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大楼处于繁华的区域, 为了施工时不影响外面,工地在四周外围建起了高高的围墙,将工地完全圈在了里面, 也将一切都与外界隔绝。
此时的工地与往日有些不同, 似乎带着一丝危险,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阮清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白皙的额头因为紧张和害怕浸出了细汗, 他细白的手指也下意识攥紧了手机。
因为之前扯电线的原因, 阮清的手心已经被扯伤了,这么用力的攥紧手机直接让他的手心都疼的充血了,甚至是开始细微的颤抖。
但是阮清此刻却顾不上疼痛,他注意力全在外面的动静上。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现在的工地已经不允许进出了,除非是能翻越高高的围墙,否则没有任何离开的可能性。
阮清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围墙, 就知道自己没有一丝的可能性, 他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等人来救他。
阮清藏的地方就是围墙墙角的拐角处,后面就是高高的围墙, 而他的前面正好被工地的材料给挡住了, 不容易被人发现。
但同样的他也不容易看到外面的情况。
不过他的听力似乎还不错,看不见外面也依稀能听出来外面的动静, 并不妨碍他的判断。
不知道那五人对其他工人说了什么, 整个工地都直接戒严了,工人们都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在工地进进出出的搜查着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那绝对是在找他。
这个工地并不只是一栋楼,而是一个新开发的小区, 占地面积并不小,再加上工地上材料非常的多,想要找到藏起来的人,还是有些困难的。
但是工人们并没有放弃,仔细的排查着工地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连能藏人的材料都会翻开看看。
他被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阮清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却十分的无力,他翻不过那个高高的围墙,也没办法这种情况下混出工地。
而且因为他身形和长相的原因,他连混入工人中伪装成工人都不可能。
阮清不安的抿了抿唇,出不去没关系,他只要等到有人来救他就好了。
但他忘记了报警电话,唯一联系的人电话还没能打通,对方什么时候能发现他的留言也说不定。
将希望压在一个人身上并不是明智的决定,阮清趁工人还没排查到他这边,再次打开了手机。
工地这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网络十分的差,阮清打开网页想要查找报警电话都做不到,最终也只能点开手机的通讯录。
他的通讯录十分的简单,除了那个备注了爸爸的号码,就只剩下廖廖两三个号码了。
备注都是名字。
阮清对这些名字没有一丝的印象,也无法分辨出到底谁才有可能来救他,他只能将求救了出去。
阮清发短信时不止是向对方求救了,还顺带求对方帮他报一下警。
普通的朋友关系不一定会不顾危险的来救他,但是随手报警一般人都会帮忙的,所以不来救他没关系,只要有人会帮他报警就好了。
阮清发完短信后便关上了手机,接着无声的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声。
搜查的工人越来越近了,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大概就会搜查到他这边了。
阮清睫毛轻颤了几下,细白的手指微微蜷缩,思考着找工人求助的可能性。
他和这群工人都格格不入,很容易看出来他不属于这个工地,也应该很容易明白他是被绑架的。
但那五人既然敢找其他工人帮忙,极有可能已经提前给那群工人打过预防针了。
先入为主的观念是非常致命的,他一定很难让工人相信他。
然而阮清在犹豫不决时,外面就出现了熟悉的脚步声,那是他在地下室时就经常听到的脚步声。
是那五个人中逼他吃药的那个男人。
阮清整个人都僵住了,心也直接提了起来,他一动也不敢动的隐藏在角落,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
周锦辰此时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危险气息,他边找人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哪怕他让自己再冷静,也依旧压不住心底那丝名为恐慌和害怕的情绪,也无法压住刚刚在地下室看到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而少年的身影不见了时的恐惧。
周锦辰在看清楚地下室场景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一向沉稳的手甚至都在颤抖。
哪怕是现在,大脑也依旧被陌生的情绪占据。
他在恐惧和害怕。
害怕少年出事了,害怕少年死在了哪个角落里,害怕找到的是少年的尸体。
不,不会的,少年应该还没有出事。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那地下室躺着的就应该是他了。
按地下室留下的痕迹来看,少年应该是打晕了那个该死的渣滓,然后离开了地下室。
工地的出入口一向查的比较严,如果不是交接的工人小队的话,不在工地名单上的工人是不能出入工地的。
而工地的围墙虽然没有高的离谱,但对于少年来说应该是爬不上去的存在,所以人应该还没有离开工地。
周锦辰压下心中的恐慌,仔细的寻找着每一个可能会藏人的角落,缓缓朝着角落的方向搜查了过去。
工地实在是太大了,哪怕是所有工人都在帮忙,搜查起来也总是可能会存在遗漏的地方。
阮清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心跳都几乎停滞了,他在心底祈祷着男人不会找到他这边来。
阮清的祈祷似乎生效了,本来在往他这个方向过来的男人似乎是被人叫住了,脚步声在他不远处就停下了,接着便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那个男人似乎是离开了。
而且因为那个男人搜查这边的原因,其他工人改了方向去搜查了其他地方去了。
也就是说他暂时安全了。
阮清微微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因为他太过紧张和害怕,大脑又开始隐隐疼了起来,就连他的手心也是火辣辣的疼。
他微微松开了自己的手,沉默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以前似乎从来没干过什么重活,哪怕是手心的肌肤也十分的脆弱,因为之前用力的拉扯电线的原因,已经有些地方破皮了。
那充血的颜色看起来十分的骇人,也看起来就十分的疼。
就在阮清轻轻抿着唇,细白的手指微微弯曲时,一道低沉熟悉的男声在他的身后的围墙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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