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许愿 心中许愿祁简和华阳的婚事能够顺……

    陈夫人邀请华阳入内的话方说出口, 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便看了过来,就连梁跃和当事一方的华阳也面露讶色。

    这也不能怪大家惊讶,实在是陈夫人为人素来低调, 跟后宫诸人来往甚少,主动邀请人进她的宫殿,更是少之又少的事。

    “夫人请我进去”华阳犹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陈夫人进入赵宫以来,除了父王和母后,还没有任何人进过她的寝殿。

    陈夫人笑得温雅,似乎还有一丝羞怯,“是的, 公主待阿跃好,我请公主进去吃盏茶, 聊聊闲话。”

    华阳脸上的讶色还未收敛, 梁跃便在一旁拉着她的手往内殿走,华阳没有挣脱,顺着他的力道走了进去,跟在她身后的两位侍女也想入内,却被陈夫人的寺人拦下“两位姐姐, 我家夫人不喜外人进入寝殿, 两位还是在外等着吧。”

    两位侍女看向华阳,华阳冲着她们微点了下头,示意她们在外等着,陈夫人的怪脾气她是知道的,再说宫里又没什么危险,带不带侍女入内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华阳对陈夫人的寝宫还蛮好奇的,不过一进殿内, 却觉得有些失望,内殿的摆设布置除了奢华之外,没什么特别的格调,反而是从人端上来的热饮,似乎里面加了牛乳,喝起来倒别有一番滋味。

    “公主这是刚从王后那里出来”陈夫人目光在华阳发红的眼角处停驻一瞬,笑着问她。

    华阳放下杯盏,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哭过的嘶哑,陈夫人敏锐地注意到了这点。

    “可是说了公主的婚事阿跃昨日回来跟我说了围场上发生的事,听说王上给您和公子简赐了婚,虽我没见过公子简,但阿跃跟我提过,说公子简跟他有几分相似,如此的话,公主跟公子简的容貌家世都堪堪匹配,实在是一桩难得的姻缘。”

    华阳听了这话,忍不住怀疑陈夫人是故意寒碜她,难道梁跃没告诉她这桩婚事还没成吗

    不过还没等她发问,便又听陈夫人道“至于公子简所说的身子有碍子嗣之事,能否请公主跟我细说,若公主倾心公子简的话,我许是帮得上忙,早年我还未入宫前,认识一位医术极其高超的医者,说不准能帮公子简调理好身子。”

    原来陈夫人是这个意思,华阳听完她的话,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贸然回怼对方,不然人家一片好意,就把她架在了空里。

    “夫人为何想要帮我”她不解,按说两人之前少有交集,王后和陈夫人之间来往也不多,缘何陈夫人会为她的事挂心

    陈夫人笑着,看了一眼在殿内滚着藤球玩的梁跃,回华阳道“你是阿跃的亲姐姐,虽然我与外界接触不多,也不爱掺和杂事,但阿跃喜欢你,说你待他好,作为一个母亲,我自然对公主印象颇好,所以能帮上忙的,自然义不容辞。”

    华阳明了,看向梁跃的眼神泛着柔光,“多谢夫人挂怀,既然您都知道赐婚的来龙去脉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了,不怕夫人取笑,我确实倾心于公子简,从他初来赵国的那一年开始,便钟情于他,也一直希望能嫁予他为妻,围场上父王有意为我二人赐婚时,我确实十分高兴,可祈简却说他的身子这些年吃了太多的药,各种药毒积累,恐是于子嗣有碍,并以此为由推拒了婚事。”

    华阳这样说着,没注意到陈夫人的面色变得苍白起来,眼神中也泛上了哀痛之色,双手在宽袖下攥得死紧,似乎跟谁在较劲一样。

    “此事可是真的我是说,有碍子嗣之事有没有可能诊错了喝药总是对症的,怎么会在体内积攒那么多药毒呢”陈夫人的语气有些飘忽。

    华阳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希望是诊错了,可我刚从母后那里出来,她跟我说了,父王已经专门派巫医去了祁简府上,诊断出的结果跟祈简所说一般无二。”

    华阳这话一出,陈夫人心中的幻想被打破,脸色变得更不好看,纤长的指甲都快将掌心抠破了。

    “那该早些诊治才对啊,不该再拖着了”陈夫人喃喃道。

    华阳没听清她的话,凑近又问一句“夫人方才说了什么”

    陈夫人回过神,看着纤美温雅的华阳,眼神很有些复杂“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既王上已经派了巫医为公子简诊治过了,那他的病就是实打实的,公主确定要跟他共度一生吗虽然我认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但这种病谁也不敢打保票的。”

    华阳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喜欢的是祈简,即便他的身体于子嗣有碍又有何妨,能有孩子自然最好,可没有孩子,我也不觉得有多遗憾。”

    听了华阳的话,陈夫人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指,在她手背上拍了拍道“你可真是个好孩子,你喜欢公子简的心意如此纯稚,想必上天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说着,她递给华阳一块布帛,上面写着一个医者的住址,华阳展开看了看,十分高兴地谢过陈夫人,对她道“我这就让兄长帮我在宫外找人”

    陈夫人笑着点头,那笑意不怎么舒展,还似带着苦意,但华阳却丝毫未觉,只心里对陈夫人母子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许是因为陈夫人为人和善,笑容温润,带着长辈的宽厚和包容,华阳不自觉便在她面前讲述了许多祁简的事,待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索性就留在这里跟陈夫人和梁跃一起吃了晚饭才回去。

    陈夫人将华阳送至宫门口,接着心事重重地进入殿内,呆呆地坐在榻上,手里撕扯着一张帕子,嘴里犹自喃喃着“怎么会呢他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小时候明明壮得跟小牛犊子一样的,怎么会有碍子嗣呢”

    月上枝头,夜凉如水,陈夫人苦闷忧愁地倚在窗边望着天上明月,心中许愿祁简和华阳的婚事能够顺利,许愿祈简的身体能够安然无恙。

    前一日在街上逛了小半天,安奴可算是放风了一把,回来还非要闹着和姐姐睡,结果被莲姬一巴掌拍在背上,骂他男女七岁不同席,他如今已经七岁了,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总腻在夏柠身边。

    安奴撅着嘴跟从人回了自己的卧房,知道第二天姐姐有事还要出去逛,便想跟着一起,不想夏柠先前托祈简找的老师一大早便上了门,如此,安奴的念想落了空,只能老老实实在府里念书。

    许是顾忌不能让外人发现两人之间的关联和来往,祁简送来的老师是自己独自上门的,且此人是祈简的同门师兄,两人一同受教于康成悟席下,只不过祁简这位师兄的性子颇为单纯,不喜蝇营狗苟的争权夺利之事,只爱研究学问,著述书籍,这样一个单纯且学识丰盈之人,来做安奴的老师,可是再合适不过了。

    安奴显然也对这位新老师印象颇好,只一节课下来,就对夏柠连连点头,上课的热情也高涨起来。

    夏柠因着跟梁珐约好了,不能在家里多待,只得交待莲姬帮着新来的老师安顿好住处和三餐,等张晓晓到了府里,没过一会儿,梁珐派来的马车便停在了府邸门前。

    说是不巧,正当两人要上车出发之际,夏玉稼和朱斗从城外回来了。

    “阿宁你要出府”夏玉稼打马上前,问正欲上车的夏柠一句。

    夏柠停下步子,将车帘微微掀起,让夏玉稼能够看到车内的张晓晓,回他道“是啊二哥,我跟晓晓有事出去逛逛,今日安奴的新老师上门了,你看着帮我招待一下,中午让厨房整治一顿好的,请人家吃顿饭。”

    夏玉稼应下,朱斗又上前问她“要不要我跟着”

    夏柠摇头,朱斗跟着,梁珐只怕不敢跟她说几句话,且有张晓晓陪着,也没什么危险。

    “长兄回府好好歇着吧,中午跟阿兄一起陪客人吃顿饭,其他的事等我下午回府我们再谈。”

    朱斗应下,看着载着她的马车走远才蓦然反应过来,对夏玉稼道“公子,方才那辆马车好似不是咱们府上的。”

    夏玉稼眯了眯眼睛,道“车上不是还有张家女郎嘛,应是张家的马车过来接了阿宁,好了,别操心了,她不是还带着阿梅吗,阿梅的身手不错的。”

    朱斗想想也是,便下马随着夏玉稼进了府里,另一边,梁珐府上的马车径直将夏柠和张晓晓拉到了一家新开的珍宝坊里,这家珍宝坊占地颇大,排场也是足足的,每日只固定接纳两批客人,店里的工匠技艺超绝,还可专门定制客人想要的花样和首饰,夏柠和张晓晓到这里的时候,梁珐正在柜台四处探看,一副挑花眼的样子。

    “公主,张女郎,你们可算是来了,快来帮我参谋参谋你们女人家的首饰花样也太多了些,我的眼睛都要挑花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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