时冬灼还没想到人类社会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也没想到接下来他要疯了。
三楼家庭影院
整面墙的大幕布从洁白墙面缓缓降下,上好的音响开启,令人面红耳热的画面与声响与设备等比例的放大,甚至是在效果下无限放大。
冬灼进来的瞬间整个人是呆住的。
但是他却看见苏隽鸣盘腿坐在幕布前,戴上了眼镜,还拿着笔记本跟纸,在这样的画面场景下还能坐得住记录着什么。
他抱头背过身深呼吸一口气。
真的是要命,这男人在干什么
苏隽鸣见冬灼站在门口“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说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我们经验不足,得要学习一下,你也过来学习一下吧。”
他说着,背景音还是画面上入骨的对白。
以及寸衣未着热烈相贴的拥吻。
“苏隽鸣,你”
苏隽鸣见冬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走到他身旁,扶了扶眼镜,眸底浮现笑意“你要是不想坐我旁边你就坐沙发上,看一下嘛,明天又不用上班。”
冬灼心想他肯定坐不了旁边,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坐过去还得了。
他坐到沙发上,目光落在幕布上两个主人公的所有姿势,很快都记在了脑袋里,甚至是自动转换成了苏隽鸣。可就是这样他觉得坐在这里更加煎熬了,只能拿过一旁的抱枕抱着。
然后他就看见苏隽鸣那么认真的在记着笔记,一边记着一边看着,还要一边说着这些姿势的风险,难度。
“这个太难了,我肯定做不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姿势”
“这样确定不会疼吗”
苏隽鸣用简短文字记录着视频里出现过的所有姿势,面红耳热的同时也对这些姿势开了眼界“果然不看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角度。”
说着扭头去看冬灼,正好撞入冬灼就盯着自己的深沉眼神。
他默默把头转了回去。
还没等他再说话,就感觉到冬灼坐到了他身后,长腿屈起放在他身侧,双臂覆盖上他的手,大手握住了他握笔的手,随即肩膀上一沉,下巴就架在他肩膀。
苏隽鸣笔尖一顿,墨水顶端在纸张滲开。
“你记这些有什么用。”冬灼低头看着苏隽鸣写的,沉沉笑出声“其实我们自己研究不就可以了吗”
暗哑慵懒的声线传入耳,苏隽鸣整个人僵住。
他好像
视频还在继续,声音对白持续不断的入耳,但都没有这只狼在耳畔轻笑一声,一句话来得感觉强烈。
苏隽鸣喉结滚动,觉得喉间干渴,他缓缓扭过头,对上近在咫尺的冬灼,犹豫道“乖乖,我”
“怎么了”冬灼见他表情有些奇怪。
“我好像有反应了。”苏隽鸣深呼吸一口气,求助的看着冬灼“你帮帮我吧。”
冬灼将这男人的模样映入眸底,他笑道“谁叫你看这些的,自讨苦吃。”
苏隽鸣心想,他才不是看这些才有感觉的。
半个小时后,苏隽鸣后悔了。
为什么这只狼的手可以这么折磨人,为什么除了用手还能用嘴,为什么这张嘴可以那么恶劣。
他腰软了。
他求饶了。
他哭了。
灯光昏暗的家庭影院,此时影片已经结束,幕布熄灭成灰,却又另一番上演。
苏隽鸣软靠在沙发上,双手撑在身旁紧攥着沙发布,眼尾溢出的湿润,理智正在被身前人的温度一寸一寸的消磨殆尽,好像有什么要攀升到极点,他脑袋猛的后仰,双眸涣散,呼吸停滞,脖颈处流着汗。
最后忍无可忍的揪住坐在他身前冬灼的头发。
“停了,停下来。”
冬灼听到苏隽鸣哽咽的声音,抬起头,唇角微陷,“咕噜”一声,将温热吞了。
然后看着这男人羞恼瞪着他的目光,伸手抹掉唇边的湿润,暗哑笑道
“吃完了。”
苏隽鸣虚虚的喘了口气,顺着沙发背整个人脱离的倒下,他闭上眼不再去看冬灼,满脑都是后悔,双腿还在抖,这只狼是疯了吗。
什么都吃。
他很后悔。
学什么习,需要学习的是他而已,这只狼不用学习的,无师自通,乱来的。
冬灼知道自己恶劣了一点,见苏隽鸣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身体还微乎其微的发颤,坐前靠在沙发旁“乖乖,你这样怎么学习呢,那以后身体好了怎么办”
苏隽鸣睁开眼,呼吸还有些不稳,他对上冬灼眸底狡黠的笑意,抬起手,做了个剪刀的姿势“剪掉你的。”
冬灼握住他这把虚弱的剪刀,站起身,再弯下腰把他打横抱起。
“好了不闹了,我们回去睡觉。”
苏隽鸣疲惫的合上眼,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很没用,面对冬灼这样续航功能强的,实在是太逊了,完全是不值一提,比都没法比。
后悔今晚学习了。
。
翌日,美好的周末从健身开始。
冬灼的生物钟很准时,七点钟就已经睁开眼,见身旁的苏隽鸣还在睡,也没打扰他,亲了亲他便起身,想着先下楼健身,健完身苏隽鸣就应该差不多醒了。
花园里。
正在举着哑铃健身的冬灼惹来了对面哈士奇嫉妒的目光。
冬灼不动声色的将哈士奇啃栏杆的样子尽收眼底,心里发笑,想在四个月前他还在跟这只哈士奇吵架,现在他已经学有所成,心想事成。
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夏日清晨的阳光还算温和,落在花园里正在健身的冬灼身上,黑色背心露出的臂膀沾着薄汗,勾勒着紧绷的肌肉线条滑落,健康而又充斥荷尔蒙气息。
这一幕被来看小孙子的苏老爷子看见。
只听到拐杖在地面噔的一声,发出沉闷的响声。
冬灼举哑铃的手停下,侧过身,就看见花园里头站着一个拄着拐杖头发银白的老人,身后还跟着前几天见过面的苏氏集团执行总裁苏珂意。
所以这个老人就是苏隽鸣的爷爷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孙子家里”苏老爷子脸色铁青看着这个高大的青年。
堂哥苏珂意看到花园里站着的人是谁时,眸底浮现诧异之色,这人不是阿布扎比石油集团的那个大少爷吗
冬灼放下哑铃,听老人这么问,他自然要礼貌回答“我是苏隽鸣的老公。”
苏老爷子“”
苏珂意“”
刚下楼就撞上这一幕的苏隽鸣“”
完了,他完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