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维娅得知自己会被那个名义上应该被称作她父亲的家伙送给四皇红发, 以换取重获国王之位时,心里在想身为四皇的红发,那么强大的男人, 他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映照出的女人。
银色的长发, 紫色的眼睛,面无表情。
或许是发色和肤色的缘故,她看上去一副很高冷、不好相处的样子。公爵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背后吐槽她像个不会做表情的木偶娃娃。
西维娅当晚就披着黑斗篷, 半夜爬墙把他的作业本偷了扔进河里,天后, 这位儿子被打肿了的屁股还有点别样性感。
西维娅依然面无表情地路过他面前。
她抬手抚摸着镜子里那个女人的脸颊。
啧, 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就这还拿不下四皇
她看着镜子,问同在房间里的侍女, “你觉得四皇红发会喜欢什么女人”
同她并不相熟的侍女一惊, 触到她冰冷的眼神,吓得目光瑟缩了下, 圆圆的杏眼水光潋滟, “不、不知道。”
“就是这样”西维娅压住语气里的激动, 强迫每个音节都冷静下来, “再做一遍刚刚那个表情”
她把侍女强行按到梳妆镜前坐下,倒也不用继续逼她,她此刻的恐惧已足够楚楚可怜。
西维娅看着镜子, 充满探究性地观察侍女害怕时脸部的肌肉发力情况、眼睫的颤抖幅度,以及眼眶蓄泪的时机。
于是镜子里的银发女人也慢慢变了模样。冰冷退潮,一个高贵骄矜又羞羞怯怯的女人轻轻地抬起眼睛望过来。
侍女嘶了声,眼神极不确定地在镜子和西维娅之间来回切换,“公主, 你”
西维娅将食指覆上嘴唇,“嘘”了一声。
她听说过四皇红发香克斯的事情,和其他几位四皇相比,这位尤其行踪不定,今天听说在这个岛的嘉年华露面了,明天就是哪座无人岛里流出了红发团的酒。
落拓不羁的浪子,西维娅在心里勾勒着他的形象。
浪子最喜欢救美人于水火。
她有意地楚楚可怜,在镜子里望见自己时,眉心总轻不可见地微蹙。
他在床上吻她的眉心,哑声道“终于看到你不再皱着眉了,开心吗”
西维娅累极了,但还是提着劲儿红了脸,小声说“很开心,因为我很喜欢香克斯先生。”
别的不说,做的感觉很好,非常爽。
如果她那位国王父亲能有这种水准,她的后妈们也不至于每个人都开辟了不同的出轨方式。每个人都很有才华。
“在想什么”香克斯摸了摸她的脸颊,软得要命。
西维娅唔了声,“我在想我未来要不要成为有才华的人。”
香克斯又去吻她的唇,“那不是很好吗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他顿了下,“你是我的女人,我会护着你。”
哇,只是睡了一觉,就变成“我的女人”了吗红发香克斯比想象中更容易搞定啊。看他前几天那冷淡的样子,西维娅差点以为自己失手了,这家伙并不爱柔弱白花款。
这么看来他可能就是比较能忍。从这个角度来讲,不愧是四皇。
西维娅鼓励性地吻了吻他的胸口,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马上变重了。
不是吧还来
她对四皇的体力评估可能出了一点小差错,问题不大。
“轻点,我真的受不住了”西维娅呜呜哭道,这次真不是装的。
“乖,把腰再放低一点。咬得紧些我就能快点结束。”
滚吧,你上次也这么说的
西维娅爽到双腿发软,也没忘记正事,“你会帮我找到的吧,我的弟弟。”
这才是她自愿来到红发海贼团的真正目的。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人活着,只有短暂的快乐和永恒的痛苦。她想不出自己在八十岁死去和十八岁死去会有什么区别。
但她此刻依然活着,会说会笑。因为还有最后一个牵绊着她的存在。
只要一想到有一种可能性,弟弟正在某个地方受苦,他等着自己去救他,西维娅就会觉得自己依然有存在的必要。
她找了弟弟很多年,一无所获。个人的力量太弱小,而她的父亲完全不在意这个失踪了的儿子,他实在不缺儿子。
红发海贼团的效率特别高。
西维娅和红发搞在一起的第天,他们就找到了当年将她弟弟骗走的人贩子,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挖。
这天西维娅都没出过门,准确地说,是没下过床。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算娇弱,虽然现在演的是这个人设,但实际上她每天晚上都翻王宫的墙出去乱晃,多年下来,不说是身强力壮,起码也是力壮身强。
西维娅不觉得是自己太废,只能归结于“香克斯先生,你都不累的吗”
红发男人眼神无辜,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抱歉,我还以为我已经很收敛了。”
西维娅“”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维持不住人设了。
她忽然一顿,冒出一个想法这家伙不会是故意这样的吧
红发男人轻笑着吻了下她的唇角,把端来的饭放在桌边,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
不可能,这家伙不能那么聪明敏锐。
第四天,香克斯终于消停了。不是他良心发现或者纵欲过度身体吃不消了,而是西维娅来例假了。
看到床上的血迹时,她差点以为香克斯把她搞坏了,紧接着腹部抽痛,西维娅通过缜密的逻辑认准两件事有直接关系,于是哭了出来,“我不能死啊,都快要见到弟弟了”
香克斯赶忙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西维娅实在没心情搭理这个罪魁祸首。
不得已,香克斯请出了贝克曼。
最后发现是一场乌龙时,贝克曼望着两人的那个仿佛看智障的眼神西维娅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绝不承认是自己的智商问题,都怪香克斯。把她搞得腹部总像残留着什么东西,她潜意识觉得自己要坏了,所以才会在发生这种事时没有第一时间往那上面想。
卫生棉条是贝克曼买回来的,西维娅向他道了谢。他又扔给她一个暖宝宝,“疼的话就捂一捂,喝点热的东西,我让路去帮你煮茶了。”
西维娅还是说谢谢,“你真好。”
贝克曼可能是没听过这种评价,无语了一下,“我是海贼。”
西维娅想了想,换了种说法,“你真是个好海贼。”
好人,是西维娅给别人的一种很高的评价。
她觉得好人有好报,等做了足够多的好事,就能换弟弟回到她身边。
然后,她等来了弟弟的死讯。
香克斯带她看了墓碑。石上长青苔,都是经年累月的痕迹。他死在五年前,死在这个喜欢下雨的小岛上。
他没有受着苦,等姐姐来接,西维娅感到由衷的欣慰。
她来看他的时候天空下着雨,打雷声像一声声的“姐姐”,风吹草地的声音也像。
她没有亲人了,没有家了。
西维娅不相信,她晚上披着黑斗篷偷跑出来,红发海贼团的人个个见闻色厉害,但她不在乎。他们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她要亲眼见他一面才能甘心。
她拿铲子去刨坟,挖了没几锹便停下来,填回去。
回头看见香克斯在看着她。
对方目光温柔又疼惜,可惜西维娅这会儿没心情跟他装情深似海。
“我要走了。”
香克斯眉头一皱,“你要去哪儿”
“我去找我弟弟。”
香克斯拦不住她,只能敲昏她。第二天,西维娅发起了高烧,烧到40度,她迷迷糊糊地睁眼,“阳太,你要去哪儿玩不要弄得一身泥”
她随身带着一张3寸的小照片。照片上少女牵着男孩儿的手,男孩儿的白t恤染了一身泥。少女似乎是在生气,男孩儿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
下方是署名。
海圆历1508年。西维娅和讨厌弟弟。
她做了很多梦,醒来的时候神情茫然。旁边坐着贝克曼。他伸手过来试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因为手太凉,西维娅往被窝里缩了缩。
“差不多退烧了,还得再吃几次药。”
世界嗡鸣着,西维娅忽然觉得烦躁,十分的烦躁。
吃什么药她为什么要吃药
她懒得张口,只在对方递来药时扭过身去不理会。
人为什么要活着呢这个问题她依然没有答案。
船医德歌很喜欢西维娅,特意将药做成了药丸,方便吞服,可惜西维娅不领这个情。她把被子全掀开,冷得哆嗦。
可这感觉真棒,好像在人间触碰到了死亡。
贝克曼蹙紧眉头,他盯着看床上的女人瑟瑟发抖,对方摆明了是不会再配合。他也懒得再试探,将药丸咬在齿间,居高临下地掐住她的下巴,贴上她的嘴唇,将药丸推过去。
西维娅怔住了,下意识将药丸吞咽。
她环顾了下四周,似乎是在重新读档一般,最终思维和目光都落到眼前的男人身上。她短暂地想了一下,将即将离开安全距离的男人重新拉回来,吻了上去。
当年那个问题,她现在找到了答案。
如果她也那么做,红发会像她父亲杀死后妈们那样杀掉她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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