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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演习课总共进行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大家中午的午饭吃的都是自己自带的。生怕去了食堂那边,就被人给一网打尽了。
上午的时候,校园里偶尔还能看到在室外出没的绿方成员,等到下午的时候,还没有被抓的绿方同学们也学聪明了,各自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一猫,安安稳稳的躲到了演习课结束。
这部分同学,很明显,无一不是躲猫猫的高手。
红方这么些的人一起,在学校里跑了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硬是没把这一部分人给翻出来。
按照一般游戏的常理推断,像是这种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突出表现的成员,最后宣布成绩的时候,最多也就混个中庸。
可这并不是游戏,而是一场模拟演习。
在整个校园被设定为劫匪闯入的背景下,他们不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成功且坚定的保护好了自己。
这一部分同学,哪怕他们在演习课全过程中,甚至都没怎么出现在监控画面中,在负责打分的教官们和老师们的评判中,依旧是绿方阵营中,毫无疑问的最高分。
至于分数最低的,自然是最开始在操场看热闹,结果却让自己惨遭俘虏或淘汰的那部分绿方学生。
不上不下的评分,到最后,反倒是给了偷袭失败的绿方学生们。
因为哪怕是教官和老师们,也无法完全正确的评判,他们的勇气,到底是可贵,还是轻率。
从结果来看,无疑是轻率的。
从出发点来看,他们无法,也不能全盘否定这种勇气。
只希望他们能反思,有勇无谋,和有勇有谋的区别。
嗯
例子都是摆在他们眼前的。
那位全歼了他们的红方同学,看看人家这小脑瓜,看看人家这细心程度,看看人家这缜密的监控布局,看看人家这不骄不躁,临危不乱,大将之风。
因为自己想要一个临时的小监控,他完美的运用了自己所学到的课本知识甚至有超纲范围。
这叫什么
这就叫有勇有谋
和有勇无谋的区别是什么
区别就是,俘虏与被俘虏。
演习课程结束,不论是红方成员,还是绿方成员,此时又有了一个统一的身份,c城中学高中部学生。
他们被集中到了操场上,听着总教官给他们做演结。
通过音响传播开来的声音很清晰。
总结之余,他们还能听到教官把一部分表现突出的同学,单独拉出来夸,或者骂。
红方同学的成绩评判标准,和绿方的不太一样。但唐楸的表现,教官还有老师们通过监控都看得分明,自然是要被夸的。
至于被单独拉出来骂的,自然是一些在演习课中比较走钢丝的同学。
比如某位绿方同学,一心秉持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想法,学校
里这么多地方不藏,偏要藏在红方基地的隔壁教室里。
结果演习课开始了还没有二十分钟,就被人给翻了出来。直接淘汰。
操场上,被夸了,以及拿高分了的同学昂首挺胸,神采奕奕。心知自己应该拿演习低分了的同学,则是截然相反的情状,低头叹气声连绵不绝。
临放学的前几分钟,高三的年级主任走到讲台上,结果话筒,最后给大家布置了一个作业每位学生写一篇关于本次演习课的总结心得,得低分的同学,要在总结中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得低分。
算是给今天的演习课画上了句号。
一篇总结,对于已经上高中了的所有学生来说,都算是小事一桩,并没有影响到大家演习结束后,依旧沉浸在激荡余韵中的心情。
放学时,和小伙伴们结伴往校外走去的唐楸,还能听到周围其他同学,一边走路,一边和同伴们讨论演习过程的声音。
等到大家一起坐上车后,今天在学校里躲了一天猫猫的周廪才想起来,看向傅洵问“对了傅洵,你今天当了一天的人质,演习分数怎么算啊”
傅洵的情况和其他squo人质rsquo不太一样,自然不能直接按低分算,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没等傅洵自己开口,和他同队的江迩就替他解答早上领道具的时候教官说了,傅洵的成绩按优秀分数算。”
毕竟最开始把傅洵锁了,就是因为他的个人实力,太影响平衡。
放绿方,容易把红方成员们空手反杀。
放红方,容易像老鹰逮兔子似的,把绿方同学一逮一个准儿。
周廪闻言点头。
这还行。
这边周廪和江迩交流完毕,那边庞嘉齐又扭头看向后方,语气期待的开口问“楸楸,今天的录像我能复制一份留下来收藏吗”
录像什么录像
车上几人,动了动耳朵,全都齐刷刷回了头。
等听庞嘉齐解释完,是楸楸今天的行动录像时,一时间,车里其他今天当了一天绿方,还有些遗憾没看到楸楸优秀表现的小伙伴们,眼神也全都变得像探照灯一样明亮。
同时在心里想傅洵果然还是靠谱复制,必须得复制一份
如果楸楸自己没意见的话,找机会给远在x省的赵桉也邮一份。
话说到赵桉
唐楸听到小辉提起小桉哥哥,也跟着把下巴撑在了车窗旁边,目光看向远方,自己开口道“也不知道小桉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他都能想到,如果小桉哥哥这次是和他们一起军训演习的话,说不定会直接出动自己的玩具飞机大军。
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犯规了。
“一转眼三四个月,这小子除了刚到那边的时候,现在连电话都没打几个。”
听到周廪抱怨,齐佳想了下,随口帮忙解释“可能是能打电话的地方距离太远了。他之前不也说过,他那边的实验室不让和外界通讯,想
打电话得去挺远的小镇里。”
赵桉要出来打电话的话,肯定不能自己一个人出来,总得有人陪着。赵桉也不能因为自己打电话的事儿,总麻烦人家不是。
周廪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埋怨的意思在。
实话实说,大家在一起几乎算是形影不离了这么多年,这几个月里,因为赵桉不在,每次大家一起集体行动时,没有赵桉冷不丁的开口噎一下人,他还真有点儿不太习惯。
赵桉一走,整个小伙伴团队的平均情商,一下上升了一大截。
唐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小廪趁小桉哥哥不在,在那里吐槽小桉哥哥,没有真的觉得小廪是在嫌弃小桉哥哥才这样说,眼中反而露出一抹笑意。
他早就发现了,小廪他们想一个人的方式,好像就是这个样子的。
小桉哥哥没去x省深造之前,偶尔也是这样和小廪他们吵架的。
唐楸猜测“小桉哥哥现在可能在做实验。很厉害的那种。”
他之前看新闻,x省那边,经常会有科学家在做很厉害的实验。
可能人有时候就是不禁念叨,这边大家演习结束,刚说了两句关于赵桉的事情,那边,等到大家军训演习系列课彻底结束的头一天晚上,唐家的电话就响了。
电话是赵桉的父亲赵景明打来的。
电话中,赵景明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些冒昧,语气有些犹豫“楸楸,那个,我这边刚接到电话,小桉在x省那边跟着做户外监测的时候,不小心被趴在沙子里的蛇咬了一口。”
沙漠里的许多蛇类,经过无数年的自然进化,早已进化出了一身与沙漠融为一体的鳞甲。隐蔽性极高,令人防不胜防。
赵景明和妻子方晴在接到电话后,立刻就停下了手头上的事,准备往x省那边赶。
只是临上飞机前,他又有些迟疑了。
对于一般孩子来说,在自己比较脆弱的时候,他可能最想要见到的,就是自己的父母。因为父母对于一般孩子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和他感情最亲近的人了。
但如果这个孩子是他们家,自小在小伙伴堆里长大的小桉的话,还真不太好说了。
这些年满打满算,他们和小桉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还真不一定有楸楸他们和小桉待在一起的时间长。
这友情和亲子情,孰轻孰重,嗯赵景明他自己不是很有自信。
而接到电话的唐楸,他一改往常慢悠悠的性子,都没等电话那边的赵叔叔说完,就立刻脑中有些空白的问“赵叔叔,小桉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以c市的环境,现在已经很少很少有野生蛇类出没了。
在城市中长大的孩子,很多只能通过影视剧,或者纪录片来了解它们。
在唐楸的印象中,毒蛇,都是很可怕的。
而听赵叔叔的意思,他现在和方姨都准备立刻去看小桉哥哥了,咬了小桉哥哥的的蛇,应该不是无毒蛇。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小伙伴出现这样的危机。
脑中空白和着急,也是必然。
赵景明立刻回复“咬了小桉的是毒蛇,万幸不是剧毒的那种。实验室那边反应也及时,给小桉注射了血清,也把他送到了距离最近的大医院。”
“就是因为小桉本身的体质原因,他反应有些大,解了毒之后也很虚弱。”
反应大,吃饭也吃不进去,估计要一直持续好几天,只能靠输液维持。搁谁身上谁都难受。
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赵景明和方晴两口子手里的项目,离了他们天都要塌了,他们说什么也得去啊。
没等赵景明自己继续局促开口,唐楸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就主动问“赵叔叔,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探病的话,应该就不像在实验室里面那么严格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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