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

小说:穿成残疾反派 作者:七月岸
    后宋街上的人虽然不热闹, 但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一听秦末自称大皇子府门客,还提什么算计不算计的, 有心无心的人个个张望过来。

    秦初心生不妙, 她毫不怀疑以秦末的性子,极有可能会把丘瑾宁身中情蛊之事嚷嚷的人尽皆知。

    后宋街上的人个个都大有来头,肯定能打听出情蛊是何物,中蛊之人又需要怎么解蛊。

    虽然情蛊已解,但别人不知, 就是知道了, 那解蛊之前呢,一个云英未嫁的县令千金, 还是九曲县的解元, 来年会试的天子门生,如何能背上这等猜忌。

    所以,秦初没有去接秦末的话, 直接看向罐子“罐子, 马上把秦末给我堵住嘴绑起来。”

    不能给秦末再说话的机会, 也不能让他给丘瑾宁泼任何脏水。

    秦末

    一看胖丫鬟冲着自己奔来, 他下意识的双腿发软。

    实在是被毒害太深, 这个胖丫鬟就是个壮汉, 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小姐, 绑好了。”罐子一脚踩着秦末的肩膀,见他不老实, 又踢了一脚。

    丘瑾宁见秦初当机立断,没有给秦末说话的机会,走过去轻声道“他并不是你亲大哥, 不必手下留情,借势。”

    话点到为止,她相信秦初知道是什么意思。

    秦初便正了正脸色“罐子,把人带上,去大皇子府。”

    不说她穿越过来对秦末本就没有兄妹之情,单凭秦老爷已经与秦末断亲,就不必再顾及对方的兄长身份而心慈手软。

    更何况,丘瑾宁方才说秦末不是她的亲大哥,不是原主秦大小姐的亲大哥,那还犹豫什么。

    她相信丘瑾宁,也明白丘瑾宁的意思。

    她们不好对秦末做什么,但有人可以,那个人是现在对她们有意讨好的大皇子。

    威王府,听到侍卫来报,大皇子茫然地走出来。

    不是让门客去秦府送礼了吗,怎么被人家绑回来了,还把礼物都退回来了。

    秦初命罐子把人丢到地上,朗声道“此人神志不清,在秦府门前胡言乱语,还望大皇子给个说法。”

    一句话,先把秦末的话坐实了不可信,接下来才是借势。

    大皇子看清地上的人是秦末,有些不确定道“秦小姐,他是你大哥。”

    这俩人到底是不是亲兄妹,亲兄妹之间有闹成这样的吗,又不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

    秦初看了眼地上的秦末,淡淡道:“不日前,家父已经将他逐出秦家,在官府立了断亲书,大皇子莫要被小人蒙蔽,免得误了大事,若此人再去秦府胡乱攀扯,必送交官府严办,告辞。”

    眼看着秦初愤愤离去,大皇子瞅了眼还在地上呜呜挣扎的秦末,看向身旁的威王妃。

    威王妃睨了一眼秦初的背影,揣测了一下她的话,吩咐侍卫道“此人既已神志不清,打断他一条腿赶出京城去。”

    说罢,揽着大皇子转身回府。

    大皇子尚有不解“爱妃,这样打发了他,会不会有些不妥”

    说到底是秦初的大哥,稍作惩戒便可,不用大动肝火吧。

    威王妃嗔了他一眼“王爷还不明白吗这个秦末已遭秦家厌弃,秦初这般把人送上门来,就是想让咱们处置了他,一个仗势胡为的坑货,留着作甚,倒不如顺坡下驴,也算成人之美。”

    “爱妃所言极是,是本王糊涂了哈哈哈。”大皇子大笑,他这个正妃是褚家嫡女,心智过人,行事从未出错,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那就不会有错。

    威王府外,秦末听到威王妃的话,脑子里轰隆作响,不停回荡着“打断他一条腿赶出京城去”,他完了,他被秦初害惨了

    深秋时节,一个断了腿的男人,衣衫褴褛,形似乞丐,出现在九曲县秦家大门前,不停哭号“爹爹,爹爹我是末儿,爹爹小妹害我啊。”

    可是任凭他怎么叫喊,秦家的人都没有放他进去,反而把人拖去了城外,丢进了乞丐堆里,只扔给他一件御寒的棉衣,便不再理会。

    秦老爷听完下人的回报,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他想起多年前,爱妻本就子嗣艰难,生下女儿后就被诊断出不能生育。

    那一年寒冬,陪妻子上香路上见一个三四岁的小乞儿冻僵在路边,妻子一时心善,抱着女儿问“初儿,想要哥哥吗”

    才两岁的女儿牙牙学语“要个哥哥,要哥哥。”

    后来秦家便多了一个大少爷,才有了秦末。

    没成想,一时心善之举,终成孽债,造化弄人啊。

    从秦末卷了家中钱财去京城找女儿麻烦那一刻起,他们的父子缘分便尽了,只是早晚而已。

    京城,收到秦末被打断腿赶出京城的消息,秦初心里犹有些复杂。

    丘瑾宁端着茶杯,递到她手边“不要想了,秦伯父在京城时,能狠下心去立断亲书,与他断绝关系,想必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天。”

    或许秦老爷也曾寄希望于秦末有朝一日能回头是岸,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事情早已注定。

    秦初叹了叹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们只为自保,他们却为了一己私利,一再发难,我自认是看得开的人,但对那些人也忍不住想仇之而后快。”

    丘瑾宁弯唇“是吗秦小姐到底是哪种人,不妨让我见识一番。”

    看着勾唇含笑的人,秦初心底一暖,接过茶杯喝了两口水,也笑道“在下才疏学浅,不巧,是丘小姐的心上人。”

    话音一落,丘瑾宁面染薄红,抿了抿唇道“不仅如此,秦小姐还是个会养面首的登徒子。”

    语气暗含羞恼,突然提出的话题让秦初一怔。

    她沉默了一下,坦白道“之前就想跟你说这件事,其实上元节那晚之后,我对从前的事忘了很多,甚至忘了怎么养的面首,不过你放心,那个人早就被爹爹用银钱打发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不曾发生过什么。”

    丘瑾宁定定望着她,嘴角的笑意隐去“即已忘却,怎还记得不曾发生过什么,我观秦小姐对床笫之事很是擅长。”

    擅长到让她觉得秦初是个精通床上手段的人。

    秦初察觉到丘瑾宁神色有异,忙放下茶杯,走过去拥住她的肩“丘瑾宁,我所言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去问罐子,我对你是那种书看多了,就懂得多了。”

    苍天为证,她在现代孤寡了二十年,理论知识满分,实战经验为零。

    所以才忍不住想多实践

    怪只怪丘瑾宁太敏感,给出的回馈太勾魂动魄,让她的体验感也满分,让她控制不住。

    丘瑾宁回过神来,轻眨了一下眼睛“罐子是你的大丫鬟,天天把你当天一样供着,当然会帮你说话。”

    她是信秦初的,传言不可尽信,眼见才为实,朝夕相处的感觉做不了假,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介意。

    这个人曾经养过面首,养过男人啊

    秦初见她神色变冷淡,不由心慌,口不择言道“你之前还去过花楼呢不是,我是说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我自上元节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乱来过了。”

    丘瑾宁默了默,想起了在九曲县时,花楼里的那一幕。

    秦初无措道“我对你如何,你还不知道吗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养面首是原主秦大小姐的锅,她只能背着,想想就心塞。

    “我当时是不清楚自己的心思,确实是一时糊涂才去花楼解惑,在那个姑娘扑过来的时候就忍不住走掉了,你不必多想。”丘瑾宁正色道。

    她与秦初缘起情蛊,是好事也是坏事,这中间参杂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她不希望两人因为莫须有的猜忌而影响了情分。

    有些事需要说清楚,坦诚相待,方能彼此信任。

    “我没多想,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乱来,我也是,你信我吗”

    秦初低头亲了亲丘瑾宁的额头,一时忐忑不安。

    大约就是太在意了,太在意便会患得患失,生怕对方因此不坚定。

    丘瑾宁轻轻一叹,仰头迎上秦初的唇,吻得小心又克制。

    唇角分离,她戳了戳秦初的衣领“我若不信你,便不会与你这般,往后少看一些不中用的书。”

    秦初见她如此,登时笑开“不看了,我都记脑子里了,现在有了实践的机会,谁还看书解渴啊。”

    谁说不中用了,她觉得还挺有用的,至少丘瑾宁方才夸她技术不错了。

    没错,丘瑾宁一定是在夸她技术好,嘿嘿。

    见她又傻乐起来,丘瑾宁嗔道“想什么呢,谁要与你实践,我去背书了,你自己待着吧,不许来扰我。”

    秋风渐起,落叶翻飞,丘瑾宁一身白衣黑裙,脚步轻快。

    秦初站在门前,仔细盯着她的背影,忽地高喊了一句“丘小姐,是我想与你实践,这辈子只跟你实践。”

    那道纤细的背影脚下微乱,走得更急了。

    丘瑾宁红着脸落荒而逃,不知羞的登徒子,真是什么话都往外说。

    院子里,两个小丫鬟面面相觑。

    “胖丫鬟,什么是实践,你家小姐要跟我们小姐实践什么”绿药望着自家小姐有些仓皇的背影,一脸疑惑。

    秦大草包那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小姐的脚步有些慌乱呢,像是被吓跑了一样。

    罐子瞧了瞧还站在门前傻笑的秦初,猜测道“许是想跟丘小姐早日入洞房吧,看主子那样,肯定是那个意思。”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想得美。”绿药啐了罐子一口,提起裙角追去了东跨院。

    罐子驻足沉思,她很认真的好不好,瞧小姐那没出息的样子,准是在想好事,瘦丫鬟真是不解风情。,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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