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8迷情香26

小说:暗恋指南 作者:风流书呆
    揽着秦青走进电梯之后, 楚南溟深邃平静的眼眸忽然泛起微光。他看向云惊寒所在的方向,一瞬间的危机感让他皱起眉头。

    “怎么了”秦青用自己的手背碰了碰楚南溟的手背。

    楚南溟收回心神,握住妻子冰冷的手, “昨天晚上吓到了吗”

    吴瑜被烧焦的尸体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秦青连忙靠近楚南溟。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和一只猫,空间很大。但秦青偏偏要挤着楚南溟, 挨着楚南溟, 只差把自己的身体跟楚南溟的身体粘在一起。

    无需回答, 妻子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怎么这么胆小

    楚南溟低声笑着,极富磁性的嗓音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内回荡。

    秦青苍白的脸庞慢慢恢复了一些血色,从嘴巴里悄悄吐出一口气。有楚南溟在,他胆子就大了, 脑海中那些可怕的画面也消失了。

    “没被吓到, 还好。都是小场面”他摇摇头, 摆摆手, 语气满不在乎。

    楚南溟又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什么时候妻子才能改改胡说八道的习惯。

    996一下又一下地翻着白眼, 吐槽道“昨天晚上吓吐了的人是谁啊”

    秦青用鞋尖刨了刨996的屁股, 让这只胖猫滚远一点。

    电梯门开了,两人来到院长办公室。卡福坐在豪华皮椅里翻看着一份文件,新任院长站在一旁,低着头, 流着冷汗, 汇报着一些情况。

    “楚教授, 秦先生,请坐。”看见两人,卡福立刻站起身,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不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的研究所将终止与血月军团的所有合作。”楚南溟站在门口,语气冷淡。

    秦青愣住了。他以为楚南溟是来跟卡福解释情况的。毕竟那台机器真的很诡异,插头拔不下来,断了电还能运行,又被幕后黑手利用,差点杀死云惊寒。

    这么多疑点,不得一条条说清楚吗

    卡福脸色凝重地问“停止一切合作的意思是,您不再研究唤醒军长的方法”

    这个项目是血月军团资助的。卡福每年都会给楚南溟的研究所付上一笔巨额的研究费用。

    “是的。稍后会有人来处理合约方面的问题。”楚南溟点点头,转身就走“告辞了。”

    被楚南溟揽着肩膀的秦青不得不跟着离开。

    “等等,等等”走出去几米远,秦青才回过神来,拉住楚南溟的手,语气焦急地问“你不是说你已经找到唤醒云惊寒的方法了吗你不能半途而废啊云惊寒是人民的英雄,他不能一辈子躺在病床上”

    最近这段时间,秦青总会往医院跑。

    伤心的时候,害怕的时候,迷茫的时候,他总会待在那个病房里,絮絮叨叨地跟云惊寒说一会儿话。睡在云惊寒身边就像睡在摇篮里,温暖又安全。内心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告诉云惊寒。

    所以,即使云惊寒始终沉睡着,不能给予丝毫回应,对秦青来说,那人也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

    “你救救他吧。”秦青搂住楚南溟的一只胳膊,语气里带着哀求。

    他曾对楚南溟说,自己是为了救醒云惊寒才出卖这段婚姻。这个痴情人设他早就忘了,但现在,他所做的事,却真真切切是为了云惊寒。

    楚南溟呼吸沉重,眸色晦暗,心里又开始烧灼,刺痛。

    为了另一个男人哀求自己,这样的秦青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内心的极度不适让楚南溟皱起眉头,冷下脸色。

    “秦青,你要知道,幕后黑手的主要目的有可能不是杀死云惊寒,而是挑起我和血月军团之间的战争。

    “人类来到这颗星球,花费了一百多年才建立起正常的社会秩序。但在短短三个月的战争中,这些秩序将被完全摧毁。

    “你的公司,你的家族,有可能在战争中化成灰烬。你乐意看到那样的场景吗”

    秦青被问住了。他这才意识到,幕后黑手的真实意图竟然如此恐怖。

    “战争可以让某些上层人物收获巨大的利益,但底层民众永远都只能成为受害者。我解除与血月军团的合作,从漩涡中抽身,就是为了避免你和更多人成为受害者。我会把我的研究成果转让给血月军团的研究所,他们可以继续我的研究。没有人会放弃云惊寒。”

    听到这里,秦青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了。

    楚南溟直勾勾地看着他,低声询问“你现在明白了吗”

    秦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点头“明白了。”

    楚南溟搂住他的肩膀,带着他继续朝前走。

    “永远不要把自己置身于暗涌之中,因为你不知道哪一股水流会把你卷走。”楚南溟告诫道。

    秦青除了点头,只能点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挤入的这个所谓顶级阶层,存在着比下城区更为肮脏险恶的东西。

    楚南溟走到电梯口。一名护士看见他过来,连忙帮着按了开门键。

    楚南溟略一点头,表示感谢,带着秦青走进去。护士没敢入内,只能站在外面摆手道别。

    电梯门合拢,秦青还没回过神来。

    楚南溟垂眸看他,语气温柔“吓到了”

    “这次是真的吓到了。”秦青点点头。

    楚南溟搂紧妻子的肩膀,低声安慰“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

    秦青往楚南溟身边挤了挤,像狗皮膏药一般贴上去。

    楚南溟勾起唇角,无声无息地笑了笑。刚才那些不适感,现在终于消散了。

    996用爪子勾住秦青的裤腿,笑嘻嘻地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

    “像什么”秦青低头看去。

    “像一只挤进狼群的哈士奇。”

    秦青“滚”

    电梯门开了,两人来到一楼大厅。不远处的门口,楚南溟的汽车已经等在那儿。

    “我还以为你会跟卡福解释那台机器的异常情况,没想到你一句话就把所有关系都撇清了。”坐进车里之后,秦青叹息道。

    楚南溟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果汁,拧开瓶盖后递给妻子。

    “当你受到质疑的时候,你只需要做一件事。”他慢慢说道。

    “什么事”秦青喝了一口果汁,瞥见996坐在扶手盒上舔嘴巴,便问楚南溟“有吸管吗”

    楚南溟取出一根吸管,插进瓶口。

    秦青把果汁塞进996怀里。

    996大喜过望,连忙用爪子抱紧瓶子,咕咚咕咚喝起了果汁。

    楚南溟兴味地笑了一笑,倒也并不觉得奇怪,又给秦青开了一瓶果汁。

    “你转身离开就可以了。”他继续之前的话题。

    “转身离开”秦青重复问了一遍。

    “是的,不需要解释,因为质疑你的人不想听你的解释,只是为了打压你甚至折磨你,从你的痛苦中获取快感。你越是努力自证,就越是加深了这种痛苦。”

    楚南溟揉了揉秦青的脑袋,语气异常温和“记住我今天的话。你只需要对自己负责,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

    “我知道了。”秦青若有所思。

    “今天明明不是你的错,你却不断自责,还想对卡福道歉,这种心态要改一改。”楚南溟继续教育妻子。

    “好。”秦青乖乖点头。

    “网上很多人说你配不上我,你用小号跟他们对骂,我都看见了。”楚南溟忽然说道。

    “哈”秦青苍白的脸颊瞬间涨地通红。

    这种糗事,楚南溟怎么会关注啊

    “哈哈哈哈哈咳咳”996狂笑几声,却被果汁呛到了。

    秦青狠狠瞪了胖猫一眼,然后像只鹌鹑一般低下头去。

    “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在这段婚姻里,你过得比任何人都好,这才是最有力的回击。”兜兜转转绕了那么大一个圈,这才是楚南溟真正想说的话。

    他想让秦青重视这段婚姻,并且好好经营这段婚姻,而他也会如此。

    “对,你说得对我以后不跟那些喷子对骂了,我秀恩爱秀死他们”秦青立刻就上套了,挤进楚南溟怀里,把脸颊贴在楚南溟肩膀上,扬起灿笑,拍了一张合照。

    把照片发到社交账户上,看着那些喷子又酸又妒,无能狂怒,秦青终于把堆积了一天一夜的郁气吐了出来。

    “爽啊”

    回应他的是楚南溟温柔的低笑。

    云惊寒慢慢从床上坐起。

    他一动,床边的一台机器就发出了急促的警报音,这是用来测量他的肌肉活跃度的。

    警报音必然会引来医生和护士,更会惊动驻守在此处的血月军团。

    云惊寒一拳打穿机器,在四溅的电火花中站起身,走向浴室。

    他一边走一边脱掉病服,赤裸着站在莲蓬头下。瞥见玻璃隔断上映照出的高大身影,他浓眉紧皱,面容阴郁。

    沉睡的这几年,即使体内的力量没有流失,肌肉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萎缩。好在与普通人比起来,这依旧是一具太过强健也太过完美的身体。

    水流滑过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紧致的腹肌,没入深深的人鱼线。

    云惊寒在温热的水流中舒展着每一条经络,每一块肌肉。双手握拳,发出咔哒轻响,沉重的呼吸声在逼仄空间里回荡。

    这样的动静,不像是一个人,更像一头醒来之后饥饿难耐的野兽。

    洗完澡,云惊寒从浴室里走出来,从衣柜中取出干净的衣服换上。路过会客区时,他看见茶几上摆着一包烟,野兽一般冰冷的双瞳便在此刻闪烁了一下,泄出兴味的光。

    这包烟是那个小骗子的。

    云惊寒拿起烟,塞进裤兜里,推开门走出去。

    由于那台机器总是发出死亡射线,已连续弄伤多人,甚至杀死一人,门外已经没有士兵站岗。科室里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血月军团带走审问,走廊里空荡荡的。

    这一层楼只住了云惊寒一个病人,其余病房都是空的。

    高大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灯影中穿行,无声无息,却裹挟着恐怖的威压。

    云惊寒嘴里叼着一根烟,双手插在裤兜里,闲庭信步地进入电梯,来到下面一层楼。

    电梯门开了,一名护士跟他打了个照面,然后张大嘴巴,瞪圆眼睛,露出见了鬼的惊恐表情。

    云惊寒摘掉未曾点燃的香烟,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嘴角含笑,漆黑眼瞳里却闪烁着兽性的光,看着冰冷而又残酷,近似于一只野兽。

    他过分英俊的脸庞带着森然杀意和勃发的野性。

    护士颤抖着捂住嘴,身体紧紧贴住墙面。

    云惊寒重新把烟叼进嘴里,不紧不慢地走向走廊深处。

    每一个看见他的医生和护士都会吓得呆立当场。有人手一松,扔掉了托盘,与之擦肩而过的云惊寒顺手接住,声音沙哑“小心。”

    护士连忙捧住托盘,往墙根处贴去。

    面对楚教授,他们还能硬着头皮打上一声招呼,甚至凑上去攀谈几句。但是面对云惊寒,所有人感受到的只有畏惧。

    这是医院的康复中心,住着不止一个植物人。以往也有植物人忽然苏醒的奇迹发生。

    但是,没有哪个植物人能像云军长这样,刚醒来就像一头矫健的野兽,如此自如地行走。

    云惊寒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病房,推开门进去。

    那里面住着云易行。

    刚醒来就去看妹妹,云军长果然是个妹控。众人这样想着,畏惧的感觉终于消散了几分。

    云易行站在窗边眺望着外面的风景。

    乌云遍布天空,远处还闪着紫色电光。想来再过不久便会有滂沱大雨冲刷而下。

    空气沉闷潮湿,正如云易行此刻的心情。

    忽然,门把转动了一下。

    云易行回头看去。

    她设有门禁,只有她信任的人才能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入内。

    大概是自己的心腹来汇报案件调查的进展了。这样想着,云易行走向会客区。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那门把一边转动一边发出崩裂的脆响,不过半秒就被一股巨力破坏了锁芯,失去了防守的作用。

    门开了,一个异常高大的人影走进来。

    看清来人冰冷野性的面孔,云易行如遭雷击,呆愣当场。

    云,云惊寒他醒了什么时候的事

    云易行迅速调整好心态,绽开惊喜的笑容。

    云惊寒也笑了,锋利的牙齿咬紧过滤嘴,兽性勃发的眼瞳里溢出危险至极的冷光。

    他伸展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许久未曾使用的声带震颤着,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亲爱的妹妹,到哥哥这里来。”

    没有任何改变。昏迷之前,他是一个对妹妹无限宠溺包容的好哥哥,苏醒之后,他还是如此。

    云易行假装哽咽地喊了一声哥哥,没有丝毫迟疑地投入了云惊寒怀中。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卸掉了云易行的下颌骨,紧接着是手骨和腿骨。

    云惊寒扼住云易行脆弱的脖颈,把软得像面条一样的人提起来,照着对方左胸处尚未愈合的枪伤毫不留情地挥出一拳。

    肉体被击打的闷响传来,然后是鲜红的血液浸透了蓝白病号服。云易行痛得双眼飙泪,却连一丝呻吟都发不出,无法闭合的嘴巴流出唾液,像个痴痴呆呆的傻子。

    云惊寒把死狗一样的妹妹扔在地上,在病房里四处走动。

    被卸掉四肢,一拳打去半条命的云易行只能粗喘着,微颤的眼珠跟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来来回回转动。

    窗外电闪雷鸣,乌云罩顶,滂沱大雨如期而至。

    恐惧和绝望让云易行的泪水也似滂沱大雨般狂涌。

    很明显,她做下的那些事云惊寒全都知道了,否则他不会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翻脸无情。

    当他乐意宠着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毫无保留。当他厌恶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离死就不远了。

    泪水落在地毯上,氲出一大团湿痕。云易行的嘴巴若是能够开合,四肢若是能够活动,她一定会像狗一样爬到云惊寒身边,抱着对方的双腿苦苦求饶。

    哥哥,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云易行微颤的眼珠里写满了这句话。

    但云惊寒却连个眼角余光都未曾扫向她,只是自顾在病房里寻找着什么。他打开床头柜,翻了翻,从里面取出一枚打火机,点燃了叼在嘴里的香烟。

    辛辣的烟丝燃烧之后散发出微苦的香味,慢慢又透出一股回甘。对他来说,这种牌子的香烟味道太淡了。

    只有娘们儿才抽这种烟。以往的他会这样嘲讽。

    但现在,这种微辣,微苦,微甜的气味,却在云惊寒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形象。他只能感受到秦青,从未与那人见面,不知道对方具体长什么样。

    这根香烟便成了触摸那人最好的媒介。

    云惊寒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眯着狭长的眼,沉迷地抽着一根烟。

    云易行躺在他脚边,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气音,胸口的血迹染红了一大片。她拼命睁大眼,流出更多泪水,试图用忏悔的眼神求得兄长的原谅。

    云惊寒垂眸扫她一眼,长腿交叠,换了一个更为慵懒的坐姿。

    “哭吧,你的时间不多了。”声音里的粗嘎和沙哑已经淡去,重新变回了曾经的低沉浑厚。

    泪水瞬间淹没了云易行的脸。她知道自己完了

    巨大的绝望催生了刻骨的恨意。云易行投向云惊寒的目光里不再是哀求乞怜,而是怨毒。

    为什么当初你没有一下子摔死为什么你还要醒来血月军团是我的中心城也是我的你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云惊寒吐出一口薄烟,然后抬起脚,踩住了云易行扭曲狰狞的脸。

    “真难看。”

    厌恶的语气像是在谈论一件垃圾。

    云易行眼中的怨毒与恨意再次变成了恐惧和绝望。云惊寒的态度已经表明,他不会顾念一丝丝亲情。杀了自己的妹妹,对他来说就像擦掉一个污迹般简单。

    就在这时,门猛然被推开,从医生那里得到消息的卡福冲了进来。

    看见病房里的情景,他愣在当场。

    想象中兄妹情深,相拥而泣的画面并未发生,眼前的一切只能用诡异和不可思议来形容。

    只见他敬爱的军长一只手夹着香烟,一只脚踩着云易行的脑袋,坐姿相当霸道。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军长竟然把滚烫的烟灰掸在了云易行的脑门上。

    云易行疼得抽搐,下半张脸被踩在脚下,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军,军长”卡福恍惚地喊了一声。

    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大概还有医生和护士也要进来,他连忙关上门,命令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几名士兵在外面高声应诺。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又逐渐远去了。

    卡福这才立正站好,挺直脊背,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属下见过军长”

    云惊寒略一点头,算作回应,依旧眯着眼睛沉迷地抽烟。腹内空空的他,首先满足的不是饥饿感,而是对某个人的想象。

    卡福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更不敢多问。

    云易行的胸口还在流血,染红了半边身体,紧接着又染红了纯白的地毯。再这么流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昏迷甚至死亡。

    卡福急出了一些冷汗,却也知道军长会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等军长抽完烟,有了谈话的兴致,这事就清楚了。

    不明情况的时候,卡福不会帮云易行求情。

    云惊寒慵懒地靠着沙发,一边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一边用极慢的速度抽着一根烟。那些辛辣中带着苦和甜的烟雾总会被他蕴在鼻腔里,许久之后才一缕一缕地喷出去。

    那双冰冷的眼瞳里隐约有柔软的思念,还有侵略的锋利光芒。

    卡福头皮有些发麻,不知道自己还要罚站多久。

    终于,云惊寒开口了,“秦青需要的香料,你帮他找到没有”

    “什么”卡福结结实实愣在当场。

    他没想到军长昏睡几年,醒来之后既没有问军团的情况,也没有说明自己为何这样对待亲妹妹,反倒提起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

    卡福定了定神,然后才道“找到几种。”

    “给他送去了吗”云惊寒又问。

    “还没有。”

    “给我找一套快递员的制服,我去送。”云惊寒站起身,踢开脚边的云易行,态度轻慢地像踢开一块挡路的石子儿。

    云易行的身体擦着地面滑行,狠狠撞上病床,发出骨骼断裂的咔擦声。

    卡福牙都酸了,却没敢发出质疑。

    云易行疼得浑身抽搐,泪水狂流。

    “两次谋杀我的人都是她。你把她带下去审问,找出军团里的跳蚤,一个一个碾死。”云惊寒推开门,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卡福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只有恐惧和敬畏。就算是昏迷数年,醒来之后,军长依旧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控一切。

    “啧啧啧,云易行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一头猛兽是不会被一只跳蚤咬死的,你知道吗”卡福弯下腰,单手拎起只剩下半条命的云易行。,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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