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燕雀志1 127跟她一起是观看的……

    127跟她一起是观看的原始剧情, 连个屁也没看出来但一点儿都不妨碍它好奇心十分过盛,兴奋地道“哪里哪里哪里,我怎么没发现啊, 快讲讲”

    集云并不耽误动作,取过放在一边的木棍, 一点儿也不惜力气地敲打起被拎出来放在石板上的衣服,道“先不说别的, 首先,她一直表现得很有佛性、很推崇佛法,说话也都是那个调调的,那为什么像叶集云这样的大俗人一个,最后都能了悟, 皈依佛门, 她却始终都还赖在红尘中呢”

    127听了后大呼小叫, “有道理啊原来是装模作样故弄玄虚那集云, 你就揭穿她的面目, 嘿嘿, 让她瞧不上小叶。”

    集云端起盆来,走到一边去晾衣服, 闻言一哂, 道“那可不成既然是关键人物, 那就是我的好姐姐,我只有跟她更贴心的,何况我早就和你说过了, 怜惜从来都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情绪,把她踩在脚底下对我一点儿好处也没有,还会妨碍我赚积分, 何必呢。”

    127连呼有道理。

    其实,也没有它说的那么过。故弄玄虚称不上,只是,至少也不是真的超脱,就对了。

    在原始剧情中,寇绮容看似是没有半点对不起叶集云的地方,但只要细细品咂叶集云吃的几次大亏,背后总少不了寇绮容的身影。

    ──她不出手,她只是转嫁了本来落在她身上的危机,或者在自己深陷危机的时候,故意推出叶集云去吸引火力,以图自保。

    这是一个表面超脱不落俗流,实际上该做的事情一点也不比别人少,有着自己的、无可厚非的小心思的人。

    目前来说,集云并不讨厌她。

    除非的确是休戚相关抵赖不得,她不是一个喜欢把自身的悲剧归结到别人身上的人。叶集云的不幸,或许其中有着寇绮容的手笔,但别忘了,最初,是叶集云求仁得仁。

    没有人逼她。

    所以,集云的优先选择绝不是站在寇绮容的对立面。

    ──诸事未定,不如静观其变。

    刚把衣服晾好,就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了一个穿着绿夹棉袍的宫女来,她一把夺过集云手中的空盆,谄媚地道“姐姐怎么亲自做这苦活还是让我来吧,姐姐歇一会儿。”

    自己不洗完晾好,她也不跳出来献殷勤集云懒得戳破这等浅显的小心思,只是向来人友好地笑了笑,道“咱们原是一样的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做呢我又不是寇大小姐,没那么金贵。”

    她这样一说,这宫女明显更热络了两分,同她咬耳朵道“谁说不是呢也没见她动两下子,听说又病了。到底是凌公公发话让多关照的人,嬷嬷待她也是轻不得重不得的,来了一个月,在床上倒躺了有二十八天嗐,倒像是请回来了位佛爷。”

    集云刚刚还在想寇绮容给自己营造的这个超脱向佛的形象呢,听了这话,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向这位促狭得过了头的宫女道“说得很对,可不就是位佛爷吗”

    等到两个人笑嘻嘻地回到存放脏衣服的房间,面对小山一样的衣服堆,倒是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都再笑不出来了。

    又病了一个分配干活时人头被算在内的寇绮容,落在两个人身上的活自然就更加重了。

    若是原本的叶集云在这里,自然少不得偷偷躲懒磨洋工,可是集云竟是出乎127的意料,一点也没耍花招,就这么勤勤恳恳地洗了一天的衣服。

    数九寒冬啊等到做完了活,回到自己的下处时,集云的手又红又肿又痒又痛,早就不能看了。

    叶集云因为生得漂亮的缘故,一向能得到一些不轻不重的暗中关注,比如她不用和众宫女们挤大通铺,而是和一位姓李的管事姑姑同住双人间。

    回去后,李姑姑见了她的手立刻就坐不住了,惊呼了一声,连忙嘱咐道“快将那雪花膏厚厚抹上哎呀,可惜了这双手。”

    集云故意装作疲倦的样子,和衣倒在了自己的窄床上,打着哈欠道“姑姑饶了我吧,困都要困死了,哪里顾得上呢”

    说着,被子一卷,果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李姑姑暗骂了几声懒骨头、烂泥扶不上墙之类的难听话,到底自己爬了起来,打开柜子,从一大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底下摸出个景泰蓝的小圆盒子来。

    打开以后散发出一股略显粗糙的香味,李姑姑小心翼翼地抠出了一坨脂膏,亲自上手,替呼呼大睡的叶集云细致涂在了双手上,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不一会儿,也睡过去了。

    等到这间逼仄简陋的下房彻底安静了下去,本该早早睡熟了的叶集云却忽然坐起了身。

    她像一只灵巧的猫一般,蹑手蹑脚地下到了地上,就着墙角木盆中未泼的残水,一点一点,将手上的雪花膏洗净了去。

    因为动作足够小心,所以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又回到了窄床上躺好了。

    因为这番做法双手传来了一阵一阵钻心的刺痛,集云却好似并不在意。

    就连127也没有一点疑问,它早已明白集云做事自有她的道理,就算现在看来只是荒谬。

    在它的缄默中,这一次,集云终于睡下了。

    ──走过了大约七八天,病了多日的寇绮容终于能够勉强起身了。

    她的脸上还透着不正常的嫣红,显然并没有完全好透,却也不得不动作迟缓地洗着那些永远也洗不完的衣服,多做自然也就说不上有多利索了。

    好在,大约也是年关将近,又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上上下下都很重视,整个辛者库也比往日更要忙上两三倍,所以难得没一个人有空闲对她冷嘲热讽,让她好歹得了片刻清静。

    就连和她肩挨着肩的叶集云,也只闷头吭哧吭哧地洗着衣服,一句也未曾言语。

    只可惜好景不长,寇绮容耳朵一动,忽然听到由远及近,有一个极聒噪的女子,骂骂咧咧向这边而来。

    寇绮容听出了这人的声音,顿时面色一苦,更是吓得强忍着大病未愈的头晕目眩,手底下都不自觉地快了两分。

    来的是宫女珠儿,她仗着自己认了管事马嬷嬷做干娘,便将谁都不放在眼里,叶集云貌美、寇绮容清高,素来被她看不顺眼,总要夹枪带棒地找点儿事。

    这样一个对于叶、寇两人,可以算作是共同的敌人是角色也是集云一直在等的,契机。

    眼看着珠儿绕过晾着的一排排的衣服,即将向这边而来,她突然手底下动作,飞速地将自己和寇绮容面前的木盆换了过来。

    寇绮容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以为她想使什么坏,刚蹙紧眉头,说了一声“你”,晃晃悠悠的珠儿就已经到了眼前。

    这痴肥壮硕的宫女将自己的水桶粗腰一叉,尖着嗓子道“我说两位大小姐,您二位倒是好悠闲啊”

    集云眼也不抬,很是漫不经心地道“这不是洗着呢吗,哪只眼睛看我闲着了”,一边说着一边扯出一件衣服来,提起木棒梆梆地敲着,脏水差点儿溅到了珠儿的身上,吓得她连忙后退了一步。

    集云这才瞪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寇绮容一眼,不耐道“晾衣服去啊,干嘛,还要酝酿一下”

    寇绮容一呆,低头去看,看到的竟然是一盆已经洗好了的衣服。

    她不明白叶集云这是什么意思,但珠儿没给她更多反应的机会,一双三角眼已经顺着集云仿佛转移视线的话落到了她身上。

    寇绮容懒得听她那些片儿汤话,也怕了她的奚落,不敢再耽误,连忙端着木盆站起来,匆匆走到晾衣服的地方去了。

    走得远了,还能听到珠儿和叶集云一人一句的,没个罢休呢。

    比起她来了,显然叶集云要“能打”多了,三言两语就把珠儿气得跳脚,一张胖脸都涨红了,偏生集云手中的木棒舞得生风,让她也不敢动手最后撂下一句“真要让我看到你们两个偷懒,你可等着”,就又去别的地方找麻烦了。

    这件事存在了寇绮容的心里,一直到晚上将要休息的时候,才找到机会拦住哈欠连天的叶集云,顶着她不耐烦的目光,寇绮容心平气和地道“白天的事情,多谢你了,我记着数目呢,明天,我多帮你洗四件。”

    集云闻言嗤笑了一声,将她上下打量了两眼,一向淡然的寇绮容被她这态度弄的,难得有些窘迫,脸红起来道“我也知道我干活慢些,大不了我明天不吃晚饭了,肯定还你”

    集云直接绕开了她,向自己的下处走去,不耐烦道“用不着,我本来也不是帮你,只是看不惯那个谁而已。”

    看不惯珠儿,有很多种处理的方式,寇绮容怔怔地看着叶集云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大约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这是隆盛元年,寇绮容被罚没为奴才不过月余。有御前太监凌威的几句暗示在,她的日子也还不算太难过。

    初来乍到,她对每个人都还很陌生,集云也很容易就给她留下了个“整个辛者库中难得的一个好人”的印象。

    然而随着时日渐长,凌威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到底也作用有限,人走茶凉的道理放在哪里都是一样。

    这么久过去了也没人再来过问,只怕凌威估计早不记得寇绮容是哪一个了。

    没有了这个隐形的“保护伞”,她的日子也越发难过起来。

    而叶集云却始终待她如一。,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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