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看到自己的同期本来白皙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周身气质也有些许改变,然后在做出一个冲刺的动作后,又在瞬间倒下
一个一米八八的高大男人倒下来的画面实在太过恐怖,松田阵平心里一慌,手上连忙架住,嘴上也不住叫他“琉生琉生”
棕发的男人头垂下来,好像是失去了意识,一动不动。
终于,他动了。松田阵平松了口气,语气埋怨“真是的,吓到我了这次是你赢了。”
电话还没挂断,那边的萩原研二也听见了这边的突发情况,青年心中提着,手上动作更加认真,速度也快了两分。
炸弹虽然不难,但也不可以掉以轻心,不能自大,不能骄傲,因为他肩膀上担负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性命。
栗栖琉生抿了抿嘴,没有时间在意自己的手在被架着的时候挨着松田阵平胸前有多近,也来不及害羞了。
他的脑子里全都是萩原研二殉职的那一幕
他知道警方已经尽力了,只是他们没想到会有同伙,也没想到另一个会那么疯狂直接引爆炸弹来报复警方,所以
只要摸到遥控器,他就有办法一瞬间让它失效,无法发送信号。
无论是威力多么大的炸弹,只要是遥控的,就会需要发信器与信号接收器,离开这些,它就不足为惧,因为倒计时已经停止了。
青年从喉咙深处发出如同困兽般低低的声音,分贝很小,却能够让几乎与他贴在一起的松田阵平听到,然后他就站直身体,像之前一样冲了出去
松田阵平想也不想就把手机揣进西装外套兜里,问也不问就跟在后面百米冲刺。
内河一朗愣住,两秒后反应过来,暴跳如雷“干什么呢你们两个”
栗栖琉生已经远到就剩了个背影,松田阵平倒是听见了,他高声回了句“他有线索了我们先走一步”
内河一朗“”
他愤怒的说“这两个臭小子回来必须给我写检讨”
想着周围还有记者,他才堪堪把容易被记者自由发挥的词憋了回去,换成了臭小子。
周围的警官职位不如内河一朗,更不如已经远去的栗栖警部补,能力也不如跑走的松田队长,当然也比不过另外两位,所以他们只能当一个个鹌鹑,安静的待在原地。
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维持好群众秩序,然后等待命令的下达,静待事情变化。
因为栗栖琉生和松田阵平的行为,让他们刚刚才放松下来的心还提着,眼神牢牢粘在公寓的第十六层。
尽管他们毫无头绪,做不了什么,也不能擅离职守,但这让他们怎么不会为同僚担忧呢
*
街区尽头,奔跑的高大男人步子迈得很大,频率也很快,只看腿甚至看得到残影。
栗栖琉生拼尽了全力。
作为一个通过考试,入学即入职的警察,刚入学他们就会有各项训练与学习,包括职务伦理、相关法律法规,还有搜查、战术等基本实务,更有各种训练,比如驾驶、柔道、射击,其中最基础的就是体能训练。
可是栗栖琉生毕业后应邀请入职爆处组已经一个多月,警察是轮休制,可以进行调班,但是休息最多也就一两日,东京又不是每天都会有爆炸案,多数时间他们都在坐办公室,偶尔会出外勤,晚上下班不一定会准时,还有作为新人的应酬,所以腾不出时间维持体能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每天都很忙,哪怕一直有练格斗,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的。
男人咬紧了牙,提着一口气绝不放松。
他拒绝这个必然
要是一个月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吃力,可现在已经一个月后了,他只能咬着一口气,真正意义上诠释了与时间赛跑。
两条街区就是不到二百米,现在体能下降的他需要二十多秒,而炸弹犯看到重播,误以为炸弹倒计时没有停下来,去电话亭打电话到他逃走被车撞,这需要多少秒
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了。
所以栗栖琉生敢发誓,他这辈子二十二年来都没有过比这还要紧要的关头了。
并非是持枪抢劫犯站在你面前那种搏斗时候会产生的刺激与危险,而是你不知晓友人会在什么时候死去的紧迫感。
不在面前,无能为力。
难道还有什么比这两个词对有能力,只是错过了的现役警察更有冲击力的吗
栗栖琉生不想听见节哀顺变这个词,一辈子都不想。
他的速度非常快,常年锻炼的身体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居然也没落下警校时期太多,松田阵平在后面也放开了跑他有一种制服裤子快开线了的错觉“琉生”
栗栖琉生哪有空回他只要出一口气,这个百米冲刺的速度就会降下来,他不想失去这唯一的机会。
刚过转角,他就看见了警员向跑出电话亭的犯人冲刺,而马路上的车辆也刹车不及,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的,是柔软的人体与钢铁怪物碰撞而起的钝声,还有飞溅起的刺眼鲜血。
另一个犯人看着眼前惨相,已经抬起了手。
车祸的时候栗栖琉生没有停下脚步,再有三秒,他就能冲到另一个犯人面前
可这个犯人在震惊后只需要最多两秒,就会启动炸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种在不到半分钟前感受过的压力骤然袭向栗栖琉生
大脑空白、眼前发黑、腿软无力,去查的话恐怕也只能得到一句低血糖犯了,要按时吃饭啊。
青年软倒下去,不到两秒不,只不过是一秒多点之后,巨大的一声嘭过后,街道骤然一片寂静。
晚到一步的松田阵平张开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要命,一句话也说不出,放在兜里的电话中传来微弱的、滋滋的电流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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