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咳咳。”
张柯文没忍住笑出声, 亲爹赵景安一脸尴尬。
他这闺女太会找事了。
按年龄来说季觉只比赵蕊大五岁,叫哥哥没问题,按辈分来说,他是许眠的伴侣, 叫哥哥就不妥了。
尤其是在许眠面前, 一个叫叔, 一个叫哥,明显活脱脱的年龄差。
张柯文走上前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 “蕊儿,”他指着季觉,“这位得跟着你许叔一起, 叫叔叔。”
“省的你许叔恼了, 下次可就没压岁钱了。”
张蕊张大眼睛看季觉,又看向许眠, 一脸坏笑的张叔,略显忐忑的,“叔叔”
季觉跟着许眠在一起,连辈分都跟着提高,他笑了笑, “你好。”
晚上休息的时候, 许眠窝在小男友的怀里,“乖宝, 你觉得我老么。”
季觉视线从书页上离开,看着兴致不高的男人,“在想什么。”
“你老不老,我不也跟你在一块。”
“乖宝不嫌弃我年纪大”
“我嫌弃你干嘛。”
许眠看起来风度翩翩,是个有个人魅力的成功人士, 年龄大也不是什么缺点。
就算嫌弃,现在也太晚了点。
不过季觉道,“我现在嫌弃了,你能和我分开”
“不能。”
这不就得了,还季觉书页一和,被子裹着瞎想的人,手在被子上轻拍,“别作,睡觉。”
老男人一腔的思虑,就这么被季觉给糊弄过去。
季觉和许眠在许家老宅住了一周,宅院里多是些在许家工作多年的老人,爱屋及乌,一个年过去季觉和许眠通通胖了两三斤。
一周后两人返回许眠的住宅,许老板去上班,大学生偶尔出去外拍兼职。
大一下学期开学的时候,许眠将季觉送回学校,一整个寒假两人都没分开过,一开面临就要面临分居。
老男人将季觉送到宿舍,临走时不舍的向小男友索吻,黏黏糊糊。
然后季觉就这么在校出柜了。
乔南惊诧的看着两人,许眠走后他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季,季觉,我是不是眼花了。”
不然他怎么看见季觉和他哥哥在亲嘴。
这是他能看的吗
“你没眼花。”
季觉道,“他是我对象。”
“他,他不是你哥吗”
“不是。”
“啊”
怪不得季觉每天要跟他哥打电话,周末也不在宿舍,原来真相是这样。
大一下学期课业加重,季觉和许眠都在各自忙碌,很快又是一个夏天,树枝点点绿墨,带着热潮的风拂面,季觉和许眠在一起一年多了。
暑期的时候,季觉和朋友约好一起出去旅行,老男人知道后,舍不得到手的人就这么没了。
季觉的行程安排的很满,从东部地区一直到内陆,去的地方尤其多,许眠一看,小男友这是要走一个暑假。
临走的一周,季觉为防止老男人墨迹,逮着他就做,连着几天,老男人下不了床,哼唧说不出话。
在暑假的一周后,季觉背着行李走了,这一趟他从海市越走越远,见识过辽阔的海域,沙漠的广袤,青山的高峻。
直到暑期的最后一周,季觉才回来,整个人黑了些,身材却更结实。
季觉回来的时候没告诉许眠,直到晚间,许眠回家,他在黑暗中搂住人,唇畔在他的耳朵亲了亲,“我回来了。”
低沉带着些勾人的磁性,带着些野性的荷尔蒙,让老0当即软了身体,季觉将人拦腰抱起,一步步走向床边。
一个多月没开荤,床上的喘息低吼不休,混乱一片。
新学期初,又是一节新气象,大一新生迈着青涩的步伐进入校园,他们面孔稚嫩,身上散发着洋洋的活力。
季觉也从大一进入大三,又是一年招新,季觉作为汉服社的老人,被社长乔南拉出去招新。
新一轮的校花校草选拔开始,其中自有他们的一番弯弯绕绕,校团队的队伍在一段时间也新录入六人,领队又开始他的豪言壮志。
一年的历练,当初加入的六人成熟了不少,至少在谈判桌上脸皮厚了许多。
拉赞助,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要脸。
又是一个落雪的天气,许眠和季觉在许家老宅,许老太爷打量着季觉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爸,”许眠道,“太早了。”
季觉大学都没毕业。
许老爷子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今年多大了。”
“周岁三十六,虚岁三十八,都四十岁的人了。”
许眠“”
“您再说,我马上就入土了。”
“你这孩子。”许老爷子不满的敲了敲拐杖。
他还不是为许眠着想。
“不结婚,就先订婚。”
他又转头看向季觉,“季家小子,你怎么想的。”
许眠也看向季觉,手中的杯子不自觉攥了攥,小男友会怎么回答。
季觉的视线在许家父子两人的脸上转了一圈,唇间轻笑,“好啊。”
说完这句话,他看见许眠怔愣的眼神,许老爷子转而大笑,“我就说你小子是个好的。”
“我给你们挑个好日子。”
许老爷子和管家一起翻黄道吉日,许眠坐在季觉身旁,和他咬耳朵,“乖宝”
许老爷子花了半个月,前前后后看了几次,选出个黄道吉日,日子定在初春,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
这场订婚宴办的隆重,在一个天碧如洗的晴空,春风和煦,海市的各家豪门受邀参加两人的订婚,领台上的一对相貌英俊的璧人,身上洋溢着幸福。
“恭喜。”
“谢谢。”
“老幺,季觉,恭喜你们。”
兄弟四人齐齐举杯,为许眠送上祝福。
“谢了。”
“许叔叔,你一定要幸福啊。”
赵蕊红着眼睛,来到许眠的面前。
“谢谢蕊儿。”
许眠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发梢。
赵景安的妻子无奈道,“这丫头听你订婚,哭了一宿。”
“哈哈,这丫头从小就喜欢她许叔,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惦记着许眠。”
“季觉,”韩佳佳拍着季觉的肩膀,给他竖大拇指。
“你是真牛。”
英年早婚,还娶了个这么厉害的媳妇。
今天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韩佳佳算是长见识了。
季觉请的朋友不多,但都是这几年相处的来。
订婚宴结束后,季觉和许眠的名字在海市热闹了一段时间。
不管别人怎么说,两人的日子继续过着。
时间如白驹过隙,指中漏沙硕,一转眼,季觉大四即将毕业。
在毕业的那一天,季觉身穿学士服帽,手捧鲜花,和朋友同班合影。
许眠一早起来,衣服试了几身,找到最好的状态才从家里出发,找到季觉后,季觉夸道,“今天很好看。”
“宝贝也是。”
两人在华海大学的标志下照了张相,由此青年人的青春结束了。
而照片中的两人继续相协,青春结束后,更多的时间中,他们走完了一辈子。
许眠的记录。
我在三十多岁的时候遇见我的伴侣,与我不同,他很年轻,相貌优越,我总是乖宝宝贝的叫他。
一开始他总是会蹙起眉头,但渐渐的他适应了这个称呼,无论我叫什么他都会回应我。
从三十五岁开始,我们从未分离过,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直到年华老去。
动笔的时候,我正在沉思,而他今天他正在逗兔子,对了,这是他送我的兔子,我给他取名乖乖,像他一样。这么多年,乖乖离开了我们,他正在逗趣的是乖乖已经不知道的第几代。
年岁越大时,担心我的容颜老去,和我相差十几岁的伴侣还年轻,我有时候会问,像是在确认什么,他总是回答不管我多大年纪,他都跟我在一块过。
问的多了,他有时就不回答了,直接把我压在床上一顿收拾,做完之后就问我还作不作。
我不承认我作,但可能年纪大了,也有那么点。
他大四毕业那年,有一天晚上他说他要送我一个东西,我拆了礼物,没想到里面是一对戒指,他问我,要不要和他结婚。
我说要。
没多久我们就举办了婚礼,在外界看来,这是一段不被人看好的婚姻,毕竟他还年轻,但我们还真就一起过到了暮年。
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脸。
结婚后,身份就不一样了,我有时候会叫他老公,他就摆出一副酸掉牙的表情看我,但依旧会回我一句老婆。
我总是对着他笑,在他的面前我几乎没有任何坏脾气,我足够爱他,也不想让他发现我不好的一面。
我对他的占有欲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心惊,在得知他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时,我想了很多,甚至起了想把他关起来的念头,让他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好在他是爱我的,我们没有走上这条路。
我喜欢给他做饭,想着那样,组成他的血肉细胞中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年轻的时候因为各自事业忙碌,不能如愿,年纪大,退休时,我们有了时间。
好了,先记录到这,他走进来,说出太阳了,叫我和他一起浇花。,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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