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傅聆风x温晚⑥ “怀孕了?也只能是我……
如一柄利刃直插内心, 淌淌泊血。
终究是理智战胜了情感。
“你说谎。”
傅聆风道, “我不信。”
直到现在,傅聆风也分不清自己过于理性的一面究竟是好是坏。
原先她觉得是好的,能控制她不去做出一些冲动又事后后悔的行为,而且她后面有一个足够跳脱的妹妹, 作为长姐, 承担家里的一切似乎便是她的责任。
但到后面,跟温晚的婚姻出现问题, 她冷静下来追根溯源,似乎离婚的危机一开始便是因为两人不同的性格而埋下。
妻子柔柔弱弱、胆子小了点, 但心里眼里都是她,自然不会有错。
错的便是她。
傅聆风的睡眠时间不多, 平常一天只睡五六个小时,起来后依旧是精神充沛。
她的睡眠质量极好。
但在那三天里,她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哪怕睡着了也会半夜惊醒,陷入奇怪的噩梦循环里。
床头枕边似乎仍残留着oga的气味,作为抚慰剂, 但理性的一面又在提醒着她, 反复折磨着她,妻子本人不回来,那残留的那一点点甜味也将很快消散。
甚至是, 不再属于她。
那又如何可以
但此时此刻, 傅聆风又是庆幸的,因为这点理智拉扯着她,叫她不至于在冲动怒火之下做出伤害妻子的事。
比言语更早,她的身体已退后了两步, 试图用拉开距离缓解对方的不适。
温晚的话她也确实不信。
她忆起无数个夜里同妻子交颈缠绵她们的情事比一般的伴侣要少一些,那是因为妻子的不耐受。
婚后好几次,她尚且精力充沛,娇娇的婉婉便是不能承受的模样,起初她也想着次数多了自然便能适应,有一两回行得凶了,妻子的模样便愈发可怜,后面傅聆风便压制着自己,减少了例数。
减着减着,便也习惯成了常态。
但纵然次数要少一些,五年下来,时间足够填补许多。
oa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红梅,一些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一些是aha所为。
她纤纤的脖颈扬着,面若桃李芙蓉,宛若天鹅又不堪承受,眼梢都是红红,大部分时候是脑袋垂着不敢看她,后面习惯暗下来行事,对方也会看着她。
oga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究竟是多么得灼灼明亮。
她是羞怯的,亦是欢喜的。
后面胆子被养大一些,忘乎所以时也会用藕臂缠上她的脖颈
像鱼和水,交融汇聚。
这样的温晚又如何会“恶心”自己
拉开距离后,温晚的状况明显好了许多,“那是以前,现在的你让我觉得恶心,很恶心。”
她强调。
“哪怕只是靠近一点点,都无法忍受。”
四人坐下来用饭。
唯有陈时墨的心情不错。
瞧二人的脸色,单独谈话后,问题似乎并没有得到解决,甚至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纵然如此,傅聆风依旧没脸没皮地留了下来。
三人里只有doris对于温晚来说是绝对安全的,那两人坐在一边,两个aha坐在另一边。
诡异地达成了默契。
桌子有点小,可能心思都不在这顿饭上面,也可能是有些得意忘形,陈时墨在盛汤时撞到了傅聆风的手肘,汤水悉数洒在那位身上。
鲜亮漂亮的毛衣顿时晕湿了一块,那汤虽然不是刚刚从锅里盛出来,烧得滚烫,但也是烫的,哪怕有衣服隔一下,威力也不减太多。
陈时墨愣了一下,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那边温晚已经站了起来,“没事吗烫到了吗赶快将衣服脱下来,这边我刚刚搬来没有准备烫伤药”
傅聆风除了起先被泼到的时候轻蹙了一下眉头,后面几乎称得上是神色不变了,现在迎上温晚看过来的目光,aha眼眸深深。
“没什么大碍。”
最后傅聆风去了温晚的房间,查看伤势的同时,顺便洗漱换一套干净的衣物。
这顿午餐被迫匆匆终止了,作为罪魁祸首的金发aha则被派遣去买药因为自己去买比叫代跑腿快一些。
离开前,doris捅了捅陈时墨的手臂,“你刚刚怎么那么不小心”
陈时墨还有些懵。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感觉她刚刚似乎是有意自己撞过来的”
“你说什么”
金发aha眨着漂亮的绿眼睛,“doris,这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绿茶”
“”
震惊完之后,doris同样面无表情地吐槽,“这叫苦肉计。”
将傅聆风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温晚又开始后悔。
傅聆风的烫伤并不严重,只是有点灼红,或许泼在衣服上面的汤渍才更损aha的体面吧。
她应该像先前一样,表现得冷酷一些,尖锐一些,而不是对方仅仅出现了一些细微的问题,便方寸大乱地去关心对方,一颗心全落在对方身上。
五年太漫长了。
这种习惯已经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烙在了灵魂上,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改变。
她暴露了。
她并没有她说的那么
傅聆风会发现吗
会的吧。
毕竟她是那么地充满锐意,一旦反应过来这点,便又给了对方可趁之机,事情又会再次变得复杂,但她在关乎自己的事情上一向不是难得细致入微,也可能被忽略了,一切还不至于糟糕到那种地步
温晚整个人明明暗暗,一颗心更是上上下下,只是一个微小的细节,便令她不可抑制地再次陷入胡思乱想直到陈时墨的回归打断了这一切。
金发aha将买来的药膏交到她手里,温晚几乎是没有多想,便要给傅聆风送去。
“等等。”陈时墨皱皱眉,叫住了她,“温,你们都要离婚了,你不觉得自己对她的关心过头了吗”
温晚动作一僵。
“你应该慢慢习惯的,哪怕现在很别扭,但你总得学会逐渐适应,适应自己跟对方分开的日子。”
oga垂着头,嘴唇微抿,看着可怜兮兮。
对方说的这些她都知晓,可她一开始也就知道,自己是个懦弱且没用的oga,她很糟糕
“算了。”陈时墨似乎也看不得她这副模样,调转话题,“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温晚抬头。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的确没有骗你,刚才汤之所以会撒开来,我能感觉是她有意往我身上撞”
“温她就是在利用你的善良、你的同情,她笃定你不会放着她不管”
温晚抬起的脑袋又低下,密密的睫毛遮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时墨一直盯着温晚的表现。
在踏上这片土地后,他也听到了不少温同那位aha之间的故事,对方另有一个白月光,对方娶温从来都不是为了爱
因而来之前他对自己颇有信心。
他们还有过往的情分摆在那里不是吗
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来见到温晚和傅聆风间的种种表现,怎么看都不是断情绝爱,更像是情侣间在闹别扭那种。
陈时墨意识到,他现在要是不给点压力,努力表现自己的话,可能很快就要被踢出局了
就跟上一次一样。
“温,这次我一定要说。”
前面一直表现得恍若一个木头人的温晚终于有了反应,但比她制止的话更快,金发aha的告白已然出口。
“你知道的,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过,我想要成为你往后余生的aha,我不介意你是否结过婚,曾经又跟别的aha发生过什么”
金发aha碧绿的眸子里透出几分深情,“温,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站上去公平竞争的机会。”
跟doris完全相反,doris明明是个本国人,却更习惯被叫英文名;
陈时墨则明明是个外国人,却更喜欢用自己的中文名,或者,这个喜欢仅仅能够套用在温晚面前,其他的朋友依旧会称呼他原本的英文名。
金发aha这回之所以语速飞快,那是doris都不曾知晓的一段。
温晚接到了联姻的消息正要回国的前一晚,陈时墨曾经找到她的楼下。
他问她,能不能留在这里不要回去。
作为少女时期为数不多的烦恼,联姻这事她跟室友doris提到过,doris大概又不小心透露给了这位,毕竟三人都是好友,交际面重合。
温晚那时其实并没有什么主意,嫁或者不嫁天她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就要结婚了吗
但,是父母花钱让她出国念书、衣食无忧,现在家里有困难时需要她,她自然是要同意的,而且以她的性格大概率也不会拒绝。
在回国见到傅聆风后,被对方的皮相和气度所迷惑,称得上是甘心情愿。
只不过最终的结局并不算如意。
眼下。
面对好友突然的情绪异常,温晚突然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
实在是陈时墨虽然是个aha,但性格极好,交友又广,其中便不乏oga,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都会体贴关照。
可当这样的关照只冲着她而来的时候
“我要回的。”温晚笑笑,也堵住了aha后面的话,“陈时墨,我们有缘再见。”
她实在是太胆小了,甚至是卑鄙的,若是说开了,大概是连朋友都没得做吧虽然现在这样也会逐渐疏远,但也好,总是给彼此保留了最后一份体面不是吗
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总是一厢情愿甚至是贪心地想要握住手里最后那一点,哪怕内里早已纷杂不堪,可仅仅是维持面上的假象也好啊。
友情也是,婚姻也是当断不断,优柔寡断,但最后,落了个一地鸡毛的结局。
回忆着当年,温晚的情绪再次陷入低谷她总是这样控制不住自己。
但这回,该是做出抉择了。
“我的婚姻关系还在。”
“没关系。”陈时墨立即道,十分迫不及待,“我可以等,等到你离婚,我不急的。”
“不是这样的。”温晚却是摇头,“离婚后,我暂时不想开启一段新的关系”
“我都可以等。”
温晚还是摇头,陈时墨瞬间明悟,“你是想要将自己困在这场婚姻关系里吗即便你们到后面已经离婚了,还是说温,你还爱着她”
金发aha的声音骤然提高,一贯温柔斯文的面相竟也变得有些压迫力。
爱吗
温晚分不清了,但现在还有一点她暂且无法跟任何人说明的,她肚子里怀着一个孩子。
且不准备打掉。
带着这个孩子,她又要如何去跟别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对那人,对孩子本身都不公平。
贪心的人是会有报应。
这点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却仍抱着侥幸的心理,直到自己踏进去,才亲口尝到了那份苦涩。
“跟她没关系。”温晚回道,“是我自己想怎么做。”
“温”
金发的aha叫着,“这对我来说不公平你难道一辈子要吊死在那棵树上吗,明明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温晚道,往日她经常想在两者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最后的结局却是两败俱伤,两头都不曾讨好。
哪怕为了这个孩子,此刻她的意志是难得地坚定,“你那次来找我,劝我不要回国,对你当时的女友来说难道就很公平吗”
轮到陈时墨震惊了,“你、你都知道”
温晚点了下头,坦率得近乎于冷酷,“虽然你们没有公开,连doris都不知道,但在我看来,很明显。”
她过于细腻的心思,终于在某些特殊的事情上有了用武之地。
是的。
那时的陈时墨一直都是有恋人的,温晚知晓,所以从来都不觉得对方其实是对自己怀有这样的意思,再加上这位对她,对doris,对其他的oga都是差不多的温柔,再觉察对方已经有恋人后,温晚自然不会再自作多情地乱想。
她那时回绝一方面是想要保留两者间的友情和颜面,另一方面,她有些传统的感情思想叫她根本无法接受这种。
人都是有倾向性的情感动物,彼时她为了维护这段友情,选择了体面,现在看来,这份友情或许早就支离破碎变得面目全非了,她以为的体谅体面却成了对方得寸进尺的理由。
温晚柔情似水的眸子盯上了aha的双眼,深吸一口气,“陈时墨,你说愿意等我,也是一边跟其他人保持着恋情关系一边等我吗”
“不用了,这样的你娶了我心里又念着其他人的傅聆风更叫我恶心。”
看啊。
同傅聆风结婚的这些年她还是有长进的,知晓往哪里捅才能真的叫人疼。
学到了什么,也令她身上终是沾染了几分类似于傅聆风的痕迹。
金发的aha最终灰溜溜地走了,面上还有些恼怒,大概是觉得无颜见人吧,后面便再也没有说过什么等她爱她。
温晚想,这道插曲她回头应该会跟doris提一嘴,免得她再撮合两人。
破碎的婚姻叫温晚领悟了一个道理
与其维持表面虚荣的假象,不如彻彻底底打破来得干脆。
坏掉的东西永远都是坏的,任凭你缝缝补补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相反还会在捡起的时候扎自己的手,最后遍体鳞伤。
以及。
她的性格、她整个人大概真的都太糟糕了吧,所以至今不会有一个人真心来爱她、怜她。
也许是断得果决;也许是长时间的空白疗法确实有效;也可能早在对方明明有女友还跟她告白那回,对方的形象在她心里便有了裂痕,自己对那位的情感其实不深。
这次温晚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低落的情绪。
她拿着陈时墨买回来的药膏往屋里走,楼是两层的,可温晚收拾出来的浴室其实只有两间。
一间在她选的这间卧室里,另一间则挨着客厅,走回屋里有一段路。
傅聆风是突然造访,事发突然,根本没有供她换洗的衣物,洗漱完的新衣服就只能穿温晚的,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将人赶去外面那间浴室比较好,可当时,也许是想到傅聆风可能衣着不得体地穿过繁长的一段,她便下意识地将人往屋里带。
现在才知道后悔。
温晚便只能期待傅聆风这回还在冲洗,并没有出来,她悄悄将药膏放在桌子上
然而。
墨菲定律,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越是容易发生,当温晚推门进去,正见到傅聆风站在那里,抬头望过来。
她果然换上了自己准备的干净衣服,温晚彼时已经在懊悔了,存着故意为难的心思,特地挑了件粉色的毛衣。
这个色调跟傅聆风可谓是半点不搭,傅聆风已经穿上了,这会瞧去,竟也不觉得十分违和,甚至还有几分俊俏的活泼,浅浅粉藕映着aha白皙的皮肤,连那张常年凝结着霜雪的脸都变得俏丽非分。
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说是变成高中生还不至于,但有点像是刚刚踏足社会的大学生
还是不太富裕的那种穷学生。
两人的身高足足差了七厘米,粉色毛衣在温晚的衣服里是刚刚好,可穿在aha身上,却成了修身,掐出一截纤细劲瘦的腰肢。
身下的裤子也断了一截,修成了七分,露出的脚踝纤细白皙,是能放在掌心细细把玩的程度。
穷酸都变成了稠色艳丽。
尤其在当下。
沐浴过后的aha肌肤透着点浅浅的薄粉,深邃的眼眸都有了几分舒润盈色,可能是冲澡时不小心,她的长发湿了小半截,正用毛巾擦拭着,只是瞧着也不怎么用心。
她的头发跟傅家人一样,都带着点天然的卷,只是对比傅朝云,傅聆风的卷度要更大一点,低头拭发时斜睨着瞧人,仿佛也用了种妩媚柔情。
纵然都要离婚了,温晚依旧得承认,傅聆风的皮相是顶顶好的。
平日里宛若高岭之花,可一旦她稍稍放下身段,像如今,或是在过往每一次的床上,不再是那般凛然不可侵的aha曾无数次将她几乎迷得找不着北。
色令智昏啊。
温晚很快又令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地平静道,“药膏我”放在桌上了。
“拿给我吧。”aha先声夺人。
温晚被驱使着走过去,先嗅到了一阵淡淡的雪松香,十分清冽,并不冲人,檀木淡香有种凝神静气的作用,但它出现的大部分时候,又是叫人如此目眩神迷。
这是傅聆风信息素味道,而当aha散发出这种味道的时候,便是
“你的抚慰期到了。”aha也嗅到了鼻尖那阵香甜,不算浓郁,应该是温晚走近屋子又见到她后,在短时间内散发出来的。
属于她,跟别的aha无关。
“需要安抚吗”
安抚,也就是标记。
aha已经停下了擦拭的动作,那手并未接过自己递出的药膏,只是侧了侧头,伴随着说话,那双幽邃的眸子亦渐渐生出些叫人痴迷的色泽。
还问,“这次怎么来得那么快”
傅聆风出差到现在才半个月,半个月前她们是有过而一般来说,一次oga的完全标记能抵三四个月,当然,婚后有老婆的aha根本不会遵循这个最长有效期。
连照顾着妻子身体有意减少频率的傅聆风亦是如此。
而现在,傅聆风说她正散发着信息素的味道,熟悉各种ao间知识的温晚便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孕期
孕育着孩子的oga更加敏感,脆弱,需要作为孩子另一半家长的aha用信息素安抚。
那傅聆风知道这点吗
思及此,她几乎下意识地想去掐自己的掌心,好稳住自身情绪,不叫傅聆风发现她此刻的紧张和异常。
但以傅聆风敏锐的关注力,若是这样做,才更显得古怪可疑,越是会往深处想,哪怕她一开始是不知道的
温晚又只能压下那种冲动,精神紧张之下,声音也有些变调,“不用”
“我们已经要离婚了”
还好。
她先前就立了个十分厌恶对方的人设,现在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傅聆风似乎是没有觉察,不过还依旧盯着温晚看,“这点我一直知道,婉婉不用一直强调。”
“但我希望你可以记住,不要在做主这种越距的事”
傅聆风又盯着温晚瞧了一会,“行。”
温晚松出一口气。
应该没发现吧
傅聆风接过了药膏,刚刚拧开,似乎是要去处理手臂上的烫伤,忽然又问,“现在如何”
aha将毛巾都在一边,头也没有抬,更没有露出那双过于锐利的眸子,一时间侵略性锐减,刚刚放松的温晚不慎就掉入到对方的陷阱中。
“什么”
“现在感觉如何”aha低头时,映得睫毛长长,此刻正语调淡淡重复着伤人的话。
“不是说我一靠近你就感到恶心,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呕吐,现在呢,不吐了吗”
等等
温晚这才反应过来,她因为紧张另一个更大的秘密被发现,竟遗漏了先前这样的细节,现在悉数被傅聆风看在眼里,她要如何补救
说她只是说说而已
不可能,傅聆风根本不会给她退缩的机会
尚不等待温晚相处个两全的办法,傅聆风竟是忽然抬头,又靠了过来,仿佛再验证着自己的猜测般,aha身上的雪松味愈浓。
温晚下意识捂着嘴要装呕。
aha清冽的眸子已看穿一切,“别吐了,我会心疼,而且你没有完全缓过来,自己应该也会难受吧。”
温晚动作一僵。
她是什么意思
这么一想,那动作顿住,仿佛在作证傅聆风的猜想,而这位当事人还在娓娓道来。
“所以婉婉并不是对我这个人本身感到恶心,是我身上的气味对吗我来的时候带了几样菜,最后只有那条鱼你没有烧,吃饭时我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那么就应该是被丢掉了还有半个月前我明明标记过你的,现在应该是在安全期,但从进来到现在,你身上的信息素忽然溢出,抚慰期提前发作”
真是可怕的aha,洞察力敏锐,分明表现出被她的言辞伤到的样子,那时候仍能够保持清醒和理智,甚至从周遭的一切里分析想要的信息。
快想想办法啊
温晚急疯了
她现在就好像一个被放在绞刑架上的囚徒,一寸寸等待着傅聆风的审判,从言语到眼神。
而aha的视线一路往下,她分明穿着粉色的毛衣,有些毛绒绒的样子,头发也没有完全干,还有些濡湿地披在肩头,眼眸又是极深。
再没有那种穷学生的错觉,整个人敏锐得不可思议。
“两次我出现,婉婉都一直强调要跟我离婚,还是尽快离婚,哪怕我要沟通,余下的话你却是一句都听不进去,现在回想起来,你很着急,其实你是想要隐瞒一个更大的秘密,对吗”
“我说对了吗,婉婉”
第二声问话,已是强调。
同时,aha的视线最终落在温晚的小腹上,雪松味的信息素齐出现,是安抚也是威胁。
前者是对孩子、对身体;
后者是对温晚的意念本身而言。
“不”温晚的喉咙中发出声音。
“所以婉婉其实是有孩子了啊”傅聆风缓了一下,“我的么”
“不要”
温晚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的噩梦化作现实,恐惧被无数倍的放大,她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倒下时,又被傅聆风搂在怀里。
或许是刚刚沐浴过的缘故,眼下这个傅聆风的怀抱是温暖的,她尚且微微濡湿的发扫过温晚的脖颈,应该是叫她颤栗的,但熟悉的信息素环绕着她,如无数个日夜的缠绵陪伴又将她的恐惧化作安抚。
化作了另一种形式的“颤栗”。
待到情绪稍稍稳定,aha亲亲oga的脖颈,只是一个浅浅的吻,并非标记,但的确又是柔情的抚慰。
“的确。”
骄傲狂妄的aha声声喟叹,“也只能是我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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