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保障
生完孩子的岳芒幸“现在有一个问题我好像开始感觉到身体的病痛了。”
待产院的工作人员对这五个坏了待产院这届气氛的家伙没有好脸色, 回答“当孩子还在你们体内时,它们占据了营养输送的核心位置,病也抢不过它们。而当它们离开你们的身体之后, 病便失去了压制, 开始生龙活虎地吞吃身体营养、壮大病。”
工作人员“如果你们在生孩子时把营养都交给孩子, 病就不会这么猖狂了。”
一次,施仲壶在上楼时, 腿突然一软, 摔下了楼梯。她的孩子坐在楼梯上见证了这一幕,对她露出解气的笑容,其他待产者则露出惋惜的表情。
还有已生出孩子的人庆幸“幸好我最终选择听从了待产院的指示, 尽量把旧身体的营养都转移给了新身体,没有对旧身体过于不舍。人果然是要看向未来, 而不能困于过去啊。我现在的旧身体虽然看着破败,但能走得稳,也抱得起新身体, 不至于瘫在床上成为病的粮食。”
岳芒幸偷偷问队友们“负司通道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启,我们的解题思路是不是错了啊,我不是怀疑你们两位老员工的判断, 只是探讨一下。”
施仲壶敲了敲自己日渐麻痹的腿,说“如果之前告诉我,必须将自己的魂体融进新身体里才能过关, 我可能会直接放弃。因为, 一,那太恶心了;二,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融进去。”
岳芒幸“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觉得恶心。由此推测那应该不是必选项, 所以我才说只是探讨一下。”
梅蒋尉“觉不觉得在木柔之后生产的人,生下孩子后的状态都比楚茶辽好”
梅蒋尉“哪怕是在我们显露出被病痛折磨之后才生产的人,他们在看见反面典型的恐惧中严格遵守了待产院的指导,也依然有那么些活人气质,而不像楚茶辽那般已经完全沦为了婴儿的附庸。”
小绒毛一边在地上滚动,一边说“且他们的婴儿脸上都带着一些不满,不像楚茶辽的婴儿那样是纯粹的胜券在握。”
岳芒幸想起来“面对他们时,工作人员们也都有点哀怨,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施仲壶看着木柔说“木大大的日常恐惧维持在一个比较低的值了。”
梅蒋尉“所以形势应该是对我们有利的。不用太在意病痛。时不时的腿脚麻痹、心率混乱、头晕、咳血、脱发、起泡等,可能只是对手不甘的挣扎,且这些都仅是我们借用的身体的反应,可以与我们的魂体毫不相关。”
梅蒋尉“进部分情绪场时,我们是直接用魂体活动,那时候体表的任何异样便都反应了魂体的不妥;但在另一部分情绪场里,我们是借了壳的,壳子的损坏可以与魂体无关。”
梅蒋尉“虽然很多时候在借壳情绪场中,当壳子断手之时魂体也会断手,但那是因为外来伤害在伤了壳子之后攻势未停又继续伤到了魂体,可在这个情绪场里,壳子的病痛不属于外来攻击,它是壳子自己的腐朽。”
梅蒋尉“当我们在生孩子的过程中已经脱离壳子有过旁观经验后,我们有能力将那份腐朽隔离在我们的魂体之外包括施仲壶这个彻底的新手。”
当负司员工入住待产院满一年后,他们便必须得离开待产院了。
待产院工作人员虽然已经对他们有了意见,但还是遵守流程地对他们送上告别祝福“祝你们新的人生顺顺利利。”
梅蒋尉“当我们的新人生走到终点、需要重头开始、再次来到这个待产院之时,我们还能见到你们吗或者那时候会完全换一批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一切听凭生子娘娘的指引。”
当负司员工们走到距离待产院一百米的位置,他们有关待产院工作人员长相的记忆便开始模糊;到两百米的位置,他们对在待产院内一年生活的记忆也开始模糊;到三百米的位置,生产过程也记不清了,只知道那很震撼心灵。
到五百米的位置,他们的孩子或者叫新身体眼睛直视他们的眼睛,齐声问“你是我的妈妈吗”
负司员工们相互看看、眼神交流,最后齐声回答“不是呀。”
随着这声回答的落下,回负司的通道打开,五个负司员工就此有了生命保障。于是哪怕之后孩子们的神情变得空灵,且发出了疑似生子娘娘的声音,负司员工们也基本感觉不到威胁力。
负司员工们老子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还会怕你们世界洪水滔天
生子娘娘借孩子们的口问道“你们不想要永生吗”
梅蒋尉“娘娘你得庆幸,这一批来的负司员工里没有正在深刻思考要不要辞职的同事,不然你们就要听见大肆嘲笑了。永生很了不起吗负司员工只要踏实肯干,且对生活还保有期待,个个都能啊。”
木柔“也不是那么容易,负司里的意外死亡率还是比较高的。”
梅蒋尉“但生子娘娘也阻止不了意外死亡啊。想要转生,起码得提前十个月预知到自己的死期,保险点得提前一整年。一整年啊,负司里要是全做短期任务,知道能做多少吗”
小绒毛“我最短的一次任务半天就结束啦。”
生子娘娘“既然不合作,那么你们就都成为新身体的养料吧。”
孩子们的神态从空灵回归到诡异,纷纷往它们各自的妈妈身上扑。
负司员工们一边感觉自己身上的病痛更加严重、难以活动,一边发现已开启的回负司通道居然像是要破碎了。更糟的是,他们即使愿意冒险进入这个不稳定的通道,通道也根本不让他们进。
即,他们的生命保障失灵了。
岳芒幸颤抖“我见识短浅,请前辈们指导这通道开启后还能消失的吗”
经验丰富、但也没亲身经历过这场面的木柔心中也开始生出恐惧“据说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通道的开启与维持都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两种条件不一定重合。如果开启条件达成了但维持条件没有,那么便可能开启片刻就消失。”
施仲壶“所以,现在”
梅蒋尉看着抱住他的腿、啃他的肉的孩子,沉吟片刻,问这孩子“你是我的妈妈吗”
孩子仰头露出一个血糊糊的笑容,反问“你觉得我是吗”
很难说这句反问里有多少报复的成分。
梅蒋尉正色“如果你代表的是生子娘娘,那当然便就是。”
岳芒幸和施仲壶面对孩子啃咬无法淡定,他们只管尽全力殴打孩子,把谈判之事统统交给老员工。
小绒毛一边用本场产的初级情绪能量压制身体的不适,一边灵活跑动,根本不给孩子咬到它的机会。
木柔和梅蒋尉一样放任了孩子的啃咬,但在孩子吞下她一块肉、并仰头看向她时,木柔先孩子一步露出笑容,问“好吃吗想长期吃下去吗”
孩子顿了一下,回答“你可能没命长期。”
木柔“那也不一定,如果你愿意分出你的能量来圈养我的话。”
孩子“我为什么要”
木柔“因为,”她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摸下来一大把头发给孩子看,“我的病已经移动到你的体内了呀,而我这个旧身体是对这病唯一有效的药。”
孩子惊恐地瞪大了眼。
岳芒幸“什么让它们吃我们一口肉就能转移病吗”
梅蒋尉“当然要配合能量的运用啊,傻帽菜鸟。”
岳芒幸好哒,那我还是继续躲避被咬吧。
这一次生子娘娘的声音不通过孩子的口而是直接在空中响起“负司倒还真有几把刷子。”
紧接着,五个负司员工欣慰地听见了负司的声音“当然比你强。”
然后回负司的通道瞬间稳定,且刚一稳定便传出巨大的吸力,把五个员工都吸回了负司,让他们安稳地落在了总结区。
确定自己安全后,施仲壶首先去看两个老员工被孩子啃咬的部位裤子是破的,但破口处没在流血,甚至根本看不到伤口,也没有血迹。
梅蒋尉自己也有点诧异“这次壳子的隔离还真是强得离谱。那种痛感怎么样也该留下些痕迹才对。负司,回来路上你帮忙治疗了吗”
负司“又不是致命伤,我为什么要再说如果我治了,为什么不告知你们”
岳芒幸“因为你理亏”
负司“我哪里需要理亏”
岳芒幸“你跟那个生子娘娘有过节,祂是因为你才刻意欺负我们。可能那本来不是我们这次该去的情绪场,生子娘娘出于对你的仇怨截胡了。”
负司“你们以为我废到被连续截胡两次”
梅蒋尉“截胡者又不是同一个,也不是同一个截胡手段。总之,请你先明确回答,这个妈妈情绪场是不是我们这次原本预定要去的情绪场”
负司“是啊。这是我判断适合木柔的情绪场。生子娘娘喜欢给人洗脑,人一旦被洗成它的狂信徒,就回不来我公司了。但木柔不会被洗脑成功。木柔的恐惧会时刻对抗那股洗脑力量,连带地也会稳住她队友们的心态。”
施仲壶“生子娘娘与你是有仇吧”
负司“算不上仇,是它单方面嫉妒我。”,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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