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突然两道陌生的气息, 沈默不大喜欢,但是看在阿爷阿奶高兴的份上,沈默也随他们去了。不过多了这一大一小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这不, 随时老爱黏着他的小沈安总算找到吵嘴的小伙伴。
明明两个都是乖巧的孩子, 但是碰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好吵的。看看,这会儿在卫生所外又开始叉腰吵了起来。
离他两不远处,小郑警官席地而坐,边上不知不觉围了两三圈小孩,一个个眼睛亮晶晶的听着他讲破案的故事。
小郑警官颇有些讲故事的天赋,再加上得知警察叔叔光环加身, 普一露面便以最快的速度荣获村里各家小朋友的喜欢。
真实的案例在添上些惊险刺激的元素, 别说那群手里提根小木棍就恨不能变身大将军的男孩子, 就连他们家聪明的几个小姑娘也没抵得住那一个个故意埋下的悬念。
“凶手到底是谁呢”
随着小郑警官的中途插话, 一个个或是眉头紧凑, 或是心有所想。手里规整着药材的沈默敢肯定,从明天起最受他们队里小孩扮演的角色又要变一变了。
除了有人帮着带孩子外, 等到日头偏西, 天边橘色云层缓慢的移动着, 沈默拿着几个红鸡蛋从陈叔出来,刚到家就见小郑警官已经带着几个小的把树上熟透的杨梅摘了下来, 一篮子一篮子红透的的杨梅整齐摆在树下。
老头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会儿躺在树下摇椅上晃晃悠悠,边上还有个大东拿着大蒲扇卖力给他扇着风, 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时不时问上句“到了吗该到我坐了吗柳爷爷。”
“哎呀,扇子往左边点, 左边点,对对对,再用力点。嗯,再等一会儿。”老头子头也不抬,眼睛舒服的咪着,嘴上不紧不慢的在那里忽悠人。
大东撅着嘴,委屈的看人,但是他真的是个好脾气的孩子,再不高兴还是听话认真的给人摇着扇子。
不过大概也是急了,还没一会儿又问上几句,声音越来越委屈,眼里都有泪花要闪过。
沈默洗完手回来,就见这老头子终于舍得从摇椅上爬起来,嘴上还念念叨叨“嗯嗯,行,到你了,到你了。可不兴哭哦。这次让你一直摇,摇到吃饭,不过我老头子就不给你打扇了哈。”
大东那噘的高高,可以挂油瓶的嘴,这才咧开笑了起来,像成功偷腥的大猫,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呢。
看着已经开始张罗着摆桌子,准备抬菜吃饭的阿奶,沈默摇摇头,嫌弃的瞥了眼越老越赖皮的老头子。
老蛇头讪讪一笑,这这可是大东自己答应的,可不能怪他欺负人。而且他一个老头子欺负自家娃几下,也没什么嘛。
“咳咳,回来了。老陈家生的是孙女,还是孙子”为了最后那一点点面子,老蛇头忙转移话题好奇的问道。
说道这,沈默也是很无奈,以为他那些医理知识,大多是炼丹和正骨的。但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跟着老蛇头也学了不少,平常把脉开方,针灸就算了。为了活人命,没有条件也要努力创造条件,他现在就连给人家接生的活都要担上了。
他们队里也是有接生婆的,这个年月生孩子去医院的是少数,大多都是在家生的。不过一次队里有户人家撞上难产,疼的快一天过去,眼见着孩子还生不下来,羊水都要流干了。
这个时候送到城里,路又不短,就怕路上一个不小心。接生婆也急了,摸不准,便也忙请了老蛇头和沈默过来看看。
最后结果不错,沈默配合着接生婆,调整了婴儿降生的姿势,母子平安。
这样一来,凡是那家要生孩子都会请沈默或者老蛇头过去坐镇,后来演变到猪牛家禽
沈默的名声就是这样传出去了,说实话,他自己也很无奈。
“孙女。陈婆脸色有些不好,不过我看陈伯和陈哥到是挺高兴的。”沈默轻声道。
老蛇头先是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又笑着道“那还好,老陈和你陈哥都是主意正的,只要他两不急看的开就好。”这样不管是刚生产完的孕妇,还有刚落草的小女娃日子才能好过些。
老蛇头是积年的老大夫了,而沈默年纪虽不大,但是进这一行的时间早,还没出师就跟着老蛇头在附近大队公社走动,后来出师了,请的人也不在少。
他们大队历来风气还算不错,而且上面有沈大材这个大队长镇着,溺女婴现象少,但是外面却屡见不鲜。有时候他们前头拦了,那人家看着也松了口,后脚等他们走了
为此,各处还生出了什么娃娃坑,娃娃山。
一个个刚落地,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好好看过外界的孩子,想到这些老蛇头就叹气,以前他和老妻做梦都想有个他们的孩子,但是这些人家,哎。
别说老蛇头心里难受,沈默这样活了不少岁月的老怪物,想到曾经看到过的那些随意被抛弃的女娃娃尸体,心里也不好受。
烦闷的沈默不是没出过手,费了不少灵力入梦,或者下心理暗示,但是偏偏就是这一个个平常看着脆弱怯懦的肉1体1凡胎,一旦涉及到生儿子,儿子,竟然能突破他设下心理暗示。
即便这和沈默现在微弱的灵力有关,但是何尝不是这些的东西已经植生于一些人的骨血里,即便剔骨刮肉也难易治疗。
最后那怕一些人家选择留下了女孩,但是看着在这样人家长大的女孩子,她们的人生轨迹大多都是被压制,被虐待,慢慢失去自我,浑浑噩噩的重复接受不好的养分过上一生。
“嗯,陈伯一家都是厚道的。即便陈婆盼孙子,嘴上嫌孙女,但是送我们出来的时候人正张罗着给嫂子煮红糖鸡蛋,也说要给照顾满月子的。咯,还塞了我几个红鸡蛋。”对于坐月子妇人来说,少不得要听些闲话,受些闲气,但是总比受气又吃苦的强上不少。
沈默知道,修士从来不是万能的,不管修为如何高深,从来都不能解决这世界一切问题。
“吃饭了,洗手端菜拿碗吃饭了。”那边沈阿奶笑着唤人。这下好了,家里一群小孩呼啦啦的往厨房里抢活去了。
沈默回过神来,也跟着进屋拿碗吃饭去了。
这边时间在往前走一些,跟着下地锄完草回来张草儿,在家里吃了个窝窝头,喝了碗红薯汤,又洗了碗筷,收拾好院子,把自家锈的厉害的柴刀摸上,还有自己准备好的东西。
这才在张老太满意的眼神中背着背篓上山了。
胡云看着这段时间起早贪黑,又黑又瘦的自家姑娘,又看看自家婆婆,有心想说句话,转眼这孩子就十五了,该准备起来相看人家了。
要不就让孩子中午晚上在家歇歇吧,少干些活,养养皮肤还有身子。
但是刚抬头就见自家婆婆看过来的挑剔目光,一下子到嘴边的话不敢说了。好不容易这几天婆婆心情不错,没逮着她一个劲的骂,还是算了吧。
她看了眼黑透的山林,想到山里蛇虫鼠蚁,心里害怕。万一婆婆是点头同意了,但是又舍不得山里的菌菇野果野菜,到时候硬要个人去。
三房不可能的,二房老二媳妇泼辣,不干的,那那只有她了,胡云咬咬嘴唇,都怪她这个当娘的没本事。
而这边上了山的张草儿心底还是有些忐忑的,但是随着一步一步走到老地方,看到坐在大石头上那人,张草儿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不害怕了,反而更多的是兴奋。
等了有一会儿的老鹰,听到动静,一双眼睛锋利的看了过来,还是那个单薄的小姑娘,而且只有她一个人,暗自偷偷的松了口气。
忙朝人招手“来了,药呢。”声音短促,带着急切。
听了这话,张草儿低着头忙走了过来,也跟着紧张的道“带了,带了,除了药,还带了不少其他的东西。”最后这句话声音很低,似不好意思极了。
其实不用她说,老鹰也看到了,背篓里除了几副药包,还有一个灰扑扑的小包裹。
掩住眼里的不耐烦,老鹰轻声道“你放心吧。你愿意跟我走,以后我只会对你好的。”说完轻轻的拍了下张草儿的手。“我之前还怕你不来了,一直坐在这里呆呆的等着。”
张草儿能感受到对方拍她手时,掌心的灼热,果然不管他面上掩饰的再好,但是却掩盖不了他发热了的事实。张草儿这才暂时掩下心里厌烦和恶心。
带着几分少女焦急的样子,慌张担心的道“我,我,收拾东西,来的来的有些晚了,你不会怪我吧。”
“没有,我怎么会怪你。只是担心,到底我比你大了这会儿我也不说其他的了。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好东西都在那里,以后也是你的了。”老鹰说道,昨天他剔了腿上的腐肉,撒上了这丫头带来的药,血止住了,伤口好似也收敛了些。
忍着伤痛,又熬了副药灌下去,夜里难得没有疼醒,一觉到天亮。虽然今天早上醒来只觉全身没什么力气,还发冷。
但是老鹰心里却放下了不少心,这个小村姑拿来的药是有用的。只是接下来他身体必然会陷入虚弱的状态,想要早点恢复,最好得有人照顾着,吃好休息好才行。
老鹰看了眼面前单薄的小村姑,下了决心把人带上去他落脚的地方。到时候看到那一山洞的东西,他不相信这村姑不对他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去哪呀我们现在就走了嘛。”张草儿搅着手,不安的问道,很符合她现在的人设。
老鹰缓缓的站起来,避免自己起的太急一下子晕眩倒地。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说着不由分说,来着张草儿往前走,全程放在后腰的手没有落下。
一路上张草儿低着头,但是最终没有选择动手,这个男人的意识还清醒着,格外警惕呢。她可以在等一等。
至于去的地方,想到这里,张草儿心跳快了几分,她不知道那里对方还有没有同伴,但是她猜是没有的,不然明明受伤了却自己一个人出来骗她买药。
她敢赌一把,实在不行大不了还能用药。
一路两个人各怀鬼胎的走着,直到大概半小时过去,穿过矮林,杂生的野草地,张草儿一脸震惊的被带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口。
“走吧,我带里进去看看。”老鹰喘着气,眼睛却不放过张草儿每一个动静,可惜天色暗了起来,他的头又晕沉沉的,看不大清。他只能拉着人往里面走。
这是一个干燥的洞穴,空间不小,就着隐隐透进来光,最叫人惊讶的是那一个个摞起来的木箱子,原本外面被一些枯藤木柴掩盖着,但是这会儿被人拉拔出掉了大半,里面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张草儿好奇的想着。
除此之外,边上一处角落铺着干净的稻草,还要烧尽的余恢,铝制的饭盒,罐头。
“这些箱子里都是宝贝,港门那些有钱商人最喜欢的瓷瓶,铜器,还有宝石美玉。哼哼。最重要的是还有两小箱子小黄鱼。有了这些,我们以后想过什么样的好日子都行了。”说完,让张草儿扶着到铺好的稻草处躺下。
又道“不过这几天要辛苦你照顾我了,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受了些伤有些发热,你把带来的药熬上,等我好了,我们就带着这些东西离开这里。
等会儿你可以自己打开箱子看看,喜欢什么直接拿就是了,里面好像有些金银首饰,你这个年纪正是需要好好打扮的”说着说着,似乎晕睡了过去。
“阿,不用不用,你,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呀。”张草儿似乎被吓到一样,轻推了下人,见人没有反应,探了探他的额头,很好,滚烫,还要鼻吸,有气。
张草儿松了口气,不在犹豫。
转身朝自己带来的背篓里翻找起来,除了生锈的柴刀,还有灰扑扑的小包裹里放着的一捆麻绳。手里拿着麻绳,走进低头,刚要动手。
不好,张草儿心里暗道。
对方的手,一直搭在腰上呢。
一道暗芒闪过,张草儿很冷静,她没有转身逃。
因为生活无数次教会她,逃,躲是没有用的。只有直面问题,危险,才能化危机为机会,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反手腰后柴刀被抽了出来,张草儿眼睛不眨的朝前面勉力坐起来的人腹部砍去,血色飞溅。同时,她自己腰上也传来一阵疼痛。
但是相比而言,对方身上的伤更重,而且他握匕首的手松开了。
张草儿毫不犹疑,瘦小的身体这一刻格外的灵活,她腰部往后一缩,身子前倾,手里柴刀继续用力的朝着原来的伤口处使劲往里怼。
“你,你,为什么,放放我。东西都可以给。不然,我会杀了你。”即便已经有所防范,但是老鹰怎么也没有眼前这个小姑娘反应这么快,这么冷静。
就差那么一点
他双目怨毒的盯着眼前这个小丫头,要不是他受了伤,要不是
但是血液流出也不断的带着身上的热量,早已是强弩之弓的的老鹰眼前发黑,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看着人晕过去,半天后张草儿这才松了口气,忍着疼用麻绳把人捆的死死的,这才坐在地上大喘气。
直到洞穴弥漫开的铁锈血腥味,让她难受的反呕了几下,拉扯着受伤的腹部,疼痛唤回了张草儿的意识。
这才翻开自己的衣服查看,还好,腰上伤口虽然被划拉的有点长,但是却不深,只伤了皮。看来昨天他掺杂在对方药里的毒蘑菇片还是有用的。
少量食用,会让人头晕目眩乏力,困顿。再加上这家伙本身的伤,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能撑,最后还留一手试探她。
幸好
张草儿站起来从对方衣服上撕拉条布带下来,用按压法暂时先给人绑上止血,反正现在她累的慌能止多少是多少。
然后点上火,把染血的稻草烧了,又烧了些药材去了洞里血腥味。
这才把这人全身的搜了一遍,三百二十块,一张自行车票,三张五斤全国粮票,两张布票,两张工业票,还有一串钥匙。
细细的把钱票收好,这一趟不算亏,有了这笔钱,原本要做的事情更简单了。
张草儿这才有心情拿着钥匙打开几个的放在上面的箱子查看起来。她记得刚才对方说里面有美玉,师傅好似需要这东西。
果然,看到几块绿汪汪,白水水的石头,张草儿捡了出来,小心的收好,师傅应该会喜欢。
至于其他发暗的小黄鱼,显得灰暗的宝石,摆件,张草儿不感兴趣,那怕这些东西再好,再值钱,但是都不是她一个乡下小姑娘能握的住的。
还不如多给她些钱票来的实在。
不过,或许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张草儿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山下走去,脑海里原本的计划越发完善。
很快,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完全摆脱张家,摆脱受制于人的生活。
夜色里,沈家其他人都歇下来了。
院子杨梅香甜的味道半天还没散去,张草儿一进院子便闻这浓郁的甜香,肚子咕噜叫了起来,又疼又饿。
堂屋的门就开了,就见他师傅站在门口,温和的看着她道“来了,进来吧。”
月光正好洒落在他身上,为他铺上一层既神秘又温和光,恍若不是此间人。
张草儿急忙走进几步难的学着小孩子模样,拉住人的衣摆,眼睛带着泪光点头小声道“嗯。”
走进屋来,就见桌子上放着盖着纱布的篮子。
沈默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还有桌上的食物,道“坐吧,先吃东西。”然后转身回屋了一趟。
一天的光怪陆离下来,张草儿早饿的不行了,揭开纱布一看,温热切片的馒头片,还有一碗泛着香甜的杨梅酱。
泛黄煊软的馒头片,裹上一层酸甜的杨梅酱,一口下去,酸甜配着麦香在口中绽开,张草儿一连吃了五片。
“今天熬的,沾着馒头吃不错吧。吃饱了过来,我给你上药,重新包扎。”取了药回来的沈默看着自家徒弟道。
胃部得到满足,整个人刚放松下来的张草儿听到这话,僵硬了下,偷瞧了眼自家师傅,见人面上没什么表情,忙乖乖的全盘托出她这段时间干的事儿,甚至接下来的计划,一字不漏都说了。
她也没想要瞒着,只是想等她处理好了再告诉师傅。
“师傅,这些给你,我的战利品。”说着,忙小心的从衣兜里捧出包东西来。她忐忑的看着自家师傅,害怕他不收。
她多的不要,也不贪心,只要这几块玉石头,其他的都上报。何况,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最后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她真的很想送些师傅喜欢的东西给他。
“好。”沈默没想有天能收到徒弟的礼物,早知道以前,他就不应该嫌麻烦,早早的收上一箩筐徒。
哎,原来有徒弟还怪幸福的呢。
沈默把碗碟,还有篮子捡放到厨房,这才出来看着自家这个不可小觑的徒弟道“走吧,叫上个人,上山去看看。别让人死在你手里了。”
睡的正熟的小郑警察就这么被提溜醒来,看着自家呼呼呼的小胖墩,死活不放心又折腾着去沈大伯家把自家哥嫂叫醒,他们两那憋足的跟踪技巧,他这个警察又不是白吃饭的,早就发现了。
也生不起气来,谁叫他做错事再先。
这会儿有人守着了,小郑警察这才精神抖擞的跟着上山了。
原本只是以为只是个常年盗墓,财力不错的土夫子,没想到上去一瞧可把他乐坏了,那奄奄一息躺着的可不就是他们苦寻不到老鹰嘛。
这会儿小郑警察蹲在人边上,神经质哈哈笑着,念叨着“没想到呀,没想到呀。叫你跑,叫你跑。
最后竟然落到这么一个小姑娘手里。”
沈默一脚给人踢过去,“怎么,瞧不起小姑娘。”
原本怒目而视的小郑警察,感受到边上小姑娘冷冷的目光“那敢,那敢,只是说这憋孙子瞎折腾,瞎折腾。嘿嘿。”
一路上他可是从这小姑娘口里了解了个大概,再看老鹰腰上的伤,人家小姑娘不简单呀,不简单呀。
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这事传出去,不知内情的人只怕要笑掉打牙,曾经叱咤岭省的风云人物,最后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逮着了,耍心机还输了。
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一想,小郑警察对刚才两人说的事,一叠声的应道“放心吧,这事我和老邢讲,有不是什么大事,这也算助人为乐的好事。他有不是老古板,准答应。
至于其他过来出警的同志说上一声,都是自己人,你们就看好了,唬人大家可是杠杠的。”
沈默和张草儿嫌弃的看了眼乐傻了的小郑警察。
次日,清晨时分,青山大队呼啦啦的来了一队士兵,还有不少警察,引的不少人围观,就见他们从山上抬下一个追踪犯,还有一箱箱好东西。
而谁也没想得到其中立了大功竟然是他们队里时常被众人忽视的张家小草儿。
到了晌午,一个震惊众人的消息传遍整个青山大队。
为了抓住凶徒,张草儿在和对方搏斗的时候受了伤,警局为了奖励和补偿她,要给她一百六十块。
天啦,一百六十块,他们这样庄户人家一年到头也不过能攒个三四十块。
同时,得到这个消息的张老太眼睛一下子红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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