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无底线纵容。

小说:瑰色危机 作者:消失绿缇
    魏惜虽然叮嘱了他轻点, 但两人松开的时候,她还是嘴唇发烫。

    她一边急喘一边抬眸轻瞪薛凛“我说了让你轻点。”

    薛凛却毫不愧疚,格外坦然“你要么别给我机会, 给我机会了, 我当然忍不住将以前缺的补回来。”

    他们之间错过太多, 遗憾太多, 用接下来的几十年补都不够。

    魏惜深吸口气,目光慢吞吞从他脸上垂落“别得寸进尺,我们还不算”

    薛凛挑眉,也不强迫她现在一定承认他的身份, 毕竟这两天也发生了不少事。

    其实他也明白, 南北湾岛那件事给了他契机。

    魏惜因为太过忧虑南北湾岛的项目, 所以一时没有精力再在感情上拉扯,于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而且,他在合作上的承诺, 也足够让魏惜心生动摇。

    薛凛乘胜追击,不动声色地提出建议“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什么”魏惜用手背轻压着唇,蹙眉,不解地看着他, “我看魏铭启你去干什么”

    薛凛眼神都不躲“到底是你爸,我总要见见,哪怕你们关系不好, 他也得知道我。”

    魏惜笑了“他还不知道你, 以前他不是还和盛棠所合作过项目, 况且那次沙龙会,你”

    那次沙龙会,薛凛那句令three足够把魏铭启气个半死。

    薛凛眸色深沉“不是以合作伙伴儿子的身份知道我。”

    魏惜沉默了。

    薛凛“我问了我爸, 魏铭启好像病得很重,手术风险性还挺高,这几天一直在做检查,如果没问题,可能最近就要手术了,手术之后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魏惜睫毛颤了一下,才松口“你想来就来吧,时间太晚了,我回去睡觉了。”

    她刚要转身走,薛凛一把拉住了她。

    “能把你家具体地址告诉我吗”

    魏惜一愣“你要具体地址干什么,你还要到我家里去”

    那不就是让她妈亲眼看着吗更何况,她在南湾的地址他已经知道了,他都去过她家了。

    薛凛神情有些落寞,当初一连好多天站在这里傻等的记忆又涌了回来“我不想每次找你,到了这里就无可奈何了,从早到晚,把小区的人都数遍了,就是没有你。”

    魏惜呼吸微顿,薛凛衣领还有她拉扯过的痕迹,刚才的撩拨也好,情难自抑也好,都让她现在狠不下心肠。

    “我家在5号楼602,每栋楼只有一个单元门,你这两天别去我家找我,有事叫我,我一般都能出来,但也别总叫我,我毕竟还得多陪陪我妈。”

    薛凛这下满意了“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薛凛开了家里的车,到小区门口接魏惜。

    魏惜知道,他家是有司机的,但他今天没叫司机来,而是自己开车。

    魏惜上了车,看了薛凛一眼“薛总现在,习惯自己开车了”

    “不习惯。”薛凛理所当然答道,“想跟你单独相处,所以只能自己开了。”

    魏惜轻笑着摇摇头,把目光移向窗外。

    周末路上的车不少,去往盛华第一人民医院的道路尤其拥堵,薛凛的车也只能慢慢向前滑。

    不过这倒便于魏惜边欣赏边回忆阑市的街景了。

    其实高中毕业后,她就很少回来了,但阑市发展速度缓慢,这些年,也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那么亲切。

    以前觉得阑市很大,很繁华,走出去之后,才发现世界更大。

    但在阑市认识的人,却没有因为她眼界的变化而褪色。

    薛凛始终是她见过的同龄男生中,格外优秀又讨人喜欢的。

    到了盛华第一人民医院,薛凛好不容易找到车位停车,两人下车直奔住院部。

    这里薛凛比魏惜要熟悉,毕竟他有过亲自跟救护车送人,办理各种手续的经验。

    魏惜跟着他,走到住院部询问台,报了自己的身份,问到了魏铭启的病房号。

    本来路上薛凛提出要买点水果或鲜花的,到底是看望病人的礼貌。

    但是魏惜不许,他只好作罢。

    魏铭启住的是单人病房,环境条件和别人相比,已经优越很多,但他每天仍是一副心力交瘁奄奄一息的模样。

    今天他特意醒的早了点,配合护士量完血压打了针,还去洗了把脸,刮了刮胡子。

    因为姜颂辛说,今天魏惜会来看他。

    魏铭启已经很多年没见到魏惜了,魏惜的所有消息,他都是从魏纯宇那里知道的。

    刚输了官司那段时间,他甚至有点怕魏惜,以至于也不想见到她。

    可后来,可能人也老了,总是时常回忆起以前的事,然后越发想念。

    但魏惜已经不会主动来看他了。

    魏铭启当了这么多年的老板,脾性也是骄傲的,当然不会低声下气地求魏惜来看他。

    于是僵持到现在病重,终于有见面的机会了。

    魏铭启让护工帮忙调高床铺,半坐在床上,盖着被子。

    没过多久,门口响起敲门声。

    他说“进。”

    魏惜走进医院这一路,其实都是心如止水的。

    看望魏铭启,对她来说更像是个任务,完成任务是不需要多余的情感波动的。

    饶是这样,当看到头发半白,苍老得过分的魏铭启时,魏惜还是愣住了。

    魏铭启瘦了太多,又因为年纪大,脸上的骨头已经挂不住皮肤,颧骨以下完全垂下去。

    他头发梳理的还算整齐,但白灰交杂的发丝已经变得有些稀疏了。

    魏惜几乎看不到曾经那个风趣幽默,英俊潇洒的男人的影子了。

    与此同时,虽然姜颂辛也老了,但却面色红润,发丝丰盈,零星有些白发,但随便就用黑发遮掩住了。

    魏铭启看起来,要比姜颂辛老了十多岁。

    哪怕算是报应,魏惜现在也痛快不起来了。

    魏铭启清了清嗓子,声音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有点有气无力“你来了。”

    但他很快,看到了魏惜身后站着的男人。

    年轻,英俊,沉稳,冷静,只是站在那里,就很难不吸引人的目光。

    魏铭启眯着眼,仔细辨认,终于认出这是薛盛卫的儿子薛凛。

    上次见他,他还没有现在这样让人踏实的气质。

    魏铭启哼笑了一声“你们果然”

    魏惜深吸一口气,打断他“我妈说你生病了,让我过来看看。”

    魏铭启看了看魏惜空荡荡的双手,又看她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胸腔一酸,突然泛起哽咽。

    他扭过头,不想让人看到眼底瞬间涌起的潮湿,哑着声音道“非要等我快死了,你才肯过来,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爸”

    魏铭启的语气,充满了委屈和抱怨,但这一切分明都是他自作自受,魏惜不知道他有什么可抱怨的。

    魏惜凝眉,刚想开口,薛凛在身后轻拉了她一下。

    魏惜急躁的心情淡了下去。

    也是,她今天毕竟是看望,而不是刺激。

    况且都到了这种时候,再跟魏铭启掰扯对错有什么意义呢

    魏惜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魏铭启床边,也不管魏铭启是不是扭身背对着她,只是问道“什么时候做手术”

    魏铭启梗了半天,手指攥住被子“怎么,我做手术你还来吗,你不忙了”

    魏惜没什么好纠结的“来。”

    这也是她的责任,法律规定她要对魏铭启的生老病死负责,就像当年魏铭启每月支付她的一千多块抚养费一样。

    魏铭启肩膀抖了一下,稀疏的白发颤了颤。

    魏惜看着他的后脑勺,头发被压的有些变了形,细软没有营养的白发看着实在让人难受,她移开了目光。

    “你的检查结果给我发一份,我有认识的国外医生,可以帮你再看看,如果有更好的手术方案”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什么”魏惜眉心快要拧成麻花。

    魏铭启又重复了一遍“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魏惜回头看了薛凛一眼,薛凛也望向她。

    魏惜不免有些尴尬。

    魏铭启突然问这个问题,她有些猝不及防,毕竟她和薛凛现在正处于暧昧阶段。

    可对魏铭启来说,二十七岁,思考结婚的问题,好像也很正常。

    薛凛倒是替她回答了“我随时可以。”

    魏惜“”

    魏铭启瘦削的颧骨绷了绷,眼睛抬起,额头挤出几道深纹,病痛折磨在他身上留下清晰可见的痕迹,但他的双眼依旧如十多年前叱咤商场那样锋利。

    “这世上男人都有毛病,成功男人就更容易犯毛病,诱惑多了,压力大了,总归有原因。我也是这条路走过来的,什么时候挣扎,什么时刻没忍住,我太清楚了,但也不是没有好例子,大家都放纵了,总有不放纵的,大家压力都大,但总有能顶住的,薛盛卫就是。”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是东西,对不起她妈,但别人不能对不起我女儿。你小子,要学你爸,绝对不能学我,不然不管我能不能活到你们结婚,我都不会放过你”

    魏铭启用着全身的力气,口齿清晰,逐字逐句的说完,身体终于止住颤抖,但下一秒,眼泪就滚下来了。

    他恼怒又羞耻的用被针扎得僵硬的手背挡住了滴在床单上的眼泪。

    他连跟别人提这种要求都很没有底气,因为他没做出个好榜样。

    他没有心疼别人的女儿,凭什么要求别人心疼他女儿。

    但他已经病的这样重了,他真的快死了。

    除了苍白无力的威胁,他做不了什么了。

    魏惜攥紧了手指,呼吸也凌乱起来。

    她看到了魏铭启孤傲,狼狈,用手挡着眼泪的样子。

    她那么冷硬,坚强,但看到这个样子的魏铭启,还是很难不觉得心酸。

    心酸的想哭。

    早知道今日,当初又何必打散自己的家庭,还那么狠,那么不留情面。

    如果她不能从深渊里爬出来,她妈或许已经心力交瘁病死了,如果她爸害死她妈,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当年带给她那么大痛苦的人,如今却因为死亡,惶恐另一个男人变成自己这样,来残害他的骨肉。

    魏惜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心的,魏铭启就是这么自私的人。

    宽以待己,严于律人。

    薛凛扯了扯唇,很平静地说“魏叔,或许专一对你来说很难,但对我其实不难,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不起魏惜,即便我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你也该相信,她完全有能力好好活下去,并让对不起她的人付出代价。”

    他只是陈述事实,没有暗讽魏铭启的意思。

    魏惜心理的强大和坚韧让她独树一帜,始终有吸引他沉沦的魅力。

    魏惜终于开口“你别操心别人了,操心操心自己吧,我看你说话中气十足,手术应该没什么问题,别吓自己,调整心态,准备手术吧。”

    她说的轻松,但情绪已经顶到极点,再待下去,她可能就要落泪了。

    不见魏铭启的时候,她不会心软,看魏铭启意气风发,她也不会心软,可现在看到他行将就木,一副要托孤的样子,魏惜还是心软了。

    每个孩子出生后,都是全心信赖并爱着他们的父母的。

    在这偌大的世界,能够成为亲人,是多么难得的缘分。

    但人总是不安于现状,以为能得到更多,于是伤害一寸寸加深,直至深到不可挽回。

    可即便如此,能在那里留下伤口的,也只有特定的人,旁人是伤害不到的。

    这个特定,让人无可奈何,让人算不清亏欠。

    魏铭启嗫嚅“阿西

    魏惜垂下眼睛,不去看魏铭启的表情“我走了,等你手术那天我再来。”

    魏铭启自然舍不得,他已经几年没见过鲜活的魏惜了。

    魏惜已经彻底褪去了青涩,稚嫩,如今她变得更漂亮,有气质,举手投足都带着让人欣赏的自信,简直和初初成立公司的他一模一样。

    魏惜是最像他的,有拼劲儿,有野心,敢想敢干,孤注一掷。

    也是最不像他的,道德感高,责任感强,嘴硬心软,心无旁骛。

    其实只要得到了魏惜的信赖和爱,是很难失去的。

    她从不轻易给人真心,给了就不会随便收回。

    可他还是把魏惜对他的崇拜尊敬给挥霍没了。

    魏铭启见魏惜要走,突然变得很慌张,人老了面对死亡,总是会害怕的,他怕这是最后一面,他怕魏惜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走了”。

    魏铭启手脚并用,踉跄着从病床上下来,却因双腿无力,噗通坐了下去。

    但他来不及站好,让自己变得得体一些,只能绷着脸,别扭又颤抖道“阿西,你怎么就那么狠,这么多年都不肯原谅我我对不起你妈,可对你我不心虚,哪怕你和纯宇一起对付我,我还是爱你们”

    “你小时候,大晚上给我打电话说喘不上气,我在外面扔下客户就往家跑,酒都吓醒了,我送你去医院,医生说你盖被闷着了。你喜欢游泳,每年的年假我都拿出来带你去海边,全世界各地的海边,只要你玩的开心怎么都行。你在夜间动物园走丢了,我跑的眼花,看见野狼区有个红塑料袋,还以为是你的小红裙,我恨不得冲进去玩命你是我女儿,一辈子都是我女儿,你管你想不想认我,你都是”

    “阿西,爸爸想你,爸爸好想你啊”

    魏惜扭过头,咬着唇,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她强忍着一句话没说,一点声音都没发,她背对着魏铭启语无伦次的哭诉,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刚一关门,站在走廊里,薛凛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纸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无奈宠溺“哭成花猫了。”

    魏惜嘴一撇,眼泪又流下来,她将额头抵在薛凛肩头,低低呜咽出声。

    薛凛轻叹一声,将她搂紧怀中,喃道“心这么软,傻瓜。”

    魏惜哭的脊背轻轻颤抖,他就轻柔的抚摸,在她耳边用低沉动听的声音安慰着,直到她渐渐平静下来。

    魏惜把他肩头一小片衣服都哭湿了,但仍缩在他怀里,不肯起来。

    她很喜欢他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怀抱,充满磁性的声音。

    在脆弱和需要安慰的时候,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真的挺好的。

    她好像又开始依赖薛凛了。

    抱了一会儿,魏惜抬起头,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没事了,我们去见一下我爸的主治医生吧。”

    她总要了解一下魏铭启真实的病情以及治疗方案。

    “嗯。”薛凛帮她擦了擦眼睛,将擦过眼泪的纸巾收进兜里。

    魏惜哭的眼睛微肿,双眼皮的痕迹更深了,她抬起眼,眼尾肉嘟嘟的可爱。

    “你衣服被我弄湿了。”

    薛凛顺势道“那赔我一件新的吧,我很久没买新衣服了。”

    魏惜呐呐道“怎么赔”

    薛凛攥住她的手,语气轻松自然“明天去逛街,帮我挑一件怎么样”

    魏惜摇头,低声说“等回南湾的吧,你爸妈也好久没见你了,你总该陪陪。”

    不然薛凛成天围着她打转,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两人来到外科主任办公室,魏惜看了一眼门牌上的姓名刘建月。

    她依稀记得,以前西尧的妈妈沈舒怡是盛华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来着。

    不过这么多年了,主任应该早就升了。

    刘主任听说她是魏铭启的女儿,态度热情不少。

    魏铭启毕竟够有钱,又是阑市知名企业家,怎么可能没有医院的资源,魏惜转念一想,才觉得自己去问国外专家的建议肤浅了。

    魏铭启自己就请得起最好的医生,也可能把病历给很多名医看过了。

    魏惜礼貌问道“刘医生,是您给我父亲做手术吗”

    刘建月摆摆手“不是,我从京市请来的专家,你放心,那位老师做这类手术的成功率很高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父亲的心态。”

    魏惜点头“他这个病到底有多严重,能如实告诉我吗”

    刘建月静默一会儿,开口说“五年存活率30。”

    魏惜心里一沉“知道了。”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她也没觉得松口气。

    30。

    听起来还有点希望,但谁能保证一定是幸运的那个呢。

    魏铭启这些年谈生意,跟人喝酒,抢单子,身子早就落下了毛病,现在人老了,小情人跑了,家也散了,心态更是完蛋。

    魏惜再忧虑也没办法,多有钱的人都逃不过生死规律,她只好扯开话题,尽量放松。

    魏惜一指门牌“这主任还挺年轻的,我们在阑市上学那会儿,他估计还是实习医吧。”

    一晃多年,城市虽然没变,但城市里的人已经大变样了。

    薛凛“看着年轻,其实也四十多了,不然当不成主任。”

    魏惜若有所思点点头“我记得之前主任是沈舒怡,她做手术挺出名的,现在升院长了吧。”

    如果不是转去搞行政不做手术了,魏铭启的主治医生应该是沈舒怡。

    魏铭启这人,什么都给自己找最好的。

    薛凛深深看了魏惜一眼,见魏惜神色平静,还是专注在魏铭启的病上,才低声道“是院长,但去年出了点事,现在在接受调查。”

    “嗯”魏惜愣了一下,看着他。

    薛凛试探性问“你真想听吗”

    魏惜失笑“你以为我还介意当年她袒护自己女儿没什么,人之常情嘛,魏铭启不是自己出轨还要求你忠贞吗,人都是双标的,其实我刚刚还在想,如果沈舒怡比刘建月有经验,那主治医换成沈舒怡更好。”

    薛凛缓声道“换不了了,沈院长已经暂时停职了。当初西尧身体不好,沈院长不想她离家太远,于是让她去学医了,本硕连读,七年毕业,回盛华第一人民医院工作。”

    魏惜“哦。”

    后来她已经能想到了。

    以西尧那种性格,还有沈舒怡的疼惜和袒护,在医院肯定是无所顾忌了。

    本来人情社会,子承父业,都是很平常的事,沈舒怡身为院长,偏心自己身体不好的女儿,虽然说出来不好听,但大家也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事情,魏惜即便在海外读书,也见得多了。

    她已经心无波澜了。

    薛凛说的言简意赅“去年招来个海外博士,有水平有个性,跟西尧竞争评职称的名额,没争过,一气之下向上举报,沈院长按惯例压下来,不过这人不怕打压,直接跑去私立医院了,还在网上曝光了这件事,舆论起来,沈院长就被调查了,西尧的职称也取消了。”

    魏惜“那”

    薛凛摇头“还没出结果,但代理院长已经坐稳了。”

    魏惜怅然。

    沈舒怡的仕途居然终止于对女儿的无底线纵容上。

    不过也算罪有应得,她淡淡道“消毒水味儿好大,我们走吧。”

    薛凛也不喜欢医院的氛围,每个人都很沉重。

    他瞥了魏惜一眼,见她真的没有再纠结沈舒怡和西尧,才开口道“嗯,要不要去我家看看你做的木塔我一直放在床头呢。”

    魏惜一边往出走,一边回他“不了,我当初天天对着它看,眼睛都看花了。”

    她对薛凛会一直留着小木塔,并细心保存完全没有诧异,他本就会那样。

    薛凛犹豫了一下,又说“其实那个压花相框,我当初做了两个,还有一个,放在木塔旁边,你还喜欢吗”

    魏惜顿了顿,眼神闪动,低声道“那你把那个相框给我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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